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也笑了起来:“魏兄,萧公子一向低调。”说完,他指向刚刚说话的那位白衣公子:“这位是余姚公子。”又指了指和他们格调很不相符的一位络腮胡子说:“这位是任非将军。”
我看哥哥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什么,他抬眼看了他们一圈,就安排月明上来弹琴,转身下了楼。
“这茶的味道真是不错,难怪林兄非要拉我们来品呢,还好我来了,不枉此行啊!”余公子摇扇笑道。
“花茶可是这位赵公子的杰作呢。别看赵公子年纪轻轻,可是飘香楼的新掌柜呢!”林辰也笑答。
“哦?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余公子说着抬眼看向我。
“什么?这花茶的泡法是你想出来的?我还以为是位雅致的女子呢,看来公子真是厉害啊!”络腮胡子大嗓门的嚷嚷道,惹的大家都笑了起来,他也不管,转头问我:“赵公子,哪里人士?怎能想出用花来泡茶的好主意呢?”
我忙谦虚道:“将军过奖了,这法子凭我一人又怎能想得出来啊?赵某原不是京城人士,只是我们那里早就有用花泡茶的习俗,赵某只是请教了几位大夫,利用花原本就具有的功效配制成了各种不同口味和疗效的茶品而已。”
“哪里人?”我刚说完,一道生硬的口气就插了进来。不用抬头,我也知道,对,就是那个长的超级帅,眼神超级冷,对人爱搭理不搭理的萧寂云是也,传说中的晋王爷。
不过此时的某人是没有心情鄙视他了,被他一提,心里居然酸了一下,脑海中飘过洪海翔的脸,就连眼睛也觉得不适了:我们在一起七年,来到这里才不过两个月,两个月啊,他就跟他的“金主”走了,抛下我走了,他甚至没有想想,我从小被家里宠着,连饭都不会做,在古代能干什么?他也没有一丝的担心,他唯一想给我的,就是那一小袋碎银子,(结果我还没要)。
“咳…”萧寂云似乎咳了一下,我猛然回过神来,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要是他真是晋王,那身边这些人可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啊,如墨般幽深的眼睛还在看着我,其他人也没有出声,我赌气吐出两个字“中国”。
“中国…中国是什么地方?钺镕、南锡、北鐾、风雾和岛国水绪,哪来的中国?”毫无情绪起伏的眼睛也闪过一丝怀疑的光。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因为我的确是从中国来的,但是现在就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别说你不相信,连…我也不相信了。”说着,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得好。”棱角分明的薄唇轻轻往上扬了扬,却让我像被电击了一样,呆住,真是太好看了。
“赵兄到钺镕多久了?”看晋王不再纠缠国家的问题,余公子摇扇问到。
“大概半年了吧。”
“哦?不过才半年而已?现在就已做到飘香楼掌柜一职,真正是了不起啊。”
“余兄笑话我了,不过是运气而已,也是承蒙飘香楼老掌柜李爷爷看得起,要不,哪有赵某的今天啊。”
“赵兄要没本事,再有运气也不见得李掌柜能看你上你。真是过谦了。”余公子笑着调侃道。
“余兄说的是,赵兄就是过谦的很。对了,从那么远的地方,赵兄一个人来的吗?”林辰接过话头继续问着。
“…不是,不过那个人留在景阳城的江家了,所以只有在钺镕国认识的哥哥和弟弟。虽然我们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可在我们眼里,对方就是真正的家人呢。所以,即使那个人没有和我一起来京城,我也十分满足呢。”
“哦?江家?前两天听说江家三小姐已经许配了人家,马上要和新郎官回京行礼,新郎也不是钺镕国的,该不会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吧?”络腮胡子满脸好奇。
他…他真的要结婚了吗?还要在京城行礼?TNND,就不能躲着我点,居然连晋王,将军什么的都知道了,看来是个盛大的婚礼啊…这不是在我伤口上撒盐么?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洪海翔立时撕成碎片。
“果然认识,看来你们中国人还都是些人才啊!”看我不说话,晋王悠悠吐出这句话,不过听在我耳中却真不是滋味。
让他们一说,我心情真是超级不好,现在有人还在旁边给我气受,我可是忍了很久了,听见这话,我抬头狠狠剜了某人一眼。却看见,那嚣张的脸似乎意想不到似的呆住了。
哈哈哈,小样,看来是没人这样瞪你吧?怎么,刺激到你的心脏拉?看看他那表情,我的心情可是骤然好转了呢。
“是的,他就是和我一起来的人,不过,现在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也只能互不来往了。”我也学着他们的口气淡淡吐出这句话。
“对他的事迹,我可是早有耳闻,听说,他让景阳城的望江楼生意足足翻了一番,几乎超过了京城望江楼的生意。而且,那江家老祖母眼光独特,抱着江明玉就是不嫁,这孙女婿除非能揽得下江家所有的生意,否则一律免谈。这个位置早就让不少人红了眼睛,想不到,居然被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小子占了便宜。”络腮胡子一边品茶一边悠悠道来。
“这个我也知道,况且当时景阳望江楼开业方式还很新颖。”余公子也点头道。
“说到底,其实飘香楼的开业不过是按照当时望江楼的模式。”那位晋王爷现在才像是缓过神来,眼角一挑,不屑的说道。
这时我才真正觉得挫败,我原以为在京城率先采取这种模式,会让京城的望江楼支其他的招,却不想,早在几个月前,景阳望江楼的名声就传的到处都是了,反而让飘香楼落下了话柄。
“其实也不尽然,望江楼的模式固然是好,好的当然可以模仿,再加上,赵兄的飘香楼可是别有特色,望江楼可没有这香飘十里的花茶品尝啊。”看我沉默下来,林辰为我说了几句好话。看看人家林辰,斯斯文文,温润如玉的,不仅长的帅气,连脾气都这么好,绝对是好老公的不二人选啊。
“的确,赵兄的花茶可是回味无穷啊。况且糕点也是我喜欢的,我可是瞅准了飘香楼了,哈哈哈。”络腮胡子接过话头,笑得豪爽。
“承蒙各位看得起,赵某和飘香楼永远奉各位为上宾。几位公子可得常来啊。”
“那是一定的…赵兄这里,好菜、香茶、美人的,只怕我会流连忘返呢。”余公子注意坐在角落弹琴的月明很久了。
“呵呵,人长的美,琴也弹的好,歌声也动听,真是服了赵兄,如何找出如此尤物呢?这又是飘香楼一大特色吧?”林辰也凑趣到。
“我们公子的歌才是真正动听呢,和公子比起来,我算什么呢。”听到他们的夸奖,月明却偏偏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哦?想不到赵兄居然还是懂音律之人?果真了不起。”余公子把眼光从月明身上瞬间转移到我的身上。
“胡说什么呢,小妮子。你何时听我唱过歌?”我笑了起来,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我可是从来没有唱过歌的啊。
“对不起,公子。”想到怕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月明声音更低了:“上次公子喝醉了,月明听见公子唱歌来着,如同天籁,当时我都呆了。”
上次?喝醉?难道是第一天开业我们大赚那天?这可怎么办?万一他们起哄叫我唱歌,那我不是完蛋了?说话声音还可以装一装,这要唱歌,可是不好装的,就怕他们一听都能听出是女声。
结果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赵兄,给我们唱一个,我还就不信了,能比这姑娘唱的还好。”络腮胡子最先嚷起来。
“是啊,赵兄何不展示一下,让我们都开开眼界呢?”余公子也顺水推舟。
“这,怕是小丫头听错了,我哪会唱什么歌啊?”我忙着推辞。
“赵兄,你就成全我们吧,不管这位姑娘说的是不是,听听不就知道了么?”林辰居然也起哄。
我正要继续推辞,谁想,晋王又开口了:“怎么?本王连听你唱个歌的权利都没有了?”
还本王呢?你不是低调嘛?他娘的,拿王爷的头衔来压我,这个败类。我愤愤不平,可是又不敢怎么着,这得罪王爷、将军的事,说实话,还是有些不敢的。
算了,豁出去了:“既然王爷都发话了,那小民也不敢说不了。赵某也只好献丑了,给王爷、将军和公子们来上一小段吧。”我说的卑躬屈膝,可是双眼狠狠瞪着那个晋王爷,他却对着我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气煞我也,不过,说实话,真好看。世界真是不公平,想这些人,生下来就是让人嫉妒的。
我略一思索,还是决定来首周杰伦的东风破,怎么着人家的歌词也比较古典嘛,
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