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慢吞吞的走在路上,周末,街道上行人很多。李静打来电话叫道,“云舒,金世贸衣服打折,你快过来!”
云舒懒洋洋的说,“太远了。不想去。”
“离你家哪里远了?不就两站路!”
“我没有心情……啊……”云舒忽然惊叫一声,她挎在手弯上的包突然被人用力一扯,抢劫!包从云舒手上滑过,云舒本能的把手一撒,包落在了那个抢劫者手中,惊起旁边的行人,他们纷纷往旁边躲。
可能抢劫者的力度很大,拿着包的方向又斜了,云舒掏手机接电话时忘了拉拉链,那人没跑出多远,包里就有东西骨碌碌的往地上掉。那人见状把包搂怀里,没命的继续往前跑,旁边有人替云舒惊呼,“抢劫啊…”
云舒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跑到刚才掉东西的地方,停下看见有一串钥匙,一管唇彩也散落在不远处,云舒捡起钥匙,再抬头时那抢劫的已经跑的没有影了。云舒顿时傻眼,握着的手机中李静的声音一遍遍传来,“曾云舒…云舒…怎么了…喂…”
有人在她耳边说,报警吧!云舒一动也没有动,她被吓的不轻。看着抢劫者消失的方向,茫然无措。路人见到她这个样子,叹息一声渐渐散去。
云舒好半天才松出一口气,举起手对着电话说道,“我的包被抢了!”李静也惊叫了一声,“那…那你没事吧!”
云舒点点头,然后才感觉自己是在讲电话,忙补充说,“没有事!可我的钱包我的身份证,工作卡、银行卡…”
“人没事就好,快报失,报失,破财消灾,消灾,阿尼陀佛…上帝保佑!”
云舒挂了电话,没有力气再走路,肚子很饿,兜里没有钱,刚忘了让李静来接她。云舒沮丧的坐在路边花池的台阶上,太阳已经升的有些高了,暖暖的笼罩在云舒身上。她垂下头,看着路人形色各异的鞋子。想了很久,按开手机,庆幸手机还好没有被抢。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云舒?”
听到那声音云舒鼻子酸了酸,喉咙堵塞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舒…你怎么了?”
“子安……”云舒又听到了他的声音,她一直等他的一句话,可他却不肯打电话来那晚辩解一句。那么就让她来回头吧,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借口。
云舒从她妈妈的死开始讲,讲她的舅舅家,讲她的大学的生活,讲大学追她的男孩子,讲她的表姐在搞卫生的时候如何打碎他送给她的音乐盒,讲她毕业后换了几个工作,讲她如何想念他,讲她去了好几次咖啡馆,都是为了想见他,那个酒会的晚上他在她楼下她也知道,知道他抽了五根烟,烟头被她捡起来了,剪的齐齐的装在一个瓶子里。想他的时候会就拿出来看一下,云舒说,“可它现在被抢走了,连包一块抢走的,我被抢劫了。周子安,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早就不喜欢我了,或者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一切都是不是都在逗我玩呢?”
云舒没有等到周子安的回答,手机“嘀”的一声断电关了机。看着黑黑的屏幕,云舒苦笑,老天真会开玩笑!
云舒饿着肚子,深一脚浅一脚的绕过半个城市,往家走去,心里连咒骂抢劫者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好钥匙捡了回来,不然连家门都进不了。云舒一进屋子,就瘫坐了地上,喘气声都弱的像猫的呼吸一样,脚底已经变得麻木了,右脚踝上一阵阵疼,云舒这才想起在上天桥时,右腿好像拐了一下,弓起脚一看,果然弄伤了。
云舒从地上爬起来踮起右脚扶着墙,慢慢的去找云南白药。然后往脚踝上喷了好几下,没有棉花,云舒就用手在脚上搓了搓。然后又一蹦一蹦的去用沐浴露洗了一下手,顺便擦了一下脸。照镜子时,发现头发上灰蒙蒙的!
从冰箱里找出一个苹果,用手抹了了两下就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坐在沙发上想身份证那些该如何报失?云舒想到了百度,忙去开了电脑,搜了一下,果然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法第三条第二款公民身份号码是每个公民唯一的、终身不变的身份代码,由公安机关按照公民身份号码国家标准编制。挂失:目前公安机关对身份证挂失的要求不是太一样,有的是要求到户籍地派出所填一张挂失单,申请挂失补办。有的不特别要求挂失,如果是被盗在案发地派出所报案,有个报案记录就可以了.如果身份证丢失了,可以直接到户籍地派出所补办,补办时微机里记录你丢失的信息,就算挂失了。具体的事宜咨询你户籍地派出所。登报声明:登报与否各地………
刚看到一半,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云舒奇怪:家里的电话除了公司,她没有告诉别人。接起来一听,竟是公安局的,问她是不是上午时被抢了一个包。
云舒被震到了,怎么她的包被拿回来了?
公安局的人说,她抢包的地方不远处正好有巡警。那巡警追了好远才追到,包就带回了所里。他们在她包里找出工作证,然后去公司询问到了我家的电话!
云舒高兴坏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第一次让云舒感受到了。问清楚是哪个派出所,千感谢万感谢的说马上过去。
云舒把手机插上电,想打电话让李静陪她去。谁知一开机就收到周子安的信息:看到信息马上给我回电话!语气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