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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啊!朋友再见!

突然地变化即使是我这样进过严格训练的人也会措手不及的,所有的本能反应只是让我迅速的闭上了呼吸,连最后吸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只是感觉两手一空,人就迅速的往下坠落,连眼睛都没来的及闭上就迅速的进入了水底这种其一的安静,只有搅动水流湿形成的泡沫破裂声。按理说人在水中还是有很大的浮力的,即使我背着自己的登山包也不至于下落的如此迅速,哪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如此快速的下坠完全是应为快速的水流形成的吸力。

不用我再努力去证实,随之而来的第一次沉重的侧面撞击就证明了我的判断,而且撞击的力度同时告诉了我水流的速度非常的可观。随着撞击造成的反转我向上方网了一眼,在远远地后方顶上有个类似方形的光亮缘,哪应该是我掉下来的地方了,估计是他们三个在打着手电试图找我。别了!该死的胖子!不知道这次应该是谁跟谁说再见了。

现在的环境不允许我作什么感想了,要知道我在下来的时候可是连最后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吸。虽然在我经过潜水训练可以在水中闭气五六分钟,可是那时在一系列的准备活动之后的成绩,像现在这样一口气没吸不说,还在这水流中一路跌跌撞撞,估计能闭住一分钟就是超常发挥了!

经过几次撞击我发现这个水道很窄,宽度不超过一米五的样子,而且两边的石壁都比较平滑,看起来像是人工开凿的样子。从水流的速度来看,这条水道的落差应该也非常之大,不知道人工开凿这样的引水渠有什么用呢?

水流中可以判断到这条水道还不是直的,经过了三四个转折水流突然放缓了,我甚至都感觉不到两边的石壁的位置。背着登山包的我随着水流的减缓慢慢的向底下沉去,一时居然还碰不到底。我心里顿时一亮,这明显是回到了自然地地下河道,像这样的自然河道是不可能像人工开凿的渠道那样充满了水,在上面一定是有空间的!

空气!空气!我快要炸开的肺部催促我没有过多的考虑,使劲的拉开了登山包上的保险,包两边的自充气囊迅速鼓胀带着我向上浮去。不要惊讶,很多高级的登山包都带有救生衣的功能,这是防止主人不慎掉入山涧时被装备的重量拖住淹死。有人肯定要问,为什么我刚才不用,要知道在刚才那样狂暴紊乱的水流下,浮力的作用是很小的。而且刚才的水道应该是充满了水的,即使我能浮起,不但吸不到空气,在浮力和水道上壁的共同挤压下我想是不会很好受的吧!

哗啦!一声水响,我终于冲出了水面,过度的闭气让我差点吸不进第一口空气,好一番调节才狠狠地吸进了这救命的一口。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这一口气吸得是十足的甘甜,看来就像人生一样,往往最需要的东西就是身边不起眼而且大量存在的东西,可万一要是没了,那绝对是致命的!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过度的闭气其实是很消耗体力的,大量的三磷酸腺苷在体内得不到氧气只能不充分“燃烧”,所以消耗量急剧增加,同时无氧分解的产物——乳酸在体内的堆积也会增加人的疲惫感。所以我此刻的疲惫时可想而知的了,再加上一般的认识中山里的地下河最终都会流出地面的,所以我乐得靠在登山包上载浮载沉的慢慢恢复着体力。心里还在想着多半是我最先出山了!

我悠闲地检查了下自身的状况,刚才掉下来之前由于是我在推船,所以照明这一类的事情都是靠着船上那几位在弄,因此我的装备包括雷明顿都装在登山包里,只有巴王剑和心爱的1911是随身携带的。经过刚才的折腾,系巴王剑的绳子断了一些,不过我当初考虑到它的重要性,自然系的也很结实,这有再次证明了平时的细致在关键时候是能得到回报的!可是不幸的是我的1911却成了明显的反证!我的腰上只剩下了一个弹夹而已,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作为一个枪手,有谁会把手枪结结实实的困在身上以至于拔都拔不出来?

记得我以前的教官跟我说过一句话——不管你接受与不接受,现实就是现实!所以立足现状认清环境,因地制宜的做出判断才是一个优秀的侦察兵应该做的。因此我虽然是浮在水面上休息,但还是没有忘记观察环境。通过手电的一番扫射,我发现这地下河还挺宽,大概有五六十米的样子,照我刚才感受到的深度来看这河流量不小!这下我就有点郁闷了,刚刚还以为能顺着河水出山的想法迅速的破灭了,就这天河的水量来看,可着我们全县也找不到那条河能够当它的下游!首先可以明确,这里不是沙漠,不太可能有那种流呀流呀就消失了的河流,那么这么多的水都到哪去了了?难不成这河都流进了凡尔纳的《地心游记》中的地下海中去了?

虽然我是军人,但是自信自然科学还是掌握了不少,像凡尔纳设想的那样的地下海我是不大相信的,失去了地表海洋那样巨大的蒸发量,要是真有地下海早就该满溢出来了!那这河会流向什么地方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顺水漂流,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还可以节省体力。可是安全呢?未知的终点往往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不行,对于这么可疑且不确定的一个结局我不能坦然接受,要是什么都不做的等待结局我肯定会后悔的!

说行动就行动时我一贯的优点,既然决定要做点什么,在现在的状况下首先自然是要努力游到岸边,人毕竟不是水生动物,一切还是要先找到可以依靠的陆地后再说了!好在现在的水流已经很平缓了,向岸边游动还是比较轻松地。很快我就游到了河道的边缘,为什么要说是河道边缘而不说是河岸呢?因为我很不幸的发现这河道虽然是自然形成的,可是依然是管道状的,两边都是垂直的石壁,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上岸的河滩!

这简直就像可悲的人生一样,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在这游过来游过去,结果还是只有顺着河水往下飘!一种无法抗拒的命运的无奈感强烈的袭上心头,最折磨人的不是努力失败,二十努力后和没努力一模一样,一点改变都没有!不管愿意与否,当现实强大到你无法反抗的时候还能怎么样呢?怎所谓当你被命运强奸的时候,如果无力反抗那还不如享受!好歹我现在这样飘着前进还能省点体力吧!

别说,要是忽略掉眼前的困境状态,但是这样悠悠的浮在水面上慢慢的漂流还很有点假日的味道!当然,最不能被大脑忽略掉的痛苦感受就是冷!好在地下水有个好处,就是冬天要比外面的水温暖那么一点,否则以现在的天气在河流里泡着,直接就等着冷死吧。粗大的神经本就是我们军人的特点,所以我很自然的享受起这仅有的一点安逸,慢慢的竟然有点睡着了,真的是有点累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再粗大的神经也经不住长时间浸泡的寒冷。醒来一看,我竟然不自觉的把那巴王剑像暖炉般的紧紧抱在了怀里。还别说,虽然不是暖炉,但它多少还是有一点暖意不停的想我传递过来,我心里明白,应该还是那奇怪的睚眦的功效吧。不能再睡了,醒着还能减缓点体温的流失,要是再继续睡下去,我估计很快就会在睡梦中麻痹知道慢慢死去。

可是在这种什么事也做不了的情况下要保持持续的清醒是很难的,必须找点什么事情来使大脑保持运转才行。我能想到切能做到的就是吃东西了,而且长时间浸泡液需要能量补充才能维持体力不是!

还好这次准备充分,加上进山时间也还不是很长,食物还是比较丰富的。正好闲的无聊的时候,碰巧发现居然有些不知名的小鱼在我附近追寻着我偶尔掉落的食物碎屑。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本来喂鱼就是一件休闲的事情,何况是这种地下河里从没见过人的鱼。

我的生物水平很有限,根本无从分辨这是什么鱼,只觉得这些鱼比平时吃的鱼要白很多,大小和公园里的锦鲤差不多。这种长年生活在地下河里的鱼中日不见阳光,吃起来应该特别的鲜嫩吧?我心里想着嘴里都不禁有点流口水了,正想着要不要找一些离开这鬼地方的时候还大快朵颐一番。说干就干,我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揉碎了撒在自己身边做鱼饵,看着成群的鱼儿在我身边追逐着饼干碎屑,我悄悄的拿着吊床当网向鱼群慢慢的兜去。

吊床毕竟不是渔网,孔眼很大,不过好在这鱼群密集,且鱼的个头也不小,只要我掌握好技巧收网迅猛,多少还是会有收获的。这些从没见过人的鱼果然对渔网的免疫力等于零,我已经用吊床从鱼群下方对它们完成了包围,它们却还只顾着争抢食物。我吸了口气,猛的提起吊床,当然有很多鱼都从孔眼中逃脱了,但还是有七八条被网住了,而且正因为孔眼较大,留在网中的都是些个头十足的货色!

我把吊床牢牢的栓在背包上,心里乐滋滋的:要是能一直顺着这水路离开,那不仅省了体力,还能吃到新鲜的活鱼呢。这些纯天然的野生鱼果然与养殖场的肉鱼大是不同,虽只有七八条,却翻腾起巨大的浪花。这么生猛的力量,要是能驯化当推进器用,那还真是拉风呀!我不禁有点意淫起来。

天下间最神奇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当你正在意淫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它却突然在你的眼前发生了!那吊床中网着的几条鱼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之间竟然真的向着一个方向齐头并进起来,虽然不可能真的达到推进器的马力,却也拖着我移动起来。我的苍天,难道这个山洞里是神话世界吗?想什么就能来什么!

不对,我还没有自信到相信自己的意念的地步,即使这里是神话世界,那也不可能轮到我来当大神呀!突然间我感觉心尖有一点跳动,不好,有危险了。这些鱼都这么努力向一个方向挣扎,科学的来说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背后有危险靠上来了!在水中能让这么大的鱼都感到生命威胁的会是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号玩意!

我赶紧回身用手电照射,虽然不太有可能照到水面下的危险,但习惯反应还是让我仔细的搜索起来。不得不说有时候运气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居然还真在水面上发现了危险的来源,不过这个发现让我大脑瞬间当机!

鱼翅!倘若在餐桌上那是无比的美味,尤其是鲨鱼的背鳍。可是在我如今眼目下的情况,远远的看见一只“鱼翅”向着我破浪而来,我是在难以把它想象成餐桌的美味。

早就听人说升钟水库中有吃人的怪物,也有人怀疑过可能是淡水鲨,只不过在我们的日常的生活常识中淡水鲨只有一种,又叫淡水蓝鲨。这个玩意一般不是给人观赏就是给人果腹的,不太可能长过一米,除非能想食人鱼那样凑成一大群,否则想要吃人是比较困难的。要说是我们这出了新物种,一个是没有科学证明,二一个其实我们也没有自信能有那样的好运,所以关于升钟水库淡水鲨的事情我们都只当成一个传说来看待。

我不可能知道眼前这条地下河与升钟水库有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我用自己的眼睛证明了至少在我们县的水域里是存在淡水鲨的!这绝对不是传说!同时,眼前这如同天九翅一般的背鳍划水而来,我是在很难把它归为淡水蓝鲨的行列!

我没有功夫去判断遇见这新物种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刚才大脑瞬间的当机已经耽误了我部分的时间,不能再多做浪费了。诚然,鲨鱼不是水中游得最快的动物,而且比起枪鱼、旗鱼这一类的“飞车党”大有不如,但是相对于人的速度,那完全是飞机和汽车的区别,更何况我还带着这充满气的登山包。跑不过,那就只有拼命了,我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从王金阳那得来的雷明顿了!

当然,即使我有利器在手也不能保证把这“海上霸主”在人家自己的老窝中击败。而且雷明顿这种低膛压的散弹枪在对付人类这种低防护能力的目标时显得是威力无比,可是在面对皮粗肉糙的野生动物时,除了一些关键部位,基本上只能祈祷激发动物嗜血本性的作用,更何况鲨鱼还有阻力奇大的水做保护。所以,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和良好的时机,盲目的开枪只能是加快我见上帝的速度而已!

这可能是我有生以来遇见的最大的危机了,作为陆生生物,我最大的信心都是来自我陆地的生存本领,不是吹牛的话,只要武器在手,别说是什么生物,就算真的遇见什么妖魔鬼怪也没有什么号恐惧的!换句还说,前面遇见冯建武所化的人雄的时候我也只是紧张而已,并没有恐惧可言;可是现在,我真的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完全是从骨子里感到恐惧,谁叫我落在人家的地盘了呢!

ps:现在工作稍稍放松了一点,争取保证每周三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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