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章就是个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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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冷风呼啸,寒意逼人。但看着头顶上那方明朗天空,也让人有了期盼,这寒冷的冬日总算是要过去了。
“陛下一直把沈相留到现在,又派人去请了沈家少爷进宫,恐怕是要赐官的。”
“父皇在朝上有没有表示是哪里的位置?”
“这倒没有,不过也能猜到,昨日陛下问过吏部,从三品中还有个禁军统领的位置,陛下的意思可能是……”
檐下并行的二人步调极快,对答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近身的二人能听得清,稍前的一人正是从外间回来东宫的太子江轩,侧边的是一名久候的官员。
“沈文宇去禁军中……”江轩思索中步调略略放慢,“也好,总算这个位置没有落到旁人手中,再怎么说沈相也算自己人。”这些年来,他与沈相倒是有些默契了,这次陛下对沈文宇这么大方,怕也是想补偿吧,毕竟先前虽没明说,但端华是暗暗想要许给沈家的,谁知半路杀出个段倾来。
想到这儿,心里莫名的一黯,端华这一走便不知会是怎样的命运了……他与她虽不是同母兄妹,但自小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终还是不舍。原先以为这般太平盛世里,她既不像皇子般非要挣扎着求生,又得父皇的百般宠爱,总会是个平顺的人生……哪像……如今远去他乡,恐是归期难望了。
转过回廊,侧面便是天井正对着的书房。
一撇头就见台阶下静静地站着一人,深青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却愈发的显得人清瘦挺拔,听到人声一抬头间面如冠玉,在冷风中吹得面颊微红,眼神微闭几分迷离的神情,唯独那紧闭的薄唇透出几分苍白来……
江轩只觉有什么东西重重敲打在心上,恍惚中一阵悸动,便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童辰修在檐下答:“回禀殿下,奴才的经书还没有抄写完,前几日准备公主的行李,所以没能过来,还请见谅。”
“那就接着抄罢,站在外面作甚?”江轩见他一副规矩的模样,大冬天地在外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略略有些不耐。
“执事说您还没回来,所以奴才就先在外面等候。”
“皇祖母生辰没多久了,你日后便自己进来抄罢。”太子说着,又问身后的官员还有没有事。
那官员本就是下了朝偷偷赶来通报一下休息,不敢耽搁太久,便说着没事了,见太子一点头,便明白的退了下去。
因第一次来抄经时太子要看他的字,所以案子摆在了书房之中,之后也就一直沿袭着,童辰修每日都是来书房抄写,直到端华走之前。
先前因为与官员要谈话,被江轩支去端茶的侍女正巧捧了茶壶回来,给江轩斟上了一杯正要退下,忽又听得江轩道:“给他倒一杯。”
侍女动作一滞,完全没反应过来,明明这屋里就他一个主子。江轩手里翻着信笺,发现她没有反应,抬头冷眼扫过,侍女这才被激的灵光一闪,说的恐怕是童执事了。
虽觉得于礼数不合,但还是重又斟上一杯送到童辰修书案边,童辰修刚执起笔来,这才一吓,放了笔赶紧跪下:“奴才不敢。”
江轩抬头隐隐有些怒气:“什么敢不敢的,就一杯茶的事,本太子赏你的,赶快喝了抄经书去!”说完重又低下头不再管。
侍女僵在中间,只得跟童辰修小声道:“执事喝罢……”
“谢殿下。”童辰修见没法子,只得到了谢起身接过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