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桐郁闷的合上手机,怎么这些家里条件很好的子弟都是一个德性。
罗刚是这样,现在张源也是一样,一个个习惯了发号施令,不顾别人的感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旁人还要依着他们性子来。
徐桐对于这些人背景之类的外在因素从来不放在心上,对于罗刚,接触之后,不管开始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意图,现在是否真心实意当自己朋友,这些都没关系,在张丽的事情上,能毫不犹豫的挺自己,徐桐便认可了他。
张源可谓只是一面之缘,不过徐桐对古武抱着极大地兴趣,相反对方伪地级的修真境界却不怎么看在眼中,即使他的年纪还算年轻。
徐桐拿起搁在沙发上的衣服,推门出了房间,古武!真的很期待啊。高兴的一脸笑容,徐桐走出了酒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桐按照所给的地址,乘坐出租车赶到地方.
天色已经开始放亮,路灯熄灭,闪亮的霓虹失去了颜色,安静的街道上,稀稀疏疏的出现了不少人影.
大部分是一大早起来早锻炼兼买菜的中老年人,其他都是清早做买卖的.
徐桐来到一处名叫“岁月”的酒吧,里面人不多,但是绝对超过十个以上,生意真好啊,现在还有不少人,晚上那还不是堆得满满的。这些人精力也太充沛了。
徐桐停止了心里的感慨,因为在他踏入酒吧大门的一刹那间,发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之处。
里面强强弱弱大大小小的气息居然有六处之多。
徐桐依照感应朝最近的一股望去,喝,徐桐差点没看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这股气息不强,甚至连地级都没有,才是人级中期的程度,对方穿着衬衣马甲,留着小分头,八字胡,年纪不大最多接近三十的样子。站在酒吧的柜台里面,身份应该是调酒师。
又扫向了另外一股差不多的气息来源之处,好嘛,既然有了调酒师,那么出现侍应也在情理之中,没有刚才那么的突兀。
越看越有村里的错觉,只不过一个是聚集的武者,一个都是汇聚的修真,当然小金这样的变态是不计算在内的。
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张源的身影,一个人孤寂的坐在阴暗昏沉的灯光下喝着酒。
相对其他人来说张源的气息格外的醒目,如同黑夜里的明灯。
修真的真元灵气比武者的内家真气更加的贴近自然符合天道规律,两者有着质上的差别,除非迈过先天的坎,武者才能将真气转化为灵气,踏入修行的大门。
就战斗力而言不同的境界差距也是很大的,徐桐曾经和老张头讨论过这一话题,对方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老前辈,在游历见闻上前者差了老大一截。
现今比不上古代,没有那么多的天材地宝,修真手里的法宝也不是随处可见,一般大门派在重要人物身上会配发一件,小门派只有掌门才有拥有法宝的资格。
修为不到先天的引气入体阶段,没有法宝凭借,又怎么会是近身战斗经验丰富的武者对手。
徐桐走了过去,自己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看着心事重重地张源,没有说话,两人毕竟还没有好到一见如故的程度,自己来也就是为了见见传说中的古武高手。
“来,喝酒,”张源给两人都满上一杯,没有多余的话,一口就干了个底朝天,杯子重重的砸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响,其他人只是回头望望,看见是张源,齐齐的扭过头,从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不少人都对张源很熟悉。
徐桐发现在酒吧的六股气息中除了张源,还有两股值得注意,两人的修为都在地级,一个初期,一个中期。
哪个中期的汉子,看不出实际的年龄,没有过多关注张源的情况,一个人喝着小酒,调酒师和侍应对其特别的恭敬,很可能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哪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一身装扮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身边的其他人有意无意的保持着一定距离。
徐桐刚端起酒杯,对方的目光就射了过来,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徐桐砸吧砸吧嘴,红酒就算是最好的自己也喝不出个味道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跑来喝酒?”徐桐给自己又倒上一杯。
“呵呵,心情不好,当我是朋友的就别问,陪我喝酒就成。”一边低头看着杯中的如血的红酒,一边低沉的说着,说完仰头就再次干了一杯。
徐桐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当你朋友了,才一面之缘好不好,这样就算是酒肉朋友,咱也不是那么随便的。
看着自斟自饮的张源,徐桐没说什么,就冲今天见到武者了,也的确应该干几杯,举起杯子,向对方略一示意,一口气喝完。
徐桐发现每每自己和张源交谈或者喝酒的时候,那位老者的目光总是在这桌徘徊。
徐桐再次端起酒杯,挡住自己的眼睛,透过一片猩红,徐桐发现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对方的确很看得紧.
一口喝完酒水,徐桐慵懒的伸了伸手臂,无意间搭在张源的胳膊上.
一道厉芒射在自己后背,观察着徐桐的一举一动.
细微到几乎不可查的灵气在张源的身体游走一遍,将对方的虚实摸了个大概.
筋脉不畅,道基有些受损,不是很严重,但是修为掉了一个档次,张源现在也就在人级中期.
收回右手,不着痕迹的端起酒杯,徐桐又喝了一小口,红酒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最爱,牛饮就没必要了.
张源现在昏昏沉沉的也没发现徐桐的小动作,继续闷头喝酒.
“酒是穿肠毒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会好一点。”徐桐可没那么强的八卦之魂,只是对于一个有着众多武者保护的修真起了一点点的好奇。
“呵呵,朋友知道,一个废物的感受?”张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苦闷回了一句。
废物?徐桐有些不明白,言过其实了吧,只是受了点伤,调养调养能算多大的事,搞的要死要活的。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一边响了起来,“看这是谁啊,我们的大天才,怎么现在这么颓废,难怪庄小蝶也看不上你了,要和你解除婚约,你这样的废物也配得上庄仙子?”
徐桐转头一看,一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地的扫把头进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