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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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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兰斯魔珠?”柯南脑中的念头飞快闪过,“听她的口气,好像她有亚兰斯魔珠,而且还怀疑我也有?雁品我倒是有,可惜也没带在身边啊。”

亚兰斯魔珠总共有十二颗,每一颗好像都不一样。柯南上次之所以能认出雁品亚兰斯魔珠,也是因为他曾经在某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珠子,那是一本专门介绍坎伦斯大陆历史当中出现过的神秘物品的书籍,当然书中所介绍的大多数是推测、或者说是根据一些秘闻出现的物品。

脑中念头飞速闪过时,手中的施法丝毫没有停留,任意门再度出现在柯南身前。

“退!”

与吸血鬼交缠的蛮牛听后给了对手一个重砍,借着反击之力快速地倒退了回来。

“走!”柯南左手一拉牛头人,就想往任意门内闯。

“你们以为这样就走的了吗?”密室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一道光门,一个身影出现在门中,那身影左手一抬,一股黑色利箭就向任意门射了过去。随即她抬起右腿,正想自门内走下,一道劲气袭来,逼得她不得不退了回去,“你这具骷髅,咦……塔利佛骑士,你什么时候恢复意识?”

原来刚才出手拦着她走出光门的,就是那个黄金骷髅。

“在两分钟前,有个施法者给我使了个亡灵唤醒术,让我拥有了一天时间的自我意识。”黄金骷髅不能说话,但他却可以用意识交流。

目光望了前方一眼,那里的任意门已经消失,柯南与牛头人还是脱离她的掌握。

“亡灵唤醒术,又是一个只有具备光明力量才能施展的法术。加上能阻止自己对他施法的暗中干扰,这个黑暗精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光门中的那个身影,也就是不死者女王皱了下眉头,脸上表现有喜有忧,半晌她才把目光转向骷髅,“你现在还不肯当我的仆人吗?”

“你知道我的答案,要不然我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黄金骷髅抬起了手中长剑,“来吧,莫妮卡,为了我们各自的信仰而战吧!”

亡者大厅,也就是亡灵洞穴遗迹深处,一道光影亮起。

柯南与牛头人自光影中走出来,“阿道夫,这次可不会传送出错误了吧?”

“……。”柯南脸上露出个苦笑,自从吸血鬼女王那里逃出来后,他们被任意门传送到一个新的地方。这次柯南吸收了上次教训,跨出任意门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召唤出一个新的任意门,如果发现情况不妙的话可以随时溜走。

当他发现自己在骨龙脚下,而旁边还有几头发觉异常的骨龙转过龙骨身体,火焰之眼望过来的时候,他立即拉着蛮牛进入那个新的任意门。

也因此他们躲过一劫,在骨龙的死亡火焰冲到身上前安全脱离。

在那之后他跟蛮牛连过了四次任意门,每次新到的地方都有极具危险性的亡灵生物。甚至有一次他们碰上了一个巫妖,强大的巫妖,柯南只是感觉到那种无形的震慑,就直接跑走了。

“不会出错了,因为在这里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危险气息。”柯南对牛头人说道,“不过你可要注意了,或许会有些陷阱什么的。”

边上的牛头人听后,迈出的步伐停了一下。

牛头人在四周扫视几眼,转移话题道:“嗯,阿道夫,先前在那个……在那个密室的时候,因为不死者女王的干扰,不是不能通过任意门吗?怎么第二次反而就可以了。”

柯南看了牛头了一眼,淡淡说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能掌握光明力量?这可是连我尊敬的老师,你们最崇拜的酋长莎鲁尔·恩斯蹄都不知道的秘密。”

牛头人憨憨一笑,“这个,你说的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之一,你现在提起了,那就当我向你提问,你就一起回答吧。”

柯南听得无语,笑骂道,“都说你们牛头人诚实,我却知道你们当中颇有些狡猾不比我们黑暗精灵差的家伙,你就是其中之一。外表憨憨,心思却不少。”

“这还不都是你教导的结果。”蛮牛摸了摸后脑勺,接下柯南的话道。

苦笑的摇了下头,柯南开始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武技方面还好,我也就是进步快点。至于魔法,身为黑暗精灵的我,却几乎可以学每种类型的魔法,甚至包括不死与光明两种最有冲突性的魔法。而且每个被我所掌握的魔法,总有那么一点跟原先的效果有些不同。”

“这些突变的效果有好有坏,就比如天国之光这个光明魔法,原本只是对不死生物有特殊的杀伤力,但在我手中除此之外,竟然延伸出了可以打断目标施法,驱除被天国之光所照范围内的对施法者有害的魔法效果。所以刚才我在施展天国之光后,短时间内那位吸血鬼女王就不可能再对我的任意门进行干扰,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对方会亲自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原因。”

蛮牛感觉自己好像在听……故事,哦这还不足形容此时蛮牛独特的心情,应该是用……,对用阿道夫自己的话来说,那就像是在天方夜谭。

“你所掌握的每个魔法都有类似的效果吗?那你不是快要无敌了,神也会忌妒的啊。”蛮牛颇有些羡慕地说道。

“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柯南显得有些无奈,“如果你施展法术——火球术,出来的却是几十个没一点杀伤力的小火球。或者是你施展一个怪物眩晕术,却把自己给晕了,那就能略微感受下我修练魔法时那种每刻都要崩溃的感觉。”

“哦,怪物眩晕术会晕到自己?”蛮牛感觉到自己的牛头顿时大了一圈,“还会有这种奇事,不过我前些天看到你施展怪物眩晕术时不是很好吗,一个法术就把全部目标都给晕倒,这可是只有掌握该法术的等级达到大师级时才会出现的情况。”

“那是我狂练怪物眩晕术一个月,把自己弄晕近三千次的结果。”柯南叹气道,“该法术上手的时间还不用一天,但用在修正法术异常的时间,却化了我一个月。幸好不是每个法术的异常都是负面的,如天国之光这类的异常效果,却是可以大大增强我的法术威力。”

说到这柯南有些庆幸,庆幸自己重生为黑暗精灵,寿命被延长了很多。现在他已经五十岁,如果是人类的话,可以算是中老年,而在黑暗精灵中他却还是个少年。要不然他学法术与武技,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一花就是一个五十年,这可是在挥霍时间啊!

“难道这都是秘文精灵带来的异常效果?”蛮牛听后也开始同情柯南起来,推测道,“毕竟这个精灵分支太过神秘,连第一家族的主母也只是略知一二,至于秘文精灵真正的特殊之处,除了阿道夫你自己真正懂一点外,怕谁也说不清。”

“好了,就说到这吧。”

柯南伸手将阿道夫之剑拔了出来,“现在该做正事,找到一对传送魔法刻阵石。”

传送魔法刻阵石,这是上古魔法文明辉煌时的产物,据说可以定点传送人员与物资。莎鲁尔做为幽暗地域牛头人最大部落之一恩斯蹄部落的酋长,很早时就在策划一件大事,那就是让恩斯蹄部落脱离黑暗精灵的控制,在地底世界独立。

虽然他所在的部落很强大,数量更是少见的庞大,号称有十万之巨,但牛头人的营地是离庞贝城比较近,而且周围都是黑暗精灵的附庸种族,这是种有意无意的包围。如果他们直接脱离黑暗精灵统治的话,那就得直面庞贝城五万多黑暗精灵,以及他们所控制地区近三十万的附庸军队。

就算是以牛头人的勇猛,想突破地下世界残酷环境下生存下来的各族军队包围线,那也是件不大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莎鲁尔想到了从其他方面下手。

做为庞贝城学识最为渊博的学者,他知道很多秘闻,亡灵洞穴遗迹有传送魔法刻阵石,就是莎鲁尔告诉柯南的。只要找到一对传送魔法刻阵石,牛头人部落就可以悄无声息地自庞贝城控制的幽暗地域消失,出现在某个他早年冒险时呆过的特大洞穴,那里将会成为牛头人真正的家园。

因此柯南此行的真正任务,就是找到一对传送魔法刻阵石。

把剑插在地上,划出一个魔法阵,布置好一些施法材料,在魔法阵中间放了一块刻有奇特符号的石头,那是莎鲁尔交给他的。据说这块奇特的石头,就是传送魔法刻阵石的零件之一。准备好这些后,柯南这才对牛头人说道:“蛮牛,我在施展法术时可能会有些异常,你不用管我。”

牛头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柯南深吸了口气,全身魔力瞬间高涨。

法术——物品定位术!

用剑刻画的魔法阵亮起红色光芒,阵中间那块石头渐渐浮到空中。柯南嘴中念念有词,双手同时变幻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手势,庞大的魔力涌动形成了一个特殊的气场,把柯南与魔法阵都包围在其中,并让一边护持的牛头人倒退了几步。

“乖乖,阿道夫的魔法修为达到什么级别了,专心施法之下,光魔力的涌动就有如此声势,跟传说中大师级法师专注施法的时候没多大差别。”牛头人对于柯南自认颇为熟悉,但对于他的真实实力,却也是摸不着边。你说他强大吧,偏偏很多时候跟你切磋时,好像胜得颇为吃力。你说他实力一般般吧,那些怀有此想法的人,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牛头人想到这,不由轻声嘀咕道:“低调!阿道夫真是太低调了啊。”

“咚!”如重锤击打在实墙上的沉闷声传来,柯南倒飞了出去。牛头人抬头望去,发现原本散发着红光的魔法阵已恢复如初,而那浮在空中的石头却凭空消失。

三步并两步走到柯南面前,扶起他问道:“怎么样了阿道夫,你没受伤吧?”

点了点头,柯南有些疲惫地说道:“我查到传送魔法刻阵石在哪了。”

牛头人听后一喜,“好啊,那我们快去取来。

柯南推开牛头人扶着的手,拿起扔在一旁的阿道夫之剑,“没那么简单,因为我在施法过程中有种被窥视的感觉,所以接下来很有可能将会有场恶战。”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我已经极力在避免这种情况,甚至专门布下了防止窥视的屏障,但施展物品定位术这个魔法时自动产生的魔法波动实在太强烈,很难遮掩。虽然这种波动只有大师级施法者在十英里内的距离才能感受到,不幸的是在这亡灵洞穴遗迹内,类似的施法者有好几个。吸血鬼女王算一个,先前碰上的巫妖也算一个,如果有保存完整记忆、智力不弱于生前的骨龙的话,那也可以算是一个。”

柯南边说,边向洞穴的一端走去,牛头人紧紧跟在他后面,“这几个可能之中,最有可能的又是吸血鬼女王,所以我猜不用多久,就会有大批女王手下向我们所处的方位赶来。”

“跟着我,我们快点离开这。”

物品定位术施展后,在七天之内柯南能感受到传送魔法刻阵石的方位。若是在地表,知道对方方位后寻找起来就比较方便,可这是在地底,四通八达的遂道绕来绕去、连接成千上万个洞穴而形成的诡异世界。在这里如果不认识路径寻找东西,就算是知道大概的方位,那也是件困难至极的事情。

柯南与牛头人离开后不到两个小时,一队亡灵果然搜索到他们现在呆过的地方。

“给我继续搜,在亡者大厅内,还有比我们还熟悉遂道路径的存在吗?他们乱闯的结果,不是自投罗网,就是只有迷路一途。”

亡灵的叫嚣声,果然在柯南这边应验了。

不是自投罗网,因为柯南也有类似于神术侦测亡灵的魔法,所以在对方没有大师级施法者时,他都能够及时避过不必要的麻烦。

也不是迷路,因为柯南身边有个可以在迷宫术内找到出路的牛头人。

但再厉害的牛头人,面对着眼前的十多条遂道,后面又有追兵、不能每一条遂道都走,只能选择一次的情况下,也会不知道该选择哪条路径。

“走那条路?”这是牛头人第九次问柯南,如先前几次,柯南依旧沉默。

把战斧挂在背上,牛头人寻了块地方坐下,“阿道夫你拿个主意啊,我是牛头人不错,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牛头人再擅长迷宫术也起不了作用。”

“你有金币带在身边吗?给我十一枚。”柯南终于开口。

牛头人站了起来,“金币?有啊,但你要拿它们做什么?”

说着时已经解下腰间的小袋子,小心翼翼地倒出十一枚金币,递给柯南。

“虽然我会许多魔法,数量多的有时连我都记不清,但我不会预言术。”柯南用双手把金币捧起,“不过我从某本古书上看到过,一种效用跟预言术差不多的占卜术。据那本古书记载,这种占卜术很有可能是某个遥远大陆上的智慧种族所创,也有可能传自某些异位面。”

说话时柯南把双手举在脸前,神色肃穆地摇了几下。

“叮叮咚当!”这是金币坠地的悦耳声音。

“一,二,三。十一枚金币随机抛,竟然只有三个是正面的?”柯南心中讶异,嘴里却已经自然说道,“你看,占卜术告诉我们,第三条路径才是通向我们目标的路。”

牛头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柯南,对于未知、神秘的东西,牛头人总是保留尊敬,“好,就走第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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