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我就和师父吃完了饭。结完帐之后,我的钱包就几乎完全失去了本身的功用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师父并没有带我去向什么隐秘的地方,而是直接从川大的正门进入了校园。
这个地方我其实是来过的,当年上高中的时候我曾今参加过一个川大举办的关于物理竞赛的培训班。说起来真是伤心的往事,花了母亲那么多血汗钱参加了培训,最后连竞赛的报名费也缴了。竟然被学校的一个混蛋老师趁我们班主任不在的时候,耍手腕把我的资格骗给了他的学生!虽然最后事情闹到了校长那去,也是不了了之了,对我人生如此重要的节点就被别人如此轻松的抹去了!(作者注:这确实是本人的亲身经历,导致我毕业十几年都不想会母校去看一眼!)
当年虽然在川大学习了近一个月,但是连川大本院的一半都没有转完。川大兼并了电子科大,两个大学原本差不多大,而且仅仅相隔了一条小巷。所以川大本院这有现在整个大学的一半大。当年学习的时候都经常迷路,更何况这经过十几年不断建设改造之后的校园,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不过奇怪的是师父她老人家居然对这里熟悉的仿佛是自己的庭院一般,带着我在校园里左拐右绕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大约在校园里穿插了有半个钟头,我们才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类似于花园的所在。我已经完全不能把握我们所处的方位了,要让我自己原路放回是不太可能的。
整片花园的面积不小,我估计应该接近一个足球场的大小,其中错落着一些亭台类的供人休憩之所。师父带着我找了一个没人的小凉亭坐了下来,凉亭周围出了一个喷水池之外,最近的花树都在二十米以外,是个交谈起来不用担心隔墙有耳的所在。
这一路在校园里穿梭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大学校园会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因为其自身的特殊性导致在校园里几乎什么样的社会角色都有,学生和老师就不比说了,为了维持这么大个单位的运转,什么民工呀,商人呀,乃至于警察呀等等社会上的各种角色在大学里都能找到。而它本身作为一个单位,又同时具有一定的对外封闭性,客观的阻挡了一些外部力量的介入。所以它最终就演化成了一个独立于外界的小社会,而且同时还客观的掩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群的存在。
现在看师父的意思好像不会再前进了,可是这里实在也看不出和一场拍卖会有什么样的关系。我有些疑惑的四下里观察起来,这个地方和校园里其它的地方比起来是要冷清的多,但是仔细的观察下还是能发现在那些花间树下的亭台里还是很坐了一些人像师父那样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这是不可能的,即使要开露天拍卖会也不可能选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有外人闯入的地方,而且我四下里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有负责安全保卫的人员,这对于这种私密的拍卖会来说是更加的不可能了!一定有什么问题!我看了一样正在闭目养神的师父,很明显不像是要告诉我答案的样子,我也不去自讨这个没趣,还是自己好好的观察下花园里这些人,看看其中有什么破绽吧。
观察了大概十几分钟我终于发现有问题了,我发现有几个人在我的实现中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了。我特别留心下才发现这些人总是有目的走到某个正在休息的人跟前和别人交谈,然后就带着人一起离开,过几分钟之后才又出现,但是带走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答案很明显了,看来主办的人真是非常小心的,提前并不告诉参加的人最终的会场所在,只是让大家到一个指定的地点,等着他的人来一个个的辨认接引。
这我就有些担心了,本来这个花园就已经够偏僻了,但是想着还可以用手机联系所以才放心。可是照这个情况来看。我们即将被带去的应该是更加隐秘的地方,如果蒋真理不能提前赶来,那估计就很难再找到我们了。倒不是说想要和她一起参加这个拍卖会,只是已经和她分开了这么久,心里总是急惶惶的,恨不得每一分钟都带她在身旁而已。而且在我心总是隐隐的把这当成我们一种约会了,要是最后见不到面,那不就成了爽约了?
我想了想忍不住咬了咬牙试探着对师父说到:“师父呀,这个拍卖会看起来很神秘呀!我想我是不是用不着参加了?反正我也不想要买什么的!就在这等你老人家好不好?”
“为什么不参加了?本来就是带你来增长阅历的呀?还没看怎么就知道没有什么想买的呢?这个拍卖会所卖的东西由些是你绝对想不到的!哦,是不是担心钱不够呀?不用担心,有师父在这里,看重什么你只管买来就是!”师父听了我的话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说到。
“不是的啦,师父!我是真的没有什么想买的。我这个人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管多特别的东西我都不会买的。”我赶紧给师父解释道,同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来路,虽然明知道不太可能,心里总还是盼着能突然看见蒋真理突然出现在那里。
师父是什么样的人物呀!一看我这个小动作马上就明白了我真实的意图,一下子就笑了起来说到:“哦,我明白了!你看我这个老婆子,真是活的时间太长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忘了,你是舍不得你那个小女朋友是吧?”
“没有啦,师父!”我一下被师父道破心事,既有些尴尬的不远承认,又盼着师父知道后能体谅我的心情成全我在这里等待蒋真理,一时之间无比纠结。
“这你不用担心,那小妮子一定会来的!”师父根本不顾及我的扭捏,直接就放开了说道:“你是小看了这个妮子了,要知道她那所谓的导师可也不是一般人呀,这次的拍卖会定然也是少不了要参加的!”
我一下惊讶的嘴都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本来这个徐教授能和师父相熟就已经让我惊讶的了,现在又听说这一个大学的教授居然要来参加这个怎么算都不是很合法的拍卖会,怎么能不让我惊讶呢?且不说身份不相符,就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拍卖品的价钱也不是一个教授的收入所能想象的呀!看来这大学里真的是卧虎藏龙呀!我赶紧向师父追问到:“师父,她不就是个教授吗?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再说真真不过是通过国家正规考试进入学校学习的吗?又能和那徐教授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呵呵,我的傻小子!”我总觉得师父是不是以取笑我为乐,但凡有点机会都要嘲笑我一下。现在也是满含戏弄的意味说道:“我看你其实是很担心你那个小真真的问题吧!哈哈,我想在饭店里其实你就已经听出来我和那个姓徐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吧?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和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矛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能算是同行相轻吧!再说了,师父也不是那种用上辈的恩怨来支配晚辈的幸福的那种老古板呀,就算和那姓徐的真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也不会阻止你们这些小辈的!”
听师父说得如此明白,我悬着好久的心自然放了下来。只是被她如此直白的说中心思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回避话题的问道:“同行相轻!师父你是不是搞错了?她一个大学教授怎么会和师父是同行呢?”
谁知道一听我这个问题师父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郑重的跟我说道:“响儿你拘泥了!按你的想法她一个大学教授应该是所谓的客观主义者,而你师父我应该是典型的主观唯物主义者吧。你是不是觉得这完全是冰炭不同炉的两种观念吧?可是你应该听说过你师傅我当年没有成为阴神子之前是干什么的吧?”
师父突然的严肃让我吓了一大跳,似乎我烦了什么严重的错误一样。见她如此相问,我小心翼翼的答道:“听说师父以前也是老师来着,好像还是教物理的老师。”
“是的,在那个时候确切的说应该叫做格物致知!”说道这里师父仿佛进入到了对往事的缅怀中一般,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到对科学的理解,我一个教格物致知的总比她教历史的药强的多吧?当年我也以为掌握了世界运转的规律,自以为可以解释世间的一切存在了。可是真的如此吗?世界的真理到底是什么呢?不过都是在自以为是罢了!”
“这不过是科学还不完善而已,总有一天科学昌明了,自然就能掌握世界了!”我小心的插话辩驳到。
“呵呵,你这就是典型的皎月塑造的傀儡!”师父仿佛被我的话又拉回了现实,重新变得慈爱的说道:“对待世界的态度必须要客观,如此大的世界,其实哪一派哪一家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不要一开始就抱着理论派系的约束来看问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简单的问你一个问题,说到神仙你们就说是迷信,一说什么外星人你们就觉得非常科学!说到鬼魂你们又说是迷信,一说什么脑电波残留,生物磁场等等的你们就说是科学!切实对现实世界来说这些又区别吗?不都是退同一种现象的描述吗?就应为理论派系的不同,所定义的名词有差别就成了对立的两边,这样是科学的认识世界的态度吗?”
师父这席话讲的我脑袋里一阵迷糊,但是仿佛又有什么像是黎明的曙光一样的东西在我脑海里闪过,只是想要捕捉是又找不到踪迹了。尤其是她最后的这些个疑问,虽然和我从前的世界观十分违背,可是我又真的找不出什么反驳的道理。我只有再次祭起我的“无视大法”,把这些打头的问题统统抛诸脑后。这些个大道理不是我等平凡人所能思考的,还是转而关心些切身的问题比较现实。所以我把那些纠结的问题直接跳过向师傅问道:“师父讲的这些太深奥了,弟子一时还真是搞不懂。我只想知道那个所谓的徐教授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呀?别的不说,这种私密的拍卖会我虽然还没参加过,但是想来要是拍卖的东西价值要不是十分的巨大也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周折了。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教授的话,光从经济的角度来说也不太可能参加这样的活动吧?”
“想这些问题你倒是机灵!”师父明显的对我回避话题感到无可奈何,苦笑着回答我到:“对于大道你不关心,倒是这只要涉及到你的小真真的事情你就关心的很了!那姓徐的当然是真正的教授了,只不过她不是普通的教授。估计对于他们家传的艺业要比她在这明面上的学术上的成就大的多了!换个角度来说,在他们家传的这个行当里,她早就已经可以定位为两院院士的等级了。”
“那师父应该算是什么等级呢?”我听师父说道徐教授的什么家传艺业,一下子想到了师父前面说的什么同行相轻的话,顿时有些明白了徐教授隐藏的是什么身份了。顺口就向师父打趣的问了起来!
师父直接就给了我一个爆栗才笑着说道:“哪有人自己给自己评价的?不过嘛,要是和她比起来师父自信还是要胜过两筹的!”
“哇塞!那不是可以算是学科带头人了!”我摸着被师父爆栗的地方咋咋舌打趣到。
“呸!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当面拍马屁!”师父嘴上虽然啐道,但是明显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说道:“要说到个人的水平,虽然师父在历代的阴神子中只能算平庸的,但是放眼当今只中国,乃至世界,应该都是名列前茅的。只是我们也不能因此小瞧了别家,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有些流派还是有很多指导我们学习的地方,这就是我前面说过的,大家认识世界的角度不同,领会也自然不同,切不可因门户之别而随便否定别人的道理。就像这个姓徐的,虽然我和她多年来都互相不服气,但是我也明白她那里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只是他们家族秉承传统的观念,绝不肯和别人分享得失!哎,如此庞大的强悍的流派就这样固步自封了,可以说也是人类的一种损失呀!”
见到师父说到这里,明显多了一些惋惜的意味,我不禁感到一阵迷惑。在我心中师父就因该是十分了不起的人了,虽然大多数都是闻于传说,但是以我在山洞中的那几次明显和师父相关的“幻觉”来看,定然逃不过是师父施展了什么神通才实现的。如此厉害的人物现在竟然有如此表现,那个所谓的徐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呢?想到这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这个徐家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就让您老如此的动心呢?我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徐家人的呢!”
师父听了我的问话苦笑了一下说道:“没听过徐家的人?哼!徐福没听说过吗?”
“什么?”我差点跳了起来:“您说的徐福难道就是那个为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的老骗子?他最后不是带着八百童子出海了吗?难道这徐教授就是他的传人?!”
师父听到我这激动之言明显脸色黑了许多,沉声道:“别人觉得徐福是骗子,难道我们也觉得他是骗子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失言,弱弱的辩解道:“对不起师父,弟子刚才是说太快了,一时顺嘴了,但是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那徐福不是出海了,从此踪影全无吗?还有人说就是他建立的日本,怎么可能还在国内有什么传人呢?”
“你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这不过是徐家人自称的传承来源。在中国给自己祖上贴金的也是大有人在的,不过光从他们敢认徐福为祖上来看就不可小看了他们的艺业呀!而且,”师父微微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关于徐福的传说有些地方也是靠不住的。且不说八百童子能不能繁衍出一个族群来,但就秦始皇如此严谨的人就绝对不可能让徐福一个人主掌这个团队大权而独往海外的!所以真实的情况是不太可能考证的了。你只需要知道现在这个姓徐的就是他们这一代徐家的家主!而且他们世代繁衍已经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家族了,甚至连海外都有他们的旁支。别的不说,单论经济实力和社会影响力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存在!起财富很可能已经远远超过我们这一脉的世代积攒!而且,他们家族的规矩,不论男女,只要是他们家族的直系血脉都必须跟着姓徐,也就是说要是娶了他们家的闺女,生下的子女都必须要姓徐!”
师父说这组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戏弄的口吻,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认识他们徐家的闺女!难道师父是说?我突然一下子激动起来对师父说到:“是了!师父你老是怀疑真真和那徐教授的关系,可是你不是说他们徐家都是家族传承吗?可是真真又不姓徐,怎么可能是她的传人呢?”
师父明显可能忽略了这一点,被我这么一说也不禁一愣,喃喃的自语道:“是呀,她不姓徐呀!难道真是我搞错了?”
“师父搞错什么了!”正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嗓音突然蹦了出来,不用我回头,蒋真理已经突然一下从我身后蹦了出来!没想到她真的不用指引就找到了这里!想起前面师父说徐教授也一定会参加的话,我心里隐隐的有些疑惑起来:蒋真理和徐教授难道真的只是一般的师生关系吗?
“请问您是小剑山的陈女士吗?”正在我疑惑的时候,一把温柔的男声传了过来。回头一看,正是我起先发现的那几个不断在花园里穿梭的人中的一个,看来是进场的时间了!
ps:我真是搞不懂了,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给个评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