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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终章 解体隐藏(中)

“差强人意,差强人意!”天阔摇头晃脑地评论道,“而且似乎和我看过的一篇国内原创短篇的诡计很类似哦。”

“喂,我说天阔……”冰颖的话被天阔尖锐的声音打断。

“那个,对了对的。是春上树的早期作品,叫《移动中的密室杀人》。只是我觉得他的那篇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比你这篇优秀。”

冰颖和小宝都用一种“欲殴之”的眼神看着天阔,天阔倒好像毫无察觉,继续自顾自地演说着——这点倒和他喜欢的侦探御手洗洁很相像。但说来也奇怪,他最欣赏的作者明明是二阶堂黎人,但最喜欢的侦探却不是二阶堂兰子,而是御手洗洁。

还是冯亮眼尖,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和谐”,于是打圆场道:“什么‘诡计流’不‘诡计流’的,也就是个称呼而已。我看作品还是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比较好,个别作品个别对待嘛。”

他的长相就和和气气的,最适合做和事佬的角色。

“说起来我最近也是写了一篇新作啊,也是分尸的。”他说着,拿出一本笔记本,“喏,就是这篇啦。”

“冯亮,难道……你都是用手写的吗?”许静怡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在她印象中,似乎现在大家都是用电脑键盘码字了吧。

“而且,你这字也太难看了吧。”天阔边说边挤着鼻子上的青春痘。

冯亮先是一窘,然后憨厚的笑笑:“哎,是啊,小时候没练好嘛。”

笔记本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谋杀骑着白马来”七个字。

全文如下:

引子

“那么,开始吧。”

我的面前是DV的镜头。

“咳咳,直接进入正题——就像你们所看到的,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位中年男士。哦,这么说或许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才对。”

我肯定我现在的表情是笑容可掬的,对,我喜欢保持微笑。

“来,宋德先生,对着镜头给大伙打个招呼。啊呀呀,你怎么没反应呢?太没礼貌了吧。还是害羞了呢?算了,我来帮帮你吧。”

我抓起尸体的右手臂,甩了几下。

“好了,招呼打完了。我们可以开始故事了。先介绍一下吧,刚才的这位死去的男士,是被我杀死的‘白驹馆’的主人,宋德先生。什么,你不认识吗?”

我对着镜头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不会吧,他很有名唉。你一定知道‘烟斗’奖吧,那可是国内推理小说的最高奖项。所以,你们应该想起来了吧,宋先生是这个奖项的创始人哩——很著名的推理小说作家哦。”

我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子。

“一般来说,名作家都有钱。这家伙也一样,非常的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呢?有钱到了花去整整三千万盖了这座‘白驹馆’。不过呢,虽说他是很有名有钱的,但是他有一样更重要的东西他没有了。呵呵,你很聪明。”

我对着镜头竖起了大拇指。

“猜对了,他的命没有了。至于怎么会没命的呢?当然是因为这一小瓶毒药啦。”

我晃动着小瓶子。

“这种毒药很贵的莱,而且我一下子在他的咖啡里加了那么多,想起来真是很浪费啊。不过,算了,我是不会和死人计较的。嗯,你们应该能想到了吧,这是个关于谋杀的故事啊。我,就是凶手。他,就是死者。那么,应该有嫌疑人才对是吧。不急不急,嫌疑人当然有啊,一个?两个?三个?还有没有加人数的?啧啧啧,瞧瞧你们,太小家子气了,放开了猜嘛。你说了,对,你。你刚才说什么?100个?嘿,行啊,答对了。”

我自顾自的拍起了手。

“啊哟,我听见有人不高兴了,说什么‘都知道凶手是谁了,故事还有什么好听的’。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可是个优秀的叙述者啊,你们认真听就是了,保管会有兴趣的。”

我托着下巴,做出了一副沉思状。

“真是为难啊,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那么……嗯……就从我们一行人骑着白马来到这里开始好了。”

一.最后五位参赛者

“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幸运啊。”吴凌杰骑在一匹漂亮的白马上,小心翼翼地把着缰绳,“今天可不像昨天,下那么大的雨。”

虽然已近黄昏,但太阳依旧很给面子地挂在天空里,他瞥了一眼身边那个一样骑着白马的俏丽女子,一心想着如何搭讪。

吴凌杰因属腹黑一类,虽然表面上来看是一副干净的书生模样,可脑袋里的所思所想,未见得干净。这从他发表的那些小说里完全可以体现出来——全都是一些乙一风格的黑暗文。

“真是想不到啊,写推理小说的作家里,还有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他做作地笑道,语气甚为夸张。

那位漂亮的小姐叫做叶月然,也是个推理小说作家。她就像是一尊冰雕般冷若冰霜,在这夏日炎炎的天气里,显得很不搭调。

他们的身后,另有三匹骏马,无一例外,也都是白马。当然,也无一例外地驮着一名推理小说作家。那位发福的中年男人叫做秦仕畅,在推理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的出道作《学校的死角》走得是本格路线,而现在已转型为完全的社会派了。他常常说些“诡计流太儿戏了,不够深刻。游戏性有余,而思想性不足”云云——这很让他身后的那位满脸傲慢的小伙子不爽。小伙子叫做韩平,是一位岛田流作家。对于岛田庄司的崇拜,可谓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华丽的谜面和华丽的解答更为重要了的。而落在最后的那个矮小干瘪的女人,叫做邱心素。她觉得推理是纯粹的,本身即是美丽的,使人陶醉的,无需作为犯罪与血腥的附庸出现。她坚持创作“不流血”的推理小说,据说是为了把“爱与温暖”传播开来。

这五位骑着白马,有着同一个目的地,那就是闻名遐迩的“白驹馆”。

“白驹馆”的成名,肯定是要归功于它的主人宋德的。宋德可以说是最最著名的推理小说作家了,但他的性格异常孤僻——这直接导致了现年54岁的他从未结过婚,加之他本身又是个孤儿。所以呢,他就这么孤独地隐居在了“白驹馆”里,几乎不和外界接触。

最近不知怎么的,这位宋大作家突发奇想,说是举办一场“推理大赛”,为“白驹馆”找到新的主人。之后媒体爆料说,宋德的这一举动,是因为他的肝癌已到晚期,自知不久于人世,故而急着找继承人呢。而继承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其一,必须是推理小说作家,发表过推理小说。其二,必须参加“推理大赛”。

所谓的“推理大赛”,名额共有二百九十七个。参赛者以九十九人为一批次,入住“白驹馆”一夜。在这一夜中,最先破解出馆内谜团的参赛者,即是胜出者。第四夜,从三名“日获胜者”中,由宋德出一道加试题,选出最后的“总获胜者”。

宋德的成名作叫做《骑着白马的人》,说得是在一座叫“白驹馆”里,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这本小说几乎包含了所有本格的经典元素,风靡一时。而当他衣锦还乡后,就把鉅资修造的府邸取名为“白驹馆”,也算是纪念一下他的成名之作。

这座“白驹馆”和小说里描写的简直是一模一样:从空中俯视,呈一个“回”字型,内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共有大小房间一百多个。令人吃惊的是,馆内没有任何电器设备。不过据第一批参加“推理大赛”的人说,馆里手机信号倒是有的。

吴凌杰他们一行五位是第二批的最后五名参赛者。来这之前,他们听到了两则——可以说是奇怪的——消息。

其一,第一批九十九人中,没有一人破解了馆内之谜。

其二,必须骑着白马前往“白驹馆”。

他们所住的是比赛规定的旅馆。旅馆距离“白驹馆”大约5公里,是宋德的资产。旅馆里竟然养着近五十匹白色骏马,用于驼载参赛者。

可以这么说,宋德对于白马的热爱,到达了癫狂的程度。最近他出版了封笔之作《谋杀骑着白马来》的上册——又是白马,又是白马,这男人简直是个偏执狂。

“对了,你们都看过《谋杀骑着白马来》吗?那个谜面非常有趣啊。”吴凌杰见董月然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只好调转头对其他人说话。

《谋杀骑着白马来》分上下两册,上册为谜面部分,已经出版了。而作为解答部分的下册,却还在宋德的脑袋里,尚未动笔。

“嗯,是不错的。是以‘白驹馆’为犯罪舞台的新案件吧,呵呵。”只有秦仕畅接了茬,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这个谜面虽然很不错,但是缺乏社会意义。可惜啊,可惜。”

“哼,和岛田大神的相比,差远了。”韩平一脸不屑,“我看有些人就是自己想不出诡计了,才这么拼命强调什么社会意义的。”

秦仕畅正欲发作,只听邱心素插话道:“推理小说光有诡计和社会意义还是不够的,还得注入感情才是。推理小说应该与其它任何一种小说一样,是给人爱和温暖的东西。”

就在这五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确切地说该是四人,董月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他们抵达了“白驹馆”。

馆门前站着一位40开外的男子,就打扮而言,似乎就是那种电影里常常出现的“管家模样的人”。

“欢迎光临‘白驹馆’。”他说。

待五位推理小说家走进了馆内,管家在他们身后,将大门的门闩拉上了——从此刻起,除去馆内的一百零一个人以外,谁也进不来了。

二.作者的话

很抱歉啊,各位。小女子作为作者,本不应该跳出来的。

但是实在是有几句话不得不说。

第一件事便是提前说一下,所有紫色斜体字,都是虚构的宋德的那本《谋杀骑着白马来》里的原句。

第二件事比较重要。

你们从那个引子里也看到啦,“我”就是本案的凶手。而本案的嫌疑人,就是那九十九名参赛者以及那位管家先生,总计一百人。而既然把小说设计成了“暴风雪山庄”模式,那么,“我”肯定是这一百人中的一个。而我在一个短篇的篇幅内,是不可能将这一百个嫌疑人全部描绘一遍的。所以,定然是有详有略。详细描写的,除去这五位作家以外,管家勉强可以算上一个。

聪明的读者或许已经猜到了,之所以要详细描写这六个人,是因为“我”就是这六人中的一个。对,没有错,凶手就在这六人之中。

阿加莎.克里斯蒂曾经在《底牌》的序里自嘲说,推理小说总是把凶手设置成“最不像是罪犯的人”,我看这是她自己的套路才是。接着她又说什么《底牌》是把所有嫌疑人置于相同的地位,所有人嫌疑相等,是罪犯的几率相当。不过到最后,凶手还是那个“最不像罪犯的人”。

好吧,泄底是大逆不道的。我只是想说:“我的这篇《谋杀骑着白马来》,绝对是把所有的嫌疑人拉到了同一起跑在线。”

是不是这样,看完便知。

凶手就在“白驹馆”内。

在这里,我来发个挑战——你能看穿谁才是凶手吗?你能猜出凶手的手法吗?

三.馆主不见了

在那铺着纯黑羊毛地毯的大厅里,近百位推理小说作家汇聚一堂。

看着宴会厅里的情景,吴凌杰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谋杀骑着白马来》的桥段。简直是太像了。

宴会厅位于“白驹馆”的一楼,共有两扇大门和十扇窗。管家领着最后五位参赛者由大厅北门而进,他顺手锁上了北门,然后,在门边站定,面无表情地来回扫视着大厅。

大厅的南门是之前就从外部锁上的,而现在北门又从内部锁上了。所有的玻璃窗都是开在“白驹馆”的西外墙上的,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夜幕已经降临,如同饥饿的兽,吞噬了光明。

这“白驹馆”果真是没有电器的,在这闷热的仲夏傍晚,竟然只是靠房间里的一桶桶冰块降温。为了将抵挡窗外的热浪,那十扇窗子全部从屋内锁着。

宴会大厅本身变成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密室,所有的推理小说家都被拘于其中——除去白驹馆的主人以外。

“喂,人都到齐了吧?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宋老师呢?宋老师怎么还没有来?”

“今晚的谜题是什么?”

……

大家似乎都焦躁起来,因为九十九名参赛者既然已经到齐,“推理大赛”也应该开始了。然而作为主办者的宋德却迟迟没有路面,因此众人的焦躁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管家抬腕瞥了一眼手表,18:45了。比说好的开赛时间,晚了15分钟了。他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也露出了几许焦急,两道眉毛不自觉地靠到了一起,像是在商量对策。

“我说门口的那位管家先生,今晚的谜题你知道吗?”

“是啊,别叫我们空等着啊。”

“该不会是今晚的比赛取消了吧。”

“妈的,这里又闷又热。”

……

随着时间一秒秒地流逝,众人愈加焦躁起来。管家也受到感染,看表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到了7:15左右的时候,场面已经有失控的趋势。管家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道:“我看这样吧,有谁愿意陪我一起去找一下宋先生呢?因为馆很大,人多一点找起来会比较快的。”

在一番沉默之后,吴凌杰、韩平和秦仕畅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其余的各位就请继续留在这里吧,还请稍安勿躁。”管家说着,领着三位小说家出了北门。而后,从厅外锁上了北门。

这四人小分队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宋德所住的房间。房间位于顶楼六楼。

“宋先生,宋先生。”管家恭恭敬敬地扣了几下房门。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宋先生,客人们都等急了。”这次,管家一连敲了十多下。

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管家犹豫了几秒,伸手扳了几下门把手。门把手纹丝不动,显然门是锁上了。

“难道……”吴凌杰盯着紧闭的大门,咽了口口水。

管家也有些慌了神,他开始大力的拍门:“宋先生!宋先生!您在里面吗?您怎么了?”

“撞门吧。”秦仕畅提议道,他自己已经开始撩袖子了。

“不不。”管家立刻阻止,“大家跟我来。”

四人来到了位于六楼的另一间房间门口,门楣上有一块铭牌,刻着“储物室”三个字。

管家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整个‘白驹馆’就两串钥匙,一串在宋先生手里,一串备用钥匙就在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原本放备用钥匙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那串钥匙竟然不见了!

“你真的没有宋先生房间的钥匙?!”韩平的每个字都是又干又冷。

“真的没有,我只有馆门、宴会厅的南门和北门以及储藏室的四把钥匙。”管家看起来并没有在撒谎。

“连你自己房间的钥匙也没有?!”韩平紧追不舍,他冷笑道,“这恐怕不可能吧。”

“事实上,”管家直视着另外三个人,“这里并没有所谓的‘我的房间’。”

“这老家伙难道是躲在馆内的某个房间里?或是根本已经不在这座馆里了。”韩平忿忿地说道,“他一下子耍了九十九个人!”

“嘿!我知道了,这会不会就是今晚的谜题——推理出宋先生究竟躲在哪里?!”吴凌杰自作聪明地说道。

管家颦眉:“这……”

“各位,不要乱猜了。”秦仕畅站在窗边,声音异常低沉,“他在这儿呢。”

其余三人闻言都聚到了窗台边。

窗开在内墙上,顺着内墙把视线往下挪,可以看见这座“回”字楼中间那个“口”——也就是嵌在馆中央的那片水泥空地——的情景。

那个家伙仰面倒在水泥地上,面容虽不说是清晰可见,倒也八九不离十——的确是宋德没错。他的尸体被肢解成数段——肯定是没有生还可能了。

一种令人恐惧的气氛在这狭小的储物室里弥漫开来,把这里挤得愈加局促。

四.分解的男尸

“现在……该怎么办?”吴凌杰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去告诉大家宋德已经死了,‘推理大赛’取消了?”

“喂喂喂,你的样子有点像凶手哦。”韩平点起了一支烟,说道。

“凶手?这样的玩笑可不能乱开啊!”吴凌杰嚷嚷起来。

秦仕畅微微颔首:“嗯,说得也是。管家,想要进入楼下的那片水泥空地,该怎么走?”

“这个……是这样的,一楼的所有房间内都有一扇可以同往空地的小门。当然,翻一楼房间的窗户也行。”

“那事不宜迟,我看还是先去空地上看看宋先生……嗯……的状态为妙。”秦仕畅说着,转身走到了储物室的门口。

“可是……呃……”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努了几下嘴,最终放弃了。

四人从六楼疾步赶到了一楼,站在了紧靠着楼梯的那间房间前。管家伸手去扳门把手,脸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这里也锁上了。”他叹了口气。

其它三人似乎都不甘心,也都试了试。该死,的确是锁上了。

“一定要用钥匙才能开门吗?”韩平问道。

“嗯,无论锁门还是开门,无论是从里面锁还是从外面锁,都非得要钥匙才行。”管家言之凿凿。

“真他妈见鬼!这是什么鬼地方。”韩平骂道。

“不要灰心嘛。试试别的房门看看。”秦仕畅并不灰心。

他们一口气试遍了一楼所有的房门——全部都锁着。

“要进入空地就必须要先进入底楼房间,要进入底楼房间就必须有钥匙。”吴凌杰好像再说绕口令一样,“而现在,我们没有钥匙。”

钥匙在英语里叫“Key”,也做“关键”解。如今想来,真是恰当。最关键的钥匙,不见了。

在一番争论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撞门。任意挑了一扇门,撞开以后,他们走进了房间。四人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窗户和小门都是从房内锁上的。拉开小门的门闩,他们踏上了空地。

宋德的尸块七零八落地散在水泥空地的中央位置。

毫无疑问,他死了。

一滴,又是一滴。雨慢慢飘落下来,淅淅沥沥,打在脸上微微的凉。

秦仕畅抬起头,是墨一样浓稠的夜。安静中吴凌杰的声音显得突兀——“你们看,两串钥匙含在死者的口中呢。”

五.作者的话Ⅱ

照理来说,推理小说进行到这里,该是侦探大人登场的时候了。不都是这样的吗?一位才华横溢的侦探出现,在命案现场搜集线索、分析疑点、做出一番令人折服的推理,步步为营地推出凶手,最后,在大伙惊愕的目光下,他指着某个人奋力一呼——“凶手,就是你!”

原本我一章也想照着这个路子来走。但我转念一下,“塑造侦探”这一举动本身,就是件多余的事。甚至我可以这么说,作者本身塑造“侦探”——福尔摩斯也好,波洛也好,御手洗洁也好,金田一耕助也好——是一个非常赖皮的举动。

理由是这样的:小说本就是作者缔造的世界,人物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作者赋予的。凶手,侦探,嫌疑人,目击者,全部都不能例外。也就是说,无论剧中的哪一个角色,都长著作者的脑袋,说著作者想让他们说得话。照这么推下去,我发现了一件怕人的事情——只要“侦探”这一角色一登场,推理小说的公平性就打了折扣。你想啊,作者是既知道谜面也知道谜底的,这一点和“凶手”这一角色相匹配。而“公平性”一说,原本就是作者与读者的较劲,公平不公平,是这两方的较量。然而,读者是只知道谜面而不知道谜底的,有人会说:“这和‘侦探’这一角色相匹配啊。”许多人这么认为,可,真是如此吗?我看不是。刚才已经说过了,“侦探”和“凶手”本来就是作者捏出来的一对一胎双胞的兄弟。他们既然都长著作者的脑袋,那么“侦探”本身,就是知道谜底的。也就是作者自己在和自己玩,公平性?很重要吗?

所以,为了维护公平性,我决定不塑造“侦探”这一角色。看好,只是不塑造而已。并不是没有。

既然凶手是“我”,那么,侦探就是——你。

没错,正在阅读此文的你,就是侦探。

来吧,骑上白马,进入“白驹馆”,自己找出那个代号为“我”的凶手。

我代替我可爱的凶手说一句:“哼,来呀。”

六.躲不开的密室

宴会厅里充斥着惊讶的目光、抱怨的嘀咕、生气的谩骂与失落的叹息,不仅波涛汹涌,更加暗流涌动。许多人开始嚷嚷着要出馆离去,小部分人则提议是否应该离开报警。而更多的人,出于一位推理作家本身对于推理的热爱,建议过一段时间再报警,先把这现场作为一个谜题,推理一番。

说不定,可以推理出谁是凶手。

你原本就是我这小说世界的一位旁观者,所以,我猜想你现在一定正舒服的坐在宴会厅的沙发里,冷眼看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嗯……那这样吧,至多给你们一小时的时间,一小时以后,必须报案。”三分钟以前进来宣布宋德死讯的管家,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这么说。

众人表示同意。

“另外,因为……说句大家并不爱听的话,凶手很可能是馆内的某个人,所以,在警方到来之前,希望各位都不要离开这里。”管家思考了一下,继续道,“我看这样吧,执意要去现场查看的,请和我一起到宴会厅外面去。其它人就请继续待在这大厅内休息一小时,我给各位准备好了茶水点心。”

那一小部分人虽然想要反对,但是见到绝大多数人表示赞同,就选择把意见含在嘴里了。

大约70多个人跟随着管家走出了宴会大厅——你,自然也在其中。

你看见管家重新从厅外锁住了北门,宴会厅重新变成了密室。

“请各位稍等一会儿。”话毕,他开始一扇扇地打开一楼所有的房门。

“我请各位必须以两人或是两人以上为一组,进入房间。进入房间后,首先检查通往水泥空地的小门和窗户是否从房间内部锁着。另外,互相监视——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尸块。”

大伙均点头赞成。

行动开始了,各个房间里都站了2到5名推理作家。由于整个“白驹馆”原本就是“回”字型,而尸体位于中间那个“口”的中央。所以,当大家都站着环绕外面那个“口”建造的房间里面对尸体时,本身房间与房间之间,也可以互相监督。

70多个大脑正在运作,我给你一双特殊的眼睛,好看清那些思维。

会不会是从馆顶直接把尸块扔下来的呢?因为刚才问了管家,馆的四堵外墙上都焊有铁梯,可以爬上馆顶。但是从尸体状况来看,似乎是不可能的——尸体并没有从高处坠落的伤痕啊。

若是用绳索呢?似乎也不可能。且不说尸块上并没有绳索留下的痕迹,单从尸块的位置——几乎都在水泥空地的中央,也可以排除“绳索论”。因为用绳索的话,尸块只有可能在内墙的边缘。

是不是用到了热气球呢?热气球很难精确的操控,而且要负载两个人的重量,热气球本身会很大,而这片水泥空地也就50平方米不到,似乎有卡住的危险。

那么,照此说来,凶手就只能先进入一楼的某间房间,拉开小门或是窗,然后把尸块抛到空地上,退回到房间里,从内部将小门或窗锁好,走出房间,用钥匙将房门锁上。可,问题来了——钥匙是怎么穿越一间密室,回到死者的口袋里去的呢?

所以,无论如何都躲不开密室问题。密室就好象一个可怕的魔鬼,堵住了所有前进的道路。

若是把整个一楼分成“东南西北”四个区域,这水泥空地就是四个区域围成的广义密室。但若是要进入这广义密室,就必须先进入围绕其周的所有狭义密室。而进入那些狭义密室的的关键——钥匙,却和尸体一起被锁在了广义密室内。

而钥匙是特制的钥匙,世界上就此两串,不能复制。

密室,密室,密室!全都是密室!

既然是密室,就该有犹大之窗。那,它在哪里呢?难道是水泥空地上的那片天?难道是内墙上的那些下水管口(拳头大小)?凶手没可能是拳头大小的动物吧!

你瞧,那个吴凌杰正喋喋不休地把这番推理说给叶月然听,但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对秦仕畅所说的话颇感兴趣。

“这个谋杀现场和《谋杀骑着白马来》上册如出一辙,完全相同的谜面。”他对邱心素说的。

“是啊,太可惜了,要是下册也一起出版了,我们也就知道谜底了。真的很可惜,唯一知道谜底的宋老师死了。”邱心素接着又发表了一番具有人文关怀的言论。

“但他真的是唯一知道谜底的人吗?”秦仕畅诡异一笑,“据说他所有的诡计都是抄袭的哦。”

“什么?!”邱心素一下子忘却了爱,脸上也绝不温暖。

叶月然也露出了十分吃惊的表情。

“靠,最看不起那些抄袭诡计的人!”韩平对着尸体一脸的鄙夷。

“抄袭了谁的?”吴凌杰明明是对着秦仕畅,却凑近了叶月然,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小道消息而已。”秦仕畅依旧挂着笑。

我不知道这些状况你都看见了没有。总之,我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你,凶手此时就在“白驹馆”内。甚至,我都把范围缩小到了六人之内。我还带你观察了现场,把那些自命不凡的小说家的推理也如实告知。

所有的线索已经齐全,侦探,该是你表现的时刻了。

记得,我说过了,六个嫌疑人站在同一起跑在线。

七.恐怖的白驹馆

距离一小时的期限还有最后的二十分钟了。从警察局过来,也是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无论作为侦探的你是否已经破解了萦绕于“白驹馆”的谜团,我都请你快点离开。

作为这个推理的世界缔造者,我好心地告诉你——“白驹馆”内即将发生恐怖的事情,所以,不妨跳出来,继续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完这篇小说。

“我知道了!!!”吴凌杰直愣愣地盯着那具尸体,“密室的手法,原来就是这样的!”

“哦?说说。”叶月然今天第一次与他说话。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要……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吴凌杰兴奋地大叫,这次,反倒是他不理睬叶月然了,“大家听着,我已经破解了密室手法来,还有二十分钟左右,请大家和我一起回宴会厅去。”

“为什么一定要回宴会厅?”秦仕畅疑惑地问道。

吴凌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密室。肢解。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注视着冲到尸体旁手舞足蹈的吴凌杰,只听他说:“快快快,那里是诉说结局最完美的地点,大家快去宴会厅。那么简单的密室,原来这里就是犹大之窗,那么明显!”

他抬起头,仰望那片苍穹:“管家,打电话给警局吧。”

管家照办了——他也想快点报警。

众人将信将疑地回到了宴会厅门口,管家打开了北门,待众人进入后,他从内部锁上了北门。

“这次,钥匙交给我保管好吗?”吴凌杰面带笑容。

管家愣在原地。

“嘿嘿,说不好,我将成为这里的新主人了。所以……”吴凌杰不好意思的笑笑,朝管家摊开来手。管家迟疑着。

“唉,我需要这把钥匙解开所有的谜团啊,给我吧。”吴凌杰嘟起了嘴。

管家最终还是退步了,将钥匙交到了他的手里。

“呵呵,好了。现在,是我的ShowTime。”吴凌杰说着,竟一下子跑到了那座酒柜旁,但却只从里面拿出了许多瓶矿泉水。他迅速给其它九十九人面前的杯子里倒上,然后站到了大宴会桌的中央,“想知道谜底的,就快点把水喝下去。我保证——喝完,谜底就自然揭晓了。”

他眼见着大约90%的人都将水喝了下去,突然问叶月然:“叶小姐,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叶月然红了一下脸,把头一扭,不去看他。

吴凌杰叹了口气,继续道:“好吧,我来说密室的解答。大家不觉得很奇怪吗?之所以水泥地会变成广义密室,是因为它被许多狭义密室包围着。而那些狭义密室的钥匙,被锁在了这广义密室了。没错吧?也就是说,凶手似乎是个不用钥匙,也可以在密室内外进出自如的密室行者。那我就奇怪啦,既然凶手是这样的妖怪,那么,为什么不直接把钥匙和尸块一起锁进任意一间狭义密室就好啊?何苦要隔开那么多个狭义密室,把尸块弄到那片水泥地上去呢?这不是显得很多余吗?

“我突然想到,凶手不是不想直接把尸体锁在一楼的房间里,而是——办不到。

“也就是说,凶手之所以非把尸体置于那片水泥空地不可,是因为,只有那里,存在着所谓的‘犹大之窗’。而且,那里不止有一扇‘犹大之窗’,而是有着两扇。

“这是一起有着凶手和帮凶的谋杀案,凶手是谁,我们一会儿就见分晓。我先来说说这个帮凶。帮凶是谁呢?其实刚才,大家已经把帮凶喝了下去——水。

“还记得吧,叶小姐,来得路上我对你说‘我们非常幸运,因为今天没有下雨’。昨天的那场‘推理大赛’举办的时候,正下着瓢泼大雨啊。

“凶手先是在馆内的任意一处毒死了宋德。接着,他拖着尸块从出了‘白驹馆’,由外墙的铁梯而上,将尸体带到了馆顶。之所以要分尸,我想是为了携带方便吧。然后,他带着钥匙从楼顶爬下,由一楼的任意一间房间进入到了水泥空地,用冰块将下水管道口塞住。然后,凶手退回房间,将小门和窗反锁。

“当时正在下暴雨,下水管道一旦被堵,水泥空地就开始积水。当水快差不多积到一楼房间的窗台时,凶手离开了房间,用钥匙锁上了房门。再爬回到馆顶,将钥匙塞回死者的口中,把尸块统统直接推了下去。

“由于积水,所以尸体并不会出现摔伤的痕迹。而正值夏日,堵住下水管口的冰块慢慢融化,积水通过下水管留走。太阳又将水分晒干,所以,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大家都出神地听着,距离一小时的期限,还有10分钟了。

“我的这番推理不知道大家是否可以接受,”他说着,瞄了一眼手表,“如果有谁还心存怀疑的话,我想我可以给你们看证据。”他笑了起来,“我有十分确凿的,铁一般的证据。”

哀嚎和呻吟此起彼伏,刚才那些喝了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口吐白沫,倒在了地毯上。

吴凌杰笑得愈加放肆了,他从外套里掏出了两把手枪,把还没有倒下的那些人全部射杀。

枪声终于停止了,吴凌杰俯视着血泊里的那九十九具尸体,微笑着说:“我说得没错吧,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推理。因为我就是凶手啊。”

再过5分钟警察就要来了,不过,无所谓了。吴凌杰迈下了餐桌,在叶月然的尸体旁蹲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唉,本来你有机会活下来的,一直到最后还有机会。可惜啊,可惜啊……”他摇了摇头,表示哀婉。

他用钥匙打开了宴会厅的北门,然后,从外面将门锁上。径直来到了‘白驹馆’的馆门口,他拉开了门闩。

馆门被他推了开来,迎接他的,是阵阵暖风。那些白马还拴住紧挨着“白驹馆”的马厩里,他挑了那匹叶月然曾经骑过的,跨了上去。

“再见啦,白驹馆。”他抛给了“白驹馆”一个飞吻。

后记

我骑在白马上,打开了DV。

“抱歉啊抱歉,因为要处理尸体,故事并没能讲完。上次说到哪里了?说到我们一行人骑着白马来到‘白驹馆’是吧?”

我笑着说。

“对,那是‘推理大赛’的第一天,我当时的名字叫做什么来着,哦,叫做刘什么明的,算了,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也不是个要紧事。那些推理作家可真蠢,竟然都没能破解馆内之谜。算了,我不在背后诋毁别人。”

我很大度地耸了耸肩。

“我在比赛结束以后就毒死了宋德。这老家伙真是很该死,他盗取了我父亲大人的诡计笔记,还害死了我的父亲。你们说,他是不是真的很该死呢?”

我的眼里,一丝愤怒稍纵即逝。

“好啦,我说过的,我不和死人计较的。杀人之后就是灌水咯,呵呵。当一切都布置妥当以后,我就来到了前往指定旅店的路上,伏击干掉了傻呵呵跑来参加‘推理比赛’的……那个……叫吴凌杰的,嗯,是叫这个名字。之后呢,我就用这个身份参加了今天的‘推理大赛’。要知道,若不是听说参加‘推理大赛’的都是些平日里牛哄哄的推理小说作家,我才不会费心去制造密室哩。唉,你看,人生就是处处充满了失望的。但凡他们有一个破解了密室手法,我会让那个人活下去的。我给了他们整整四十分钟唉,这些没用的家伙!”

我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录的了,就合上了DV。

夜幕太过霸道了,月亮和星星也都不敢露面。我想,我该做些什么缓和一下这让人怪不舒服的气氛。于是,我掏出了手机,播放起了那首弥撒般的《仆は、鸟にな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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