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陈建国得意一笑。
让赵婉兮到东城建立第一个家电专业卖场，也可以说是他一次多得之举。
他要实现自己产业街的构想，就要拿下三产公司北京路原来老交易市场的权属，而赵婉兮在东城建立第一个家电卖场，最好的地址也是北京路。
北京路靠着城市中心钟楼广场，商业氛围在整个东城一线商圈内，而北京路上原来的小五金交易市场批发楼是最适合的地方，这恰好和陈建国的计划契合。
当然，之所以把赵婉兮的第一个家电卖场放到东城并不是陈建国单纯的为了他的产业街构想，还有市场方面的原因，东城是整个苏江省面积最大的地区同样也是人口最多的地区，潜在消费力自然也是最大的。而更多的是，萧强到东城来当常务副市长，对于家电卖场这种新兴的销售模式，这个市长应该更有兴趣吧，更何况这还是于程程的产业，怎么说他也该多关照一下不是，留给赵婉兮建立家电卖场的时间不多，也就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不但要把和五金厂谈好有关于三产公司的事情，还要完成一系列的工商注册手续，没有萧强的关照，还真有些难办。
官僚机构的拖沓那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现象。
和赵婉兮电话完，电话才搁下，就接到了来自红军的电话。
拿起电话，红军就是一通牢骚：“建国，怎么一个电话这么久？”
红军那边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吵杂，红军几乎是嚷着叫出来的声音，陈建国震的耳朵一疼：“咋了，在哪里呢？耳朵都被你叫聋了。”
红军听我这么一说，嘿嘿一笑：“你猜我在哪？”
哪里还用得着猜，陈建国脱口就是一句：“反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你怎么跑去玩了？”
红军“切”了一句：“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当然跑到这不正经的不地方来玩了。不过，你知道我今天能遇上谁了？”
“我怎么知道你遇上谁了？”
红军的声音一直都很大，这是却是捂着话筒跟陈建国说了一句：“我遇上张娇娇了。”
“什么？”陈建国也是被红军的话说的心中一动：“你这么快就见到了？”
陈建国初步预计红军要搭上张娇娇怎么着也要到学校开学后，可没有想到现在还没有开学红军就遇上她了。
红军也有些兴奋的说：“我也没有想到，今天我找小胖聚聚，就是想让小胖看看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张娇娇呢？没有想到小胖带着个女同学过来，这个女生就是张娇娇，这不，我不是赶紧过来电话给你吗？”
张娇娇是小胖的同班同学，尽管不是九中的学生，但是，记忆里也是东城一时的风云人物，所以，现在的红军不知道，可是陈建国却是知道。
而陈建国针对于张守成的设计，这个张娇娇是个关键。
张娇娇之所以在东城是个一时风云人物，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优秀，而是，她是东城49年建国以来第一个在学校自杀身亡的在校学生。
说起来，张娇娇是个可怜的人。
张娇娇五岁丧父，母亲带着她改嫁，改嫁的人家也是一个丧妻的男人，家里还有一个比张娇娇大五岁的儿子。如果没有这个“哥哥”的话，张娇娇或许会平淡的过完这一生，可就是因为这个多出来的“哥哥”，张娇娇的生命之花，才开到19岁，就黯然凋落了。
事情的经过曾经在记忆里的报纸上广泛传播，对里面的细节我自然是一清二楚。
到十六岁的时候，张娇娇的继父也去世了，张娇娇的母亲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哪里能管住这正是在认识最叛逆时期的男孩子，失去了父亲管教的张娇娇“哥哥”立刻堕落成东城市有名的小混混，不但开始和一些男女不三不四，甚至，一天喝酒之后，趁着张娇娇母亲外出的时机，对着睡着了的张娇娇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把张娇娇给奸污了。
张娇娇虽然反抗，可是只有16岁的她又怎么是这个21岁成年男子的对手，shi身后的张娇娇无所适从，这个混混“哥哥”不但不好言安慰，被张娇娇的哭泣弄得心烦意乱的他竟然还冒出“以后记得听哥哥的话，要不然我杀了你和你妈”的混帐话，张娇娇被这个混蛋“哥哥”胁迫，就这样成为了他的禁脔。
一段时间之后，张娇娇也仿佛是认命了，甚至还曾经想过，要是以后这个“哥哥”能变好的话，自己以后干脆就嫁给他算了。可惜的是，她的这个混混“哥哥”却根本就是无可救药的一个，不但是在家的时候霸占着张娇娇，在外面与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女也有着乱七八糟的关系，最终，张娇娇被在外面染上了性病的混混“哥哥”传染，也染上了传说中的淋病梅毒什么的。
可这并不是张娇娇痛苦人生的全部，如果单纯是这样的事情，或许张娇娇也不会自杀，这毕竟是件隐私的事情，一旦发现了，偷偷的治好了，也没有人知道，偏偏这个时候张娇娇的母亲却是重病了，家里本来的一些储蓄立刻光光如也，要靠着张娇娇那混混“哥哥”帮忙，那是不可能的了，在外面实在借不到钱后，面对着医院的巨额欠账，他的那个混混哥哥不但不想些正经办法，竟然提出了让张娇娇在家“接客”的办法。
这个时候的张娇娇和她的这个“哥哥”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性病的症状，但是却并不明显，所以，他们也没有意思到自己已经是染上了性病，被逼迫的没有办法的张娇娇恍若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般，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而得到张娇娇同意的混蛋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跟自己的老大汇报：自己的妹妹答应和他的老大睡一睡。
张娇娇的这个老大虽然也是个混混，却并不是和张娇娇的哥哥一样的糊涂，平时在外面鬼魂的时候都特别的注意卫生，这次和张娇娇发生关系，却以为张娇娇还是个高中学生，应该纯洁的很，所以，也没有太注意安全，自然，张娇娇就这样的把他也给感染了，随后的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感觉到自己不对的这个混混老大找张娇娇的混混“哥哥”算账，可是她的混混“哥哥”却好像知道了什么跑了，最后，这个混混老大直接到学校找到了张娇娇。
张娇娇有性病的事情顿时就在学校宣扬开来。
当天晚上，张娇娇自杀了。
通过张娇娇的遗书，警方立即控制了张娇娇的混混哥哥和那个混混老大，一个月以后，两人分别被判处了有期徒刑十五年和八年。
陈建国记忆里记得清清楚楚，这段事情就发生在92年年初。
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陈建国才把张娇娇拉近他针对张守成的计划中，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不但可以阴张守成一把，或许还可以换回张娇娇的一条生命吧。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陈建国如是想。
所以，在电话里，陈建国对红军只说了一句：“按计划行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