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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疯老头

“小逸啊,你跟老头子我生活了也有八年了吧。”

夜晚,老少俩人继续坐在月下喝酒,疯老头放下手中酒壶,看着来了这一句,让洪逸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不明白老头子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点了点头,“恩,当年师父您将我给带来这里,再过两天,刚好整八年的时间。”

“呵呵,臭小子记得还满清楚的啊”,疯老头神情慈祥的看着洪逸,感慨道:“是啊,快整整八年的时间了,时间过的还真快啊!当年还是个小不点的你,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洪逸,身体虽然不是很壮实,也不是很高,只能算做中等吧,但比起八年前的他来说,可是彻底的改变了很多。当年那个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他已经不存在了,如今的他,要是走出去,走在巴特城的大街上,没人敢小瞧他,就算是那些大人们,有看他不顺眼的,也不敢来招惹他。

有一次,洪逸独自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男人狠心的在毒打自己的亲自,他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上去一脚踹飞了那个男的,并且还将那个男的给打了个半死不活,若不是那男人的妻子跪地泣声相求,若不是疯老头及时的出现一掌拍晕了他,相信他当时肯定会将那个男的给活活打死才肯停下来吧。当时的他,脸上的表情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完全像疯了般,一拳接一拳,拳拳用尽全力的砸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最后就算他没有将那个男的打死,那个男的以后也只能一直躺在床上,无法下地了。

“若不是师傅当年出手相救,也就没有徒儿的今天。师傅您不仅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再生父母”。洪逸激动的说着,便站起身走到疯老头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起了响头来。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做什……”疯老头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将他给扶了起来,一边弯下身去用手掸掉沾在他膝盖上的泥土,一边柔声道:“我老头子当年救了你,并不是要长大后回报我什么,也不稀罕你给我磕头。唉,我若说出来,我想你肯定会接受不了的”。他抬头看了洪逸一眼,脸上露出了自责的神情,坐回石凳上,拿起放在桌上的酒壶,大口灌了起来。

洪逸很疑惑,今天师傅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竟说些他不听不懂的话?他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正大口灌酒的师傅,问道:“师傅,是不是徒儿做错了什么事?若是徒儿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就请您罚我吧!”

“小逸啊,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吗?”疯老头看着重新坐回他对面的洪逸,问道。

摇了摇头,洪逸没有接话。

疯老头也不去在意洪逸说不说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其野心,只是有大有小,有好有坏的区别。当我还只有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稍微学了点本事的我就夜郎自大的以外所有地方都能任我闯,龙潭虎穴,权贵豪宅,皇宫后院,全都留有我当年的足迹,……,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那时的我,在那些人面前,就如同跳梁小丑般,不是他们打不过我,而是懒的动手,怕脏了他们的手啊!”

“咕噜,咕噜……”疯老头满脸自嘲的笑容,拿起酒壶猛灌了几口。“第一个跟斗,我是栽一位法师手中。当年那情景,我到现在还铭记在心,只是轻轻的一挥手,对方只是站在那里,淡然的看着我,看着那个傲慢自大的我,轻轻一挥手,我就再也没了任何的反抗能力,瞬间从一头高傲的孤狼,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是,那人却没有杀我,他只是走到我面前,俯视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我说了一句‘不是没人治的了你,而是那些能打败你的,根本就不屑对你出手’后,便转身离开了。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起身离开那里的,我只知道,自从那次以后,我便开始潜心修炼,希望有一天能够超越那位法师。”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拿起酒壶又灌了几口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可惜,当我再次用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时,那位法师却在两年之前离开了人世,但却是让他的弟子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一封改变了我日后人生的信。”

“信上写了什么?”洪逸好奇的插嘴问道。

“呵呵,不多,就几句话而已,而且那封信我还一直藏着”,疯老头说着,起身便往屋中走去,很快,他手中就拿着一只早已泛黄的信封走了回来,将信封给扔到石桌上后,拿起酒壶继续大口灌了起来。

洪逸好奇的看着桌上的信封,沉默了一会,才伸手拿起了信封,从里取出了一张不知道疯老头看了多少遍,却只有几道叠横,也已经开始泛黄的信纸,打开后看了起来。

“我知道你当年对我轻易的制服你,心里肯定很不服气,肯定会努力的提高实力后再来找我一战。呵呵,你不用猜我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只是从你当时的神情,和你的所作所为上看出你是一个很不愿服气,不愿去仰视别人,喜欢站在最高处俯视世人的血气青年。但我想问你一句,你知道真正的顶尖强者是什么样的吗?”看到这里,洪逸脑中也随之浮现出了一句话,“什么样的才算真正的顶尖强者?”

“当年我能够轻易的制服于你,但我却算不上那些真正的顶尖强者,因为我还会因为你当年所做的那些事而站出身来,惩罚你,确切的说,是教育你。我可以告诉你我所了解的真正的顶尖强者,他们全都是脱离了世俗约束的存在,他们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现身,就算你将整个大陆都搅的鸡犬不宁,他们也只会在你有能力毁灭整个大陆,或是毁灭他们隐居的帝国,才会现身对付你。但当你真的将他们给引出来,面对他们时,你就会清楚的感觉到,你光是站在他们面前,就兴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力,你会发现,你站在他们面前,就跟一只蝼蚁般的渺小,他们甚至不用动一下手指,仅仅一个念头,就能轻易的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有过这样的一经历,虽然仅只一次,但却是让我深切的感受到我于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一个我有生之年都无法跨越的差距。呵呵,不多说了,希望你看到我临死前给你留下的这些能够给你一些启发,因为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能提我完成我那为了的心愿,努力的去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去尝试下站在世人圈外看世人的感觉。”

“站在世人圈外看世人”,洪逸看完信件后,嘴中喃喃的念道着,却始终无法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是啊,站在世人圈外看世人!呵呵,这句话成为了我后半辈子的目标,只可惜,直到现在,我还没能尝试到这句话的中所表达的那种感觉,我一直都没能真正的走出这个所谓世人的圈子。”疯老头这次没有再灌酒,他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空那一弯明月,脸上的表情有苦笑,有不甘,有无奈,有……

“那后来呢?”洪逸现在还无法去了解那些深奥的东西,所以只是在脑中想了下后,就开始好奇起疯老头后面事迹。

“唉,后来,后来我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开始努力奋斗了起来,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能够站在世人的圈子外看世人。可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却做了一件现在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错事啊。……”疯老头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中,低着头,缓缓的将他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为了成为真正的顶尖强者,而所做的那一件事情告诉了他唯一的弟子。

“血神计划”,一个为了想要快速提高自身实力的人所做出的决定,所做出的一个计划,为了这个决定,为了这个计划,世上不知道有多人无辜消失,疯狂而死,不知道到有多少家庭出现了悲剧。

而洪逸的父亲,也是这个计划的一员,可以说是试验品,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因此,洪逸的家庭,也成为了那些悲剧家庭中的一员,只不过洪逸的运气稍微好了点,没有死在悲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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