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蒋真理突然出现,我一下子兴奋起来,站起身来就迎了过去。按照习惯,蒋真理这时也应该是一脸兴奋的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相隔小女孩般的欢呼雀跃的。可是我才踏出了两步就听了下来,因为蒋真理并没有向我想象的跑过来,反而还是一脸冷静的站在门口。这一下气氛有些僵了,我只有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呵呵,你回来了呀?我也平安了,不用太担心了!”
听到我的话,蒋真理像是才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有些机械的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哦,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
这一下简单的回答,让我心里一下失落万分,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已经达到了目的,不需要再装我的女朋友了?我可以说是灰溜溜的又坐回到沙发上,而蒋真理却又出乎意料的跟着我坐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了原来那样的亲昵,似乎是刻意的和我保持了一点距离。我试探着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她的手,谁知道她竟然如同触电一般闪电式的把手缩了回去,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手伸了过来让我握住。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是刚刚交往的情侣吗?再说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就算是刚刚交往的情侣也没有如此小儿女形态的吧。想到这里,我赌气把手收了回来,谁知道她却反过来一把把我的手握住了。我试着挣了两下却挣不脱。倒不是说我力量不如她,只是在这个场景下我实在不好翻脸使出全身的力气来挣脱吧。再说,她小手暖暖的,被她这样扣着也还是一种享受。
我本想开口讽刺她两句的,可是一抬头,看见她两腮如同小女孩般羞得通红,一下子心软了下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关心:“这两天辛苦你了!其实你不用太担心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不过是一个小警察想要害我,现在事情都已经搞清楚了,再不会有问题了!”
蒋真理来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听了我的话后轻轻的嗯了一声。倒是两腮却变得更加红艳了!说实话,我不知道到底是除了什么事情让她变得没有以前那么亲昵粘人了,但是相比起来,我倒是觉得现在这副娇俏羞怯的样子对我是更加的吸引。虽然蒋真理在我眼中一直都是和你漂亮的,但是总有些不完美感觉。现在这样我才明白,我一直感觉缺少的原来就是这份古典少女的羞怯气质,一下子看的我都有些痴了!
“唉、唉!”估计是我们这旁若无人的状态让蒋道德看不下去了,愤声抗议起来:“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说真理呀,你从一进门怎么就好像没看见我这个大表哥一样呢?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什么时候跟上勇哥了啊?”
“表哥!我哪里有呀?”蒋真理赶紧分辨,不过声音却明显的暴露了她的心虚。
一股保护欲一下子在我心里涌了出来,赶紧跳出来给她挡驾:“怎么了,你很有意见吗?恋爱自由你懂不懂?连父母都无权干涉,何况你只是个表哥!”
我这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有些心跳。这段时间以来,虽然蒋真理老是和我腻在一起,但是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过恋爱这个词。如今怎么一冲动就直接冒了出来,难道我心里隐隐也是有点想要借此想蒋真理表白的意思吗?
听了我这个话,不光是蒋真理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就连蒋道德都惊讶的合不拢嘴来!半响才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想不到呀,想不到!还有我做你大舅哥的一天呀!”
老实说,他讲到的不管是赞成也好还是反对也好,我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反而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了。倒是师父对我们这出闹剧实在看不下去了,插进话来:“你们别再闹了!刚才我说过的事情你们是什么态度?当然,真真作为响儿的小女朋友也是可以参加的,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呀!”
见蒋真理一脸的茫然,我又把刚才师父说过的事情给她复述了一遍,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至于蒋道德,现在刚刚赚到了大钱,对这种事情自然是乐此不彼,剩下的就是蒋安全和王金阳的态度了。见到的那厮直接就帮他弟弟表了态,并且现场打电话叫他赶紧到成都来。而王金阳嘛,师父说会安排阴五也带他来成都,愿不愿意的瞪他到了成都再商量也不迟。
就这样我们也算大概定下了行程,其他的就等蒋安全他们道了成都再说。这样的话我们就至少还有四个钟头多的自由时间可以安排。本来我还想再向师父讨教一些问题的,但是有蒋道德这个二百五在这里,我也不好说什么。倒是这个家伙老是旁敲侧击的提出想要分钱的事情,我知道不是他不放心我,只是对于他这样的守财奴来说,只要是没有把自己的钱攥在自己手里,哪怕放在亲妈那里,都是会睡不着觉的!
好在还有些时间,我也烦他不得,干脆就和他一起去了银行办理转账手续。难得的是蒋真理这回竟然没有主动提出要跟着我,还表示她的那份钱也挂在我名下算了。这真是让蒋道德眼红不已,一路上都在抱怨他们这蒋家出了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以至于一怒之下,要给他老弟那份也做主了!
这银行的办事效率真是不敢恭维,向我们这样的大客户,办理个业务也是拖拖拉拉,等到我们回到宾馆的时候,蒋安全他们三个都已经到了。对于他哥哥的分配方案,蒋安全明显是敢怒不敢言!而王金阳,不知道是这次小剑山的行动还是他父亲的倒台对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整个人一下子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从我手里接过银行卡的时候连数目都没有问一下,十分平静的就收到了自己的兜里。
倒是蒋道德这个二皮脸,似乎是做到了一笑泯恩仇,居然真的对这个曾经恨得牙痒痒的仇人呵护关心起来。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理他,转着圈的嘘寒问暖,真是做到了收钱就办事。
对于师父的提议,蒋安全处在他哥的淫威之下,是不敢有什么意见的。我原本以为王金阳经历而来如此大的变故,再加上又不是蒋道德那样嗜钱如命的人,对这个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兴趣的。谁知道他反而成了答应的最干脆的人!非常简洁,就一个好字就说明了所有的问题。我都开始有点怀疑师父是不是在救治他时下了什么蛊了!
就这样,由师父、我、蒋真理、蒋道德、蒋安全、王金阳、阴五七个人带着那个叫做王法章的的半死不活的警察组成的探宝队伍就算是正是正式成立了!原本我以为还要花点时间做出发的准备,谁知道师父居然说是要马上出发。当我们一行人带着不信任的心里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停好了两张皮卡车!而且我在清理车上的物品时发现,除了一些大型的共用装备以外,个人的装备刚刚好七套!看来师傅是早已经算定我们七个人都不会退缩的了。
这下是没话可说了,东西都已经齐全了,实在找不到拖延的理由了。就这样,阴五开一张车,蒋安全和王金阳轮流开一张车出发了。
这些装备不可能是阴五在剑阁采买的,也没有见到师父出门就准备好了这么两车装备。要知道这些东西有的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更不要说什么送货上门了!在这样短的时间就能完成这样的事情,可见师父在成都一定是有一个隐蔽的力量的,而且绝对不是一般人!再加上前面师父说要警告舵二爷的口气,我越发的对师父有了一种陌生的敬畏。
师父也没有说明目的地,反正一路都是由阴五在前面领路,结合师父说过的阴奴和主人可以心心相印的说法,我估计其实就是师父在领路。对于我们来说,只知道车是一路向南在行驶,莫非此行的目的又是云南这块神秘的土地?我在心里暗自的猜测着。
好在一路上有蒋真理陪伴在我身旁,整个旅途也就不是很寂寞了。只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总是一脸恬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连和我说话都很少。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调节气氛了,不过看着她这个样子我也觉得是一种静谧的享受,甚至有了一种不愿去破坏的感觉。
我们一行人带着两车各式各样的装备,为了避人耳目,一路上不再任何的市镇停留,连中午饭斗错过了。直到快下午三点了,已经赶到了云南的昭通的地界才找了一个路边的小村落停车找饭吃。
在一般人眼中无比美好的自驾游其实完全是一种自我折磨!在汽车那狭小的空间中蜷缩了几个钟头,让我的的腿都伸不直了!终于盼到停车休息,我赶紧下来伸展一下胳膊腿。
昭通位于四川和云南交界的地方,虽然是在云南的地界以内,但实际上从民俗和人种构成等方面来看更加接近四川一些,所以被云南其他地方的人戏称为“三川半”。这里由于地形限制,交通很不方便,所以经济也比较落后,大量的劳动力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的多半都是些老弱妇孺。我们停车休息的这个村子也是一样,根本见不到什么青壮年的人,一村子都是老人小孩。虽然是地处公路旁边,却连个饭店也没有。这也好理解,在这样并非市镇的小村子,虽然是紧靠公路,但是除了我们这样有特殊情况的人,一般谁会在这里停车呢?开个饭店又能有什么顾客光顾呢?
好在这年头即使是再偏远的山村,人民币都是万能的通行证。而恰恰我们这伙人都是不缺钱的家伙,所以还是很容易的找到了一家农民给我们弄写饭食。碰巧的是村子里面正好有人打死了一条菜花蛇,蒋道德直接就用二百块钱买了过来,也算是我们有口福了!当然,这玩意要是上了大城市的餐桌,两米多长的一整条纯野生菜花蛇怕是两千都不止,但是在这个环境下,对这些农民来说,能得到二百块钱远远比自己吃一顿蛇肉要美得多了。
这种穷山村虽然也有不少的人外出打工了,但是生活依然困苦,居住的基本都是土坯房。这种房子里就是大白天的光线都很昏暗,房子的主人节约点,舍不得开灯,好在场院倒还宽敞干净,我们一行人就在这外面露天席地的进餐了。虽然这荒山野岭的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味道来,但是主人看在钱大爷的面子上还是尽力的招待我们了,很有些大城市里不容易吃到野鸡野兔的山货,甚至还整来了一只风干了的穿山甲。
蒋胖子这家伙是个生活粗糙的人,只要是肉,不管什么味都是来者不拒的。一桌子的饭菜倒被他一个人扫走了一小半。我可是早饭都没吃的,原本也想饕餮一番,可是看到蒋真理举箸迟疑的样子,我也不好一个人大快朵颐。很明显,蒋真理对眼前这些“飞禽走兽”没有什么食欲,只是拈了些山茅野菜来吃。我帮她加了一个野鸡腿,虽然没有明确的拒绝,还是明显的皱了皱眉,把它拨弄到了碗边,始终没有动过。难道是她有了什么心事搞得食欲不振了?以前也没听说她是素食主义者呀!这一下搞的我心里乱糟糟的,依然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即使是现在这个年代,农村人依然还是保持着一份朴实。尽管我们极力的邀请,这家的主人都声称已经吃过饭了,绝对不来和我们同吃。一看到我们吃完了。马上就冲过来收拾碗筷。所说我们是给过钱的,但还是搞得我们很不好意思。
看见主人过来了,师父突然问了一句话差点没让我一头栽倒过去:“老乡,不知道你们这里哪家有空房子能够让我们几个人住下来的?我们打算今天就在这里不走了!”
我实在搞不懂师父是哪根筋没有搭对,怎么想要在这里住一晚上。现在虽然说时间也不是很早了,但是要干到昆明还是绰绰有余的!再说,就算是有些疲累,想要休息了,大可以干到前面的大市镇上在找地休息嘛!在这种荒凉的地方过夜,不说别的,就是那和猪圈一起盖得茅坑就让人受不了!就算蹲坑的时候侥幸不掉下去,那蚊子也能让人屁股大一圈的!难道师父是吃这里的野味上瘾了?那我也可以买些带走嘛。大可不必在这里过夜呀。
那屋主倒是热情,直接表示自己家就有几件空屋,而且可以水边我们留宿,不收住宿费。不过可能是想到在这里过夜的难受,此刻这农民的朴实好客在我眼中看来也成了一种恶俗。我心里突然隐隐有了一种感觉,师父这样无缘无故的要求在此停留,和可能并不是一夜两夜的事情?难不成,这里就是她的目的地?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除了粗鲁的蒋道德和接近面瘫的王金阳意外,所有人都给我一种若有所悟的感觉,看来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猜测了!在放眼看看场院四周的大山,我对自己的这个结论更加的有信心了!
我拿出手机想要看看具体的时间,无意间发现在这个地方,什么手机信号都没有!这下我才明白为什么师父一路上都不告诉我们目的地的所在,想来应该是对我们中的某个人不放心所致。等到了这个地方,再想走漏消息已经是难于登天的事情了。在这样的鬼地方,不要说网络,连电话都找不到一部。既然没有了手机,那与外界联系的方法就只剩下无线电了。
可是装备都是师父准备的,由阴五统一管理。即使谁在身上藏了小型的无线电,在这种丛山叠嶂的地方,绝对不够和外界联系的功率!看来师父果然是老谋深算!只是我觉得她连我这个徒弟都瞒了,心里总是有那么点说不清的阴影挥散不去。
虽然大家明显都是各怀心事,但是当着师父谁也不愿意主动提出。都默不作声的跟着房屋的主人去落实自己的住处。反正我对这样的土坯房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只要天不下雨,这房子和帐篷比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所以我懒得去和他们争,随便他们安排那间给我住都没有问题。
我看师父似乎也没有去选屋子的意思,正好我满肚子的疑惑想要向她询问,更加不愿意进屋去了。看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场院,我才试着向师父问道:“师父,您这样到地头之前连目的地都不跟我们说,是不是再防范谁呀?难道您连徒弟都放心不过吗?”
师父对我的问话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只是冷冷的回答:“没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只是凡事小心无大错。更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以你们的关系,告诉你不等于直接宣告大家了吗?”
没想到碰了这么个软钉子,难道我就这么不保密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继续问道:“师父,那您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地方吗?我保证不告诉他们!”
师父见我这认真的样子,一下子笑了起来道:“呵呵,你也不用保证什么了。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他们迟早也会知道的。现在没有什么好保密的了,我告诉你,这次我们的目标是——孟获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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