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知道一个事情,就是我认为写得好的,你们会觉得不好
我认为不好的,你们反而会觉得很好
看了投票,陌颜的票票最高,其次是天嘉的
所以就自己做主把天嘉和陌颜的戏分加多了。今天的更的最后那个场景我真的超级超级喜欢啊!!不知道你们喜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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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苏陌颜本想直接回房去休息,却又怕积食,便闲步朝屋前桃梅相间的林子走去。虽说二月已眼见着过了大半,梅花也不复那时节里开得盛了,却仍是一簇一簇清香浓郁的拥挤着傲然立在枝头。粉白、艳红,将光秃的树枝压成了一片,也不显突兀,只道是以花作叶,以花衬花。
有石子不偏不倚落在她后脑勺上,算不得重,只是有些隐隐作疼。她回过头张望着,却又未见人影,心底不免有些纳罕。忽然听到一声童稚的轻笑声,苏陌颜轻轻摇了摇头,故意收了脸色,冷声说道:“快出来,沫儿,我瞧见你了!”
“姐姐……”
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上于锦簇的花团间露出她粉吊玉琢的脸颊,一双黑亮的圆圆大眼含着无限嗔怪的看着树下的苏陌颜,粉嫩的小嘴微微撅着。
看得苏陌颜不禁掩嘴轻笑:“原来你躲在树上,难怪我方才一直瞧不见你!”
“哎?!”清亮的眼睛在有些皱皱的挤在一起:“姐姐怎么可以这样?”
也不待苏陌颜回答,又兀自瞪大了眼喊道:“姐姐快些上来,等小川来了我们扔他。”
仿佛炫耀般,还一面冲着苏陌颜挥舞着小手里抓着的一堆石子。看得苏陌颜提着一颗心连连叫道:“快下来,快下来,担心摔着了!”
“不用怕,天嘉哥哥在那边!”霍恩沫一面说着一面又抬手往林子深处指着:“让天嘉哥哥抱你上来嘛!天嘉哥哥会飞,方才就是他抱我上来的。”
许是在孩童心中男女授受不亲的念头还并未成型,只当齐天嘉既是能抱她,理应也是可以抱苏陌颜的。却是听得苏陌颜面色发热,一抹娇俏的嫣红浮上白净的脸庞,好在朦胧成片的桃花掩映下也看不分明。
想起方才在门前齐天嘉的话语,她心中仍是有些担忧。正欲开口再劝,忽觉鬓角间袭过一阵轻风,一身蓝影闪过。定睛再看时,陆小川已是抱着霍恩沫站在了眼前。
“谁让你爬到树上去的?你这身子骨怎能……”说到这,陆小川赶紧匝舌止了话头,只唬着脸又继续说道:“总之,你不可乱来,知道吗?”
“可是,天嘉哥哥有在旁边看着我的。”霍恩沫撇了撇嘴回道。
在旁处守着的齐天嘉见状也走了过来问道:“小川,怎么了?”
那陆小川一见他便噼里啪啦张嘴说了一大通:“王爷怎能任由着她胡闹!若说她小不懂事倒也罢了,只是王爷也不该随着她的性子胡来啊!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的,王爷怎么忘了?”
“小川,你坏!不准你说天嘉哥哥的不是,是我央了他好久,他才应了我的!”恩沫抬脚踢着小川的腿肚,小脸涨得通红。
“好好好,我不说了便是。”陆小川拽过恩沫在他身上胡乱捶打的小手说道:“现在该去吃药了吧?”
她转头求救似的看向齐天嘉,那齐天嘉却是含笑着点头说道:“是该去了,可别误了时辰!”
最后也只得瘪着嘴,对齐天嘉伸出另一支空闲的手说道:“天嘉哥哥也去。”
“恩。”齐天嘉走上前牵住她的手,又对苏陌颜说道:“我稍后再来。”
苏陌颜一怔,心下想到他许是有话同她说,便也点了点头。待他们离开后,她便独自一人往那林子深处去了。
沿着蜿蜒的石径走了半百来步就见眼前枝干横逸的树下,静静的摆着一张石桌,较普通的略显得大些,通体黑灰色。阳光隔着树枝之间的空隙投射下来,落在石桌上,形成斑驳的一片,阴影与光带交织着。周遍闲闲的置着四张石凳,凳上铺着白色毛皮垫子,想来是因为齐天嘉他们在的缘故才特意铺上去的。
左侧树上缠了藤制秋千,在风中不安稳的轻轻一荡,又缓缓的静了下来。淡淡的花香弥漫在四周,地上、桌面、凳上均是落了一层粉嫩的落英。
二月里的阳光洒在身上,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懒意。伸手拂开落花,她索性枕了手俯在石桌边,恍惚间越发滋生出一阵睡意。
心思却没有半刻停消。想起方才在门前,她转头问他为何会在此处时,他眉宇间掩不住的伤悲之色;想起他回答说因为沫儿小从便有心疾,前几日复发了,才住在此处为沫儿治病;想起吃饭时上官妙手无意间提起说她在桃梅坞里昏迷已过了三日……
细细算来,恩沫应是在自己中毒期间发病的。
是自己吓到她了吧?苏陌颜闭着眼,将头抬起转了个边,心下想着,他可是在怪她吗?
应该不会!想到这里,她面上漫开温柔的笑意。他一直都是那么温润的人呵!
记得后来她从知道上官妙手口中得知,在潭水边是她错怪了他。起初她还不信,又听上官妙手说他是定康王,她便信了。定康王素来磊落的性子,她早已耳闻多时。
再后来呢?
再后来,她并未道歉,却反问他可否助她进宫。他只道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管不得这些事。没过几日,她便偷偷跑了出去。
至此,他们再未相见。
直到三年后皇宫甄选大年节目时,她远远的见了他,对他颔首微笑,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
…………
她想着想着,最终沉沉睡了过去。
风将绾着青丝的缎带吹到沉静的睡颜上,打了卷,轻轻滚动了一下。有花瓣落在缎带同脸颊的边缘处,被缎带拖着颤微微的挪动了一刻。
从后方走过来的齐天嘉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安宁的睡颜。这一回,他终是没有忍住,俯下身子,将缎带拂到她脑后。
离得近了,她温热的鼻息扑到他面上,夹杂着她身上特有的淡香。
“好象……有一些后悔了……”他低声呢喃着:“后悔不该助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