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智慧的较量
李处长对鲁英杰已经比较熟悉，他知道鲁英杰是一名优秀的警察，在市里也是有一号的人物，他是赵局长的得力助手，也是案件的主要执行人。他从材料上看了鲁英杰的侦破思路，觉得很有些过人之处，分析合理，思路清晰。但是，作为一个老刑警，自己有责任在具体行动上应该给他点拨一下，这样能够防止他思路单一，少走弯路。
鲁英杰知道李处长是老刑警，经验丰富曾经破获多起著名大案要案。他为人比较直爽，热情，有许多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市里把李处长派到县里指导侦破工作这是领导的重视和关怀。赵局长首先对鲁英杰说：“英杰，现在你在会议上不好说的话跟李处说一说，让李处长给你们作指导。”李处长：“都是老熟人就不要说客套话。英杰，你下步要从哪里突破？我们能够帮助你作点什么工作？”
鲁英杰说：“我已经看了十年前关于史德森的案件判决书副本，对于那时候的判决我觉得是律师的经验，使得方臣和司马他们四个人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所以我认为史德森的案件之中，方臣、司马他们四个人是造成史德森的死亡的重要嫌疑人。现在有人以史德森的名义进行恐吓而造成方臣、司马他们四个人的相继死亡和重伤的人，必然了解史德森被害的经过和内幕！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执着的十年后才下手替史德森报仇。
那么，到目前为止，这个人是谁？我们只能够怀疑仇若水，因为以史德森的名义进行恐吓而造成方臣、司马他们四个人的相继死亡和重伤的事件她都在是非之地，重要的也是我们最挠头的是除了恐吓短信之外，我们没有任何有效的司法证据，眼睛瞅着她就是不能抓，她干什么都能天衣无缝，叫我们找不着破绽。”李处长：“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你的准备是非常充分！老赵，我知道英杰下一步要干什么了。”赵局长冲李处长诡秘的一笑：“他要干的正是你要说的！”李处长：“对，不过，我要提醒一句：你要做的工作难度比较大，史德森的父母不一定能够相信你，他们这十年来的丧子之痛对于我们的社会的法律制度已经十分抵触！”赵局长：“我已经安排了辛局长陪他一起去！”
鲁英杰一下子握住赵局长的手“只有您的面子才能够请出辛局长！谢谢！”赵局长说：“你去吧，家里边我和李处长给你打下手，我们老哥俩给你打工！”鲁英杰：“我还有个小要求，就是现在马上安排那招待所的小韩经理和于经理，让他们给仇若水打电话，说司马他们在医院抢救，有事情找她。”赵局长：“为什么？”鲁英杰：“我分析：如果是仇若水下毒杀害司马他们，她肯定希望他们三个人全部死亡，而且她一定认为他们一定会全部死亡，否则她不会在宾馆待的这么稳当。现在司马没有死亡还有一口气，正是她耽心的事情，她肯定会千方百计的设法了解真相，我们要假戏真做，让仇若水知道姚主任就是负责抢救司马的主治医生。她必然会向姚主任了解情况，我们设计一个方案通过姚主任的嘴，让她就范！”
李处长：“这样就能够把仇若水控制在我们的视野之内，为英杰那边调查创造条件。”鲁英杰说：“这是我拟定的一套与仇若水‘智斗’的大纲，请两位老前辈指教。”赵局长和李处长仔细的看完鲁英杰的大纲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赵局长尤其得意，故意拉长脸子对鲁英杰说：“越来越不像话，哪有下级给上级派活的？！”李处长：“这叫后生可畏！哈哈哈哈……”鲁英杰对李处长说：“你看我们赵局，刚才还说给我打工，没上岗倒先罢工了！”李处长说“他不愿意帮助你我帮助你。”鲁英杰说：“谢谢！”说完他转身出去找辛局长，到史德森家调查去了。
望着出去的鲁英杰，赵局长跟李处长说：“老李，这小子不错吧？！”李处长：“真是块好料！难怪你千方百计把他从警校给抢过来。”
仇若水这一夜睡的好实惠，一睁眼已经７点多了。她急忙盥洗梳妆，来到餐厅吃早餐。她心里还纳闷，怎么还没有发现司马他们的消息？难道那张局长还没有回来？自己应该给招待所打个电话问一问？不行，这样也太沉不住气了，不能够打电话。在反复的思索中她吃完了早餐，匆匆回到房间。
仇若水要办到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与旅行社退掉方臣去美国的机票，如果不能够退票，就跟麦老板打电话叫他先在夏威夷等着与自己会合，这叫鸠占雀巢。确定出境的具体手续之后，按北方的习俗，给那方臣烧‘头七’。尽可能把‘头七’办的隆重一些，为自己下一步出国打下舆论基础。就在她要下楼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到号码就知道，这是水利局招待所来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仇若水，”是招待所的于经理来的电话“什么？！那三个人食物中毒被送到医院去了？！现在怎么样啊？焦急仇若水的问。“哎呀，很严重啊，除了司马还有口气，他的两个朋友已经不行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哪，你是不是能够过来一趟？”“好，我马上过去！”仇若水放下电话：“啊！老天有眼，终于按我的时间计划进行了。”她内心高兴表面平静。缓步走到楼下大厅时候脑袋里思索着，司马怎么还有一口气？他还能不能说话？他还能够有治好的可能吗？这正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她焦急的在宾馆门前找出租车。“小姐，要车不，我的车是新的，比别人的便宜一元钱。”一位出租车司机为了承揽生意象切糕一样的粘住她。仇若水看看那小伙子还算干净利整，就简单的点点头，麻利的上了他的车。司机礼貌的问：“小姐您到哪？”“水利局招待所！”“好了”出租车出了宾馆，飞快的向招待所方向开去。
鲁英杰和辛局长在史德森的父亲单位的同志带领下，开着车向离县城不远的史德森的父母家驶去。在车里史德森父亲单位县外贸局的同志，介绍了史德森父母亲的生活情况。因为睹物思人的种种原因,史德森父母亲权衡利弊,决定搬到史德森的叔叔家.史德森的叔叔和婶子没有儿女，都是下岗工人，虽然有五间老式瓦房，已经年久失修，十分的破旧。据外贸局的同志讲，之所以让史德森父母亲搬来一起住是因为史德森的父母有退休金，每个月能够支付他叔叔一千元的生活费，再加上史德森的父母卖了原来的房子，手中有些积蓄，四个老人就凑合在一起相依为命。
史德森的父亲因为老年丧子，身体越来月差，已经瘫痪在床。史德森的母亲半身不遂，由于日夜想念儿子，精神恍惚语无伦次。这十年里丧子之痛使她们的生活十分难熬，简直是生不如死。
鲁英杰听到他们如此凄惨的生活境况，心中十分同情和怜悯。他心里想：如果真是方臣和司马他们害了史德森，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那真是罪大恶极！他在路边的食杂店买了些许水果和罐头之类的食品带到史德森父母亲的屋里。史德森的母亲也不管来人是干什么的，问道：“这些好嚼股是小森给我们老两口买的？”当鲁英杰回答说是给他们买的，史德森的母亲抓起一根火腿肠就吃，然后还掰下一截往史德森的父亲嘴里塞。边吃边说，‘还是小森孝顺，还是小森孝顺。’看来史德森的老母亲已经神经错乱了。由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火腿肠可以看出，由于生活环境恶劣老两口已经很少吃这样的食品了。
鲁英杰看到这样的情景鼻子酸酸的。这时，史德森的叔叔对他们说，你们有什么事情？鲁英杰就简单的提了一下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想了解一下１０年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人立刻涨红了脸。刚才还慈祥温和的老人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你们走吧，出去，出去！你们还嫌我们受坑害的浅哪？还来拿棍子捅我们的伤疤？１０年了，你们早干什么了？我们上访你们都不接待，现在来找我们了，有什么用？人都快完了你们才来？！……”
鲁英杰看到老人如此激动，他没有反感，但是心里十分的感慨：一个失误的判决它将在人民群众中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这人命关天的大案千万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马虎！要对人民负责。看来，要从史德森的父母亲这里想了解情况难度很大，不会有什么进展了。与他同来的人都觉得白跑一趟。鲁英杰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忠于职守，执政为民，一定要把这个案件查个水落石出！我没有白跑这一趟，我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
仇若水在出租车快到招待所的时候，就看见招待所的门前有警车，本来冷冷清清的招待所好像与往常不同。他跟司机说，“到前面胡同往回拐，我要到玉宇饭店去一趟，然后再回招待所。”司机说“行啊姐，不过你要早说我就帮助你找个便宜又干净的饭店，那里３块钱就可以随便吃，还有煮鸡蛋呢。”仇若水：“谢谢你。”司机说：“大姐，现在在外边吃饭可得注意，就你要去的那个水利局招待所，昨天就因为有人在外边吃饭都食物中毒了。”“是吗？！”仇若水故作惊讶的问：“师傅，你怎么知道的？”司机：“我们这帮司机消息最灵通，就是县政府开会我们不出半天就能够知道开会的内容。昨天晚上公安局就把招待所封了，我同学对象在那里值夜班，昨晚都没让回家。现在公安局正在那调查呢。”
“你没听说那人中毒是怎么回事，严重不？”“还严重不？都死俩了！有一个正在抢救，看来问题不大，听说在洗胃的时候他哇哇直叫唤呢！县里把最好的专家姚主任请出来，亲自参加抢救。”这句话不禁叫仇若水大吃一惊！哇哇叫唤，这就是说明司马还活着，而且能够说话？！她惊愕之后,又缓过神来:嗨，我怎么这么傻，一个出租车司机信口胡说，就紧张了？得稳住架！
出租车来到方玉的门口，她拿起电话给方玉打电话：“是玉姐吗？我是仇若水，姐，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情。我坐在出租车里在你门口呢。”不一会儿，方玉来到出租车前打开车门：“若水，到屋里吧。”仇若水：“姐，你上来我跟你说点事儿……”她看了司机一眼，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拉住方玉坐到后边：“玉姐，你……”声音特别小。方玉说：“若水，这不方便，还是到我屋里说吧。”司机说：“两位大姐，你们是不是要说点事儿，我正好要去买合烟，去一趟厕所，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姐俩也痛快的唠！”仇若水赶忙说：“小老弟真是爽快的人，下回姐还坐你的车。”
司机走了以后，仇若水立刻把方玉拉进车里边，她和方玉坐在后边，关上车门，神秘的说：“玉姐，糟了，昨天在咱们家吃饭那几个人食物中毒，那个白净大高个还活着，死了两个了！”“啊？！真的？！也没做什么菜呀？那能够中毒呢？！”方玉差不点喊出声来。仇若水说：“大夫说，可能是因为吃那小鸡炖蘑菇了的关系。“若水，你不是说蘑姑是你自己在吉林老家自己采的，你们自己已经吃不少了,它怎么有毒啊？”
“是啊,那蘑菇是我出差在吉林三爷家采的，我们都吃了不少了，也不是毒蘑菇啊！你想一想，除了蘑菇你还往里边放什么没有？”“我也没放什么呀？！”“你没放什么他们怎么中毒了呢？”“可说呢，真是倒霉透了，刚才县医院我的朋友跟我说，他们公安局在进行尸体解剖呢，已经立案了！听说派出所一会到你姨夫家，然后到我家，再到你饭店逮你，我们都得接受调查，”“唉呀妈呀，我的饭店这几天生意刚见好，怎么摊着这事呢！咋办呢？”方玉没有多少文化，特别胆小怕事一时间六神无主！
“是啊，都怪那个司马多嘴多舌，跟公安局说是你是厨师，你做的菜。你不就做了几个小毛菜,炖了个鸡,也不至于吃出啥问题呀?!怎么就能中毒了?!你说他可恶不。我们倒没有什么事情，可就苦了你了。唉，两条人命！这不坑人吗！”仇若水添油加醋的话把方玉吓的浑身哆嗦！
“若水，好妹妹这可怎么办？！我今年的点子怎么这么呢?!”“玉姐，我听他们说,这拘留审查咋地也得一两个月,我真耽心,那里边什么人都有,杀人放火大案要案的犯人都狠毒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姐夫和孩子们怎么交代?都是我给你添的乱，真对不起你啊！”仇若水火上加油的吓唬方玉。“那我该怎么办呢？！好妹妹,你得替我想点办法呀!”
“是啊,我听着信儿不就来告诉你吗。我核计咱们这么办，我这有两千元钱，你赶紧买个车票到你老婆婆家去躲几天，这边我一会儿去公安局，就说我做的饭菜，跟你没有关系。假设公安局非要找你，也不怕，等你回来之后，问起蘑菇的事情，你千万别说咱们家自己采的,要说在市场上买的，这样就是真的因为司马他们吃了咱们作菜中毒，也是误食了毒蘑菇。他们要是不问不就躲过去了吗？没有什么事。
我再跟公安局说说，我们要是想害他们还能够在自己家害他们？顶多是咱们不知道，是误食了毒蘑菇。你就先出去散散心。如果过几天没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回来。你看这样行不？”“好吧，也只有这样了！”方玉已经彻底的往仇若水挖好的陷阱里跳了！“玉姐，你回去跟姐夫研究好，就说你昨天晚上走的，告诉姐夫千万别说是今天走的！明白不？！”“我知道了，谢谢你，若水妹妹。”方玉一路小跑地回到饭店。
仇若水看到方玉的背影，露出难以觉察的笑容。她盘算着：鲁英杰肯定对于司马他们在方臣家吃饭的事情追究起来，自己就把方玉做菜的环节和盘托出，公安局一定要查出方玉是怎样做的菜，在市场什么人那里买的蘑菇，这样起码得折腾十天半个月的。等到他们查毒蘑菇的来源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飞往夏威夷的飞机上了。
鲁英杰回到局里之后，赵局长和李处长立即召开紧急会议。赵局长首先把各路调查排查的情况做了综合发言：“经过我们全县的公安干警紧张的工作，现在把调查的情况归纳出：１、我们拿着司马他们三个人的照片在县城内大小饭店都进行调查，没有发现司马他们去喝酒和吃饭；２、县宾馆证实，司马他们离开宾馆后，打车到了水利局招待所，招待所没有人看见司马他们离开了招待所；３、从目前情况看，我们还不能说仇若水与史德森案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４、法医和县医院关于司马他们中毒或致死的结论已经基本明确，根据解剖死者典健菲、骆星云的结果初步判断，司马他们是食用一种毒性极强的‘白毒鹅膏菌’的毒蘑菇，中了毒肽和毒伞肽的毒素。这种毒素使呼吸系统与循环系统衰竭而导致他们四人的死亡。这是姚主任和法医的共同观点。”
正在这时，机要室送来一份传真，赵局长看了之后说：“陶科长和张科长这两组的调查结果：方臣在单位请了半个月的婚假，度蜜月。具体时间安排还没有确定。仇若水单位也没有什么具体消息，自从９月初她从吉林出差回来后９月１５号才开始休息，目前还在休假阶段。单位在八月份给她出来一份证明，听说她要办理护照，可能她要利用婚假和国庆节的假期出国度蜜月。目前所掌握的基本情况就这些。”
李处长接着赵局长的话说：“现在９１９案件的情况已经十分明了，从方臣的坠楼到司马、典健菲、骆星云三人死亡和中毒，使９１９案件成了建国以来发生在我们县境内特大的连环的刑事案件，省市的领导对此十分重视，指示我们尽快破案。大家的工作已经十分的辛苦和执着。但是摆在我们目前的是一宗十分复杂的刑事案件。我们已经知道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至方臣等四人于死地，但是，我们还没有实实在在地确凿证据。所以凶手的智能化犯罪手段和反侦察能力非同小可，十分狡猾和阴险，原来想通过抢救司马的生命获取线索的希望也成了泡影，这给我们侦破案件带来更大的难度！种种迹象表明，仇若水可能要外逃！越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越要把这个案件办成铁案！对于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仇若水，我们一定要谨慎动作，不能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所以大家还要抓紧时间，继续的收集她的罪证，坚决打一个漂亮仗！”
会议开得简明扼要，大家情绪高昂。赵局长根据案件的需要又进行了部署和安排。散会后大家分头按照会议的部署有条不紊的开展工作。赵局长看着大家散去，把鲁英杰留下。赵局长说：“英杰，刚才李处长把市领导的指示精神的讲话已经说的很明朗。你有怎样的安排和想法？！”鲁英杰说：“赵局，如果这样按部就班四平八稳的进行，恐怕那仇若水不定跑到那去了。所以我的意见还是要加快步伐，按照李处长的意思‘不能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我们得采取点特殊方法。”
“你有什么好主意？！”“智取！”鲁英杰把自己安排实施的进度的作法提出来之后，赵局长说：“你不怕我说你先斩后奏？！你这样作风险很大啊，如果要有什么闪失那还得了？你应该早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承担？！”“因为我知道您信任我，我的良心告诉我，我要百分之百的努力，决不让史德森那样的案件再现!给史德森父母亲那样的受害者伸张正义！”鲁英杰斩钉截铁的说。“好！我支持你！”赵局长和鲁英杰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仇若水到了招待所之后，看到招待所全换了新人，小韩和前台的服务员都没有了。她明白，这是被公安局叫去调查去了。她来到于经理办公室，看见于经理正在和一个警察谈话。她就在外边等了一会儿。那警察看见仇若水了，就出去了。于经理向她摆了摆手叫她进去。仇若水说：“于经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故意的问。于经理：“唉呀，别提了，出大事了！司马他们三个人食物中毒，现在在医院抢救哪！”仇若水：“他们在什么饭店吃什么了？严重不？”于经理说：“我也不知道啊，所以问问你。那俩个小伙子都死了，就剩司马还有点气，正在抢救，我进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吸氧，大夫不让说话。刚才医院说司马要找他爸爸交待什么事情，没等话说完就又昏过去了。一会儿公安局还要找我呢。”
这时，警察进屋对于经理说，“于经理，请你跟我到隔壁房间，我们要做笔录。”仇若水心中不免一惊，啊？司马真的能够说话呀！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他不能动的时候卡死他！不行，得立即到医院，看看究竟！如果司马真的能说话，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她出了招待所在马路边找出租车，这时候碰见那辆早晨拉她找方玉的车。她赶紧上了车对司机说：“小兄弟，咱们俩真有缘分！走，到县医院。”到了县医院，仇若水看到县医院的门口停了好几辆警车。她迟疑了一下，进去还是不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信的她快步走进急救中心。当她走到抢救病房的时候，鲁英杰与她相对走来。她急忙上前与鲁英杰打招呼：“鲁警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鲁英杰：“唉呀，你可来了，我这还要叫他们给你打电话呢。”
仇若水说：“我刚才从招待所那来，听说他们几个人食物中毒了？在我们家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们是不是在野味山庄吃什么了？怎么整的？！”鲁英杰：“我也是才赶到。你也别着急，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我们也是紧忙活，我才知道是司马他们。”仇若水：“我想进去看看他们行不？！”鲁英杰：“走吧，我知道你也肯定挺关心他们。”仇若水：“你们公安部门怎么才知道信呢？听说昨天晚上就送到医院了。”鲁英杰，看来她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我得装着不知道。鲁英杰：“当时光顾着抢救了，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叫什么，干什么的，所以也没有通知我们刑警大队。”
他们俩说话间就来到抢救病房，隔着透明的玻璃围墙，明显看见司马的衣服挂在病房的衣架上，仇若水一眼就看到是司马的衣服。在病床上躺着的司马，头上带着氧气面罩，脖子下面缠着好些纱布，看不清楚。但是，从体形判断，那就是司马。旁边医生和几个警察都围在司马的左右。
鲁英杰既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仇若水说，“那是谁？看样子好象是司马？是不?”“没错，是他，那不是他的西服吗！我认识，没错，就是司马！”仇若水肯定的说。鲁英杰走了进去，在门口的警察拦住了仇若水：“对不起，您不能进去！”鲁警官回头看了仇若水一眼说：“你在这等一下，我进去却看看。”仇若水只好站在门外，隔着玻璃往里边看。鲁英杰在病床前与一个警察在谈些什么,之后把自己的头靠近司马的头部,还简单的和他说点什么。司马的手势好想不愿意的样子，虚弱的一动不动。鲁英杰看看那警察的记录，然后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对仇若水说：“走吧，咱们到医生办公室那里，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
仇若水问，“鲁警官，司马他怎么样？！”鲁英杰：“看来比较重，他自己老说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情绪十分的恍惚和烦躁，语无伦次的。”他们俩来到医生办公室，姚主任立刻迎上前与鲁警官握手急切的说：“鲁队长，这个叫司马的患者看来比那两个死亡的人稍微轻点，不像想象的那吗严重，这位是……”姚主任好像忽然才发现仇若水似地,停下来。鲁英杰：“啊，没关系，姚主任，你说吧，这位是司马的同志，她也挺关心司马的。”
姚主任：“根据我们医院的化验结果看，初步肯定这三个人是食用了一种叫‘白毒伞’的毒蘑菇而中毒。这种蘑菇在我们地区比较少见，主要分布在吉林省黑龙江省的林区。目前我们地区的农贸市场上基本没有这种蘑菇，就是有也是很少有人出售这种蘑菇，如果少量地掺进去误食之后也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看来，他们三个人是服用了大量的这种‘白毒伞’，他们不象是误食，如果能够集中这么多的白毒伞使他们误食，那也是不太容易的事情。在我们地区很难找到这种蘑菇。”
仇若水在旁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公安局一定会调查蘑菇的来源，小玉出走的这一招，自己又占领了制高点！她为自己的决策暗中庆幸!公安局调查蘑菇去吧,等你们找到之后,黄瓜菜都凉了!鲁英杰：“姚主任，您是病毒学的专家，您说这个司马和那两个死者的区别怎么差这么多？”姚主任：“虽然他们食用的毒蘑菇已经足以致命了，主要的是他食用的比那两个人量少，在加上他个人身体素质的原因和我们抢救治疗，他的情况比那两个要乐观的多。你没看见他刚才还直喊疼吗。”
此时的仇若水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她感觉情况有点不妙！鲁英杰：“谢谢姚主任，你们尽力抢救吧，这个人是非常关键的一个人，我们需要他能够讲话！”姚主任：“没有问题！不过这个患者刚做完气管切开手术,一时还不能有生命危险.我们尽我们的努力做到让他早点说话.”鲁英杰看了仇若水一眼说：“听姚主任这么一说，我才放心，要不然我们还得折腾。你也心里有底了吧！”仇若水：“是啊。我还想看看那另外的俩个人－－－－”鲁英杰：“反正他们已经死了,我们还是先顾活的吧!仇若水，你还是到我们局吧，你得把他们三个人在方臣家吃饭的情况说一下，我得给你作个笔录。”仇若水：“好吧。”她无奈的跟着鲁英杰走向警车。他们俩走在医院门口时，两个女警察也跟在仇若水的身后，对鲁英杰说：“鲁队长我们也回局里”鲁英杰说：“顺路,你们三个都上来吧”
仇若水坐在车上头脑里不停的思索，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虽然不是很完美，已经算是比较成功。所差的就是司马还没有死去。她不后悔，他想起在招待所第二次看到司马的时候自己说的一句话‘让上帝决定他的去留吧’的时候，她想，这也许是天意！到了公安局，鲁英杰就对那两个女警察说：“把仇若水带到审讯室！”自己径直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仇若水毕竟是刚愎自用的人，到了审讯室一点也没有害怕的表情，依然十分平静。她心里想：司马虽然活下来但是要开口说话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倒要借此机会看看鲁英杰他知道多少！鲁英杰手里拿着一沓材料，和一个水杯，坐在仇若水的对面：“我们开始吧！”他既是对仇若水又向对旁边记录的人说。“仇若水，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仇若水淡淡的一笑：“你肯定要问我说他们在我们家吃的蘑菇是谁做的？在那里买的？”“你太低估了我们的侦察能力了。我们的智商不向你考虑的那么低。你刚才说的那些问题我早已经找到了答案。”
仇若水心里琢磨,鲁英杰还装腔作势的诈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是吗?鲁警官，我倒想听听你们的答案！”“好，我就说一下，有的地方不详细，你在补充。你利用工作之便从你老家搞了些白毒伞，利用司马他们去方臣家吃饭的时机，下毒手害死了他们；然后，你又打电话给小韩制造你们出去吃饭的假象，可是你忽略了一点：野味山寨3天前就不营业了，他们也在装修！他们是在方臣家吃完饭就到水利局招待所了。”
仇若水心里不觉一震：呀？！他知道的这么详细？！不！他们是诈我。她看了他一眼狡辩道：“鲁警官，我佩服你的想象力，你作刑警真是屈了你的才干，你应该去写小说。不过，你也忽略了一点:即便是野味山寨3天前就不营业了这能说明什么？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去问司马他们，他们告诉我的。至于什么‘打电话给小韩制造你们出去吃饭的假象’是典型的推理，我还想问问：那小韩在我们四个人麻将打完出去的时候既然没有看见我们出去，那就更说明了他们也没有看见我们还在房间里！他们既然什么都没有看见，你的推理不就不攻自了？”
鲁英杰心里说，仇若水果然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鲁英杰说：“仇若水，如果，你愿意听我严谨的推理的话，我就给你仔细说一下，不过，细节我就省略，反正你能够听明白。你为了替史德森报仇，就利用富仇氏的名字买了一个手机，给方臣和司马他们发恐吓短讯，然后你首先杀害了方臣。”仇若水：“我杀害了方臣？！”鲁英杰说：“对！是你！在你计划杀害方臣之前，你利用出差到吉林的时机，在老家带回毒蘑菇，你本来想利用毒蘑菇杀害方臣，可是，没有得逞。你杀害方臣之后，借方臣父母亲答谢司马举行家宴的时机，巧妙的让方玉下橱，毒死司马他们，造成误食毒蘑菇的假象，然后叫方玉躲避我们调查，为你留下时间。你希望我们在调查毒蘑菇的来源和寻找方玉的时候，你乘机到美国去旅游逃避法律的制裁。以上是我的推理，虽然不是很生动，但是很简练。我希望你能够迷途知返，现在你交代，我可以视为你有自首的情节，在将来量刑时候也好争取宽大处理！”
仇若水蔑视的一笑：“谢谢鲁警官！我听不懂你这小说般的逻辑推理。我也不用什么迷途知返争取宽大处理！因为我知道，推理的关键是在于‘理’，也就是说人们常说的‘道理’，你的推理之所以站不住脚是因为不和乎逻辑，没有道理！我真不敢恭唯你蹩脚的想象力！首先是我跟史德森非亲非故，只是一般同学，我为什么要替他复仇？！你有什么证据？方臣和我是新结婚，他是我丈夫，我为什么要在入洞房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杀他？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杀了他？！其次，在我知道司马他们食物中毒的消息，到县医院见到你的时候，前后不到半个小时，我从水利招待所直接来到医院，我根本没有见到方玉，我怎么叫她躲藏了？至于我在老家带回毒蘑菇简直是无中生有！难道你们办案不讲证据，光凭‘推理’？”
在审讯室的隔壁，李处长和赵局长通过闭路电视看的清清楚楚，他们都关注这场关键时刻。
李处长说：“老赵，我早就提醒你们，要办成铁案，先不要急于收网，你看，没有想到这个嫌疑人这么狡猾，这样的审讯多被动？！”赵局长也有些着急，这个鲁英杰，怎么能这么问案，太操之过急了！这个仇若水真是有备而来。赵局长他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心里暗暗为鲁英杰着急：小子，你可要给我争口气！
李处长也有些坐不住，就凭掌握那个发恐怖短讯的手机这点证据，就急急忙忙地抓人，太草率！这是年轻干部的通病。这时，预审员张科长有点着急，他拍案而起：“仇若水，你不要有侥幸心里，你只有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出路！”看到张科长这么急头白脸，这时候的仇若水心里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十分得意：这帮废物，也不过如此！仇若水藐视的说：“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在你们的一亩三分地，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小女子，还这么声嘶力竭，简直是可笑！”
张科长气的涨红了脸：“仇若水，你要端正态度，……”仇若水：“端正态度？！端正态度的恰恰是你们！你们为了显示你们的智商，就非得要把明显的失足坠楼、和食物中毒案件办成谋杀案件，嫁祸于我。如果你们的推理成立，你们可就成了英雄，可以在全省产生轰动效应，你们抓一个连杀四人的女凶手！报功邀赏，升官发财！”
审讯室里气氛特别紧张，看着仇若水的嚣张气焰，鲁英杰倒十分坦然，他依然如故地沉着应战，他观察仇若水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个仇若水如果不是采取不正当的手段进行复仇，如果她不是现在的犯罪嫌疑人，她将是一个有作为的人。可惜，她阴差阳错的走上了这样的道路。他不由得产生怜悯与惋惜！
鲁英杰从思绪的状态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外表阳光内心黑暗的对手平静的说：“我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但是，我怎么也不能不满足你的好奇心！你一定认识他吧”他指了指在审讯室里坐在录音机旁边的警官。这时那位警官摘下帽子冲仇若水一笑说：“大姐，你不认识我了？咱俩真有缘分，你不但坐我的车，我还能够亲自给你录音！你看看效果行不？”仇若水仔细一看：啊？！是那位拉她到方玉饭店的出租车司机！
那位警官熟练地打开录音机：仇若水听到：“……这么办，我这有两千元钱，你赶紧买个车票到你老婆婆家去躲几天，……等你回来之后，问起蘑菇的事情，你千万别说咱们家自己采的,就说在市场上买的，这样就是真的因为司马他们吃了咱们做的菜中毒，也是误食了毒蘑菇。……如果过几天没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回来。……你看这样行不？……玉姐，你回去跟姐夫研究好，就说你昨天晚上走的，告诉姐夫千万别说是今天走的！明白不？！……”
此时此刻，仇若水的心里防线顿时决堤！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审讯室里的空气一下子仿佛凝固了。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她现在是脸色仓白魂飞魄散！慢慢地低下了头！鲁英杰：“你听我们在出租车里录制的音响效果还不错吧？”仇若水半天没有说话，她好像从梦里回到现实，她平静的说：“不必了再放了……”鲁英杰：“好！你很聪明，不过，你一定想不到司马会活下来，你也一定想听听我们昨天在医院里给司马录制的效果吧？由于他当时刚刚苏醒的原因，所以说话声音不太完整，不过也说明问题。希望你仔细的听一下。我也是刚拿到带子，只听了个开头，也许我们俩一起听完之后应当能够节省不少时间。放录音！”
仇若水简直是犹如掉进万丈深渊！这是命运的安排……她彻底的垮了。“你们是在什么饭店吃的饭？说吧。这是警察的问话。”“我们…是…在方臣家……喝的……”这是司马的声音！“你们还到别的地方吃饭了吗？你们是在什么饭店吃的饭？说吧。”警察的问话。“没有，……就在……仇若水和……方臣家………”司马的声音。鲁英杰对那‘出租车司机’说：“怎么没有在出租车里录的效果好？”
那警察说：“他躺在床上断断续续的说话，医院里的抢救设备的电磁干扰的原因。”鲁英杰：“你在放大点声，重来！”“你们不要在播放了，鲁警官，你赢了！”仇若水内心仿佛波涛汹涌澎湃，但是她依然平静的说。鲁英杰松了一口气：“我特别尊重有思想的人，现在我们俩虽然身份不同，但是，不论你的行为怎样的荒诞，作为同时代的人，我十分钦佩你的执着！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当作审讯，我的妹妹的年龄也和你一样，你就当作你和你的哥哥在叙述你的复仇事。”
鲁英杰这具有人情味的语言不是做作，他是发自内心的替仇若水惋惜和同情。听了鲁英杰的话仇若水的灵魂受到震撼，那美丽的眼睛里，顿时被晶莹的泪水侵润。她慢慢的低下她那傲慢不羁的头。在灯光的照耀下，几颗珍珠般的泪水滚落在胸前。鲁英杰递过去一包面巾纸，端过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你不要激动，我们可以等你一会儿。”
仇若水抬起头：“谢谢！”她擦了擦眼睛，俩手握住鲁英杰送过来的水杯，觉得很温暖。“我想，你们大概已经对于司马他们是怎样接受我的惩罚的细节不清楚，但是，你们看到了结果！我现在十分愧疚我把方玉当作烟雾弹的做法，虽然我并不是我想陷害她，可能也给她带来来伤害。我现在告诉你们，是我利用了她，她是无辜的。我知道在你们找到她的时候，起码得几天的时间，我知道只要你们找到她，她就清白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她。如果你们找到她的时候请一定把我的忏悔转告给她。”
鲁英杰听到仇若水的话，心里感到振颤，似乎看到仇若水还有人的良知，她是怎样由一个善良的女性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谁把她变成一个杀人凶手？
他控制自己的思维，现在的任务是审查她的作案时候，他马上从思绪中走出，他平和地说：“仇若水，我可以告诉你，你又估计错了，在你到县医院的时候，我们就把她请到公安局了！她就在隔壁，和你一样的接受我们的调查。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忏悔的话，一会儿，我可以让你当面告诉她。”
仇若水又是一惊，不能小看这个鲁英杰了她说：“谢谢！”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到：“对于方臣的死，你们知道我是凶手。我没有采用什么极端手段，他的死是必然中的偶然。也许你们不相信，当我们送走司马他们之后，挂在我们阳台的一对红灯笼有一个不亮了，我说方臣，怎么两个不一起亮？他说，我去看看，他磴上阳台的护拦上边往下拧灯泡，说灯泡坏了一个。你给我拿个灯泡来，我在给她送灯泡的时候觉得机会到了，他站在阳抬上换灯泡的时候我就……”
鲁英杰这才恍然大悟，所以阳台上没有博斗的痕迹。说：“你嫁给她的目的就是要害他吗？”“是！你一定想知道是为什么，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史德森是我的初恋情人！”鲁英杰心里暗想：果然不出所料。仇若水详细地叙述了他们的恋情后，继续说道：“史德森死亡之后，我那时候就想报复方臣一个人，可是，在我的学习和工作包括我爱情方面问题，他们四个人就像影子一样缠着我，怎么也摆脱不了。曾经有我喜欢的三个小伙子都被司马他们用及其卑鄙的手段给搅和的一塌糊涂离我而去，我们县就这么大的天地，他们四个人不停的给我制造谣言，目的就是逼迫我嫁给方臣！
在一次方臣请我吃饭的时候，方臣要挟我，他拿出当年我为了让司马不再骚扰史德森的父母亲的签字，他指着那上面我的签字说：司马他们几乎不间断地要找你要钱，为了你，我已经给他们好几万了！你说我爱你不？方臣这是明显的要讹诈我，骗取我的好感！我真后悔莫及！当时虽然司马他们表面答应了我的乞求，暗里还是没有放过史德森的父母亲，使他们在丧子之痛的折磨中还饱受着司马和方臣一伙的摧残！无奈的卖掉房子，离开伤心之地！
司马和方臣一伙还告诉我，你就不要老是思念那个史德森了，他就是不被蛇咬，也难逃一死。我们四个人在他没死之前，司马就和我们几个人研究好了，要在大河游泳的时候把他溺在水里，别人发现不了。只不过他躲过那一劫。方臣说，我有耐心等待，你早晚是我的人，你信不？。也许方臣在撒谎，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是风声鹤唳！”
鲁英杰了解为什么仇若水一定要致他们于死地！“你为什么要选择洞房之夜来下手？”仇若水说：“我在万般无耐的情况下，以嫁给方臣为手段，伺机完成我替史德森、史德森的父母亲、也为我自己的尊严杀掉这些害人虫！当我同意嫁给方臣的时候，他们看到他们阴谋诡计得逞之后的喜悦，我就更加怀念史德森。可是，我不能够和害我的人进入洞房，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按我原来的设计，我想司马他们肯定是要闹洞房，而且他们四个人都在，我就用剧毒药放在酒里将他们一网打尽！当我在吉林老家得到毒蘑菇之后，才改变我的计划，我决定先杀方臣，我没有想到除掉方臣这样的顺利。
杀掉方臣之后，我就思考我必须在这样的特殊时机对司马他们在下手，因为我找到把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的机会实在是很少。由于你急着找司马他们三个人，我才感觉你似乎发现了我的密秘，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不能四平八稳的等待了。我才利用在方臣家吃饭的良机下手。
你安排的出租车司机这个手段，使我防不胜防，也是我所始料不及！特别是你领着我看到司马在床上直喊叫，和我听到司马的录音之后，我就明白我将彻底失败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很不幸，我遇见福尔摩斯了！”
鲁英杰：“你过奖了，我还是没制止你的复仇阴谋，没有保住司马他们三个人的命，我要是福尔摩斯怎么也不会让你得手！”仇若水看了鲁英杰一眼：“鲁警官，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就是三头六臂也是枉然。”鲁英杰：“这话怎么讲？”
仇若水：“也许你不相信因果报应，但我相信善恶总是有报应的。种下仇恨的人不会收获幸福。如果不是你这样步步紧逼，我将让他们三个人随着我和方臣到吉林，我肯定会让他们葬身在我三爷的悬崖下边！也许那时候，你就不是现在的福尔摩斯了！”鲁英杰慢慢的抬起头：好像第一次才看清楚,他面前坐着的一个外表漂亮内心狠毒的温柔杀手!怎样看待这种正义与邪恶纵横交错的人？其情可悯，其罪可诛！
这是一次不像审讯的审讯。
作笔录的警察们听到的虽然不是十分残酷血腥的做案过程，虽然他们经常与罪犯打交道，听到甚至是亲自看到不少案件,但是他们还是觉得这件案件依然令人毛骨悚然！叙述过程的凶手不是面目狰狞的歹徒，好像是武侠小说中复仇女侠！不管你是怎样理解人间的种种罪恶手段，其实当你面对有些罪恶的制造者的时候，你一定会被他们为了达到的复仇目的时候的心里承受能力所震惊。
审讯还在继续。在审讯室隔壁，赵局长听到仇若水的叙述，不禁十分赞赏鲁英杰出其不意的进攻策略。赞赏之后，李处长十分不解的说：“司马不是已经死了吗?英杰刚才领着仇若水去看的哪个不是司吗？”赵局长：“他们看见的那哪是司马，司马的尸体早在太平间了。那是鲁英杰安排我们局的化妆侦察员，他把司马的衣服挂在床前，并且让仇若水隔着透明玻璃隔离看见他亲自与司马说话，的目的就是要欺骗仇若水，司马没有死！英杰这是稳住仇若水欲擒故纵的一招!如果仇若水看到的是司马的尸体，这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将永远顽抗下去，案件的侦破将是另一种情景。”
“那司马的声音是从那里录的？”“这是鲁英杰在方臣死亡现场的时候，在办公车里司马给作笔录时候的录音磁带，把司马的声音在此基础上叫小李整理了一下，进行编辑，他跟我说，这是攻克仇若水心里防线的诺曼邸登陆！”赵局长兴奋的告诉李处长。李处长：“神来之笔，简直是天衣无缝！”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县城的夜还是那样安谧，生活还在继续。刑警们已经习惯的工作夜晚仍然是有条不紊，审讯还在继续。赵局长和李处长望着那审讯室鲁英杰忙碌的身影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2009－8－3第五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