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我只知道你是个喜欢骗人感情的骗子,而且还老少通吃!”说完,可儿若有深意的看了眼云沨,当然,也完全忽略了云沨那一瞬间的杀气。
说罢,可儿也不管不顾身边的情况,直接向梦澜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在要踏入梦澜的视线之中的那刻,云沨还是出手拽住了可儿,此刻的云沨早已没了原先的洒脱儒雅,一脸阴沉,刻意压低了声音冷冷的道:“不要再逼我,你应该明白什么是物极必反吧。”
“呵,算了,反正看上你这种人也算是梦澜姑娘有眼无珠啊,不过,逃亡了这些日子,我还真没有好好看看锦华城的风光,听说裕闲楼十分在这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了,不如你带我去喝两杯清茶好了,也算是对我刚才行为的报酬好了。”既然已经答应了,可儿也不再往梦澜那边走,反而刻意的绕开,以免被梦澜发现。
见可儿不再对梦澜一事多做任何纠缠,云沨的脸色也稍稍的好了些,只是那一句“裕闲楼”却又着实让云沨再度一愣。其实,可儿的所作所为,如果换做他人的话,云沨丝毫也不会为之所动,更别说是屡屡吃惊了。云沨是知道可儿身份的,一直以来在云沨的眼中,可儿或许有几分聪明,但依旧太过年轻,而真正让云沨感兴趣的是可儿的利用价值罢了,却没想到,时至今日,竟也会被她摆了这么一道。
看来这日子可还真是越过越有趣了不是。
一路无话。
裕闲楼。
正是锦华城六大茶楼之一,裕闲楼以清幽的环境见长,置身其间,似乎会有一种忘却一切俗世浮华的感觉。
可儿跟在云沨的身后,默默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一旁的小二一见云沨踏入,便立刻赶了过来,热心的招呼着。
不过被热心招呼的人却也只有云沨一人罢了,不得不说,云沨那一身装束,任谁谁都会立刻新生出许多的好感来,见此,可儿不由不心中暗叹一声,虚伪。
至于可儿,那一身丫头的装扮,而且一直都走在云沨的身后,几乎用不着看,就会被认定为丫头跟班之流,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招呼。
一番热情的招呼之后,云沨就带着可儿直接走上了二楼的雅座。
茶香四溢。
坐在紫竹藤椅上,可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品着茶。
“我还以为和云公子你一起过来,可以去三楼一观,却没想到,也只能在二楼的雅座里坐坐。”可儿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不过是菀殊坊小小的琴师,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有什么权力可以去三楼呢?”云沨同样很是无奈道,此时的云沨早已没了人前的儒雅,更显随意,不过,无论怎样的变化,却始终有着夺目的感觉。
“是么?难道连茶楼主人也不能上去么?这规矩也太严了点吧。”可儿一脸的不可思议。
云沨放下手中的杯盏,有些犀利的看着可儿,可儿倒也毫不畏惧,也就这么迎了上去。
良久,云沨又斟起茶盏,轻轻的抿了口,目光再次转向窗外:“我说过,知道的太多不好。”
“知道的太多纵然不好,但知道的太少那就更不好了,不是么?”说着可儿又瞄了眼云沨,“更何况,即使我知道的再多,你也不会杀我。”
“你就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我想我还是有些价值的,要不你也不会屡次三番的来找我,云山上你的那番话和管事夫人那并不寻常的举动都应该说明你不可能杀我。至于说你不会动我么,那不是你告诉我的,那位秦公子虽然我还不能确认他的身份,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允许你动我的吧。”
“那么你想知道那位秦公子的身份么?我想你听了一定会很吃惊的。”云沨的声音中多出了几分诱惑,似乎很想可儿知道一般。
然而可儿这时却很大方的一摆手道:“不用了,既然是吃惊的话,我想时间越久应该效果越好的吧。而且,我也不想浪费那些宝贵的解惑机会。”
“哦,这想法倒也不错,”云沨的神色间似乎有着几分失望,“那么你想知道什么?你可以说了吧。”
这回可儿倒也不怎么客气,直接说道:“那么,我就先听听最近云公子的传闻了,听说,最近也不知为何管事夫人似乎对你极不满意,而云公子却和梦澜姑娘的关系越来越好,对此,管事夫人竟屡屡告诫梦澜,因此,坊中的姑娘们也都怀疑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众说纷纭,我都不知道应该信哪个了?”
听到这里,云沨竟笑了起来:“竟然是这个问题,你不觉得你是在浪费机会么?我和管事夫人之间的关系,别人不清楚,你会不知道么?若非为了将秦公子的身份透露给你,管事夫人会那般厌恶我么?”
“用不着说的那么动听吧,为了我,还不是想着利用我罢了,管事夫人的事我确实知道,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将梦澜给迷到手的,听说她一直以来对待男子的态度可都是十分冷淡的,竟然会为了你而不听管事夫人的告诫,你的手段可还真是了得。”
“梦澜?那可不是我的手段好,一直可都是她在缠着我,既然如此,我何不小小的满足一下她,这样不是很皆大欢喜么!”云沨此时的神情似乎真的给了别人天大的好处一般。
“也是,你确实很吸引人。”可儿不由得想起了云沨刚到菀殊坊的那段日子,不论姑娘也好,丫头也罢,几乎每天都有人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见云沨,可儿不由得为那些人感到悲哀,竟然看上这么个虚伪的家伙。
“那梦澜呢?你想利用她做什么?”
“你为何总是说我利用她,我就不能看她那么心诚,和她交往一番么。”
“你觉得我会信么?如果没有半分的好处,你会将时间浪费在她的头上么?”可儿冷笑道,“别和我说你是为了她的美色,这我可不信的。”
沉默。
雅阁中,这是第一次沉默。
良久,云沨叹了口气,那摸样就仿佛有人在逼他一般,“还记得我在云山上所说的话么?”
“戏么?自然记得,我至今也很好奇,这究竟怎么一出戏?”
“你可知道,这回的云华会,招待的不仅是尚国的权贵,还有安祁的来使。算算时间,过不了多久,安祁的官员应该会到了,有些人,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