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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乔奈去了邀月阁,乔曦月正坐在树荫下,一个人对着棋盘下棋。她悄悄走进去,没有让人声张,直到她坐在对面之后,乔曦月才发现了她。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惊讶,笑着问。
“怎么,不欢迎我呀?”从旗盒里摸出一枚棋子,放了下去,“我总觉得好久没见你了,忽然想你,便来了。”
“昨天不是才见过。”乔曦月笑着摇摇头,和她对弈。
“可我总感觉已经过了好久。”乔奈苦笑,心底叹了声,便专心下棋,没有出声。
沉默了一会儿,乔奈忽然低声说:“茗儿死了。”
乔曦月的手一顿,然后缓缓的落了子,手很稳,“嗯,猜到了。”
“……”她一时无话,心里有一个疑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会恨我么?”
“若是我恨你,你会改变你昨天的做法吗?”
“不会。”
“嗯,果然是乔乔。”乔曦月停了几秒,忽然越过棋盘,揉了揉她的头,如同她记忆里的温柔模样,“你是乔乔,我怎么会恨你。”
“你的乔乔?”
“嗯。”
及笄礼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当天万里无云,逢高气爽,倒是个格外晴朗的好天气。
一清早,乔奈在房间沐浴,身边有四五个丫鬟伺候着,足足泡了有一个多时辰。而乔仲文则在门口迎接宾客。眼看着时间匆匆过去,吉时快要到了,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在厅中寒暄的众人,一起随着乔仲文来到了行礼地点。
行礼的地点选在了乔家祠堂,祠堂东面临时搭了个棚子,用来供乔奈换衣服用,称作“东房”。她梳洗完毕,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等候。
笄礼由父母亲担任主人,乔仲文萨玲珠夫妇二人,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众位宾客立于场地外等候。不多时,一阵悠扬的乐曲响起,众人开始就位。
就位是由严格的顺序的。家族中有德行的长辈都出席了这次及笄礼,乔仲文夫妇上前迎接,互相行正规揖礼入场后,落坐于主宾位;而那些朝中的大臣则座于观礼位,待所有宾客都落坐之后,乔仲文走到场中央,致辞表示感谢,之后和萨玲珠一起坐于主人位置。
行礼正式开始。
及笄礼中有位“赞者”,是笄者的好友、姊妹,作为协助行礼之人。
乔奈没有什么好朋友,和乔奇姐妹情谊生疏,便由情同姐妹的卿曼担此重任。卿曼率先走出来,以盥净手,于西阶就位。之后,乔奈身着采衣,慢慢走了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先向观礼宾客行揖礼,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卿曼从有司那儿取过梳子,为她梳了头,然后把梳子放到了席子南边。
这时一个乔奈从来没有见过的老爷子站起身,在乔仲文的相陪之下,于东阶下以盥净手。相互揖让后又和他各自归位就坐。乔奈悄悄的打量了一番那人,满头白发,但精神很好,乔仲文对他其很是尊敬,其在家族之中辈分极高,好像是乔仲文的八叔公什么的,族中很有德行的长者。
卿曼在旁边轻声一咳,使乔奈连忙收回了眼神,按照事先他们教的,转向东正坐。一旁的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这位八叔公就走到了她面前,高声吟颂祝辞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膝盖着席跪坐下去,为她梳头加笄后起身,回到原位。这个过程很快,显然这位八叔公经常被请来出席‘正宾’。
待卿曼象征性的为她正了正笄,乔奈站起身,等宾客向她作揖祝贺后,便回到了东房。
她机械的完成了上面的步骤,等回了东房之后才放松下去。低头一看,场地东侧的席子上,由北向南依次放着三套衣服,并且按照顺序分别叠好,衣领朝东面,码放的一丝不苟。她不禁有些汗颜,朝卿曼扯扯嘴角,道:“这及笄礼真是累死人,和上次册封公主有一拼。”
卿曼笑了笑,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递给乔奈,让她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初加之后便是一拜,乔奈穿着襦裙出房后,先是向来宾展示了一番,然后面向乔仲文夫妇,行正规拜礼,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行礼之时,乔奈特意偏了偏身子,正对着乔仲文,错开了萨玲珠,这个小举动让乔仲文心中好笑不已,但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今日已经正式算是长大,再过不了多久便要嫁人,成了人家的人了,一时间感慨万千,险些流出眼泪来。
乔奈心思细腻,早就察觉出乔仲文那依依不舍之情,趁着没人注意,朝他轻轻道:“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乔仲文一怔,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连点头,道:“好,好!”
之后是二加。
乔奈面向东面正坐,八叔公再洗手,再复位,接过有司奉上的发钗,走到她面前,高声吟颂祝辞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卿曼随即为她去了发笄,八叔公再为她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卿曼在象征性的为她正发钗,二人回到东房,换上了第二套曲裾深衣。
为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乔奈穿着深衣出来向来宾展示之后,面向八叔公,行了正规拜礼。
如同一加二加那样,三加时八叔公为她戴上钗冠,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换了大袖长裙礼服,朝着历代乔府的祖宗祠堂行拜礼,终于算是完成了繁琐的前半部分。
有司极快的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八叔公请乔奈入席,接过醴酒,走到她面前念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拜过八叔公,乔奈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接过有司奉上的饭,象征性地吃一点。拜礼后起身离席,占到了西阶东面。
之后八叔公和乔仲文夫妇一东一西两厢而立,前者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展颜’甫。”
‘展颜’是乔仲文为乔奈取得‘字’,她向八叔公行一揖礼,道:“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肘篌转向西面,按规矩跪在乔仲文夫妇面前,听其聆训。这本来应该是极为庄重重要的一个过程,奈何乔仲文心疼她跪着,短短几句话便结束了,倒让一旁观礼席的大臣们始料未及。
乔奈面上含笑,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行了拜礼之后,站起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便终于礼成了。
礼成之后,丞相府中大摆筵席,热闹非凡,乔奈性子好静,自然不喜欢这些东西。正打算劳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休息,却听见本该待在皇宫内院的太监总管周公公尖锐的嗓音,“圣旨到,朱颜公主接旨——”
场中众人一惊,自觉的让出了通向大门的那股路,就看周总管手里捧着明黄色的绸卷,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乔仲文忙打了个眼色,一直候在一旁以防出状况的乔明一挥手,几个下人有条不紊的抬着香案摆上去,焚香净手,一切迅捷有顺序,显然是早有准备。乔明心中得意,自从开始准备乔奈的及笄礼,他便备了这一手,算准了嘉诚帝肯定会有圣旨到,所以早早就有了准备,不至于在众人面前丢了丞相府的脸面。
“朱颜公主接旨——”
众人拜倒。
周总管捧着圣旨站在跪着的乔奈前方,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之爱女朱颜公主寿宴,年过及笄,才貌双全,温柔娴淑,天之骄女,朕心甚慰。特此良机,赐玉如意一对,翡翠明珠一对,鲛绡十匹……钦此!”
随着周总管的声音,许多太监扛着一箱一箱的红木柜子进来,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御赐的贺礼,且不说里面的东西有多么的名贵,单单是这些红木箱子,便是南方的楠木所致,一木千金。乔奈看着二十多箱子的东西,心中不由感叹这些东西来得及时,这回不用从他处移资,惹人怀疑了。
“朱颜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主,赶紧起来吧!”一宣完旨,周总管赶紧搀着乔奈站起来,开玩笑,这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自己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满堂的大臣看着乔奈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
周总管一脸堆笑,在乔仲文的的热情相邀之下,故作谦辞的坐在了上座。他微微欠身,谄媚的看着乔奈,道:“公主,老奴奉皇命,还有一事。”
“公公请讲。”
周总管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放在身侧,让别人看不出他手里还有东西。悄悄的把锦盒递到她手里,道:“公主,这是皇上命奴才给您的,说是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她接过来,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迅速的塞了进去,面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周总管看了,心中连连点头称赞,“有劳公公了。”
“哪里,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忽然,他感觉到袖子里一沉,垂下胳膊,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用手悄悄的捻了捻,一种熟悉的感觉透过指尖传了过来。他看了乔奈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