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村人没有因为那些修真者的来来去去而打乱他们,他们还是那么起早贪黑下地去干活,唯一不同的就是叶五派出年轻人离开村子,去山谷另外一边断家村,傍晚时刻叶村人三三两两从地里向着各自家中走去,人们脸上挂着那种朴实和满足的笑容,在夕阳下这些叶村人才是真正幸福的。
就在岳义他们坐在村子里看夕阳时,叶五突然赶来,叶五笑着对他们说派出去的人传回来消息了,兴奋的岳义等人马上围上前去想问个究竟,叶五喘口气之后坐下说:“上午朱觉托人带来消息,说是在断村里发现岳义说的那个鬼魅女,不过你们那个叫林雨晴的朋友,还没有消息。”
聂芊芊听后显得有些失望,叶五笑着拍拍聂芊芊说:“别失望啊,我还没有说完,虽然他们没有在断村找到你们那个朋友,但是我听说有人在断村附近发现外来人的踪迹,并且看起来是个女的!”
这让聂芊芊来了精神,站起来就要去断村附近找找看,岳义和陈风都不同意说应该好好计划下,聂芊芊正要反驳叶五又一次开口说:“其实岳义和陈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们这样贸然而去肯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人没有找到救出,你们自己再搭进去,岂不是不值当?这样吧,朱觉他们大概三天后会出发的,到时候你们跟着一起去吧!”
聂芊芊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看岳义和陈风都觉得那样比较妥当,也只好同意再等三天,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天空中绽放出漂亮的焰火,将黄昏中的村庄照耀的又亮又美,叶五看着那焰火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岳义他们都奇怪看着天空之那绚丽耀眼的焰火,聂芊芊虽然心中还很担心林雨晴,可是看着美丽的焰火还是显得很兴奋开心,她抓着叶五的胳膊问:“五叔,这,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这个时候放焰火呢?”
叶五笑着指了指远处的高山说:“山谷因为周围都是高山,所以平时很难见到月亮的,而只有在每年的这一天可以看见最圆最亮的月亮,所以每年的这一天就是叶村的踏月大会,这些焰火只是踏月大会的开场!”
听着叶五的介绍,聂芊芊就把对林雨晴的担忧和其他事情都忘记,兴奋拉着岳义和陈风要一起去踏月台上看看踏月大会,岳义和陈风两个人笑笑也只得跟着一起去,在叶五的带领下,三个人出了村子来到村子的最东边,这里有一个很大很光滑的大圆台,此时已经聚集着很多男男女女。
叶五带着他们到那里之后,就推说自己有事情要离开,并告诉他们踏月大会,如果上到踏月台之上,就表明自己是单身,希望在这里寻得自己心仪的对象,聂芊芊听这么说就叫岳义和陈风等回要上去看看。
太阳此刻已经落入山那边,昏暗中叶村人点起火把来,火光将整个踏月台周围照的红艳艳,台子周围的年轻男女脸上挂满兴奋,而有些本就已经看对眼的,就在那里开始眉目传情只等着月亮升起的一刻。
慢慢东边山头上露出白色的光来,那道白光透过那山头照射进山谷中,村民纷纷将手中的火把依次熄灭,那月亮挂在山头好像躲着人们,久久不愿意再上一步,而是很羞涩地射出那么点点白光。
这个时候让岳义他们惊讶的一幕出现,那白光落在踏月台上,台子表面中心的一点被那光射中,接着月光就好像水波一样荡漾在踏月台上荡漾开,那一轮轮荡漾出去的光圈,映的山谷中都跟着亮起来,那些围着的男男女女脸上也被白光映衬的很白皙漂亮,在这瞬间踏月台周围的山谷被银白色的月光笼罩在朦胧中。
岳义他们还在恍惚中,一对男女首先跃上踏月台,他们在台子上随着月光的荡漾而跳动起来,每一次脚踏在台子上的时候,整个台子上的光彩都在瞬间绽放一次,那圆形的白光冲天而起,射向山头上的月亮,仿佛在呼唤着月亮。
月亮似乎也感受到男女对它的召唤,一跃而出了山头,只见一轮银白色的圆盘出现在踏月台之上的地方,岳义看着眼前的月亮,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月亮看上去比别处的都大,更圆更亮更干净。
而踏月台周围的男男女女也都兴奋冲上踏月台,台子上放出可以和月亮光泽所媲美的白光,在白光中人们疯狂地跳动着,那些男男女女在跳动着寻求自己心仪之人,送上自己的心爱之物已是见证。
此刻岳义觉得他已经分不清那些人究竟是在地上,还是在月亮上,他不知道眼前脚下的是月亮,还是空中的那轮才是,就在岳义迷离之时不知道什么人推了他一把,他稀里糊涂被推上踏月台,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去看是谁,就被卷入台子上的人群中去,他也渐渐随着人群跳动起来。
那种最原始的跳跃,最原始的热情迸发,使得岳义觉得自己忘却那些生活中的不快,他在跳跃中仿佛看见那个过去的自己。
那个虽然拥有一双阴阳眼却无比无助的自己,在漆黑夜空下看着眼前两只鬼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一道黄符飞来鬼不知去向,一个穿着白色道袍老头出现在自己面前,道袍上面好像是雕刻似的绣着一块悬崖边斜伸出红色的梅花。
老头看起来很和蔼但眼神中又透露出奸诈,老头拉着岳义欣喜地大笑,之后问也不问岳义就将他带回山中去修行,山中的日子是苦的,每天岳义都起早贪黑去砍柴做饭,之后还要听老头念道经文,然后自己背诵最后就是去练习法术。
不过在这痛苦中,岳义慢慢找到乐趣,他第一次用自己的阴眼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鬼,女鬼全身没有着衣,本来是老头叫他抓回去炼丹的,可是自己觉得实在不忍,于是他自作主张放掉女鬼,并把自己的道袍送给女鬼遮掩身体。
回去之后老头不仅没有责怪他,连问都没有过问事情的缘由,但是岳义的心中却开始产生变化,他会时常在梦中梦见女鬼,梦见那****的丰满躯体,和女鬼那双眼含泪苍白的面庞,时常岳义就在这样的梦中惊醒,之后便觉得裤子上有丝丝凉意传来,他会偷偷起来把内裤换下来自己洗掉。
转眼就过了十七岁,老头终于第一次告诉岳义自己叫梅山客,并且老头决定不再收留岳义,要他自行下山,并告诉他他的父母所在,梅山客说,岳义已经达到上高中的年纪,也可以直接上高中,并给十年没有下过山的岳义讲述很多山下的事情,最后就送岳义下山。
在踏月台上的岳义边跳跃边在迷茫中看见,那个兴奋下山的自己,那个一脸淫笑对一切都无比憧憬的自己,以及与之相对而去的,那个只有五岁的自己,那个怯懦矮小的背景渐渐离自己而去。
恍惚中岳义看见那个自己回头对自己笑,笑容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天真,岳义看着那个自己也露出笑容来,并伸出手去想要抚mo那曾经的自己,突然有人推了正在迷茫中的岳义,岳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面前什么人都没有,而手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暗红色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一个“柔”字。
还在疑惑中的岳义,看着抚mo着手中的香囊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台子下面传来叫喊声:“小月,小月,你干什么呢?快下来吧,踏月大会已经结束,我们要去吃好吃的了,听说村子的广场上那些上年纪的人会准备很多美食的!”
岳义听出事聂芊芊的声音,就赶紧将香囊放进自己的口袋中,下了踏月台来到她身边,却发现陈风不知去向,岳义向四周看看都没有陈风的影子就问:“风子呢?刚刚不是还在下面吗?”
聂芊芊神秘地一笑,拉着岳义边走边说:“嘿嘿,风子刚刚也上去呢,而且有收获哦?现在估计在和人家姑娘谈情呢!”又拍拍岳义的后背大叫,“喂,你在上面那么久有没有什么收获啊?收没收到什么香囊之类的东西呢?”
岳义下意思摸摸自己的口袋,看看聂芊芊兴奋看着远处村子,就安下心来拍拍自己的胸口说:“我这样的哪里会有人看上啊?嘿嘿,其实我是挺喜欢芊芊你的,不知道那个,今夜孤枕难眠芊芊你能不能赏脸陪我一起困觉呢?”
聂芊芊回身反手就照岳义头上重重一敲,怒气冲冲地说:“你说什么呢你?不知道我是谁的人吗?小心野人知道拆了你的骨头,还有你就不怕我晚上睡觉在你身上下点什么东西吗?”
说着就伸手在自己随身的口袋里摸索起来,岳义赶紧向前跑去大叫:“别,别,芊芊小姐,芊芊大人,我知道错了,你别啊!”
聂芊芊拿出一个瓷瓶追向岳义大叫:“你给我站住,我这里是我新研制的东西,你帮我试试吧,放心不会要你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