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现在,吃了今天第一顿饭,耍完今天瓦就要努力学习鸟==|||恩!有考试的亲们都要努力哇~姐要去校内上拜考神鸟~考而不死,是为神也。
================================姐又出现鸟~===============================================
执事太监走进来,立在江昱身后,俯身行礼,面容甚是严肃。
晋王回头看了一眼,回身压压被角,倾着身子看了看沉沉睡去的悦洛,方才服了宁神的白方丸,才终于慢慢睡着。
“公公随我来。”
江昱起身走出去,杨公公在后面趋步跟上,出门的时候示意刚换来的芬儿好生伺候。
秦明已经等在书房门口,看见晋王过来,适时拉开了门。
已是傍晚,杨公公进屋上了灯,伺候晋王坐好,然后退身扑通一身跪下。
“奴才万死!”
江昱微微一愣,随即靠上椅背,“公公请起,这事怪不得你。”
“不!不!却是奴才的错。伺候林姑娘的侍女是新近调过来的,没来得及好好调教,被宁王一吓,就……就让他进来了,胆子小也没敢吱声。还好芬儿恰好经过,看她神色不对,一问才知道。可又不敢贸然闯进来,只得来通知您。”
这宫本是江昱从前的寝宫,侍从都是忠心不二的,只是这些年不常住,也松于管制,人手不够时也调派了别宫的来帮忙,偏偏给了宁王可趁之机。要不是江昱觉得宁王退席蹊跷,让侍卫出来打探却正好碰上想来禀报,但被拦在中宫门外的芬儿……还好碰上……也还好离得不远,能够来得及赶过来。
“只是意外,怪不得你。那个侍女呢?”
“已经处理了。”杨公公抬起头,表情凌厉。
江昱嗯了声示意他起来,“今次的事不能有更多的人知道。这宫里的人不纯了,趁着这事清理一遍。把事情瞒好,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包括母妃。”
母妃自然是指宛妃娘娘,杨公公点头应是,见江昱挥手,便退了出去。
“宁王回去了?”待杨公公退出,江昱支头问一旁的秦明。
“是。”秦明上前回禀,“奴才一路送到紫苑宫才回来。”
“既然病了,那就该回自己宫里去休养。”江昱哼了一声,转念又说:“待会儿你设法出去见文则礼,把那天搜出来的联络书信给他,他知道怎么办。”
秦明一顿,有些迟疑:“殿下。”
宁王刺杀他的联络书信已经握在手里,可江昱一开始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出手的。
“不留了,就现在动手。”暗沉的声音传来,堵住了秦明后面的话。
秦明还想做声,却看见江昱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决然阴沉,心中不由得一颤:“是。”
晨曦微露,守卫刚换过一岗,宣武门外就有一车驶来。
守卫眼尖,认得是户部尚书文则礼的车子,过来瞥了一眼吊牌就开门放行。文泽礼这些年来颇受重用,更有皇帝钦赐的随时出入宫禁的吊牌。
车停在三道门外,文泽礼随守夜公公入了玉妃的宫。昨晚皇帝留宿在此。
“陛下,户部尚书文则礼有要事禀报。”公公领了文尚书进来,请他在外间候着,自己进到内屋传话。
等了好久,里面听得有动静。
皇帝穿着单衣披了件外袍出来,好梦被扰,有些火气。
“皇上!”
文则礼赶紧迎上去。
“什么事,大清早的。”侍女奉了茶,皇帝喝了两三口后才觉得有点清醒。
“臣奉命暗中调查晋王殿下遇刺一事终于有些眉目了……”
皇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快说。”
“疑犯招了,根据他的记忆,臣在其家中搜出一封信来……”文则礼有些为难,欲言又止。又小心翼翼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皇帝。
“遗憾的是,属下失职,用刑太过,那人已经死了,不然或许还能追查出些详情来,也能确定是否属实……”
皇帝打开信,一瞥之下,顷刻间暴怒大吼道:“混账东西!”
“陛下息怒,也许不是这样的,只有一封信没有其他证据,或者各种有隐情。我后悔没能留那人一命。”文则礼吓得跪倒在地。
“留着作甚!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印都盖上了,哪用得着当面对质,还怕那畜生不承认!”
薄薄的纸片上赫然是宁王的落款和印章。
皇帝平复了片刻,“文则礼,这事就此打住。晋王遇刺一事追查到此为止,把人都散了,你也从此不要管。”
“是,陛下。”
皇帝似乎很疲倦,点点头道:“你先下去吧。”
文则礼躬身退出,退下大殿后,跟着小太监行到转角时略一回头,余光扫见刚才领他进宫的执事太监阿福矮胖背影也下了台阶朝着右边挪去。如果没错,应该是去宁王所在的紫苑宫。
文则礼和阿福走后,皇帝独自坐在外间,手上的信被捏的起皱还是不松手,眼中怒火腾腾,一触即发。
帐幔后玉妃眉头微蹙,正要掀帘出去,却被横空伸来的一手挡住。她一回头,撞进那双清明澄澈的眼睛。
童辰修摇摇头,继而转身。玉妃复看了帐幔一眼,转而赤脚追上。
外间站定,童辰修转身过来:“娘娘不宜出去的。”
玉妃扁扁嘴,她哪里不知道,出去就说明自己在偷听了。但看皇上那边盛怒,自己却帮不上忙,心里一着急,就想出去。之前她一直躲在帐幔后听着动静,直到文则礼离开,稍后陛下又小声吩咐阿福去宣宁王。江焕自从昨日告病后一直呆在紫苑宫没有出现过。
“娘娘还是先回床上休息吧。待会儿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要出来了。”童辰修今晚恰好值夜能够入得了内室,方便伺候。
玉妃应了声,悄悄走回去躺上chuang,可哪里睡得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皇帝坐了会儿,闭闭眼复又倏地睁开,站起身来踱到书案前。拿起自己不久前拟好的旨,本是准备中午的时候颁发,朱红的字迹,“宁远将军”,看到这里不禁急火攻心,一口气喘不上来,沉沉咳起来,咳了几声怕里面玉妃听到又压低了声音。然后玉妃已经听到了,忍了忍,想起童辰修的话,没有起身。皇帝不喜太多的人伺候,童辰修在内室值守,本来外间是阿福,也被遣出去了。这下就没人待在身边了。玉妃心中着急,不禁抱怨起皇帝的怪脾气,要多几个侍女候着端个茶也好啊,娃娃就是像了这脾性才这么难伺候的。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躺在床上却听不清说什么,好像是阿福回来了。
“陛下,宁王殿下已到。”阿福气喘吁吁地回禀,因为皇帝催的急刚才走得太快。
“带他进来!”皇帝一抬头,铁青的脸色。
宁王躬身进来,有些迷惘,“父皇。”脸上是大片的红紫伤痕,心虚地垂着头,思量着要是父皇问起,就说是摔了。
“来了。”皇帝端坐书案前,倒是看见了他脸上的伤,可急怒攻心,哪还顾得上这点小事,衣袖猛挥,一把甩下草拟的圣旨。
江焕双手抓住,翻来一看,“宁远将军”“镇守东疆宁远”。眉间喜色立显:“父皇!”
他一直想着父皇也许会有奖赏,可他没想会来得这么快,还这么重。
“这旨意我不会发了,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
江焕笑着的神情一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迟疑片刻问道:“儿臣不明白。还请父皇指点。”
皇帝一声冷笑,“刺杀晋王的人和你的关系还真不错。”说着举起手里的信纸。
江焕只需看一眼就记起是自己写给长吏的信,内容是刺杀晋王的事,他还许诺事成之后的重金报酬。如今信到了父皇手上,顿时心下寒意顿起。端是平日口齿伶俐,此刻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干的好事,畜生都不如!竟然想害自己的亲弟弟!你自己说一句有没有冤枉你!”
被这么一吼,宁王猛然抬起头,知道躲不过去,只好承认:“儿臣当初被迷了心窍,事后万般后悔。求父皇饶我这次。”一边说着一边跪到皇帝面前。
“饶你,饶了你,然后去害你其他兄弟?今天就听你一句话,算你爽快,到底是自己承认了。从此后朕就当没你这个儿子,给我滚!”
皇帝说道气氛时一脚把江焕踹开。
玉妃在里面听得模模糊糊,一时大声一时小声,过了好久归于平静,转眼看到帐幔轻动,赶紧闭上眼睛。
皇帝上了床,靠在枕上假寐。玉妃睁开眼睛看到皇帝也正看着她,不由羞涩一笑,轻唤:“陛下……”
皇帝勉强扯开一个笑颜:“吵着你了,没睡着吧。”
“恩,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动静。”
“睡吧。”顿了顿,他开口说,帮她把被子往上提提。
就算是偷听到了,但玉妃乖巧,是守得住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