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到家的时候,曾健来还没有回去,不单没有回去,还多了一个人,杜松平。云舒一看就傻了眼。两人坐在餐桌上,在一块喝酒。
杜松平见云舒回来,问到,“去哪了呢?现在才回来?”
云舒回过神,看着杜松平,“你怎么来了?”
曾健来接口说,“我叫他来的。”他可能喝了不少了,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云舒走到他面前,“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曾健来没有说话,杜松平却说,“曾云舒,他是你爸爸,就是在这住都不过份,你怎么能叫他回去。”
云舒狠狠的白了一眼杜松平。杜松平拉了一把云舒,“坐吧,我们一块喝点。”
云舒没有拒绝,杜松平拿出一个杯,给她倒了一杯酒。云舒看到桌面上有两盘菜,也不知是谁炒的。
杜松平又问,“刚去哪了?”
云舒端起酒,喝了一口,是啤酒。听到杜松平的问话,想起周子安,不知他知不知道他病了,“去看一个朋友,他病了。”
杜松平点点头,“刚叔叔跟我说了房子的事,我现在在开发江岸边,等明年你去那选一套。”
曾健来也抬起头看向云舒,云舒不语。杜松平又说,“叔叔的好意你就领了吧。”
云舒又喝了一口酒,“像你接受你爸爸的补偿一样?”
杜松平疑惑,“什么?”
“江岸边的那块地不是你爸爸让给你的?”
杜松平咧咧嘴,“那不一样,他们不让,也不见得那地就会批给他。”
云舒说,“那是他的好意,你为什么又不承认呢?”
杜松平皱眉,“今天是说你的事,你不要拿我的比。”
云舒气急败坏,“你真的不关心他们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弟弟患上了癌症。”
杜松平猛的抬起头,曾健来也把送到嘴边的杯子放了下来。
云舒又说,“是胃癌,我刚去看他回来。你也去看看他吧,我想你能去看他,他会很高兴的,虽然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
杜松平问,“什么时候知道的事?”
云舒说,“就这几天,不过他还不知情,相信他也会很快知道了。”就完,起身进了房间,关上门,倒在床上蒙起被子。昨晚没有睡好,她现在困的很。
睡的并不安隐,总感觉耳边有杂乱的什么声音,吵的人脑袋发疼,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却不愿醒来。当睁开眼时,发现屋子里已经渡上铁锈般的黄。从床上爬起来,耷拉着眼睛拉开门,客厅有一条长长的人影。云舒吓了一跳,看见杜松来正站在窗前,窗帘卷了起来,阳光把他的影子镶入在墙壁上,他手指上的烟已经积留了一大截的灰。听到响声,他没有回头问,“睡醒了?”
云舒揉了一下眼睛,没有看到曾健来,想必是回去了。云舒“嗯”了一声,然后去倒了一杯开水,边对杯子吹气边问,“你怎么还在这?”
杜松平转身把烟拧灭了,有些戏谑的笑,“怕你想不开!”
云舒喝了口水,有些烫嘴,吐吐舌头,说,“你的想法很奇怪!”
“一点也不,你那么痴情,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不久于世,难保不会做傻事!”
原来是指这个,云舒缩起脚窝进沙发,抬目看向窗外,“这天变的真快,上午还以为会下雨呢,傍晚就已经阳光灿烂。很多事都难于意料,谁说他会不久于人世,他会好起来的。而我,不痴情,只是想执住心中所想的!”
杜松平也坐了下来,又点燃一支烟,烟草味道很快充斥在屋子里,烟雾轻飘飘的飞天而去,“你们其实很相象!”
云舒伸伸握着杯子的手指,“和周子安?”
杜松平说,“就在这个屋子我问过他同一个问题,想知道他的答案吗?
云舒惊讶,杯子倾斜了一点,有两滴水从那溜了出来,溅在脚上温温的,她想起很久前的一个夜晚,“他来过这?和你?”
“你生日的第二天,他来了。当时你发烧睡着了,是我开的门。就在这里,我对他说,你很痴情,都结婚了还不忘另一个女人!他说,他没有什么资格再谈痴情了,只是想按自己的心做一些事。呵呵,你们的回答倒很像。”杜松平有些不以为然的笑。
云舒低头喝了一口水。
杜松平又说,“有时心中所想的未必就能行的。”
云舒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希望你能重新寻找到幸福。曾云舒,他已经放手了,不放手也不行。为了他的家族,他不会离婚。就算你们没有分开过,你们也许也不可能在一起,他想的比你开。”
“所以呢?”
“所以,就算他有三长两短,你也应该活的精彩。没有他的日子里,你不也是过的很好!”
云舒笑了明白了杜松平说出这件事的目的,“谢谢你杜松平!只是,爱情…它来了你就拒绝不了,直到你为它粉身碎骨它也不一定消失,没有理由!”
杜松平问,“你不会为了他不结婚吧?”
云舒苦涩的笑,“我说了我不痴情。”
杜松平松口气,站起身,“那就好,走吧,我请你吃饭!”
云舒自顾的问,“你们以前都可以坐下来聊天,为什么现在你又不肯认他了呢?”
杜松平又坐了下来,“我们以前曾对薄公堂你可知道?”
“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你怎么总是说这些?”
“我想,和你团聚和好这是他的心愿!”
杜松平敷衍的说,“这事我自己会考虑,你就不用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