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身体好得很,大手一抓,像两支钳子一样,将猎物牢牢控在怀中,还来不及反抗,就用嘴唇封住了她的惊呼。
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从嘴里蔓延开来,象小蛇在身上爬,爬到脚底,浑身一阵轻颤。时间过得好慢,也过得好快,分不清楚。眼前一片混沌,耳朵嗡嗡作响,意识飘飘忽忽,依稀像是在梦里。
“如何?”小侯爷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
“轰”得一声,全身的血液直冲脑袋,这才觉得大大的不对劲,四肢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
伸脚踢他,被他闪开。两个人拉拉扯扯,把一张椅子弄得“吱吱”响,满屋子的浓浓情色。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得锦绣在门外问道:“侯爷要用膳了吗?”
连掐对方臭爪子,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几乎大吼道:“传膳!传膳!”
锦绣的声音明显一滞,犹疑道:“侯爷?”
小侯爷依旧抓着英奴,兴致勃勃道:“送进来。”
锦绣这才领着几个丫环端着银盆送来,只瞥了她一眼,随即便视若无睹的指挥众婢女布菜。
英奴被人瞧见这副模样,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逃又逃不开、躲也无处躲,只好埋头在小侯爷的怀里作掩耳盗铃状。
“侯爷,菜已上齐。”
小侯爷挥挥手,一群人立刻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
人一走,英奴使劲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推,连滚带爬的从椅子上摔下来,正要往门外头冲,被小侯爷一把抓回来。
“你走了,谁伺候我用膳?”
英奴连连摇头,“我只管笔墨,其他的事情給再多钱我也不管!”
小侯爷再度晃晃手腕,一副拜你所赐的表情,然后大刺刺的拉着她坐在桌前,理所当然地道:“先烫筷子。”
英奴打死也不相信自己那一口有这么厉害,很想扭头就走,可是桌上做得相当精巧的菜一碟一碟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简直是致命的吸引。摸摸饿扁的肚皮,顿时踌躇起来。
没办法,鸟为食亡……
只好替他烫了筷子,闷闷道:“给你。”
小侯爷却不接,只抬抬下巴道:“夹菜。”
夹菜?你又不是两只手都断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吃什么?”
“先倒酒。”
还要喝酒?真麻烦!
倒了一杯酒送到他嘴边,一抬头,看见小侯爷有点不对劲的笑容。下一刻,人已被他拉进怀中,酒却洒了一身。
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你快放手!”
小侯爷理直气壮:“你可是我的贴身丫环,抱你一下亲你一下又如何,这是你的本分。”
这就是贴身丫环!好毒!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是刻薄到了极点。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你不干了?”小侯爷冷冷道:“我是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正不晓得如何是好,书房外传来声音。
“侯爷,宣义王来了,在厅里呢。”
小侯爷立即起身,威严地隔着门道:“知道了,立即就来。”
英奴松一口气,见小侯爷复转过身来,立即重新警惕起来。
“六哥来了,我要去应酬应酬。”小侯爷展颜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就住在我屋里,乖乖等我回来便是。”
小侯爷抬腿一走,英奴顿时如蒙大赦,满桌子的佳肴也勾不起食欲,提起裙子往门外逃,没头没脑的撞上一个人,正是锦绣。
英奴想起方才叫她看见的那一幕,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锦绣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冷冷道:“既然是做了侯爷的贴身丫环,就应该加倍小心伺候,这样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见她咬着嘴唇,脸撇在一边,一副硬着头皮忍耐的样子,越发高声道:“在柴扉园当差,最紧要的就是守规矩。这里虽不是侯府,可规矩不可废,夫人派了我来伺候侯爷,就是要调教看管像你这样的奴才。”
奴才!奴才!简直是全天下最惹人厌烦的两个字。
下巴一抬,满脸傲气,“锦绣大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锦绣一怔!柴扉园内多得宠的见了她也要客气三份,没想到她是却是个猖狂的,不过她是见多识广之人,自然不会发作。若只有这点城府,反倒不惧。
“看来我是没有本事管你的了,你若本本分分的伺候侯爷,我也不想管。不过是想劝你一句,侯爷到底年轻,作下人的切不要引着侯爷往邪路上走!”
说完话也不理英奴,指着身后的两个丫环道:“带她下去吧,好生服侍。”
两个丫环皆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恭恭敬敬的引着英奴出了书房,到了一间敞亮的屋子,方讨好似的道:“婢子是弄环,她是弄玉,往后咱们伺候姑娘,还请姑娘多提携。”
两人口才极好,又细细讲了小侯爷日常起居的习惯,几时起、几时用膳、几时练字、几时读书、几时就寝等等,乃至平时熏的香、爱吃的食物、喜欢的颜色无一不详,就差没数数小侯爷有几根寒毛了。
英奴听得头晕脑胀,也不理她二人事无巨细的喋喋不休,只挨着屋内的黄花木椅子。摸摸垂下来的帘子,只觉触感柔滑细腻。上头还绣着形态各异的蝴蝶,扇着翅膀在百花丛中穿梭,栩栩如生。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想是用上好的松香熏过的……
以前在舒府不觉得,那浣衣院里住一遭,才晓得锦衣玉食的好处。怪不得这些人见高捧、见低踩呢,实在是同上位者过的日子有云泥之别。
弄玉羡慕道“姐姐往后就住这儿了,除了伺候侯爷,不用做其他活儿。”
不就是管管笔墨吗?英奴迷迷糊糊的问道:“伺候侯爷?要作什么?”
“也无甚事,不过是主子半夜起夜,或是沐浴更衣,都由贴身的丫环料理……”
什么!还要伺候他尿尿和洗澡啊!
两个丫环瞧她一脸愕然,只当她高兴傻了,笑眯眯的对视一眼,带着英奴在屋子里头转了一圈,指着屏风后的一张鸾床笑嘻嘻道:“姑娘今日就睡这张。”
两人麻利的翻出一套新被褥,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弄环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块雪白的锦帕铺在被褥上。
对着她福了福,意味深长的瞧着她笑道:“姑娘将来出息了,可千万别忘了我们两个呀。”
英奴懊恼的摆摆手,看着她二人笑嘻嘻的出了门,犹自恍恍惚惚的楞了一会儿。半晌才转过身来,双目落在那白得刺目的锦帕上,顿时大感不妙,只觉得身上千万个毛孔都打起了寒战!
两个丫环方才的一句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脸上,连同这屋子里的好摆设一同打了个粉碎。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逃跑!可不能坐以待毙啊!可是往哪里逃呢,这柴扉园哪里是轻易出得去的呀!
急得在房里团团转,忽然灵光闪。
藏起来!我可以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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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改大改大改~~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