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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定策

李飞带着五十条枪从顺德赶来襄阳,也带来了铁厂南迁的案,风焚趁机召集心腹召开会议,商讨建立新基地的下一歩的进程。

在会议上,李飞与军方的将领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杨洪首先认为,沙河镇铁矿的储量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多得多,完全可以建立大型铁厂,根本不需要搬迁,就地扩大生产。

这一建议立即被风焚否决,风焚的逻辑很简单,既然流贼不能被扑灭,那么朝庭就有如同一棵空心大树,在大家想不到的时间里突然崩溃。畿南紧邻京城,没有实力容易被灭掉,而在天子脚下培养实力又太过显眼,并不是一块理想的地方。

李飞认为如果不能在畿南继续发展,就应当马上搬迁,因为程三省正在改进原有的炼钢炉并规划扩大生产,如果此时不迁,以后搬迁的损失将会很大。

杨洪等一干将领却不同意立即搬迁,他认为湖广兵需要整训成一支以火器为主的队伍,需要大量的火枪和刺刀,此时搬迁对本来就很低的火枪产量无异于雪上加霜,因此搬迁不合时宜。

周二虎认为战事都在北方,而铁厂往南方搬,军资的转运将会变得十分艰难。

李飞有备而来,他将一张地铺在桌子上,指着地图长江北侧的大冶说道:“这是我们规划的新的铁厂所在地。襄阳等中原战略要冲与大冶距离不比到畿南远,而大冶北靠长江,可直通汉江,通畅的船运比起畿南的陆路来要便宜省事得多。”

杨洪却坚持认为不应当南迁,他用手指在地图上夸张地划过,然后说道:“襄阳到大冶有多远吗?那是湖广腹地,大人坐镇北地,钱物却在江南,不便于管理。”

这话到了李飞的耳朵里就变味了,他以为杨洪指责他想到南方是躲着风焚私下赚钱,他拍着桌子对着风焚的三位心腹军官骂起来:“你们这想法说好听了是老成持重,说不好听那就叫鼠目寸光!北方现在不是好地方了,旱灾每年都有,流贼窜来窜去,建奴不时来劫掠一回,那里已经穷了,烂了,关中不再是王者之资!中原不复能鼎定天下了!你们还要大人守着北方干什么?当年太祖爷不就是起于淮泗,成事于江南,然后才北定中原,匡复汉家天下的吗?”

杨洪等人目瞪口呆,忘记了反驳。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总兵,封妻荫子,从来没有想过鼎定中原之类的话,这样的梦想太遥远,也太过吓人;他们不明白。当作为风焚的第一心腹李飞说出这种话来,是李飞自己一时口不择言还是出自风焚的授意。

其实在李飞的心中,他也没有认真地想过问鼎天下一类的事情。

明王朝虽然内外交困,但根基看起来颇为稳固;自己也只是中上之材,比不得萧何、张良;风焚虽是眼力惊人,料事如神,却多了一些对大明王朝忠心,少了一些王者之气,事情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具备条件。宰辅天下,虽是每一个士人的终极梦想,也足以冲刷他科场落魄的遗憾,但是这些事情李飞就是偶尔梦到了,白天也不敢多想。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南方要比北方更好而已,这样一比较,自然说的就是整个天下大局了,难免就模仿了史书上的谋士纵论天下的口气,听起来就象在为风焚谋划天下了。

风焚也没有授意李飞讲江南可成王者之资的事情。对于湖广这块地方具体事情,风焚了解得并不多,他只知道在明末的纷繁复杂和战事大多在北方发生,而南方一直到南明以前都十分安静,安静得好象除了才子佳人以外,几乎没什么事情能让后人记起。这种平静而富庶的地方适合建立一个稳定后方,一个财赋基地和军工基地,这也是风焚为什么不去当郧阳总兵,转而选湖广的原因。

但李飞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这让他想起此时的形势与元末何其相似,都是北方战乱频繁而南方平静安稳,朱元璋成功的范例近在眼前,自己不去仿效,难道还有比雄才大略的朱元璋更好的办法吗?风焚觉得李飞的话象一阵大风,吹开了满天的乌去,他终于可以在犹豫和彷徨中确定自己未来的走向了。

这些想法从各人的脑海闪过,不过一瞬而已。风焚笑道敲了敲桌子,笑道:“好吧,就听李飞的意思,铁厂刻南迁。李飞你说说,迁的那地方的铁吗?”

李飞见风焚同意他的方案,大为兴奋,指着地图说:“大冶有‘百里黄金地,江南聚宝盆’之称,从古至今盛产铁矿,而且数量大,可以露天挖掘,品位极高,在整个大明朝都是数得上的好矿。”

风焚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动,问道:“这儿离汉口远吗?”

李飞答道:“就在左近。”

“萍乡呢?”风焚问道。

“江西萍乡是江南煤海,也产铁矿,离大冶不过数百里。”李飞答道。

原来这就是清末名臣张之洞的汉冶萍铁厂啊,风焚放心了,这个地方后来建立过中国历史上最早的近代化的钢铁基地,想必是个好地方,可以放心投资了。

“好,你办得非常好,你带着钱和人去把那里安排好,尽快把铁厂迁过来,趁着卢大人还是湖广巡抚,我要对大冶产矿的地方进行强制拆迁。”风焚毫不犹豫地批准了他的计划。

这次简单的会议就是在后来的历史上被称作著名的襄阳定策,它不止是将铁厂移到了南方,而且将整个集团的军政和民政重心移到了南方,它奠定了风焚事业的发展方向,也成就了李飞在风焚集团中的第一谋臣不可动摇的地位。

阳春三月,北中国的土地还刚刚解冻,江南已经是春和景明,生机勃发的季节了。

湖广自古就是产粮区,俗语云“湖广熟,天下足”极言湖北、湖南等地稻米产量之盛,意思是一旦年岁丰熟,便足以供应天下之需。

湖广善化府,紧邻着洞庭湖,土地肥沃,灌溉方便,正是富庶的鱼米之乡,田野上的水田一块连着一块,水波在春风里荡漾,散发着淡淡的泥腥味儿。

善化府的农民邓绍卿正用锄头埋头翻着泥坯,太阳慢慢地晒到正顶上了,邓绍卿觉得有点热了,就脱下青布大褂,只穿了里面的月白汗褂子,趟着泥水走到官道边,将大褂卷了起来,搁在路边的草地上。这时,他一个年轻的文士走在土路上,正朝他走过来。

“老人家,忙着呐?”这个文士说着一口纯正的北方官话,朝他拱了拱手。

“不忙,不忙,这日头温和,出来作田晒一晒,动一下筋骨。”南方人称种田为作田,跟作文作诗一样,透着一股文气,唐伯虎诗中的“无花无酒锄作田”就是这个意思了。

“您这用人力在耕田呢?没有耕牛啊?”这个文士关心地问道。

“有!可一头忙不过来啊,你看我儿子牵着在那边犁板坯。”邓绍卿指着远处的田野,黛色的小山边,有一些梯田,数条耕牛在梯田里拉着犁铧慢慢移动,“喏,那条黑色的水牛就是了,三岁口,壮着呢!”

“老人家好福气啊,这么多田地。”那个文士感叹着说。

“嗬,要有这么多田地那可真是有福气了,可这田不是自己的。”邓绍卿笑着摇摇头,指着眼前的水田说道,“喏,这块作的是楚王府的,都是好田啊,可不是我的。只有那山边上的天水田,是自己开荒开出来的,那才是真个儿自己的。

“那您得交不少租谷吧。”文士继续问道。

“是啊,每亩地得交一担呢,我们这田一亩才出两担。”邓绍卿解释道。

“一亩能给佃户留一担谷子,也算不差了。”文士说话时望着水田,眼神有点迷离。

“不是谷子!是白米,这是官道边的好地,平常年景也能产两担糙米。”邓绍卿有点骄傲地纠正。

“每亩两担糙米?”年轻文士有些吃惊,感叹起来。“江南富庶,果然非同凡响,那税负也不轻吧?”

“税赋?您说的是田赋吗?我可没交过田赋。”邓绍卿得意地笑起来。

“没有田赋?官府不来摧要吗?”文士大奇。

“您看,这是王府番田,不用交税不是?您看那里,山脚下的那些田,都是我爷老子在世时开荒出来的,不入官府卷册,也不用交税的,所以我就不用交了。——要说交税的田地,也是有的,您看小山侧面的几丘大田也是我作的,那都是上了官府图藉的,可我也不用去交。”邓绍卿看着文士说道。

“这不上图藉的田不交还说得过去,上了图藉的田为何也能不交?”文士眼睛睁得老大。

“这个关节您就不知道了吧。这田原本是我东家的,我佃着来种,每年交一担五斗谷子,税钱由东家自己交,后来东家赌钱败家了,交不起,于是就由来代着交了。我交了十来年,东家欠我的税银就跟这田本钱差不多了,这田就应当归我了,我也就不用交田租了。可东家也没将田转给我,税还得他们交,他们交不起,就由他们欠着了。”邓绍卿解释道。

“那你们东家也肯?你种田,他交税?”文士给邓绍卿的逻辑弄糊涂了。

“他不肯也没办法,他没钱赎田回去,就是永佃田了。”邓绍卿说出了一个新名词,然后又对文士说道:“我东家笨,这么好的田,旱涝保收啊,也不知道爱惜,硬是让田赋给征没了。要是我啊,给王府管事的送点钱,将这田产挂到王府名下,官府就没办法来征税了。这个都不会,我东家是败家子啊!”

“这莫不就是诡寄田产?官府不管吗?”文士惊讶于这个农夫说得理直气壮。

“对啊,咱们里正也是的这个词?”邓绍卿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公子是官府里的人吧,不过看起来太和气了,不象个官老爷,不过就是官老爷也没关系。你们都是有功名的,都不交赋税;象我们县老爷,名下诡寄避赋的的田地不下万亩,每年田户孝敬银子海了去了,哪里会自己打自己嘴巴。”

“你们交的田赋很重吗?”文士问道。

“重!很重,一亩这种上好的水田加上辽饱、剿饷,差不多要一钱银子!”邓绍卿肯定地答道。

“一钱银子,也就是十斤白米,这么说来是二十税一了,也不算重啊?”文士问道。

“二十税一?差不多吧,还不算重吗,还有乡里摊派,劳役什么的。”邓绍卿嘟哝着,不满地看着这个文士。

“呵呵,朝庭要征辽,要赈灾,要剿贼,都要花银子,就指望着这点田赋了,可不能不交?”文士和气地解释道。

“朝庭的事我们小百姓管不着,我们还刚够吃饱肚皮呢。”邓绍卿冷笑道。

“哦,那您忙着吧,我再到前头去看看。”文士的问题问差不多了。

“哎,您千万别走,这不是中饭时分了吗?您吃了饭再走。”邓绍卿热情地挽留起来。

“吃饭?”文士迷惑地看着空荡荡的野外,不明白邓绍卿说的是什么意思。

“瞧,那不是给我们送饭的来了。”邓绍卿指着田埂上一个提着竹篮,歪歪扭扭走过来的一个小女孩。

“我到前面找一家小店随便吃点就行了。那文士赶紧推辞。

“别!都到吃饭时节了,您要不吃,邻居见了会说闲话的。这不正好有两碗吗,你把我儿子的吃了,等下我要女儿再送一碗给他就是了。再说,这乡下哪里会有什么店子,您到哪里都得上人家里去吃。”邓绍卿一把拉住文士的衣袖。

“那倒也是,就谢谢您老人家了。”文士见他留得热情,加上的饿了,于是又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两个粗陶大碗比人脑袋还大,里面满满装着一碗糙米饭,上面盖着新煮的竹笋和蕨菜,居然还放着两大块黑黄色的腊肉。那文士端起碗来,看着饭菜赞道:“老人家这饮食真是丰盛!”

“家常便饭而已,公子莫要嫌弃才好。”邓绍卿客气道,心中得意地想,这饷春耕的饭菜,当然不差,要不我也就不留你了。

两人客气一番,都埋头猛吃。过了一会儿,田野里的另一头传来小孩的哭声,两人抬头一看,远处村庄边上,一个妇人正在追打那个刚才送饭的小女孩。

“这是何故?”文士呐呐地问道,隐约觉得这事跟自己有点关系。

还有何故?这不是自家那个小器婆娘心疼饭菜,怪小女儿没先去送掉儿子那一碗,再回来送自己的。邓绍卿心里明白,嘴里却说道:“我那婆娘知书达理,在怪小女没将贵客请到家里去吃,不够恭敬。”

“哦,原来是这样啊。管子日:‘仓禀实而知理节’,江南民风淳厚,果然如此。”文士感叹道。心里却想,一边是面对公事的狡猾和淡漠,一边是面对陌生人的慷慨和淳朴,哪一边才是大明治下百姓的真面目呢?

这个文士就是李飞,他和手下的几个书吏暗访各方,体察江南的民情,以期找到一个为风焚介入民政,壮大实力的方法。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江南的百姓可真不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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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坐大交椅上,从靴子中抽出自哄哄的双脚使劲捶着,对着风焚说道:“江南税赋大抵二十税一,不算太重,加上飞洒、诡寄者极多,民间税负有限得很,百姓大多能丰衣足食,故对官府、田主之类的人,并没有多大怨气,大人可能插手不进。”

风焚道:“是啊,我从没有想到江南税负如此之轻,竟近于文景之治。但即使这田赋二十税一,也足以支持大明财政支出,为何皇上当年召见我时,却说大明朝是五十税一,却不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李飞沉吟道“陛下所说的五十税一,大概是以岁入除以税亩而得,并非每亩应征之数。这中间二十税一到五十税一的数倍差额,大概是贪官滑胥贪墨一部分,在藉民田飞洒诡寄流失一部分,两害叠加,导致府库空虚。以致偌大一个富庶的大明朝,支撑不了一隅的兵事!此弊不除,大明中兴无望啊。”

风焚道:“看来这大明朝江南之地,竟是民心安稳,我一介武官没由头介入民政了。”

李飞道:“倒也不是全无着手这处,我在考察楚王府蕃田时,却发现了一桩奇事。”

风焚眼睛一亮,说道:“你快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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