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天津之战(一)
红灯照本来想要配合王海强所部攻打使馆区,可却遭到拒绝,一怒之下全体离京赶往天津,直接面对列强的第一线。
天津战事更为紧张了,联军于七月二日才局部发起反击取得一定效果自后便退回营地,后休整一天,于七月四日天气完全晴朗的时候才发动命令,攻击中国芦台大营阵地。双方炮兵你来我往一顿炮轰,都取得不大的效果。聂士成所部也吸取了大沽炮台教训,大沽炮台防守时两次被敌人炸毁弹药库,这次做好了预防,将弹药放在弹药坑内。
尚跃龙见此处守军甚多,自己的部队不如离开芦台大营,直接攻击敌人租借紫竹林,得到聂士成允许。
紫竹林原为天津城东南、海河西岸一个小村庄。咸丰十年(1860)《北京条约》签订后,天津开放为通商口岸,法、英、美等国首先在紫竹林强划租界,至19世纪90年代末,俄、德、日又在海河西岸划定租界,此后这一地区统称紫竹林租界。它是帝国主义列强在天津的巢穴,也是八国联军侵华的军事据点。光绪二十六年五月十六日(公立6月12日),盘据在紫竹林内的侵略军肆意挑衅,无故枪杀市民数人,激起天津居民极大愤怒,天津义和团遂张贴揭帖,声言将攻打租界。十九日晚,义和团400多人向侵略军发起进攻,开始了攻打紫竹林租界的英勇战斗。二十四日,大沽炮台被八国联军攻陷,数千敌军乘火车开往紫竹林,遭到义和团和清军的奋力拦击。当天下午,租界内一股侵略军准备夺取天津武备学堂,数十名学生与敌人展开激战,隐蔽在学堂房屋中向敌人猛烈射击,最后全部壮烈牺牲。二十七日,600多侵略军进犯海河东岸、距租界近10公里的东机器局(俗称东局子),被清朝守军击退。之后由于大雨所致,侵略军并未继续攻击,中国军民也趁机休整。
七月五日,尚跃龙率领八千东北新军援军来到紫竹林租界前,他先是下令海字营增援天津东机械局,又接见了再次准备攻打的义和团领导人曹福田、王成德、张德成、韩以礼、庞围、林黑儿等人,赞道:“诸位齐心协力对付洋人,我代表政府感谢大家了。”其余人纷纷回说扶清灭洋乃国人本分,唯独在北京城受到王海强拒绝的林黑儿一言不发,尚跃龙看见她似乎不悦,却不明白什么原因,便不再问,只是说:“现在我们军民合体,一共三万多人,我军新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情况?各位可否讲解给我?”故意冲着问一脸闷闷不乐的黄连圣母林黑儿,林黑儿冷冷地答道:“我们也是刚来两天,不知道,问我也白问。”尚跃龙笑说:“这位可是吃了枪药了?怎么火气这么大?”林黑儿妹妹三仙姑道:“你们新军不是瞧不起我们吗?怎么还跟我们合作?”
尚跃龙奇道:“这是从哪说起呢?”于是三仙姑便原原本本地把在北京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尚跃龙道:“我四弟做得不对,我在此处跟你们道歉了,他也是最近连战连捷,有些盛气在所难免,请各位体谅。再者,作为一军之帅,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对人低头,各位,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说到这,众人也理解,人家带着一万多大军到北京城觐见老佛爷,路上遇到民间的仙姑,你让人家见你,作为大元帅屁颠屁颠过来,还谈什么治军之威呢。这林黑儿此时发觉自己做法不对了,之前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觉得别人求助于自己自然要低声下气,可人家未必非要求助于自己啊。
作为天津义和团首领,张德成倒是有一些心思大家齐心协力,便笑着忙转移话题道:“洋人在街道上埋好地雷,七日前我部攻击一次,但未见成效,反而死伤惨重,如今暴雨冲刷后,很多地雷露出地面,我部欲再攻打一次。”
“嗯。”尚跃龙点点头,又问:“张教头有何计划?虽然地上有些地雷露出,但毕竟还有一些尚未暴露。这样一去,必定死伤无数。”
张德成笑道:“我有好办法,尚大人切等着看吧。”
次日,尚跃龙见到张德成所部义和团赶着两百多头牛,每个牛尾巴被抹上桐油,头上绑着两把钢刀,张德成骄傲地道:“这是效仿火牛阵,看我如何破他的地雷群!”旋即命令士兵点着牛尾巴,将牛向紫竹林赶去,牛群受火影响重狂冲入紫竹林租借的街道上,频繁踩着地雷,导致牛群更加疯狂,终于趟出一条道路。联军被迫后退,天下第一团趁机率先攻入,与留下阻拦的联军士兵陷入肉搏战,并杀死两百余人。
联军后退后,又以炮击义和团战士,张德成不得已让战士们暂时后撤,双方暂无攻取。当晚,曹福田所部义和团偷袭联军,杀敌一百余人,自损三百余人,撤回紫竹林外。
七月七日,尚跃龙所部新军以机关炮首先射击,而后刀字营佟忠义大队率先冲锋,可却未见到敌人一枪一炮阻拦,冲入后发现紫竹林租借内所有使馆人员与士兵都连夜撤退。原来他们得到北京使馆区被占领并全部被俘的消息,对清军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评估,为了避免紫竹林使馆区的人被俘,故而撤离。
敌人撤退的悄无生气,倒是让尚跃龙好生抓狂了一番。不过随即刀字营又搜出了三十几个没有来得及逃离的洋人妇女儿童,义和团要求处死这些人,尚跃龙不允许,并说:“我们东北新军是军人,不是刽子手。”并严令刀字营不得擅动,否则以抗命论斩。
由于西摩尔联军和北京使馆区双双被俘,紫竹林使馆区联军人员全部撤退,这让联军元帅霍华德承受了极大的职责,于是他下令士兵立即对芦台大营强攻。聂士成死守芦台大营,从七月四日到七月八日一连四天强攻芦台大营,双方死伤惨重,聂士成所部武毅军一万五千余人死守不出,联军连攻四日不仅没有取得半点成果,反而伤亡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