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齐鲁之行
“几位客官里面请，我们清风居是整个齐泽县最好的客栈。来往商旅都下榻这里，呵呵，客官在我们这里尽管放心吃住……”一店小二儿瞅着八贤王器宇轩昂，想必是京城来的大商家。纤雨还在德芳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他扇风，眼睛不安分的环视客栈。
德芳回头，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大冷天的，你扇个什么劲啊。”
“不扇就不扇嘛，对人家那么凶。”纤雨忘记了自己现在一副侍从打扮，又要顶嘴。
“放肆，你这小随从，老爷不叫你扇，你还敢顶嘴。小心我替老爷抽你。”店小二也上前训斥她。
纤雨一下子清醒了，哎，看来做下人真挺不容易的。
八贤王早在城外就打算好了，自己和纤雨，带上琪瑞等十几个王宫高手，先去县城里打听一番，禁军护随就在城郊歇息修养。
“哦，原来老爷姓赵，京城来的，怪不得小的一眼觉得老爷器宇不凡，眉目之间有一股贵气果然是大富大贵之人呀。”店小二看着德芳登记的客人名册，小心翼翼的夸赞着。
“客气话就甭说那么多了，赶紧安排房间和饭菜。”德芳轻描淡写的说。
“是是是，小的安排了老爷休息一套间，还有随从休息五间。别的客房都订满了，呃……这位小兄弟，就委屈你去那住吧。”
店小二手一指，大家顺手势看到了穿过厅堂的后院马棚，“这样方便休息，也可以照看你主子的马匹……”店小二指手画脚的安排着。
“方便你个头啊！你……你叫我住马棚……”纤雨气死了，嗷嗷大叫，真是小看人，琪瑞他们个头高大长得英俊就给房间住，自己本来就身量矮小，弱不禁风，还要受人欺辱。
“呵呵，那倒不必，这个小跟班是本……老爷我的贴身侍从，就睡在我房间的地板上吧。”德芳心想，傻丫头，你对比一下，就知道往日本王对你的好了吧。然后得意的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来吃饭。
纤雨闷闷不乐的坐下来，臭王爷，怪不得你叫人家乔装成下人，原来是故意要整人家的。
“哎，大官哪个不这样，既贪财又好色。”身后的酒桌上传来的声音。
“是啊，像我们生意人还好说，不管四季总有口饭吃，农人就惨喽。”
“对啊，前天八贤王从京城来了，不过好像连面都没露直接被县太爷唆使到抱香楼去住了，这不，哼，抱香楼头牌的春梅，青桃二位姑娘，都被他霸占着呢。”
“呸！什么德高望重！都是传闻！当官的一个比一个心黑。”右边桌上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开始小声议论。
“就是，我舅舅在京城做事，听说那个八贤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被一个身世离奇的外族姑娘迷惑，竟唆使包拯杀掉自己的亲侄子和王后，呃……不知道什么内幕……”
“一定是他的什么秘密泄露了，要杀人灭口……”
“嘘……小声点。”
“满口礼仪诗书，一肚子男盗女娼！”
纤雨咯咯笑起来，真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赵德芳气得连茶都没端稳，“笑什么笑，小心我揍你！不许笑。”脸憋的通红，跟桌上的大闸蟹一样的颜色，对上菜的小二说，“京城八贤王……来齐泽县了吗？”
小二一听，眉头皱起，“哎，客官你有所不知，皇上派他来齐泽县调查粮种，前天他到了我们县就被徐县令带到抱香楼了……”
八贤王和纤雨他们对视一下，坏了，原来有人冒名捷足先登，还败坏了他的名声。纤雨有点幸灾乐祸的问，“哎呀，是吗，听说这位王爷清正廉明，爱民如子，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啊？你们一定搞错了的！”
“呸！我们好几个乡的百姓都无米下锅了，原指望着这位王爷此行能够救命，没想到……哎。”
赵德芳生气的瞪了她一眼，“再插嘴，罚你住马棚！”纤雨便乖乖闭嘴了。
看来事情比他们想象的严重很多哦。
“哎呀，老爷，你说你办的叫什么事儿，八贤王三天了都住在抱香楼，咱家如玉怎么有机会接近他呀。”胖妇人在家里埋怨徐县令。
“我哪里知道会这样，只是客气一下嘛，谁知道他就……”
“哼！男人都一个德行，怪不得都说八贤王京城王宫里也养着一位貌美的异族妃子。哎，这样想来，我们还费什么劲啊，如玉嫁去也是受委屈啊……”胖妇人绝望的说。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受委屈也比在百姓家吃苦受累好。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夫家命运如何就看她的造化了……”徐县令贴着胖妇人耳朵小声说，“而且这事已经有谱了。”
“真的啊。”
“老爷我建议八王爷在我们齐泽县选几名美女入住王宫，以后纳之为后妃，王爷也是欣然同意了。那如玉不就轻而易举的位列其中，跟着王爷回京城了吗？”
“那就太好了，老爷你真聪明。”胖妇人揪着县令的宽大衣袖，撒娇说。
“废话，王爷也收下了我准备的一百两黄金，交情铁着呢……”徐县令一脸骄傲。
“琪瑞，明日一早我们必须去县衙澄清身份，此外你挑选几个侍卫去各乡去视察一下，从老百姓口中探探虚实。”德芳在房间里吩咐道。
“是。”
“哦，对了。还有客人口中说的抱香楼，以及冒名顶替的王爷，你也要加派人手，明日一并抓获，递交县衙。”赵德芳提起那个假王爷，气就不打一处来，本王都而立之年了，到哪里不是被簇拥被尊崇不已，现在竟敢有人冒充他？真是的，活腻的人也太多太多了。
“咯咯。”纤雨在一旁又禁不住笑起来。
“属下明白。王爷和娘娘早些休息，属下告退！”
“你个傻丫头，不许笑，要是坏了朝廷大事，我可饶不了你！”德芳虽然是教训，却不免心虚羞愧。
“还不快快服侍本王洗漱休息！”
“噢。”纤雨打开包袱，将床上铺上从王宫带来的新被单，新被褥。然后端来一盆清水和雪白的毛巾给德芳。
“咦？你出门为何还要带上这些东西？”德芳不解的问。
“这些小县里再好的客栈，也是人员复杂，尤其是床单啊，被褥啊，毛巾啊，该有多脏啊。所以我就备了一些啦。”
德芳望见远处门口挂着的已经没毛的毛巾，还有被纤雨扔到窗台上的分辨不出颜色的床单，“呵呵，你这丫头，想得还挺周到。”
纤雨不禁难过，可怜的德芳，作为古人啊，你贵为王爷竟然也只得住进这样的客栈，或者说贵族才住上这样“上等”的客栈，可见百姓的生活水准……
她端来一杯清茶，“不过人家忘记你最爱饮茶，没有准备茶叶，你就凑合喝一下吧。”
“身边有个女人就是好啊。”德芳却不觉的委屈，幸福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呃……确实没有王府的茶水好，你…以前…也常住客栈？”
“呃……”纤雨想，德芳你个傻瓜，这怎么一样呢？“我……有时候去别处旅游啊，探亲啊，考试啊，反正只要出远门就要住旅馆或酒店的。”
“酒店？”
“呃，当初我还是个穷学生的时候，每次就住很便宜的旅馆啦，所以每次都会自带一些床单被罩洗漱用具什么的。酒店嘛，就是上等的‘客栈’啦。”
哎呀，解释这些，真费劲。
“对了，本王记得，你曾说你有不在家乡求学的几年光景，生活一定很苦吧。”德芳触景生情，想起以前纤雨讲述的她上大学的经历。
“哎，其实你们皇上和大臣考虑欠周到，要这么小年纪的姑娘家，背井离乡去求学，有必要吗？”
“呵呵。”纤雨看着德芳一副天真的样子，摇头微笑，“好啦，睡觉吧，千岁爷！”
齐泽县衙外。
“这……这是怎么回事？”徐县令慌了神儿，忙问身后的刘师爷。
“这……这学生也不知，怎么就冒出了两个王爷？”刘师爷也是抓耳挠腮。
“大胆！八王爷千岁的金锏和圣旨在此，你们还不下跪迎接，都不要命了吗？”纤雨一手拿着金锏，一手端着圣旨，站在德芳前面，扯着喉咙喊。哼，老娘也狐假虎威一下下。
“这个……这个，师爷，抱香楼的八贤王可有圣旨和金锏？”徐县令慌张的问师爷，自以为声音很小，其实大家都听到了。
“学生……也曾想验一验，可……想来，八贤王是什么人物，学生鼠辈，岂敢造次？”刘师爷为难的说。
赵德芳一听，原打算一到县衙就治他们渎职之罪，现在想来还是有情可原，
“好了，本王的金锏和圣旨在此，徐知县和刘师爷好好验清楚，不知者不为过。”
“是，是。”他们拿起来仔细的查看圣旨和金锏，然后对视，“坏了，这个才是真的！”慌忙下跪，“八贤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但冒犯千岁爷，还……还识错了真颜，辱没了王爷清誉。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启禀王爷，抱香楼里冒充王爷狂徒抓到了。”琪安来禀，并带来一个捆绑的像一头黑猪似的男人。纤雨仔细一看，天呀，长得这么丑还敢出来混！再说了，你******冒充的可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八贤王，出门照照镜子啊。
“禀王爷，此人名叫张东海，原是一个戏班的班主，挣了点小钱又赌光了，还被人追债。前几日听京城的一个富商说王爷您五日后来齐泽县，他便算准时日，和戏班的伙计打扮八贤王一行人。抢在王爷来之前，打算好好敲诈一笔钱，然后逃之夭夭。可是谁知，王爷您为了赶路，日夜兼程，提早两日便赶来了……”
估计德芳也是比较讨厌他那么丑还敢败坏自己的声誉，于是轻描淡写大手一挥：“拉出去，斩了！”
张东海杀猪般的嚎叫，“王爷饶命，饶命啊！”
徐县令和刘师爷吓得战栗不已。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王爷宽宏大量实在是百官之典范！”德芳坐在徐县令府上的太师椅上，慵懒的闭上眼睛。
纤雨第一次在官员面前扮作小太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好又拿起蒲扇扇起来。
半晌，德芳端坐，凤眼直盯着徐知县，“本王想知道朝廷下拨的粮种发放情况。”
徐知县鞠躬行礼，“回王爷，账房和仓库都在东郊，现在也是午时用餐时间了，不如……请王爷先用餐，稍事休息，然后再去查账，您看……”
纤雨呼哧呼哧地给自己扇了几蒲扇凉风，这样就掩饰了肚子咕噜咕噜地响叫。人家好饿哦，心里求赵德芳千万不要故作廉政的说“先查账后吃饭！”呜呜~~人家跑前跑后，比真的小太监还卖力，先赏口饭吃吧，苍天……
“哦，这样啊……”德芳拉了好长一声，含威不露，不可捉摸。
到底要不要先吃饭嘛！纤雨咽了几口口水，求求你了，祖宗，人家要饿死啦。
“也好！先用餐吧。”德芳慵懒地起身，迷离的回望了她一眼。
“王爷里面请。”
“徐知县请。”
纤雨开心地挠头，要不要跟着进去呀？
只见琪瑞都进去了，哦哦，吃饭啦啦……
哇！纤雨瞧见徐知县准备的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摆满了花红柳绿雕琢考究的佳肴珍馐，哎，想想德芳也该饿了，早上他们一行人每人只吃一块山东煎饼，都觉得挺不习惯。
纤雨看见美味就忘记自己装扮的身份，一屁股坐下，盯上烤乳猪，仔细端详，口水也咽下不少。
“咳咳……”德芳咳个不停，不得不提醒她，这个笨丫头，刚才一直对着自己扇凉风，要不是本王道貌岸然的功夫比较老道，早就招架不住啦。记吃不记打的笨蛋，要本王咳血而死才知道起身吗？
刘师爷眼疾手快，抓起纤雨，“哎呀，学生糊涂，怠慢了，小公公和几位官差大人请随我到后院用餐。”
“哦”纤雨这才想起，现在自己不是婧妃了，不可以堂而皇之的坐下来跟德芳一起享受佳肴了。太丢人了！
纤雨不是被请到后院，而是被这个“大力士”刘师爷像小鸡似的抓到后院里，师爷向琪瑞他们施礼，“几位官差，随秋儿到东厢房用餐。”
纤雨也正要跟着去东厢房，“哎哎，小公公，来，随学生到前面去。”
咦？给我单独供餐呀，“哎呀，师爷，您真是太客气啦。”纤雨眉开眼笑，施礼说。
切，臭太监，想得美，“呵呵，不客气。”刘师爷乃一介书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看不得刚才这位“何公公”拿着金锏那狐假虎威的样儿！
“师爷……搞错了吧，前边是马棚了，没地儿了……”
“没错，就这地儿，桐儿，快把下人厨房里的馒头给公公拿几个出来……”说完，高傲的一个转身，陪县太爷给八贤王敬酒去了。
“你！你！”纤雨气得想咬人。
“给！”这面身后的丫鬟嫌恶的放在台阶上三个黑窝头和两块比豆子大一丁点的腐乳。
“啊~~~”纤雨气得嗷嗷大叫，跺脚骂道，“一群没素质的乡巴佬！”
这一叫不要紧，把马儿们惊得都竖着毛踮起脚警惕的看着周围。
纤雨立即人小志气短，缩在墙角，撇着嘴，一口一口的吃起来。腐乳不酸不辣不咸，倒是黑窝窝又酸又臭又掉渣！妈的！比紫菱还坏呢，你们打发叫花子吗！
真是天公不作美，午饭刚过，好好的艳阳天立即阴了脸，貌似不合时节的暴雨翩然而至。
“王爷，您看这……东郊仓库和账目是不是等明日放晴了，下官再陪您去查……”徐知县一门心思的想这女儿如玉的终身大事，哪有心情管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徐知县，这‘民以食为天’，马上都到春分了，农民百姓却‘无种下田’。区区雨水岂能阻挡我们办公事！”德芳看了一眼外边哗啦作响的暴雨，一边威严的责备这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官。
“那……那确实，王爷教训的是，下官知罪，这就备马车陪同王爷去查账。”徐知县捏了一把汗，他原以为八贤王会像以往上级视察那样，走个过场。打算迎着春雨纷纷，安排一场歌舞给王爷接风洗尘，幸好，幸好，还没有说出口。
赵德芳往后院观望一下，担心纤雨，这丫头，下了这么大雨，天气也很凉，怎么还不回来呢？
“王爷，马车备好了，委屈您将就和下官一同冒雨出行了。”
“哦……好，请。”
此时，可怜的小公公无处避雨，院落也生疏，躲来跑去，就忘记了进来时候的大门在哪里了。
“官差大哥，麻烦一下，带我去找八贤王吧。”纤雨不知道现在是县衙哪个方位的大门，她可怜楚楚地用手捂着脑袋，可是雨点还是无情的砸在她的脸上衣服上。
“呦，你就是那传说中不男不女的‘太监’，果然是名不虚传。”两个门卫猥琐的笑起来，“小公公，入茅厕是进男厕还是女厕呀？哈哈。”
哼！真是一对乡巴佬的看门狗，你们见过我这么清丽可人的太监吗？
“八贤王和知县老爷一起去东郊查账去了，你先去那边柴房避雨去吧！免得一会儿王爷回来了，说我们怠慢了您这位‘京城’来的公公！哈哈。”他们还故意把“京城”二字拉的老长了。
原来德芳不在府上，所以纤雨不敢动怒，要乖乖地在柴房躲避一下。好汉不吃眼前亏。猫缩在柴房门口看着县衙里丫鬟下人走来走去的，好无聊。
“唉，快看，那个就是京城来的小太监，呵呵，像女人……”
“好神奇呦，还有不男不女这种人呀，我第一次见到呢。”
没见过世面，纤雨对着那几个好奇的小丫鬟眼睛一眨吧，色迷迷地吹起口哨，“喂，过来，妹妹，叫大爷瞧瞧。”
“啊~~啊，流氓。”一个个的捂住脸，溜着墙根跑掉了。
切！你们才是一群饥不择食的流氓呢。明知道老娘是太监，还来调戏。
“给你吃！”
纤雨扭头，哇，一个清新靓丽的微笑脸庞，她也是一副丫头打扮，手里端着两个热腾腾的油糕。
“我……我可是八贤王身边的小太监，你……还是不用对我这么好吧。”
“呵呵，我知道，中午给王爷上菜的时候，看到你缩在马棚边吃窝头，所以我偷偷炸了两个油糕给你送来啦。”
“真的吗？”纤雨鼻子一酸，想想这一天的遭遇，哎，其实人间自有真情在嘛。
“谢谢，哦，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王爷回来了，我会好好赏……呃，谢你呢。”
“我叫薇儿。不用谢啦。你知道，师爷嘛，他为人比较清高，怠慢了你。”薇儿一笑，露出可爱的虎牙。
“呵呵，”纤雨努力拧出一丝笑来，刘师爷，别叫我抓住你的小辫子，否则老娘叫你吃马粪！清高个屁！
纤雨拿起热腾腾的油糕，激动地含着泪花，薇儿，薇儿，名字好听，人也善良，这里就她，不嫌弃自己是个太监。
“对了，小公公，我听说那位英俊的王爷有位宠妃，叫什么来着，刚才她们还在讨论呢？”薇儿仔细的想。
“叫纤雨啦，册封为婧妃娘娘嘛。我……就是专门服侍王爷和婧妃娘娘的。”
“真的啊。太好了。”薇儿激动地拉着纤雨的胳膊，差点晃掉了她现在看得比金银还重要的手里那块油糕。“呃……她很美，很迷人吗？”薇儿无限好奇的问。
“呃……那是当然啦。婧妃娘娘温婉可人，才学横溢，配上八贤王廉洁清雅，彬彬有礼，简直是羡煞神仙啦。”纤雨无比幸福的夸赞自己。
“哇，好羡慕你呀，小公公。”薇儿又开始摇晃她的胳膊。
纤雨捏紧了油糕，到现在一口都没送到嘴里呢，说也奇怪，夸夸自己也不觉的那么饿了。“羡慕我？”
“是呀，你可以服侍那么尊贵的王爷和王妃，我们都羡慕死啦。可不可以推荐我去王宫做王妃娘娘的宫女呀？”薇儿天真的耳语说道。
“没问题呀，我一句话的事儿！”纤雨好欢喜呀，一则喜的是自己名声远扬，二则喜的是结识了这么一位真心的好姐妹。
“太好啦，到时候你要帮帮我呀。”薇儿一面兴奋，一面憧憬，“哎呀，哪怕有天被王爷看中，做个贵人，哪怕侍妾的，也算是我林薇儿有了出头之日啊。”
薇儿自顾自的比划着，没顾忌纤雨诧异变化的表情——整个笑容都僵在脸上。
“所以，小公公，你要帮我呀，我相貌还行吧，不会落了下层吧……”
“你！”纤雨拍拍屁股起身来，拿起油糕往这个正在搔首弄姿的小女人脸上砸，“我……纤……何宇，宁死不吃嗟来之食！”
那小女人整了整被纤雨弄了油渍的衣服，没趣的说，“不吃，不吃，饿死你！臭太监！”
纤雨一听，倒还不恼了，“妈的，我就不饿，就不吃，气死你，你这辈子甭想做王爷的贵人！”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