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奎每次被凌天偷袭得手都会忍不住抱怨一番,有的时候甚至会发点小脾气,不过这次居然忍住。
他可不是改了脾气,而是头皮一痛之际猛然想起了不久前与老大的赌局。
赌局赌的是凌天能不能说动吴天成领着二人去水世界,赌注则是赢的人弹输者脑崩。
钟大奎赢弹十个,凌天赢弹五个,赌注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公平,不过双方皆是同意。
结果早就已经出来,赢的是凌天。
“老大,你虽然用的手段有点卑劣,但结果却是应该如此。”
凌天呆住,一时之间想不通钟大奎咋就变的如此有忍耐性?
“看你的表情似乎很甘心被我弹脑崩,那不如再让我多弹几个好了?”
凌天那么说可不是得寸进尺,而是想看看钟大奎到底有啥企图。
钟大奎很痛快地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最多还可以弹四个,再多可就是过分了。”
凌天眼珠一转想通了钟大奎甘心挨打的原因。
聪明人心里想的事多难免会有糊涂时,凌天居然忘了曾经与钟大奎打赌之事。
“我说你小子的脾气咋一下变的这么温顺,原来是欠我的。”
凌天边说边伸出手指奔向了钟大奎的脑袋。
钟大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但没有把脑袋挪开反而是伸长了脖子等着被弹。
游戏的乐趣在于其中有难度,没有了难度的游戏玩起来当然索然无味。
凌天眼见钟大奎情愿挨打的傻样忽然没有了弹他脑崩的兴趣。
“算了,我今天对你的脑袋不怎么感兴趣,不如那四个脑崩先欠着我好了,等我哪天实在是闲得无聊的时候再向你讨还。”
钟大奎可不感激凌天的好心。
既然已经还了一个何不干脆趁痛劲未过一起都还了,难不成还要隔两天就让他的脑袋受回罪不成?
“老大,我希望你还是现在就把剩下的脑崩都弹了吧,我可不想没事老让你在我的头上练手指头。”
凌天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别人的意见只能参考而不一定会被接受。
“老大我说话一向算数,既然说让你欠着就只能先欠着,没其它的商量。”
钟大奎对于老大的无赖式回答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狠狠地靠了一声表示他的不满。
欠债者主动还债债主都不接受那也就只能先欠着,钟大奎总不能强拉着凌天的手指敲自己的脑袋吧?
钟大奎算是想明白了,如果他那样做即使是把自己的脑袋真敲成猪头样混蛋老大也不一定会认账。
混蛋有很多种,像凌天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绝对是个大混蛋!
凌天很想知道钟大奎想到的对付他的好办法是啥,不过刚才那招显然已经不能发挥作用,看来还需要花点时间另想它法才行。
两个人停止了嬉闹正准备继续迈步向前的时候便看见有出租车驶来。
钟大奎急忙往路中间走了两步,挥手示意有人坐车。
出租车内并没有客人,司机见有生意上门自然不会不理。
车稳稳地在凌天与钟大奎身边停住,就等着两人上车便可以重新上路。
钟大奎有了刚才的教训对于出租车有了强烈的戒心。
他伸手将副驾驶车门拉开后并未立即上车,而是哈着腰先仔细地给司机相了相面。
司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略微有点发胖的脸上满是笑容,看样子是个憨厚之人。
钟大奎端详了司机大约有几十秒的时间还是没有坐进车中。
几十秒的时间很短,不过足可以让钟大奎与凌天二人坐进车中后还能跑出个百八十米远。
“大哥,你到底坐不坐车?”司机被钟大奎异常的举动搞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钟大奎看了半天没看出司机有啥不对的地方。
“靠!不赶紧上车回家睡觉瞎看什么?”凌天可没钟大奎那么多的顾忌早就坐进了后排座位里,“你小子真是没出息,大米里生虫子难道你就绝食不成?”
钟大奎被老大一阵数落之后也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之嫌。
“我当然不会绝食,不过总得把虫子挑出去才能吃吧?”
钟大奎发觉自己现在已经有点资本对付老大,尽管那资本时有时无也不那么雄厚,不过要比没有好的多。
司机怀疑车上这两人是不是精神上有点毛病,否则怎么说起话来都那么云山雾罩地让人听不明白?
“两位大哥想去哪里?”司机将车开动后问道。
“市内的明湖小区。”钟大奎说道,“师傅,现在几点了?”
“十点四十一。”司机看了一眼车上的电子表说道。
“靠!都快到半夜了!”钟大奎心中又想到了刚才发生过的事,“如果不是刀子与疯子搞事的话说不定我都已经躺在床上做好梦了。NND,那两个家伙真是该死!”
司机听钟大奎那么一说更认为他精神不正常,心想还是赶紧把他们送到地方,万一在路上疯起来可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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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再没有事发生,出租车很顺利地将凌天与钟大奎送到明湖小区。
凌天与钟大奎进到屋中的时候钟欣雨与吴雅并没有睡觉,正在卧室里边聊天边等二人回来。
“时间不早了,洗洗就睡吧。”钟欣雨从卧室走出来说道。
钟欣雨并没有问凌天去做什么,之所以等着没睡只是想看见他们平安回家而已。
钟大奎与凌天刚从水世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澡当然没必要回家再洗。
“我们没事什么时候睡都没关系,你明天还要上班应该早点睡才是。”凌天笑着对钟欣雨说道。
“凌天,不看见你们回来她又怎能睡得着?”紧跟着钟欣雨走出的吴雅打趣地笑道。
“人长的帅就是没办法,不过有美女关心倒是不错!”凌天嘿嘿地笑了起来。
对于凌天相当厚脸皮的说辞连一向温顺的钟欣雨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吴雅见钟欣雨回屋自然也不便久留。
凌天眼见没地说了便走进另一间卧室,紧跟着钟大奎也走了进去。
“老大,你不要在我妹面前胡说八道行不?”钟大奎一进卧室便皱着眉头轻声问凌天,“我妹可是有文化的人,应该在她面前说点有品味的话才行。”
凌天一仰身躺在床上,嬉皮笑脸地问道:“大奎,你倒是说说啥是有品味的话?”
钟大奎还真就说不出啥是有品味的话,他也好像从来没有说过。
“NND,你不总是说你是有文化的有为青年吗?啥是有品味的话难道还用我教你不成?”钟大奎站在床边瞪着凌天问道。
“兄弟,天色已晚还是赶紧上床安歇吧!”凌天说话居然变成一种古人强调,“请问小生之言听在君耳是否觉得极有品味?”
尽管天气炎热,钟大奎听完凌天之言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靠!你的话听起来那么酸有啥品味?”钟大奎非常生气地问道。
凌天再次嘿嘿笑道:“兄弟,连你这种粗人都觉得酸怎能说没有品味呢?”
钟大奎不禁愕然,品味的解释难道就是能不能品出酸甜苦辣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