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舞惨然一笑,垂首轻叹“你们争得头破血流又如何?不过是顺了青腾的意,何苦?何必?”
“这一点,本王与玄翌都再明白不过。”伸出手掌将雀舞低垂的螓首托起来,似似叹惜的说“可是,他却掌握了我们所有人的弱点,青腾阴狠,只因他无心。”
“明知如此,又何苦要为难你我?放我走,让天下太平就这么难?”说着雀舞不禁有些激动起来。此时此刻玄翌是不是在北上的路上?她只要一想到此时青腾就在他们背后冷冷的笑着,她就不寒而颤。北诏没错,之所以青腾如此狠毒只因他无心。
“或许你应该去劝说玄翌放手,让本王放你走,绝不可能。”北诏提高音量,一手扯过一旁的霞衣举到雀舞面前“明日,明日你便是本王的人。”
“你妄想。”雀舞用力的挥开北诏手上的霞衣,冷冷的说“我是朱雀国王后,我是玄翌的王后,不管是人还是心都是。”
“别逼本王取下他的项上人头来为你们的关系做个了断!”北诏一双虎目里怒火涛天,扣住雀舞的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利用自己体形上的优势将她控制在怀里。火热的双唇霸道的贴上雀舞的柔软,带着浓浓的zhan有欲。她是他的,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无比的确定她是上天赐给她的。他不能容忍,在她的心里有任何人的存在。如果有,他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断,她的心里只能有他。
雀舞慌乱的推拒着面前的人,却怎么也无法动摇分毫,情急之下贝齿一个用力一股腥咸立即窜入她口中。而北诏却只是捏紧了剑眉,依然不愿意放开她。血腥味在这个充狂压抑的吻里变得厚重起来,直到北诏感受到另一丝苦咸的味道才停了下来。
看着雀舞的泪眼涟涟,北诏伸手拭去她颊边的眼泪缓缓道“本王会让你知道,玄翌能为你做的,本王也能。”
说罢,便转身离去。雀舞望着静静的躺在地上的黑色霞衣,却想起玄翌初立她为后的时候自己一身狼狈的俯在他身边,连凤冠也不知道在哪去了,就那样被他扯到身侧向世人宣告,她是他的王后,朱雀国的王后。
此情此景,恍如昨日,怎么却触不到那人了?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妖异的香味,起初还很淡,渐渐的变得浓厚起来。这种香气好像依附在某个雀舞看不见的人身上一般,刚开始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而此时却在她身边,她看不到摸不到,却真真实实的能感觉到它给自己带来的压抑。
香味越来越浓,雀舞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是你!”声音疲惫而又不堪,以前他都让密探与她联络,此次却自己亲自前来,想必目前是离他的计划越来越近了吧?
一双绣着青龙图腾的布靴出现在她眼前,来人蹲下来抬起她的脸端详了片刻好似婉惜似的道“啧啧,真是破坏了一张倾国倾城的俏颜,差点就破坏了本王的计划。”
雀舞抬起眼眸望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妖异俊颜冷冷的说“你已是势在得必,我这点小小的伤疤又哪里能碍得了你?”
青腾噗笑了一声,握住雀舞下巴的手指渐渐收紧。雀舞痛苦的闭上双眼,感受自己的骨骸似乎已经不堪重负的想要碎掉。
“如果王妹这伤让母后看见,真不知她要多心疼啊!”
已经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开,冷冷的望着他,里面是浓浓的恨意,她当真恨他,恨不得杀了他。青腾无视雀舞眼中的恨意,仍是漫不经心的说“别这么看着本王,如果想见到母后就按本王的意思做。”
收回手,青腾转而望向扔在一旁的黑色霞衣带着讥讽的说“想必王妹穿上这身霞衣也一样漂亮吧?”
雀舞望着青腾,咬牙切齿的说“青腾,你这个魔鬼!”
“魔鬼也好,混蛋也罢!”再次望向雀舞的眼神终于除去了初时的戏谑变得犀利起来,沉声道“如果不想收到你母后的尸首,就乖乖的顺了北诏的意,取得玄武之息。”
未了,却又换上笑脸道“听说王妹的月蚀蛊已除,王妹可真是不听话!”
听到青腾的话,雀舞终于有些惊惧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后退。他又想做什么?又想在她身上试什么怪异得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蛊毒?
“青腾,如果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雀舞的声音在微微的颤,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愚蠢极了,自己居然怯懦到拿生死去要挟青腾。但是,她真的怕极了他那些怪异的蛊毒。
“威胁我?”青腾的眼中染上了阴郁,声音却依然不见丝毫波动“不过王妹害怕的样子,真是动人。”
一步一步的逼紧后退的雀舞,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雀舞才知道自己已经进退无路,只能紧闭上眼睛等待接下来的痛苦和折磨。青腾看着雀舞用力的抓住她的一头青丝扯向自己,却再次阴沉的笑了起来“如果明日之事有半点差池,本王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直到头皮上令人疼痛的力道减弱雀舞才睁开眼睛,却发现青腾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夜已经很深,雀舞蹲在墙角思绪一片混乱。她知道如果她没有得到玄武之息,青腾一定会伤害母后。玄翌,一次次的在心底呼唤着这个名字。雀舞承认自己很自私,她此时此刻真的希望他会来救她,只有他能救她。
手指无意识的抚上脸颊上的作痕,那道伤疤已经结痂了,容颜不复往日,那他还会不会爱她如初?
而另一边玄翌正披着狐裘在营帐内与绍顷和朝歌商量着入玄武国的路线,没有了朱雀之息护体的玄翌,与绍顷他们一样冷得脸色苍白。但他依然没有丝毫退意,此行他一定要夺回雀舞,她是他的,永生永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