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燃着油灯的屋子里,恶妇与糟老头正在商量着事儿。
“这两个该死的臭丫头,天天想着跑,害得老娘累的不行。”说到两个黑工,恶妇就气呼呼的。
糟老头伸手在恶妇身上摸着,笑眯眯地说:“他们哪能逃得过娘娘手心啊,嘿嘿。”
“滚开。老娘还不知道你那点鸡肠子。你敢打两个臭丫头的主意。老娘绝不放过你。哼。”恶妇喷出毒气,熏得糟老头连连咳嗽。
“老娘思来想去,任这两个臭丫头这样胡乱折腾下去,咱们这个酒馆不得安宁,老娘必须将他们变成一堆钱。”恶妇恨恨的,在心头谋划着。
糟老头拉着脸,不悦的道:“你难道要……”
“等着吧,老娘绝对不会做赔本的生意,两个臭丫头在老娘这里吃喝这些日子,哼哼,老娘决不能便宜了他们。”
糟老头已经猜到恶妇要干什么了,心里虽不满,可也不敢明里反对,两个小美人叫他口馋啊,若非这个恶妇盯着,他早已吃到鲜美的荤腥了。嘿嘿……
“你个死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信不信老娘抽死你。”恶妇见着糟老头色迷迷的眯起眼,手就拍在腰上的皮鞭上。
“娘娘,天地良心,我心里可都是你啊。”糟老头只好将升起的色心转嫁到眼前这个老婆子身上,一下将她按倒,就动起手来。
接连二三天,恶妇再没安排瑟瑶和锦儿干活,只许他们在小院里活动,由肥宝监视。每顿饭也丰盛了些,甚至还有了肉食。这让主仆二人大惑不解,难道恶妇良心发现,开始对他们好了?他们就盘问肥宝,肥宝咿咿呀呀的道不出一个头绪来,他们只得等待,不过瑟瑶心里多少有点儿担忧。
自从跨出京都皇城那时起,她就预感到自己再不会那么好运了,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找到依靠,爹爹,玉妃娘娘,齐名哥哥都会护着她,她像一株温室里的娇草,现在没有任何人庇护她,给她撑起一把消除不幸艰途的伞。而能靠的,只有她自己。
这日,他们坐在小院子里发呆,肥宝依然守在通道口,痴呆呆的望着他们,望着望着就嘿笑一声,口里囫囵一句“媳妇”,不时掉出一根长长的口水。这令他们很不爽,尽管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丑男人这样的丑态,但他们仍旧感觉厌恶和恶心。
“娘娘……”肥宝突然叫出声,掉出的口水稀溜溜地被他吸进了嘴里。
恶妇笑嘻嘻的走进小院,手里拎着一包东西。
二人就站了起来,倒要看看这个恶妇耍什么花招,既不让他们干活,也不许他们四处逛逛,就这么养着他们,本身就不符合这个吝啬的恶妇的惯常手段。
“哟,瞧你们在这里坐着干什么,我呀专门给你们买了好东西呢。跟我来看看。”恶妇肥厚油腻的脸庞始终挂着笑,好像变了一个人。
进了小屋子,恶妇将那包东西放到小桌上,打来开,里面竟是一个盒子和两套鲜艳的衣裳。
“这是给你们做的新衣裳,还有这个。”恶妇接着打开盒子,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扑了出来。
看着恶妇交到自己手上的新衣裳和那一盒胭脂水粉,实在令人费解,恶妇既给他们买衣裳,还给他们买胭脂水粉,与之前对待他们的态度判若两人。这绝对不正常。
“娘娘,你给我们买这些,很费钱的,我看,你穿着更好,更漂亮。”瑟瑶对此不感兴趣,想要试出恶妇的真实意图。
“哎,你们在老娘的小酒馆也干了这么些日子,的确够辛苦的,放你们几天假,休养休养。你瞧你们,年轻漂亮,换上这新衣裳,就花容月貌了。赶紧换上,让老娘瞧瞧。”恶妇眼里藏着一抹阴险。
“娘娘,还是你穿吧,我们这身衣裳穿在身上挺好。”瑟瑶才不愿穿这样花哨的衣服,她宁愿丑一些,那样于自己相对安全。
“叫你们换就换,赶快哈,老娘在外面等着。”恶妇突然加大声音,怒了怒,先行出了屋子。
剩下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拿着手里的衣裳,感觉到绵实丝绸的质地,就知这布料不错,然而与她在丞相府里穿的那些衣料比起来,不值一提。
“小姐,要不要穿上?”锦儿望向她,询问道。
瑟瑶握了握衣裳,“先穿上。”不知道恶妇搞什么鬼,现在他们仍要顺着恶妇,她必揪出恶妇怀揣的那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