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肃让府中,东贵妃也回来了,她问:“康少爷,神殿与丹士工会的事情搞得怎样了?”
荆浩说道:“已经成功地说服了他们!”
东贵妃说道:“好!等你的神龙战队一到,我们就可以动手了。”此时,她仿佛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而荆浩的心里则隐隐地感到一丝的不愉快,他说:“东贵妃,你是不是也干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东贵妃说道;“没有,我也只是去联络一下我的人马,让他们到时支持一下。好啦,这几天我要休息,你们也要小心点。”说完,再也不理会荆浩,走进了内室。荆浩的心里又感到了一丝的不愉快。
西贵妃看到了荆浩的表情,她说道:“康少爷不要介意,我姐姐的脾气是比较倔,不会与人沟通,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荆浩一笑,说道;“没事,我也要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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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城!
车英正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一遍密密麻麻帐蓬及一队队的禁卫军,他对着身边的蒙克说道:“荆老板让我们守住北凉城,不得进攻,你怎么看?”
蒙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不进攻,难道站在这里等人进攻吗?”车英与蒙克相视一笑,车英说道:“进攻,有啥可怕!帝国的精锐在于他们的那些重型武器!根据探子回报,朱响的镏重今晚就会到达,一旦让他们安装好那些驽炮及投石器的话,情况就不久观了!”
蒙克说道:“那我今晚带人去把他们的重型武器给毁了!”
车英哈哈一笑,说:“不用不用,蒲威早就摸过去了,到时,让蒲威去把那些驽炮与投石器给毁了,哦,不,最好能弄回来。”
蒙克笑道:“开什么玩笑!蒲威也仅千来匹马,那把这些东西破坏掉就不错了,那朱响亲王也不是个傻子!”
车英说道:“他虽然不是个傻子,但蒲威却是个疯子!”两人哈哈大笑!
这时,朱响队伍中的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冲了出来,对着城上呼的一声,射出了一枝箭,车英一把抓住那一枝箭,见到箭头上绑着一条纸,他拆下来一看,原来是朱响写给他的信,意思是劝降,并保证说他们进城后决不杀任何人,保证他们的安全。
车英笑了一下,拿起笔写上四个字:今晚商量!然后把箭射了下去,城下那人拾得后飞奔回去。
入夜,此时已经接近秋天了,天气有些凉,而在朱响的大营却灯火通明,一队队士兵在来回巡视,面对北凉城的地方则加强了戒备。
然而,一队骑兵已经沿桑原河畔,绕道到了桑原城后,现在,距离朱响的大营仅几里的路程,这一队人马,正是蒲威刚组建不久的骑兵。那里有着朱响的后勤部队,正拖着镏重前往军营,蒲威叫了一声:“杀!”二千多骑兵迅速冲进对方阵营,顿时,朱响的后勤部队大乱,不一会儿,队伍中冒出了熊熊大火,蒲威带着他的人在那后勤部队中放火烧粮!
也几乎是同时,北凉城的城门悄悄地打开,一队人马从里面直冲而出!战鼓突然擂得震天般响,朱响的营前哨兵大叫:“他们来偷袭了!”
朱响听得叫声,他冲出了大帐,只见营的后面已经火光熊熊,而前面却又叫杀连天,他忙叫道:“别慌!弓箭手,上前射住他们的阵脚,紧闭营门,各将领,迅速组织你们的人马准备战斗!”
毕竟是帝国的精锐,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各大小将领把他们自己的队伍迅速组织了起来,朱响叫道:“冲出去,与他们打一场,看看他们是什么货色!”
哗!营门大开,一队帝国的精锐一冲而出,向着对方冲了出去!然而,对方并没有打算和他们打,而是迅速调转马头,往城里飞快的跑了回去。
“元帅!营后有一队来历不明的士兵!”一名哨兵匆匆地向朱响禀报,朱响叫道;“快上马,准备应战!”一员部将带着人往营后冲了过去,而他们打开营后的营门时,一队身穿禁军服装的人高叫道;“将军!我们遇袭了!”
朱响大吃一惊:“那些驽炮及投石器呢?”
那几十个已经被烧得焦头烂额的后勤兵叫道;“都让他们给烧了!”
朱响大怒,叫道:“来人,我带人去把他们给灭了!”他快马加鞭,带上一队人马往回路直冲,然而,此时城里头又擂起了战鼓,这回蒙克带着一万人冲了出来,并推出了上百台驽车!架在队伍前面!几百个手持火把的士兵正站在驽炮旁!
蒙克带队逼近朱响军营时,军营里射出了一阵箭雨,把他们挡在外面,然而,蒙克已经把他的队伍排好了阵势,那上百架驽车的上的巨矛已经张开,那矛身都裹上了棉布,上面浸渍了猪油!呼呼!战士用火把点着了那些驽柔,蒙克一挥手,嗡!一阵弦响,上百枝驽矛带着火向朱响的营中飞射而出!那些驽矛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射穿了营门,射进了营里,此时正是秋风起的时候,气候十分干燥,那些帐蓬一遇上火,即呼的一声烧着了,还有无数禁军虽然身穿铁甲,但怎么能抵挡得了那驽炮的力量?营中顿时大乱。
正在往营后追赶那些骑兵的朱响一见营中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叫了一声:“哎呀!中计了,快一点回去!”
“杀!——”早就埋伏在道路两旁的蒲威一见朱响要走,他手持一把阔背弯刀,冲了过来,朱响大惊,叫道;“快撤!快撤,别中了他们的圈套!”他带头,带着那一班人迅速地往营内冲了回去,而蒲威却仍在后面紧追不舍!
营里的火越来越旺,无数禁军在狂叫道,然而,营外的蒙克却仍在指挥驽炮发矛,一枝支夹带着火的长矛不停地往营里轰!一名甘国的准将暴怒,叫道:“不怕死的跟我来!”他骑上马,带着几千人冲出了营外,可是,蒙克的那一万手持盾牌的人一让开,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好几百台投石机!嘿!那一万人甫一蹲下,啪啪啪啪!一阵阵投石机的响声过后,一块块巨石砸在那禁军的阵营,尽管那班禁军都身穿铁甲,可是,上百斤的大石砸在身上,他们哪能抵挡得了,况且,那些驽炮仍一个劲地往他们身上射,有时一枝驽矛能空过好几个士兵的身体!
“杀!”蒙克一声高叫,那上万个手持盾牌的士兵身穿竹甲,比那些身穿铁甲的禁军的速度快多了,那些被驽炮与巨石轰得晕了头的禁军被他们这一冲,顿时大乱,无数人自相残踏,溃不成军!
车英站在城头看着朱响那已经成了一遍火海的军营,哈哈狂笑道;“他奶奶的,战况变化得太让我兴奋了,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此时不出,更待何时,柯雷,你带上一万人马守城,我带人出去灭了朱响!”
蒲威带着他的人在朱响的营中左冲右突,杀得性起,他索性脱开了自己的上衣,那些被他砍杀的人的鲜血洒得他全身都是,然而,训练有素的帝国精锐此时已经组织反扑,他的那些骑兵有的马术还不精,已经有不少人被砍下了马!
蒲威大怒,他拍马冲向了一个准将的面前,狂叫道:“挡我者死!”呜!他手下的阔背弯刀凭空一扫,一股罕见的白光闪过后,十几人被他这一扫砍成了两段!那个骑在马上的准将也让他砍得倒在马下,他高叫道:“各队迅速排成二十人为一组,成长蛇状,跟在我的身后!”
尽管训练时间较短,但那些士兵本来就是曾受过训练的腾耀兵团的精锐,此时迅速集结,形成了几十队,他们穿梭在朱响的军营之中,不时用勾枪勾起那些帐蓬扔到火堆之中,军营里的火更旺了,这时,蒙克也带人冲进了禁军军营,气势如虹,直冲得那本来就已经很乱的朱响军团更乱了,禁军开始有人逃走!
朱响手持长剑,高叫道;“各位将军,不要慌,我们的人马还是比他们多!迅速组织起来!”
可是,北凉城此时城门大开,车英带着两万多人从城里直冲而出,呼啸着奔驰而到!
车英高举佩剑叫道:“杀!——奴兵杀一人可晋升为正规兵!正规兵杀一人可奖肉三斤!”
哗啦~!如猛虎一般,车英的二万来人袭进了朱响军营,本来还免强僵持的局面被迅速打破,朱响军团兵败如山倒,无数人被砍倒,十几员部将对着朱响叫道;“元帅,快撤,快撤!”
朱响叫道;“废话,我堂堂帝国精锐,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快点带让你们的人,集中在我的身边,快点!”
几个骑马的士兵手执令旗,迅速地挥舞着,不一会儿,仍有两万多人迅速集结在朱响的周围,并在那周围组成了一个盾阵,无数的箭飞射过来,都无法伤到他们!
蒲威连冲几次,都被利箭逼了回来,有一条还被那盾阵中伸出的一枝矛剌中了身体!
车英叫道:“蒲威快退下,小心,我们再想办法!驽炮、投石机!迅速就位!”此时,已经有上千名操纵这些机驽的士兵扑上了这些重型机械前面,一块块石头砸在那一排排的盾牌上面,迅速打开了一个缺口,而那上百门驽炮也不失时机,向那缺口投射进一枝枝的长矛!
蒲威叫道:“冲进去!杀!”他的那一把阔背弯刀已经砍得卷了刃,但此时他却象一头发狂的狮子一般,带着他的骑兵冲进了那一道缺口,蒙克也迅速带人从后面攻了进去!
“元帅,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一名准将一把拉着朱响的马缰,不由分说,叫道:“撤!”几千人拼死杀出重围,往长安城的方向逃奔而去!
“哈哈哈哈!!!!”蒲威正用一块布抹着身体上的血迹,笑道:“好久没这般痛快过了,哈哈哈!!!他奶奶的,这班家伙伙食太好了,一个个吃得胖得走不动了!哈哈!!”
“喂!蒲威!你受伤了!”蒙克冲了过来,见蒲威的那块布怎么抹也抹不干身上的血,原来,他的胸前与背后都已经被刀与枪划破了十几条口子,血正不停地往外渗!
车英叫道:“人来,快把蒲将军带下去疗伤!”
“没事,没事,皮外伤,死不了!”蒲威仍在一个劲地狂笑,兴奋不已!
车英看着那逃走了队伍,笑道;“我们吃肉,让孟怀与朱温他们也吃点汤,哈哈,孟怀那小子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们呢?”
蒙克也笑道:“他不会用他的打铁锤砸他们吧?”
“哈哈哈哈!……”
孟怀带着五千新兵现在就埋伏在距离朱响大营十里外的地方,孟怀不停地问朱温:“你说他们会不会从这里退回来?”不一会儿,他又问:“车英他们能不能把他们打败?”然后又问:“他们是整队地走回来还是散乱地走啊?直希望他们逃跑也逃得有纪律一点。”……
朱温原来就是甘国军队中的千长,这回与孟怀一起带兵,他也显得有些兴奋,他说:“朱响他们是帝国的精锐,一时三刻恐怕不会败,城中如果有响箭,我们还要前去救车英他们呢!咦,有动静,他们来了,大伙注意,他们来了!”
孟怀紧张起来,他此时的手上正捏着一条线,那是他用来拉响那引信的,这段时间,徐贵根据他的想法,制作了不少的轰天雷,那是用荆浩从漆园带来的祝融树脂制成的,按照荆浩给他的配方,硝石,木炭,树脂,烟草,他们都配了一点,曾在叠罗岭里试了几次,那爆炸破坏力孟怀尽管不满意,但没办法,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他已经在这一带安置了上千个这样的轰天雷!实际上就是地雷,有的安在树上,有的埋在地下而已!
果然,朱响带着几千人马向这里逃回来了,这一带是树林,朱响叫道:“你们几个,上前去视察一下!”
几个骑兵迅速地策马跑了过去,他们手里举着火把,在树林里看了一会儿后,说道:“这里没人,安全!”
孟怀额头上的汗渗了出来,他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朱响的人马,很明显,他现在很紧张,他的那只拉着绳子的手也在微微地颤动,不急,不要急,近点,再近点!
看着那一班人已经进入了他的那个地雷圈,他孟怀一拉!原本想象的会有一边串的爆炸声传来,可是,现在却一个声音也没有发出!
孟怀大吃一惊,他与朱温约好,只有等他的轰天雷爆炸了才可以冲出来的,可是……他的眼睛定睛一看,原来,那一条绳子让马给踏断了!
机不可失!孟怀一手举着那把长刀,从山岩上一跳而下,呼的一声砍倒了一个手持火把的禁军,朱响的队伍顿时一惊,有人叫道:“有埋伏!快冲出去!”
几匹走得快的已经冲出了那个地雷阵,而荆浩一把捡起那一个火把,往那一条引信上烧!
呼,一道火苗窜过,轰轰轰轰……上千个地雷顿时爆炸!好象在地下冒出了一团团的火苗一样,有些火苗还是从树上涌下来的,炸得那几千人几乎都懵了!这种地雷并没能把他们炸死,但是,却把他们炸伤了,他们被这突而其来的变故弄得乱做一团,朱温高叫道:“杀!”几千新兵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从山上冲下来,一阵砍杀,如砍瓜切菜一般,把那班已经被炸得晕头转向的禁军登时被全部剿杀,只有朱响在几名准将的死护下冲出了包围圈!
“哈哈!痛快!孟怀,这轰天雷还真有用!”朱温笑道,但是,周围看了一下,问道;“孟怀呢?”他周围的那些士兵都摇头,表示没有留意!
朱温大惊,他不会是让那些逃兵反捉了去吧?要是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孟怀,孟怀,你在哪里?”朱温叫了起来,那班新兵也在叫道:“孟将军,孟将军……”
这时,地下有一个被火烤得发黑的“尸体”动了一下,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有气无力地应道:“我在这!我被我自己炸着了。”
看着这一具好象炭一般黑的人,朱温走了过来,吃惊地说道:“你,真是孟怀?”
孟怀吐了几口痰,说道;“是我,是我,这轰天雷好在威力不太大,否则我也要完了。”那些新兵围了上来,看着孟怀的那个狼狈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