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菡终于沉静下来,但她又把他们都赶出自己的房间。
高荷窝在房厅的沙发里,旁边是沉默的一圈人,包括老端的父母,他们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想干什么。
而高荷或者还有名景,此时最关心的恐怕就是郑铎和那个女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正在这个时候,高荷的手机响了,是郑铎,高荷在接通之前,看了一眼名景,名景对她点了一下头,此时此刻,他们似乎终于站在同一战线了。
“郑铎,有什么事?”高荷命令自己镇定下来,就跟引蛇入洞似的,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怕惊扰了郑铎,她就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高荷想要的答案是郑铎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在哪里,我想见你,不好意思,昨天对你发脾气了。”郑铎的语气听起来很落寞,高荷心竟有一丝疼。
“我在老端这里,你在哪里?”
“星海广场。”
“好,你就在那里等我。”高荷迅速挂断电话,拿起包,向门外走去。
“高荷,我和你一起去。”名景追上来。
“不用了,我想我自己去应该更好。”高荷之所以主动说去和郑铎会合,怕的就是人多嘴杂,倒不能问出真实的答案。
名景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在高荷的坚持下让步了,只是在高荷的身后嘟囔了句“小心。”
呵呵,弄得跟谍战似的,虽然现在疑团密布,但是高荷却并不相信这是一个阴谋,她始终相信所有的疑团,都是由误会产生。
没错!人与人之间感情与交流的膈膜,催生了一个又一个的误会,就是这些误会有些能豁然解开,而有些纠纠缠缠就变成了谜团,更有些谜团横亘了几十年,甚至跨越了生死。
滨海广场。
高荷没用再给郑铎打电话,就很容易的找到了他,好像心有灵犀般,而郑铎也心有灵犀般的对她说,“对不起,高荷,昨天我的态度有点异常了,只是我那个女病人真的很惨,她起初是心理出现了问题,然后是身体各机能都出现问题,当初学医的时候,导师说心理疾病会引起脏器病变我还不信,但是看到她我信了……”
“你那个女病人是叫杜娜吧?”杜娜是高荷从萧菡嘴里问来的名字,萧菡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长气。
“你怎么知道?”郑铎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你早就知道杜娜是老端和萧菡之间的第三者对吗?”
“我……”郑铎张开口又闭上了,他低下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说,“我是来到这里才知道的。她是我曾经的病人,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她前些天打电话她出了点事,她需要我,我正巧来开会,就顺道来看她了。”
“她就是你一开始说的那个要去看的朋友?”
“对。正巧你也要来新水巷。起初我只以为是巧合,但是后来你跟我说起那个莫名其妙给老端送抚恤金的神秘女人的特征时,我一切都明白了。”
“丝巾?”
“是的,就算住院的时候,她都丝巾不离手。”
“她戴丝巾很美。”
“是啊……”
高荷听的出来郑铎语气中的伤感,甚至连她都有点伤感,虽然她痛恨第三者,但是她知道,在这个三个人的纠缠中,没有赢家。
“郑铎,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吧。”郑铎看定高荷的眼睛,以示真诚。
“你是不是深爱着她?”高荷鼓足勇气等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