现在发现这洞开的石门后面又出现了一道铁栅栏,一时间我们都有些慌乱起来。这是我才注意到一个问题,我们只看到洞开的石门,可是这石门就像一个完整的山洞一样,根本看不到原先堵门的巨石去了何处。
不会死我自我吹嘘,现在这几个人当中我的心理素质绝对是最好的!我走上前去抓住栅栏摇晃了一下,完全是蚍蜉撼大树的感觉。整个栅栏都是荧光灯管那样粗细的铁条构成,按古时候的工艺不大可能是空心钢管,应该全是实心铁条。栅栏的四周铁条都深深的插进了石壁中间,我很疑惑这样的结构它是怎么实现移动开关的。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障碍我倒是不太在意,因为我总是觉得陈老太太给我们指的才是真正的出路,这右边的石门我本来就没打算通过,如今堵了起来更好,省的我和他们争论前进路线的问题。
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安的问题是石门洞开和铁栅栏关闭这两次机关的运作,第一次我还在神案下面,所以不敢下结论,这第二次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有过什么触发机关的动作。那是什么力量让机关自己开始运作的呢?总不可能是几千年前的人算到我们几个的倾入预先设定好时间的吧,就算我相信他们有神仙一般的高人能算准几千年后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不会相信他们能有如此准确的及时工具,能经历几千年的时光还保持如此的准确性!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让我后脊骨发凉的结论了——这山洞里还有其他人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想到这我把手上的M1911攥的更紧了,难道真的是陈老太太和她那个神秘的所谓师兄在这里搞鬼?!
“你们看,他们的毛似乎又长了一些呢!”我正在费心思考的时候,蒋道德突然指着躺在地上的这哥俩鬼叫起来:“我感觉他们动了一下,你们快来看呀!”
要不是当着王金阳的面,我真的想跳起来搧他两耳屎!这种环境这样的状况像他如此的鬼叫使完全有可能吓死人得!好在我们这几个都不是一般的主,那神经估计也和牛筋差不多了,都没有被他吓到。我是离的远了,懒得过去骂他了,王金阳只是冷笑着望着蒋胖子,一脸的不屑。倒是蒋安全从后面扯了扯蒋道德的衣服小声道:“哥!别丢人了,人熊一般最快也要十来天才能聚够阴气完成尸变,这俩人就算一离开我们就狗屁了,到现在也不超过一天时间,长长毛就不错了,不可能动得!”
“你知道个狗屁!”蒋道德对他弟弟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此时不但不领蒋安全的一片好心,反而觉得是在挑战他的威信。虎着脸朝蒋安全吼道:“你见过人熊长什么样?好像你见过人熊使怎么变的啊?你知道人熊没完成尸变就不能动唤?这养猪都有催肥的,何况尸变!怎么就不能快一些呢?!”
王金阳在一旁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蒋道德这死胖子,没理还能辩三分,竟然把养猪都扯上了!王金阳笑骂道:“你真******太有才了!人家是催猪不吹牛,你是催人熊不吹牛呀!倒要请教你是给这人熊喂什么来催的呢!你倒是把他们催起来给我们看看,也号长长见识嘛!”
王金阳说着就伸处脚来似乎想翻动地上的两具尸体,我突然觉得不妥,却又距离太远来不及阻止,情急之下举枪就向他脚下射去。
“砰!”随着一声枪响王金阳向后跳了开来,怒目向我望来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气问道:“勇哥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想要我的小命?!”
“一边去!”我不想和他纠缠,变向那两具尸体走去边呵斥道:“老子想要你的命你早就没了!”
真正让我感到不安的正是蒋安全给他哥哥说的“不可能”三个字!常年的军事教育和训练教导我们早就把不可能这三个字从我们的字典里剔除了!战场千变万化,古往今来很多经典的战役问题都是出在不可能这三个字上面,所以作为军人,我们在思考的时候一定要想到什么都是可能的,要尽量防患所有的意外,所以蒋安全这句“不可能”反而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
对于人熊这种东西,我本是不信的,然现在摆在眼前,只能想法去了解真实情况,不可能再盲目的否定了。然而对这种特殊的存在我们又了解多少呢?蒋安全的说法,客气点说是指的通常情况,严格的来说其实也只是听人传说。这山洞里处处透着反常,如何还能以常理判断?再说蒋道德的催猪之说细想起来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既然人熊本身成于阴气的聚集,那么如果有大量的阴气迅速聚集难保就能促进它的变化呢?
基于这些想法,刚才王金阳抬脚的时候我才会觉得不妥,及时的阻止他的鲁莽动作。按照我所接受的军事教程,任何的行动之前,一定要先清除身边的隐患。现在想起来,在我们身边摆着这俩个正在尸变的怪物还真是不妥。
我蹲下身子仔细的打量地上的两位,现在真有点后悔开始怎么没有好好检测一下他们的具体特征,现在看着他们身上的白毛我真的感觉似乎又长了一些,只是没有客观的数据对比我也没法判断到底是真实情况还是我的心理作用。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直接把他们毁了?管他能不能活过来,直接把他毁了算球!”我越看越觉得这个隐患麻烦,想来不如先下手为强,管他什么神仙妖怪统统灭了就是!
“方法倒是有,听说是火烧就能解决问题。据说我们县刚解放的时候就有过一例,当时有一家人的女儿刚刚二十就死了,埋葬后不到十日,全家人连续数日同时梦到那女子,在梦中不断说:我要回来了,我要回来了!当时那家人很有点关系,居然请动了武装部上山开坟,棺材打开一看,就像这两个家伙一般身体膨胀,满身长毛。当时武装部的人就用了几十斤汽油,烧了半日才解决掉那具女尸。”蒋安全明显对我的担忧感到不必要,竟然有心情再那讲起了故事。
我不管他们怎么看我,这俩玩意要不解决了我心里总是放不下,也不理睬蒋安全的讲述,转头就问:“你们谁身上还有油呀酒精一类的放火的玩意?今天不把他们搞定老子就不走了!”
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憋了半天蒋道德才开口道:“所有能烧的东西大概就我们身上的衣服了!前面在山洞里烧蛇的时候那是恨不得衣服都脱了丢进去,现在却上哪去找东西放火?”
“帐篷!对了,你们的帐篷,还有睡袋都拿来烧了!”我情急之下突然想起这些,布料虽然没有油料那么好烧,但能引火就行。
蒋道德听了我的话几乎使蹦了起来:“你以为我买的使什么地摊货呀!这都是名牌户外用品,全部经过防火处理得。前面你烧帐篷那主要使用它吸油而已,现在你想凭空点燃?开我的玩笑了!”
我真的是有些急了,往往这种群策无计的时候正是一些变故即将发生的时候。说真的,我的汗都已经刷刷的流下来了!情急之下我拿出了随身的“兰博刀”来就往这两具尸体上捅去。当然,我肯定不可能笨到想要“捅死”一具僵尸的地步,我的想法是趁着这些玩意还老老实实躺在地上的时候把它赶紧肢解了。从来还没听说过哪有什么大卸八块了的尸体还能变成僵尸活过来的。再说,都搞成零碎的部件了,就算还能活过来,我想一对算乱的胳膊腿怕是威胁不到我们什么了!
当然,以通常的习惯第一刀自然是比着脖子就去了。这一刀下去我心里一片冰凉。坏了!真的出事了!刀子切在那尸体的脖子上的感觉就像是用水果刀切在橡皮水管上的感觉一般,绵软吃力,而且根本连皮肤都切不进去。要知道我用的可是三千多大洋买的真正进口的“兰博刀”!就是真的切橡皮水管那也是小菜一碟,怎么现在感觉就连三五块钱的水果刀都不如呢?难不成这两个该死的屁警察真得已经变成刀枪不如的僵尸了?
我壮着胆子仔细看了看刀子切下的地方,原来刀锋根本就没接触到它的皮肤就已经被那丛生的白毛挡住了,想不到这看似纤弱的白毛竟然如此刚强,能挡住我这利刃的切割。
这下头疼了,连我这自以为很聪明的创意都行不通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僵尸跳起来嘲笑我们的无能吗?要只是嘲笑我们那也就算了,眼前这俩肯定都不是吃素的主,在这地方前无去路,后有一群疯狂的土疯蛇,要是真被这俩哥们一攻击,除了死我是看不到什么出路了!
隐隐的我觉得这俩哥们的毛似乎又长了一点,而且我感觉那个叫什么冯建武的家伙似乎眼皮都跳了一下!搞得我的眼皮都跳起来了!
“拆子弹!”我突然心里一亮,冲着王金阳他们吼起来。子弹理得火yao不多,但是现在除了这个我们还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主意了。不用我解释他们几个也都理会了我的意思,纷纷开始忙碌起来!虽然是这样的非常时刻,我还是保持了对王金阳的防备;子弹都由我和蒋家兄弟来拆,王金阳主要是负责把火yao尽量均匀的撒到那两个哥们身上。
其实让蒋家兄弟一起拆子弹主要还是出于一种心理安慰,像他们手中的那种手枪子弹本来就难拆,装药又少,完全不像我手中的十二号雷明顿军用散弹,本身装药量就大,弹头又只是用塑料壳包裹的散弹丸;再加上他们这两个生手和我这样的军中精英相比技能是差了不下千百倍,所以撒在僵尸身上的火yao绝大部分都来至我这里。
拆了二十发子弹我心情也稳定了下来,看看只剩下三十来发子弹我就停了下来。反正只是引火,一般来说,人的尸体本身也是一种能燃烧的材料,二十发子弹的药量应该是差不多了,再说蒋家兄弟也还在继续拆,所以我不想现在就拆完所有的子弹使我们最强悍的武力失去效力。
我自己拿着最后拆掉的那颗子弹走到那原本叫冯建武的家伙面前亲手洒在他的脸上,说真的,对于能亲手烧掉这两个混蛋我还真的有点隐隐的快感!
这里要说明一下,因为燃料确实有限,所以我选中了先点燃那个冯建武,再把张宏弄过来一起烧。按照一般的经验,像他们身上这种从动物身上长出来的长毛,就算说不上易燃,至少总是能燃烧的吧,所以我们只把火yao撒在了冯建武的身上。
我缓缓的的倾倒着弹壳里的火yao,看着细细的火yao面轻轻的飘洒而下我竟然有了一点点陶醉的感觉,如果能有一阵小风吹来让火yao面随风飘散,那还真是有点浪漫的感觉呢。
正在我自我陶醉的时候,突然!突然间我整个人如坠冰窟,一阵超强的寒流如同闪电般狂野的摧残我的神经。我的大椎穴竟像被闪电击中一般疼痛,整个脊柱都被这冰凉刺痛的感觉所包围,连想要移动手指的力量都无法凝聚。除了眼前这具直挺挺的僵尸,我对周遭世界的感知也全部失去了,耳边甚至是充满了台风所造成的那种狂啸。我心知不好,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发生了!想要喊叫,却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在这样的感觉下,我也不可能知道时间的量度了,甚至到底是过了一长段时间还是只是一瞬间我都无从判断。反正这样的感觉对什么人来说一秒钟的尝试都会有如同忍受经年折磨的感觉。总之在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死掉的时候,这种难熬的感觉突然就像它降临时一般迅速的消失,一点点残留的感觉都没有。甚至可以说就连近在迟尺的王金阳都没有发觉我的异常。
我的本能告诉我,这样的经历绝对不会预兆好事的。看来眼前的麻烦还是要赶紧解决了才能安心呀!我赶紧扔掉手中的弹壳在背包里翻找打火机。我手伸进了登山包摸到了打火机,还没等到我掏出来,突然发现那冯建武的眼睛居然睁了开来!我这一吃惊真是非同小可,背包里的打火机也顾不得了,竟然凭空就向后跳出了近两米!他们三个人虽然没有看见冯建武的眼睛,但是从我的表现也能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等紧张了起来,蒋家两兄弟甚至把枪也端了起来。
“勇哥!枪!”蒋安全大叫一声把我先前交给他的雷明顿向我扔了过来,这也是我一开始把枪交给他的原因。在这种危机时刻也只有他这样冷静的人才会想到这雷明顿是要在我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要是蒋道德的话,怕是只顾自己开枪打的爽了!
我接到蒋安全扔过来的枪又连续后退了几步,端起雷明顿死死的指着冯建武。并没有电影中僵尸突然炸起的镜头,冯建武就仿佛刚刚睡醒一般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僵硬感觉,甚至还伸出手来挠了挠脑袋!
比起来我更希望他像个僵尸一般跳起来扑人,现在这样像个真人般爬起来反而让我不知所措了。虽然之前已经完全的确定了他们俩是真的死亡,可是现在看见他真人一般的表现还是下不了决心开枪。
最让我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那张宏到现在还是死人一个没有任何的反应。要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手铐可是还没解开呢,也就是说他还被冯建武拖着晃来晃去的。
冯建武看了下和自己连在一起的张宏似乎也有点搞不清状况,摆弄了一下手铐发现也没有办法分开;本能的四下里观望恶劣一下,终于发现了我们四个活人。
冯建武一看见我们先是一阵疑惑,然后猛然吸了吸鼻子,突然就变得像发现老鼠的猫一般兴奋起来,竟然拖着还躺在地上的张宏大步向我奔了过来。
“砰!”看着他那狰狞的表情我不在犹豫了,直接一枪就像他心脏打去。他事先就已经被我们洒满了火yao,被我这以枪打中顿时全身都腾起了火焰!可是他并没有就此倒下,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继续向我奔来。可以想见我眼前的情景,一团火球拖着一具尸体疯狂的向我奔来,简直就像是遇见了地狱的恶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