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看着立场坚定的项寒易,心中大急,破庙闹鬼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项寒易往火坑里跳,他正要劝说下项寒易放弃这个疯狂念头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连忙望去。
只见梅老、谭老和欧阳老爷三人正往这边走来。
其实本来梅老和谭老正在询问有关项寒易身世的秘密,以及那凤玘山上墓穴的用意,最后得知那项寒易的父亲还有些遗物,特别是欧阳老爷说那遗物之中好像有一本厚厚的笔记后,便好奇心起,猜测那笔记之中肯定记载了有关凤玘山墓穴的事情,随即让欧阳老爷拿出遗物,但是当初欧阳可害怕项天羽的死牵连自己,就偷偷的将遗物也埋在了破庙,在梅老的要求下,随即向破庙这边走来,只是没想到项寒易和梁子也在这里。
“梅老,谭老,欧阳老爷你们怎么也过来了?”梁子连忙迎了上去,问道。
此时,欧阳老爷心中充满了愧疚,恐怕他现在最怕见到就是项寒易了,结果。。。。。欧阳可随即不安的故意放慢了脚步,躲在了梅老的身后。
梅老也没料到项寒易在这里出现,看了眼一脸无神的寒易,不由得摇了摇头,断脉处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深了。
“我们过来有点事情。”谭老回道。
“哦。”梁子应了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梅老说道:“梅老,你快劝劝寒易吧?他疯了,今晚要住在这里,破庙可是经常闹鬼的啊?”
梅老和谭老闻言,大惊,连忙向台阶上的寒易望去,此时,寒易一直仰天遥望,丝毫没有理会梅老他们,二老心中清楚,项寒易对于断脉一事还是对他们心怀芥蒂,看到死气沉沉的项寒易,梅老心中莫名的绞痛。
欧阳老爷看到死气沉沉的项寒易,心中如坐针毡,他随即说道:“梅老,我们还是先拿东西吧。”
梅老闻言,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着寒易说道:“寒易,你也一起过来吧。”
项寒易怎么会没听见,没看到二老,但是在他心中有道坎,他无法跨越,对于梅老的话语,项寒易充耳未闻。
梅老叹了口气,知道现在项寒易已经生无可恋了。就在梅老经过项寒易身边的时候,梅老说了一句话,项寒易再也无法平静了。
“寒易,有关你的身世的。”梅老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他的身世之谜一直困扰着他,他每时每刻都想弄清自己的身世,梅老的话如何不让他吃惊。
项寒易立马回过神来,向梅老望去,只见梅老三人正往破庙里走去。
好奇心起的项寒易随即跟了上去。想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知道梅老不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
进了破庙,欧阳老爷径直向破庙右上角的角落走去,在角落的位置,蹲了下来,熟练的搬开了角落的石块,那石块下面露出一块空洞。
“怎么会这样?”欧阳老爷发出一声惊呼。
“欧阳老爷,怎么了?”梅老连忙问道。
“我明明记得将包裹埋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了呢?”欧阳可的脸上冷汗不由知自主的流下。
“欧阳老爷,你会不会记错地方啊。”一旁的谭老提醒道。
“不会的,我记得很清楚,不会记错的。”欧阳可自信的回道,他明明将项天羽的遗物埋在这里,但是现在。。。。。。
“欧阳老爷,你在好好想想。”梅老说道,此时的欧阳可已经满头大汗了。
“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青色的包裹?”项寒易缓缓的说道。
“是啊,就是一个青色的包裹。”欧阳可回道,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等等,寒易,你怎么知道是青色的包裹?”
“我记得小时候我曾从这里找出了一个。你们找那包裹干嘛?”项寒易问道。
“这。。。。。。。”梅老顿时语塞,随即望向了欧阳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解铃还需系令人,有些事情还是让欧阳老爷自己解决。
曾经,欧阳可曾幻想了各种场面,但是唯独没有料到今天的场面,顿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寒易解释。
欧阳可缓缓的站了起来:“因为。。。。。。。。因为那是你父亲的遗物。”
“什么?我父亲的遗物?欧阳老爷,你认识我父亲,你知道他在哪吗?”项寒易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认识你父亲。”欧阳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逃避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回避,随即,欧阳可将他与项天羽相识到凤玘山项天羽身陨的事情一点不露的说了出来。
终于,他终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了,他叫项天羽,他不再是一个无根的人呢?眼泪顺着项寒易的脸颊流下。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一旁的梁子越听越气,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欧阳可的衣领,大骂道:“欧阳可,你还算是人吗?寒易对于欧阳家无愧无悔,你却如此对待他,将刚出生的寒易扔在破庙,你简直禽兽不如,。。。。。。”
“梁子,放手。不要说了。”项寒易大声咆哮道。
梁子看到满脸峥嵘的寒易,心中涌起了一股寒意,双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
“欧阳老爷,我想知道在我儿时那个经常来破庙送粮食衣物的人是不是你?帮我交钱读私塾的是不是也是你?”项寒易沉默了一会,缓缓的问道。
欧阳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现在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项寒易深吸了几口气,仿佛在平复自己心中的愤怒:“欧阳老爷,既然如此,你我互不相欠。”
项寒易说完缓缓地走了出去。
欧阳可嘴唇动了几次,但都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欧阳家欠项家太多了。
就在项寒易要走出大门的时候,身后的欧阳可重重的跪了下来,碰的一声震在每个人的心头。
项寒易停了下,老实说他不知该恨,还是该感激,如果没有欧阳可,自己就不会成为孤儿,但如果没有欧阳可,恐怕自己早已经饿死破庙了。他此时矛盾之极。
“欧阳老爷,你不必如此,我父亲当初的选择是他自己的决定,你无须自责。”项寒易说完,大步向外面走去。
第一次,他害怕面对欧阳可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