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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忆

“奥泽,”尼奥和奥泽男人式的拥抱,“总觉得你好幸福,每天都可以吃那么多的糕点,不过比不上我家伊的手艺”尼奥羡慕地看着满屋的精美糕点,一旁的奥泽对于这个无时无刻都不忘炫耀自家伊冯的男人苦笑。

“尼,你不要每次来都这样。就算是现在在这里称赞我,我也不会忘记你刚才的迷糊事的。”伊冯因为尼奥的话语,面带微红,但为了掩饰狠狠的拍打尼奥的脑袋,来教训他刚才的迷糊。

“你们俩的关系真好。”奥泽,热情地拍拍伊冯的肩膀说。

伊冯地看着在面包房里,刚还假装正经,现在却在偷偷地东摸摸西摸摸的尼奥,喃喃自语:“真有这么明显吗?”

“你们俩太明显不过了。”奥泽有点纳闷的看这伊冯,似乎觉得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很奇怪。

已被罗伊尔夫人说过同样话的伊,内心十分挫败,也十分无奈,这个笨蛋,我本不想张扬,也不想高调,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就他俩在交谈的那会儿,尼奥乘没人关注,悄悄地拿了奶塔咬进嘴里,奶塔细腻,回味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赞美:“好知,好知,奥泽大叔,你这个这个手艺太好了!这个奶塔实在太好知了!”嘴里塞进不少奶塔的尼奥说出来的话,显然有点怪异。

“尼奥,你没付钱的不要乱动!你这样子,奥泽先生怎么给你记价??”

“你这个笨蛋,刚像个人样,一看见甜点就又不行了,。”伊冯气急的跟进了面包点内。

半晌,奥泽一脸伊冯家教不严的表情,接过伊冯手里递过来的银币。而伊冯则绷着脸,提着面包,踏出店外。

尼奥则看这伊冯出了店门后,气呼呼的小声对奥泽大叔狠声道:“下次再也不请你喝酒了,哼!”一边慌张的追着伊冯出去。

“伊……。”刚刚还虎着脸威胁那大叔的尼奥,面对伊时,他看起来就像他胸口窝着的兔子一样可怜。”

看着大街上,几次想接过伊冯手里面包的尼奥,和闪身不理会尼奥的伊冯,奥泽大叔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叹了句:“尼奥,明明就像没张大的小孩。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会这样的般配?即使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显眼。太奇怪了,这两人……”

一年前,尼奥的确还算是个未长大的大男孩……

对于尼奥来说,那个令他彻底成长的经历莫过于是一年前还是一个下级骑士时,参加的波比拉克城反对神权的革命战争。

那个时候,革命军与神殿之间的战争刚刚开始。

当时尼奥,只是个军士学院毕业的初级骑士。没有军衔,没有任何的军功,也没有实战经验,仅有就是胸膛里的满腔热血。

就是这样乐天纯粹的他,和革命军的新任首领莱昂奎德,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相识了。

没想到两个个性、外表、人生观、生长环境、社会地位,不论哪一样,都绝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意外的的投缘。于是在莱昂的推荐下,他以一名下级骑士的身份参加了波比拉克城攻防战。

没有上过战场的兵,就不会有入骨的杀气;没有出击过的骑士,就不会知道骑士枪本身便是一个杀戮的利器!纵使有再好的武技,在杀死一个人之前,都不算是真正的明白所谓的武者的义。

战场上,神经有点大条的尼奥,看着昨天还和自己胡搅蛮缠称兄道弟的同僚们,有的在自己面前变得支离破碎,有的在自己面前瞬间变懦夫慌忙逃走,还有的在疯狂的杀戮之后,再也停不了自己的杀气,化身野兽。

这里不再是军事学校的训练场,一丝犹豫都不能存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所以当尼奥第一次,用骑士枪捅进一位巫师的心脏时,尼奥突然发现自己早已熟悉了十多年的骑士枪竟在不停地颤抖!心脏抽痛的感觉涌上身体,一半疼痛由惊吓带来,如果不是他快一步刺下,那么结局就是他被冰锥穿透,横尸战场,变成乌鸦的果腹之食!!第一次亲手夺走生命带来的快感造成了另一半的疼痛!——既痛苦难过自己开始杀戮背负着罪孽,可同时热潮和兴奋也充斥着身体。

于是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尼奥已经学会了在战场上分离自己的感官,并不是为了多么崇高的理想,只是为活命,而拼命着!!!没有了华丽的技巧,骑士枪每个起落,就是一条人命的消弭。

不停地冲击、前刺,再冲击、再前刺!!

纵使肩膀已经麻痛到没感觉,双手其实已然脱力了,但是身体还是机械地不断挥舞着已经变的血红的银枪,如同疯癫,麻木地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身体。枪穿透肉体的“扑哧”声,濒死前痛哭地嚎叫,极度扭曲变异的脸,侵蚀着尼奥的神经。

那双原本天真的眼神,快速的染上阴霾,总是笑着的脸,越来越麻木,阴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像饱经杀戮的机器,不断执行着杀戮的指令。

而那双以前明亮充满生机的眼里,肃杀一片。

就在波比拉克城开战之后的一周,莱昂成了革命军的首领,前来助战增加士气的他私下偷偷见了短短一周内从男孩被迫成长男人的尼奥。

他们在莱昂的大帐里,美食配上甘醇的葡萄酒,在友情的发酵下,成了最好的麻痹药。让被压力折磨的几近崩溃的尼奥很快的忘记了负担,,一杯接一杯。没多久,醉酒的尼奥如同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抱莱昂恸哭。

第二天,尼奥从宿醉中清醒的的时候,眼前的情色的场景吓的他面无血色,甚至连内裤都忘在大帐内,惊慌的逃回了营地。翠绿的眼眸里满是悔恨和恼怒,而那只缺了一角,佩戴着发黑银耳钉的右耳仿佛在隐隐作痛,不断提醒着他,这场对于那个人的背叛。

说他纯情也好,说他傻瓜也罢,说他爱做白日梦也行,反正二十四岁的他,一直坚信着,自己的一辈子,只会有一个真正喜欢的情人,那个人就是他十五岁那年一见钟情,却再也没有了音讯的——伊冯迪亚。

关于年少时与伊冯的一切记忆,是尼奥藏在心底最为珍贵的一个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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