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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画好了图纸,却苦于没办法出门。也就没有办法联系到铺子里的掌柜。
却也真是地旱,天就下雨。正在此时,甘府的谷总管却主动找上门来,说是有事禀告自家小姐。
杨凡怕在内室见他不大好,就在院子里的凉亭接见了他。命人备好了茶水,杨凡独留下小桃在旁伺候。
谷总管虽是依然收拾的干净精神,可是两鬓新出的银丝仍是现出了苍老。满面的沧桑疲惫,让杨凡知道了他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略做休息,喝了些茶水,谷总管局促的开了口:“小姐,这个,老爷,老爷......”
杨凡看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就淡淡的开口,替他解了围:“老爷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辜负爹爹的一片苦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姐毕竟是长大了呀。老爷去的时候也很是欣慰,说是只要你过的好,他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他交代我说能瞒你一时就行,不敢奢望瞒你一世。你早晚是要知道的,只望你也别太伤心了。等哪天有机会了再回老家看看他和夫人就行,千万、千万......”
说着,谷总管已是涕不成声。小桃也捂住嘴,压抑的哭啼。
看他们两人如此,杨凡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于是赶紧开口阻止两人:“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这样子,爹爹在天上看着也会伤心的。我们要是不坚强些,要爹爹怎么走的安心呢!”
杨凡拉过小桃,替她擦了擦眼泪,嘱咐她去洗把脸,别让人看见笑话了去,然后再打点水来,给谷总管洗洗。
看着被支开的小桃离去,杨凡这才开口:“谷叔,我尊称您一声,您理当受的起。爹爹这一去,画儿在这里就只能依靠你了。要是您能看在爹爹的薄面上别嫌弃我小小年纪不懂事照拂我一二,就应了下来千万别推辞。”
“这,既然小姐这样说了,我就厚着脸应下了。小姐但凡又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给小姐办到。”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您向来最是忠心,也是爹爹最倚重的。那好,我就直说了,现在我想知道,咱们的铺子还有几个靠的住。你就先把它们的情况说一下吧。”
“是,小姐。咱们的几个庄子还在,夫人留下的铺子却只有四个是忠心的,可是也都不怎么赢利了。一家酒楼,一家书坊,一家家具铺子和一家绣房。这几家最近都是因为资金吃紧,周转不灵,勉强撑着罢了。其余的,要么是掌柜的有了私心,要么是被有势点的亲戚暂霸占着。”
“那么,你先把这四家可用的铺子情况给我说一下,包括它的人员,项目,对手,货源等现状。”
谷总管看小姐并不像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这才收起的些许的轻视之心,觉得也许老爷的这些心血说不定还又希望。于是,这才仿佛看到了希望般,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忙把杨凡问的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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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认真听了后,已然有了主意,可是还不是很成熟。于是只把自己已想了几天的计划先说了。
“谷总管,我有个计划,说来您听听看行不行。”
于是详细的介绍了自己设计的淋浴,以及它的前景。谷总管一听,很是激动,自家小姐有如此想法,虽想的不是很成熟,可不就的将来,他必定会赚上一大笔,甚至还会把生意做到宫里去。那可真是不得了。越想越兴奋的谷总管,思绪一转忙稳住心神,开口却已是打击杨凡起来:
“小姐,这个计策好是好,可是不但实验制作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金钱,怎么被人知道然后卖出去也是一个问题。”
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哎!谷总管一看杨凡有点泄气了,这才慢慢开口:
“不过,库房里还有堆积的木料,材料问题就先不用担心了,我会先做出来给您送来几套。至于怎么把她宣传出去,就靠您了。”
“谢谢谷叔提点,我已经明白怎么做了。只是,有一点还望谷叔替我保密。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希望别人知道这是我设计的。”
“这好办,就说是自家工匠设计的就行。保持点神秘感,说不定还会带来不一样的效果。”谷管家虽然疑惑,但是多年做下人的经验告诉他,主子的事还是不要随便打听为好。
正说着,小桃已经端着水走了过来。杨凡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让小桃去把自己常摆弄的那些纸张拿过来。
趁这个时间,杨凡又让谷管家把自己现在不能动手的铺子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好让杨凡对以后有个心理准备,能提前思量。
杨凡把小桃拿来的图纸郑重的交给谷管家,分别告诉了他每张的用途。
“谷叔,我现在不大方便自由出入,一切就都拜托给你了。我先在这儿代替我爹爹谢谢你了。也为我自己先谢谢你了。”
“千万别这么说,老奴可担当不起。这都是我应做的。没有老爷,也就没有了如今的我。小姐,你放心吧。”
“对了,谷叔,对于其它三家铺子,我也有点想法。等会儿我会再想想,把它写在纸上。明天下午,你找个可靠的丫鬟来。我会让小桃把他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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