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阉了他
穿梭机并没有在北方那个小型基地停留，而是折向南方，飞行了二十多分钟，降落在一个大型军事基地上。从高空看下去，这显然是一个集团军规模的货物集散地，地面上物资堆积如山，天空中运输舰艇不住的起起落落。
当曹大年被押解着走下穿梭机，立刻引起周围人的轰动。
看到过行行色色的俘虏，但是却没有看到被赤身裸体捆绑过来的俘虏。任凭曹大年苦苦哀求，士兵们就是不愿意给曹大年哪怕一小块可以遮羞的布片，从停机坪到指挥部，长达两公里的路程，曹大年就被捆在一辆敞篷飞行车上招摇过市，沿途看到曹大年裸体的人成千上万，其中还不乏女军人。
在一座由降落舱改装的营房门口，中尉立正行礼，大声喊道：“报告，冒充曹大年的奸细带到，请指示！”
“带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威严的声音。
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推门而出，从中尉手中接过曹大年，一个人抓头，一个人抓脚，十分粗暴的将曹大年抬进去。
这是一座普通的作战室，面积大约三十个平米，除了房门之外，其余三面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显示屏，军营中各个角落的情况一收眼底。在房屋正中央，一个头戴贝雷帽的女军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壁上的显示屏。从女军人肩膀上的标记，曹大年判断这个人是一个少校。
门口有一张椅子，士兵将曹大年按在椅子上，机械手自动弹出，将曹大年牢牢的控制住。其中一个士兵立正行礼道：“莲娜少校，奸细带到！”
“哦……给我看看，第五个冒充曹大年的家伙长什么样子？”莲娜少校回过身，却发现两个士兵站在曹大年身前，用身体挡住曹大年，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
士兵尴尬的说道：“少校……他……他被捕的时候没穿衣服！”
“哈哈哈！”莲娜少校爆发出一阵大笑：“太有创意了，连这样的人都敢冒充曹大年！你们让开，让我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嘴脸？”
士兵奉命向两侧一让，曹大年立刻看清楚莲娜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身高一米七另左右，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体态匀称，目光锐利，给人一种干练有力的感觉。
莲娜看到曹大年裸体，并没有一丝羞涩的表情，而是饶有兴趣的向前走了两步，围着曹大年左看右看，越看目光越凌厉，一股无形的杀气刺得曹大年背心发冷。
“竟然是一个又白又蠢的胖子！”莲娜显得很失望，摇摇头说道：“姓名，性别，年龄，籍贯，身份？”
被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观看，这还是曹大年生平第一次，白嫩的脸庞立刻变得粉嘟嘟起来，曹大年小心翼翼的说道：“报告长官，本人性别男，年龄二十四岁，籍贯卡伦星卡伦市，身份军医，至于姓名嘛……”曹大年盯着莲娜犹豫不决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噗哧一声，莲娜笑了，伸手捏了捏曹大年的脸颊：“你不是叫曹大年吗？”
别看莲娜一身戎装，小手却软绵绵的，摸在脸上热呼呼的，曹大年说不出来的受用，情不自禁的说道：“是的长官，我叫曹大年，我……啊！”
刚才还温柔的手指，一下子变成五根坚硬的铁棍，深深陷入曹大年的肉里，莲娜怒目圆睁：“到了我这里还敢冒充曹大年，你活得不耐烦了！”
曹大年之所以惊呼出声，是因为感觉到了莲娜手指在用力，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痛楚。曹大年想不明白，是莲娜根本没用力，还是自己的身体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对伤害有了某种特殊的抵抗能力。不过有一点曹大年却很清楚，这个女军官很生气，自己如果再在她面前自称曹大年，更厉害的惩罚肯地会随之而来。
莲娜掐了一下曹大年的脸颊兀自不解气，又抬起左手，抓住曹大年的锁骨，拇指和食指同时弯曲，深深地扣进去。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曹大年十分清楚这样的手法会对人造成什么样的痛苦。他的锁骨的确很疼，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厉害，似乎莲娜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在他身上恶作剧似的。
这样的判断让曹大年产生一丝幻觉，他觉得这个莲娜以前一定认识自己，她故意不和自己相认，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曹大年心中的恐惧感顿时减轻了许多。特别是莲娜下腰，和曹大年脸对脸怒目而视的时候，曹大年甚至从莲娜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狡狯的意思。
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兵，那皮肤，那眼神，还有领口深处那两团要命的突起。曹大年心旌摇晃，一股暖流开始在体内肆虐。
“长官，你也是卡伦市人吧？”曹大年裂开两片肥厚的嘴唇，本来就不太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莲娜本来希望听到曹大年痛苦的惨叫，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露出猥琐的笑容：“你？”
“砰！”身边一个士兵突然飞起一脚，踹在曹大年的大腿上：“莲娜少校，把他阉了吧？”
“阉了他？”莲娜一愣，旋即目光顺着那个士兵的视线往下移。立刻，莲娜看到在曹大年双腿中间有一根柱状物体在一上一下的弹跳，她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好几倍，尖叫一声，飞起一脚将曹大年踹到在地：“你……你！卫兵，把他押下去，就按你说的，阉……阉了他！”莲娜脸蛋气的通红，胸口不住的起伏：“交给第五处，等军事法庭开庭的时候，判他死刑！”
曹大年立刻傻眼了，惊恐的嚎叫着：“长官，长官，不怪我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和我靠得这么近，这……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啊！”
莲娜气的直跺脚：“快带出去，立刻把他阉了！”
两个士兵立刻冲过来，三下五除二把曹大年从座椅上解下来，一人抓住一条腿，拖着离开莲娜的房间。
“啊啊……”虽然曹大年的身体的确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对痛苦的反映迟钝了许多，但是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拖着走，还是令他苦不堪言。曹大年疼得哇哇大叫，不住的哀求道：“兄弟，放了我吧，我能走，让我自己走吧！”
“敢对莲娜少校耍流氓，你还怕疼？”士兵根本不理这一套，继续粗鲁的拖着曹大年向前走。
曹大年的出现，再次引起轰动，刚才赤身裸体的样子就已经让人想入非非了，现在竟然光着屁股被人拖着走，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开心的哈哈大笑，不住的对曹大年指指点点，议论着曹大年究竟犯了什么罪。
被拖着走了四五百米，来到一片繁忙的货场附近，两个士兵同时用力一甩，将曹大年丢在一堆货物上面。其中一个士兵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狞笑着向曹大年走来。
“喂，兄弟，不会真的割吧？”因为恐惧，曹大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刚才你不是很坚挺吗，怎么现在怂包了？”士兵一只脚踩住曹大年的小肚子，狞笑道：“你也不照镜子看看，张这幅尊荣，还敢冒充曹大年，还敢调戏基地最漂亮的安全官莲娜少校？”
“你们不能这样做！”生死攸关，曹大年大脑顿时灵活起来：“根据联邦军规，不经过军事法庭审判，任何人不得动用刑法。你们这是动用私刑，是违法的！”
周围已经围了好几百人，听了曹大年对话，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持刀的士兵更是小的前仰后合：“小子，你还懂得联邦军规，不简单啊？不过实话告诉你，这是战争时期，在这里是可以不经过审判就进行惩罚的。”士兵指了指周围的人：“看见了没有，他们大都没有经过审判，不一样在这里做苦役呢嘛？”
虽然当兵的时间不长，但是曹大年对军队中的某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当他听到莲娜要把他交给第五处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苦难开始了。
第五处是联邦军队中的一个特殊机构，专门关押犯罪的军人。具体到BF639资源星球，第五处管理的则是危险级别低于五级的战俘，和所有卡伦联邦的逃兵。传说第五处的人对待准犯人非常残忍，不但每天逼迫准犯人做繁重的体力劳动，还有千奇百怪的刑罚。
在战争时期，军事法庭每个月开庭一次，对第五处关押的准犯人进行一次甄别。可是，因为准犯人太多，军事法庭审判的效率又太低下，一般要在第五处的折磨下度过三四个月才能轮到审判。而在此期间，很多准犯人都被活活折磨而死了。
曹大年手脚被捆，动弹不得，只能弓腰抬背做无谓的挣扎。这样的动作，更刺激了围观者的神经，大笑声，叫好声，催促声不绝于耳。有几个人看着不过瘾，主动走上来帮助士兵按压曹大年。在众人的努力下，曹大年终于被制服了，躺在地上一点也不能移动。
“个头还不小，一定糟蹋了不少小姑娘。嘿嘿，从此以后，你就成为太空时代的第一个太监了！”士兵狞笑着，匕首在曹大年的跨间比来比去，寻找合适的下刀位置。
绝望中的曹大年突然拼命抬起头，大声喊道：“停，位置不对！”
士兵吓了一跳：“什么位置不对？”
“相信我，我是外科大夫，我知道怎么下刀创口最小，痛苦也最小。”曹大年泪水涟涟，浑身的肥肉因为恐惧开始无意识的痉挛：“呜呜……如果你放开我的一只手，我……我自己可以切！另外，两位兄弟能不能行行好，先给我找点止血的药啊？”
“哈哈哈！”所有人几乎要笑喷了。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愤怒的咆哮从众人身后传来：“第四舰队明天就要返航，要是不把所有货物搬下来，你们都免不了被枪毙！”
如同老鼠见了猫，刚才还哈哈大笑的准犯人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逃命似的四散开来，不几秒钟就不见了踪影。
“咔嚓，咔嚓！”金属摩擦的声音传来，半个人缓缓走过来。
之所以说是半个人，是因为这个人没有左腿，没有双臂，没有左眼，右半边头颅上还扣着一个金属罩子。很显然，他曾经受过十分严重的伤，虽然抢救及时活过来了，但是身上一半的零件换成了金属的。
两个士兵同时立正行礼：“报告长官，奉莲娜少校之命，移交二六三七号人犯！”基地中所有犯人都是莲娜这个安全官移送过来的，因此曹大年早就有了自己的编号。
“这个白萝卜是给我的？”半个人不满意的摇摇头：“我现在最缺少的是能够驾驶工程机甲的操作员，不是这种白白嫩嫩，一看就知道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半个人注意到士兵手中的匕首，电子眼球聚焦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怎么，厨房没肉了，你们要割点下酒菜？”
持刀的士兵微微一笑：“报告长官，这个犯人调戏莲娜少校，少校下令阉割了他！”
“不就是弄掉两个卵蛋吗，捏一下就解决了，还动刀子，真是废物！”半个人伸出机械手臂，五根金属手指相互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长官，我会驾驶工程机甲！”如同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曹大年眼泪汪汪的呼喊道：“捏碎了我就动不了了，就不能驾驶工程机甲了！”
半个人的机械手臂停在曹大年的大腿根部，冰冷的金属竟然让曹大年惊出一身冷汗。
“你真的会驾驶工程机甲？”半个人的电子眼球发出蓝幽幽的光芒。
“会，我在学校里曾经参加过驾驶培训，我是三级工程机甲驾驶员。”曹大年参加过培训不假，但是考试的时候却没有过关，根本不是三级驾驶员。不过在这种紧要关头，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什么谎言都不在乎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不但你的卵蛋会被捏碎，你那条*也会成为我的宠物猫的晚餐！”半个人直起腰，说道：“给他松绑，跟我到机甲工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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