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田,职业具有多样性,多针对不同人群。每个地方对我的称呼也大不相同。比如最早的老北京人叫我‘魈力’*之后就叫我‘佛爷’,四川人就叫我‘贼娃子’,闽南人叫我‘三只手’,武汉人好叫我‘皮匠’,香港人叫的就好听多了,叫‘文雀’也就是粤语里的‘扒手’。现在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我就是人见人骂、花见花残、幼童见我绕到走、老翁见我手发抖,我就是无恶不作的‘小贼’。
小偷、小摸混口饭吃吗!也不用太贬低我哋!我也是见过世面地。我走过南闯过北,厕所后面喝过水,火车道上压过腿,还和傻子亲过嘴。要问我为啥亲嘴?工作需要呗。不和傻子亲嘴能顺到钱吗?我是从关里折腾到关外,从海南岛倒腾到北戴河。
这几年的得失还真不少,得了一身病少了一条腿。看看我坐在轮椅上的糟粕身子,想想我的古往今来还是别浪费粮食,遭禁社会。得,我还是一死了之吧!
要说这死可真是个问题,我这行动不便的能咋死?仰视四周高楼云立,有了!跳楼不错。用手推动轮椅来到一座高楼前,这楼那个高啊!足足有十几米,行就它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进去再说。
刚到门口就迎面走来一个挺有耐人肉的大姑娘,那眼睛笑眯眯的直勾搭我,那屁股扭搭扭搭的来到我旁边。大姑娘先是鞠躬还90度,像是拜死人的我有些不高兴,脸板的跟板砖似的摆谱。
大姑娘莞尔一笑道:“大叔你是洗浴呀?还是按摩呀?”
我答:“大妹子不是我说你,你见过长我这样的大叔吗?脸上连胡茬子都没有。”顺便叙述一下我的尊荣,我和李宇春有的一拼,我也是中性美女就是有些人老珠黄。经常有人不识本尊的性别,我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大姑娘有些错愕,随即莞尔道:“哦!原来是婶子啊!来婶子这边请,这里是男浴区我推你过去好吗?”大姑娘不由分说就动手推动轮椅。我忙拦住她道:“大妹子我不劳你大驾了,您让我上电梯就成。”
大姑娘说:“那好我帮你吧!”这人要是热情过度还真烦挺。我不悦道:“大妹子你知道我要干嘛吗?”
大姑娘略显疑惑的反问道:“你来这里不洗澡还能干嘛?”
我干脆的回答:“跳楼,自杀。”
大姑娘先是一惊随即和众人都哈哈大笑。这大姑娘笑得差点就背过气去。大姑娘比划出三根手指,问道:“婶子你知道从三楼跳下来和从三十楼跳下来的区别吗?”我摇头表示不解。她接着说:“从三楼吧!我们会听到‘啪’的一声然后就是你‘啊啊’的惨叫。而从三十楼跳下来就不同啦,我们会听到‘啊……啊’的惨叫,然后就是‘啪’的一声你就归位了,不过据我对物理学的研究你八成得变成肉饼或是肉酱也没准。你看你还选择这样的死法吗?”
这种死法好像有辱观瞻,不好。低头略想想,反正死都死了,还考虑那么多做啥?仍不气馁道:“我就要跳楼,去意已决不要栏我。”
大姑娘无奈摇头道:“正所谓浅水养不了蛟龙,我们这里才三楼,那你还是另谋高就吧!”不由我分说就推着轮椅把我推了出来,我是一阵张牙舞爪,这工作习惯又上来了,从一个大胖子身上顺下个鼓鼓囊赛的大钱包。
正所谓贼不走空,这临了我也不能丢了时迁祖师的脸。手里得色的数着钱,查着卡。IP、IC、IQ卡,通通破解你密码。哪知轮椅竟然遛车了。当我晃神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路中间,有几个眼尖的司机和我都是贴身而过,我吓得连尿裤子都忘了。可还是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就听嘎吱一声长拖音,邦邦几声撞击声,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黑色车轮印。
只感觉自己凌驾于众人之上,看着下面众人惊愕的面孔。老天爷还真是公平,知道我这辈子没有做过飞机,这临了也不让我失望,让我感受一把直升机,看着距离好歹也得有50米高。这回算是彻底歇菜了。
奇迹就是无处不在,当我在次睁眼的时候发现我不但没有死,还变成了石膏版的木乃伊,反正动是不可能,跟前有好多陌生的面孔,都是模糊看不清的,我记得自己没有近视啊!有个人影慢慢靠近直到清晰,这脸咋那眼熟呢!这不是‘爱情呼叫转移’里面的那个男天使吗?哎呀妈呀!这天使咋这丑呢?难道是大丑星黄渤看我来了,那可太荣幸了,我可清楚的记得我们可是干过相同的职业,最后他还顺人俩面包呢!
这男天使一开腔满口山东音,“哎呀!我说大妹子我可找到你嘞,你可想死我嘞。”
我是一头雾水:“我说大兄弟,我们是那里攀上的关系?我不识得你啊?”
这男天使满脸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看的我不自觉的掩口唾骂,真恶心啊!“你认不认识我都不碍事,反正到了你这个时候想不认识我都难。”
我忙纠正道:“我说大兄弟话可不能这么拉,我还没死呢!再说了我就是死了也不应该在这看见你吧?我可撑不起阎王爷的大驾光临。我还是等到N久后自行报道吧!”
男天使惊道:“哎呀!我说大妹子你咋知道我是阎王呢?我出来的时候也没告诉别人?我可是微服私访。”声音故意压得很低。
我这可是天上打个雷正击脚面上,点够寸的。阎王都亲自来接我这还有的好。可是我明明看见身边有人呢!这也不想是死了。阎王见我不信又补充道:“你就别看了,他们都是医生,你现在是植物人啦,他们就是看看你还有几天的活头。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白他一眼道:“既然我还没死呢!你干嘛骚扰我。小心俺告你xing骚扰。”阎王听我这么一说差点没吐喽!悻悻道:“我说大妹子你咋就不照照镜子呢!你说有多少名流都在下面等着我潜规则,我咋就那么瞎眼看上你。”
我反击道:“那你咋不下去呢?跟我这犯什么磨咕。”阎王马上堆满笑脸道:“你我在前生可是至交,我得知你快撑不住了,所以就想个好法子解决一下燃眉之急。这兄弟有难总的拉上一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大妹子。”世上哪有怎么无力不起早的人,见他笑得阴险,此事必定有诈先探探虚实再说。
稳了稳心绪,问道:“那你说说看是何等好事?”
阎王见我以入正题忙答道:“这不是吗?你大妹子犯事了,让王母给放逐了,没有肉体可以用,你看你这胳膊、腿都不好使,要与不要也无所谓,你就把你的身体给我妹妹然后我在给你弄个新的,年轻漂亮的,你看成不。”
我怒道:“啥玩意?你拿我当旅店住那,你那里有那么多人可以用,干嘛找我?万一你口不由心,闹得我是丢了媳妇又折兵,那我不是啥也不是,到成了孤魂野鬼?”
阎王见我不愿,温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能怎么做还不是我妹妹对身体有挑剔,才能便宜你,你美去吧!快决定,是死是活一句话别拖拖拉拉的。我可忙着呢!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磨咕。”
原来是阎王的妹妹和我的身体合拍所以才来找我,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也不亏,已经没了一条腿,又被车撞了就是能活过来也是残废,还不如赌一把,就算这阎王不讲道义我也只是个死,不是正合我意吗?
我干脆答道:“好,不就是一个身体吗?阎王竟然这么看的起我,我就依了你吧!不过你可要言出必行。”
阎王连连点头道:“是君子不,是君子就得驷马难追。”
我又道:“不过你的说说给我分配到什么地界,啥人家?还有你妹妹到底犯什么事了,要王母亲自发配,莫不是你妹妹勾引人家老公啦?”
阎王一拍大腿,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我说大妹子,你咋这么准呢?你咋啥都知道呢?”阎王一下感觉自己说走嘴了,狠狠地给个自己一个嘴巴,给我做个禁声的动作,回头看看四下对我说:“我说大妹子这事就你知我知,可别走漏了风声,你要知道我这个芝麻小官还是自家的妹子向玉帝讨来地,现在我妹子被发配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真想不到这仙界也这么混乱,还兴走后门买官当,想我人间岂有不走后门之理,毕竟是要与时具进共同走进后门里面吗!
阎王无奈的摇摇头,片刻失神后对我说:“我要抽你的魂魄啦,你先闭眼等你在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个新的躯体”。我忙闭上眼睛迫不及待的等待自己的新身体,新生活。
哇!这阎王真不是盖的,当我睁眼的时候已经看见满屋子的红木家私,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我的身边,就是这衣服怪了点,咋像是古代的呢,也好,有古典美吗!我尽可能的起身,身上怎么不听使唤呢?还特疼,是浑身疼那种,难不能那个阎王看走眼,给我一个废人。
一想到这里我急的大叫:“我的老天啊!我咋的啦?胳膊、腿都不听使唤呢?”
两个漂亮妹妹都走了过来,劝慰我说:“冰艳姐姐你可醒,是不是很疼?别乱动,小心手上的伤。”经两个妹妹的指引才发现我的十指都肿的变形,疼得专心。这是怎么个状况?莫不是到了容嬷嬷的时代,转霍霍人家手指头。
身旁的俩个小姑娘模样都挺忠厚老实的,正所谓好话挂嘴边,虎皮卖三千。女人多爱别人说她美,我就先从美貌说起,哄得两小姑娘乐滋滋的,把我想知道的所有实情都一吐为快。
现在身处盛唐时期也就是唐玄宗在位的开元、天宝年间,虽说是个好年月但对于我这号人来说就不容乐观。当然不是说我,而是说‘我’,就是现在的肉体李冰艳。
李冰艳是个被罢免贪官的家属,据说是京兆尹李实的遗孤,这老头子被罢免后就落魄至今,最后被逼无奈把自家闺女买到红楼风liu地,哪知李冰艳是个贞洁烈女誓死不从,最后捞得一顿酷刑,然后我的魂魄就趁她将死之际穿过来添了空缺。
想想以前的女子真是不值,竟然为了什么所谓的贞洁就被活活打死,我可不会吃那哑巴亏,要实在迫不得已,我也顶天要求找个顺眼的,你说对吧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