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唐棠已经五岁,小心的维持在一个比较聪明但又不会太过的小孩智商,唐棠也已是远近闻名的聪慧公子。在祖父唐厉亲自教导下,虽不能说琴棋书画、游猎骑射样样精通,但也均有涉猎,比起一般小家庭的十几岁孩子,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这些对于唐棠来说根本不需要花心思学习,在前世因为任务的需要,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在这个世界周围人让他学的东西里,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祖父的权术之学,最疑惑的是武功心法。
据说教导他武功的是武林中排名前十的高手,最擅长轻功路数。对于世家公子来说,不需要其亲自上场,学些轻功,能够保命即可。
那些打斗招式,唐棠根本看不上眼,比起“上辈子”历练了几千年的精华招式加上唐棠打斗中的经验所得,是比这个世界先进了至少一千年。
而这个世界的心法,则是让唐棠大感惊奇之所在。“上辈子”中的人们大多通过外功锤炼身体,使得肌肉骨骼力量真大,或者四两拨千斤,借力使力。真正意义上的草上飞、隔山打牛这类仅仅是传说,也无人会去研究,毕竟再厉害,一阵机关枪扫射,武林高手也成马蜂窝;机关枪不行,再来大炮片轰,武功再高有何用?
又不同于师傅所教的法术,是从外界汲取元素力量,这个世界的武术是从人体内汲取力量,称之为内功。让唐棠疑惑不解的是,既然同样是汲取力量,为何放着周围大量的元素力量不用,非要一点点的在人体那么小小的容器内硬生生的去修炼出力量来,他通过爷爷接触过几个据说非常厉害的一代内功大师,几十年修炼的出内功,还不如他冥想一个月累积的魔力。
在唐棠看来,可能这个世界所说的内功功力等同于他的魔力。内功用尽无力再打,唐棠如果魔力用尽,即便身边有再多的元素之力也无法用,也等于无力再打。
其实唐棠所学的法术对于个人的限制更多,天生精神力低,不能控制元素不行;没有元素亲和力,根本感受不到元素,那更不行。像唐棠这种因为跟黑石抗衡而磨练出来的恐怖精神力以及被黑石改造后拥有超级元素亲和力的身体,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反复衡量后,唐棠还是决定选择继续修炼魔力放弃内功,专注于一样努力修炼。
这边唐棠小日子过的平静,那边城墙里的贵人们悄悄的决定了一些事。
如今三分天下,北边的武国铁骑无人能敌,但由于气候严寒,农业滞后,拖住了武国铁骑的脚步;西南面轩国土地肥沃,面积极广,人民富足,但国家尚文,军队积弱已久。如果不是大羽国在东面虎视眈眈,武国早就去吞食轩国这块肥肉了。东面靠海的大羽国虽国富民强,军队强大,尤其伍葵夫将军手下的十万羽字军更是以一敌百的无敌存在。但大羽国长期被世家大族掌握,皇权势微中央不集权,无法进行大规模的举国征伐;加之临海常有海上蛮族骚扰,也只能与武国轩国三分天下。另外还有诸多小国夹杂其中,在三个大国中间偷得残喘。
说大羽国皇室势微,也只是相对于另外两个大国来说,如果把皇室也比作一个世家大族,那么大羽国皇室相当于大羽国最大的世家,仅次于皇室的则是唐氏家族、萧氏家族、陈氏家族,另外还有势力较弱的房家、孙家、韩家、周家。
每日例行的早朝上,太子太傅正请求皇上给玩心未定的太子长子配备一名伴读。此话一出,列位的大臣们神色各异。其中不少文臣子弟盘算着家中哪个孩子适合推荐做伴读,而真正的世家大族连孩子当太子伴读都不一定愿意,更何况太子长子伴读。大羽国的世家大族不喜欢和皇家关系走的太近,虽表面上矛盾颇多,一旦有损害世族利益,这些世家大族们便会牢牢的抱成一团。
几个文臣出列推荐了不少不满十岁,已颇有些才名的官宦子弟。皇上一直一言不发,似乎并不满意,亲皇派的臣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概能猜到皇上的意思,但没人敢冒着得罪世族权臣们的风险,推荐那些有贤明的世族子弟。而那些世族出身的大臣却各个老神在在,无人应声。
三代老臣、庶族寒门出身、一向不表什么意见的老宰相周国辅颤颠颠的出列,几个世族出身的权臣目光骤变,悄悄的互相递了个眼神。
周老宰相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说话,“陛下,老臣倒是有一合适人选推荐,”老宰相话间似乎有些很难听出来的苦涩。
“哦?”上位的皇上似乎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屈,“老宰相说来听听。”
“便是那唐家五岁小才子唐赐鹰。”轻微微的一句话却如一块石头重重的投进了湖中。
紧接着皇上的话更是肯定了大家的一些猜测,“老宰相不愧三代老臣,这个人选推荐的好。”一向尊重臣子意见的贤明皇上竟然独断的拍板了,“那就决定唐赐鹰做伴读吧。”
聪明点的低位臣子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惶恐,而那些掌握重权的世族大臣们更加沉默。有些诡异的寂静中,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正是这众人关注主角唐赐鹰的爷爷唐厉,“承蒙陛下瞧得起我那五岁小儿,不过最近明德忽感风寒,怕传染给太孙殿下,待隔几日好了,再送去与太孙殿下作伴。”几番话让那已经高高举起的石头又轻轻的放下。
连皇上本人都不曾想这事就这么简单过了,只好挥挥手令众臣退朝。
皇宫外,三台轿子慢慢的靠在了一起,最后在一处幽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侍卫下人们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训练有素的离开,独留几个轿子。过了很久,左边的轿中才传来轻轻叹息,“看来陛下终究还是开始出手了。”
右边轿子里“哼”了一声,“还不是某人的儿子让我们出现裂痕,不然那高强内的贵人哪来的底气。”这话倒是说的严重了,但熟知这人性格的另外两人只是苦笑。
中间轿内的人终于开口,竟是那唐赐鹰的爷爷唐厉,“公主一个妇道人家,嫁入我唐家,自然就是我唐家的人,”顿了顿,“皇上此举不过是试探,一试我唐家风向、二试世族们有多团结。真正麻烦的是后招,皇上不是个昏君,相反他从登基到现在,隐忍了这么多年,不可能随便打草惊蛇,定是有了完全把握对付我们。”
左边轿中人接话道,“确实,最近寒门出生的官员愈来愈多的占据实权位子,皇上今天不止是试探、也是示威,在警告我们,他终究是这大羽国的国主。”
“哼哼!伍葵夫那老儿不过就十万羽字军厉害,大羽国百万军队,也不想想有多少是咱世族出生的军官,靠那几个文官,玩个鸟!再说,武老儿的唯一女儿还被你姓唐的给娶回去,我到想知道皇上用不用的动他!”世代武将的陈家族长还是那么大大咧咧,却直接讲到核心。
萧家族长和唐厉闻言也自信一笑,他们世族经营多年,甚至在如今皇家没有夺朝换位时,便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掌握重权,根深蒂固,哪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不过这次皇上来势汹汹,也不可轻视,还得从长计议。
谈话结束,三台轿子被个子的侍卫仆人簇拥着离开回到各自府邸。
而唐棠的悠闲小日子也随之结束,被迫以“五岁”稚龄,走上勾心斗角的权力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