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神游太虚之间,这土财主忽然脸色一变,一只瘦骨嶙峋但刚劲有力的手象一把大铁钳死死抓住她瘦小的手腕,怒声喝道:“说,你到底是哪里人士,为何穿着如此古怪,若你不是有备而来,怎会故意毁容(脸上还残留着李娜指甲挠花的血痂子),怎会刚巧砸死我精心喂养的母猪,说!是大和门派来的杀手吗?”眼中隐隐有杀气涌动:“你可知我是谁?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珊给这猛一吓,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是。。。中国人,你。。。。你。。。。你是我祖宗。”反正你大多我成百上千岁,叫你一声祖宗俺也不吃亏,是不是我亲祖宗无所谓,总之是先人,至于毁容一说,实在是太冤,可被另一个女人抓花脸也不是啥光彩事,能不解释就别解释。
那土财主手上的力道在加强,象老虎钳死死钳住一珊瘦弱的手,一珊疼痛难忍,忍不住大喊救命:“西方求败,你这死鬼在哪儿呀,快来救我。”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表情僵化,土财主一楞,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狐疑的望着一珊:“你认识西方求败?”
“我是他老婆~~~不,妻子、贱内、拙荆、糟糠。”一珊揉揉被捏得生疼的手,看来这西方求败还真有来头,索性关系再扯近点,脑子里迅速将古人称呼老婆的称谓过滤了一个遍。
土财主疑惑地围着一珊连转数圈,那双绿豆芝麻眼又开始上下扫射起一珊,当目光落到一珊那微凸的腹部时,神色古怪得更令人难以琢磨。
一珊索性将肚子一挺,可怜兮兮地:“老爷,我怀有身孕,你要杀我,也得我生了孩子后再动手也不迟吧!”心里却发狠,哼,我儿子出世了,个个是野狼,将你家掀个底朝天。
这土财主并不答话,忽然凑过脸来,象狗一样抽动着鼻子,将一珊上上下下嗅了个遍。
一珊毫毛都立起来了,一身的猪屎血腥味全被他吸入肺中去了。
许久,他才立直身子,一双犀利的眼神儿闪着幽幽绿光,逼视着一珊,就象X光线一样,要看穿一珊的五脏内肺。
一珊心虚地低下头去,盯着自己凉鞋上那朵玻璃花,继续数着脚趾头。
良久,这老者才一摆手:“吴妈,带她下去梳洗干净。”
“是,老爷!”从围观人群中走出一个矮矮胖胖、黝黑结实的老太婆来,拉起一珊就往一处院角拐走去。。。。。
这老太婆力气真大,一珊被拖拽着跌跌撞撞的跟在吴妈屁股后面到了这院子西角拐的沐浴房里。
一珊迅速打量了下这间沐浴房,沐浴房不大,青砖竹窗,有些陈旧却也干净雅致,一排竹躺椅摆成三角形,房的东南角有一口井,深不见底,幽幽地向上窜着凉气,房的西北角处有一个大灶台,上面有一口深底大锅,莫不是烧水用的?
“姑娘,你稍坐下,我去提水进来。”吴妈的声音象呱躁的鸭子喉咙,不过语气很柔和,苍老的脸上挂起谄媚的笑纹。
看来这西方求败的招牌不一般,一珊的腰一下子挺得直直的,点点头,被严刑逼供了半天,浑身腰酸背疼,随便找个躺椅睡了下去。
正昏昏欲睡之间,忽见这吴妈面不改色气不喘地肩顶着一口半人深的大木桶走了进来,里面还盛着半桶黑乎乎的水,热气腾腾,惊得一珊从椅上跌落下来,真看不出小小一仆佣都有如此神力,莫不是进了武术世家的大门?
这吴妈上前就要拉扯她衣服,一珊连忙摆手:“我自己来,自己来。吴妈你先出去吧。”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洗惯了,现在让一个陌生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比死鬼看她洗澡还别扭。
“姑娘,老爷吩咐,今天你洗澡必须由我伺候着。”吴妈开口时她就屏息凝气,一股比臭豆腐还要浓烈的口气直往一珊脑心冲。
真不知古人是不是从不刷牙,一珊有些后悔没带把牙刷来。
吴妈不由分说,上前脱一珊的衣服来,可一珊的衣服太古怪,她又不知如何下手,索性撕扯起一珊的衣服来,眨眼间,一珊的衣服就支离破碎的散落一地。
没等一珊提出抗议,她已是剥了皮的鸡蛋,光溜溜地站在原地,下一秒,就象丢饺子似的将她丢进那个大桶里。。。。。。
这黑乎乎的水似是一种安神的草药熬制而成,带着沁人肺腑的清香,水温刚刚好,一珊紧繃的神经松弛下来。
根本容不得一珊自己插手,这吴妈就麻利的将她浑身上下擦洗个遍,她那粗糙厚茧的手在一珊白皙而娇嫩的肌肤上划下一道道红印,火辣辣的疼,见她又将魔爪伸向她刚结血痂的脸,连忙摆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也好,我去烧火去。”这次吴妈倒顺了她意,走到那灶台前的孔隙中取出火捻子点燃灶膛,而后从井里单手汲水上来,一桶接一桶的倒进那口大锅里。。。。。。。
从黑乎乎的药水里爬出来,却不知穿什么,讪讪地问吴妈:“吴妈,那个我穿啥。”
吴妈头也不抬,忙着烧火:“别急,呆会儿蒸过你再说。”
“蒸?”一珊惊得灵魂出窍,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莫非进妖精洞了,想吃唐僧肉了:“你。。。。。。你。。。。。你们。。。。。。要。。。。。吃了我吗?”
吴妈一怔,抬头对上一珊惊惧不安的脸,呵呵一乐:“姑娘,你多想了,这井水里老爷养了一棵万年玉藻,功效大着呢,我们下人想蒸都没这福份呢。”
“功效,什么功效?”一珊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原地,说穿了相当于现代的桑那,就是不知自己现在体虚畏寒,又饥饿难当,不知能不能受得起这蒸气浴。
“什么功效我不知道,反正老爷说要蒸你那我就照办就是。”吴妈在锅上支了一个躺椅,随后将一珊单手抱至那躺椅上,找来一个用竹蔑编制的椭圆型大锅罩,将一珊严严实实的罩在锅台上。
~~~~~~~~~~不好意思,因为考试,停了两天,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