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什么呢？我蹙眉思索。Ｂｉｎｇｏ！有了！嘻嘻……
下午，凝香楼的大堂里，宽大的台子上，此时站着所有的姐们儿和我。我在台子前踱来踱去的望着那些女人，突然我停在了正中间。那昂首挺胸的样子，活像是个教官。
“稍息，立正，向右看，向前看。”我叫着口令，那些姐们儿才站的有些模样。
“圆圆，把桌子上的那摞歌词拿来。”下午孙钱找来了些人，我就先让他们抄了这些歌词。这会儿，他们又由孙钱领着去抄传单了。
我接过圆圆拿来的歌词，一份份分给所有的姐们儿。我的解释是，既然这是楼歌，那歌词当然要人手一份了，便于她们学习。虽然她们其中有大部分都不识字儿，这也是个态度问题。
女人们拿到歌词，刚刚安静下来的队伍又是一阵骚动。小红看着那歌词，眉头越皱越紧，她是个识字儿的，她爹没过逝的时候还是个落魄秀才。
“我说香老板啊，你给我们的这都是什么啊。我们……我们怎么唱得出口？”小红的脸已涨得跟柿子似的。
我听着一阵好笑，“小红姐，听过《******》吗？”我虽然没听过，但我可知道这千古闻名的曲儿。
“听……当然听过。”虽然是妓女，但是小红毕竟是生在封建社会，多少也会有些羞涩。
“那你唱过吗？”我其实也有些好奇。说真的，我真想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小红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用蚊子叫大小的声音嗔道，“你这个坏丫头，唱过又怎么样。”
“呵呵……既然那玩意儿都唱过，这歌有什么？多纯洁呀。”
“你，你……”小红气得没话说，“这不一样。那首曲儿虽然****，但是是不带感情的曲儿。这首却是叙述了……不一样，那不一样。”
“好了。”我敛笑冷起了脸，“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
因为我觉得再没有什么歌比这个更合适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想着比做着容易，这事也不例外。
我原本想着所有人一起教，可是没想到这些姐们儿的艺术水准比我想像中的实在差太多了。没办法，我只好临时改变方针，采取先教一个水准最好的，让她唱红这首歌，顺带着也捧红这个人。然后，再慢慢让别的人都学会。
而我选的这个人就是小红，而要教的内容就是……嘻嘻……《吻得太逼真》，这首歌我自己可是大爱了。
随后，我还教小红了一些个动作，舞步。这些可都是我以前看韩国ｍｖ学来的。
经过为期三天的培训，被包装后的小红将于这晚将闪亮登场。我还给小红起了个让人想起就会怀念的艺名，叫如烟。嘿嘿……
当晚台上，我做起了司仪，因为这可是凝香楼的第一台晚会，让别人来，我会不放心的。
刚上台，我便转动起眼珠观察四周，台下大大小小的圆桌旁围着一圈一圈黑漆漆的脑袋，我扫视之下，只记住了当中的两个。
一个是坐在右手边非常隐秘之处的泠月，他已经换了男装，但仍带着面纱，一双美人眼弯弯的眯起，像是在对着我微笑，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会坐在那里，八成是为了看我给他出的成果吧。我愤愤的想着，这死美人男竟然不相信我，哼！看我晚上chuang上再收拾他……额……瞧我这话说的，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了……
而另一个我记住的，是坐在我左手边的，那也是在一个偏僻的位置。在那里坐立着一行人。那行人当中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玉色外袍的男人，我看不出他的年龄，因为，在他的脸上覆着一个蝴蝶型的白玉面具！
好神秘的男人，就是不知道是真神秘，还是故弄玄虚。那些个江湖武林人士，还不是都又自恋，又臭屁的。我嘴角勾起，不自觉的对那个男人露出了一个有些……额……阴险的笑容。
由于我此时是大家的焦点，那面具男子也毫无悬念的看见了我那个对他而来的表情，不由浑身一震。
千般变化其实均在一瞬之间，我拿硬纸板卷起了一个聚音筒，清了清嗓，“各位哥哥，各位弟弟，大家晚上好！”
“好！”台下一阵起哄。大家都兴致颇高，觉得这玩意儿好新鲜。
“安静，大家安静。”我拉着长音开始煽情，“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凝香楼将为大家呈现出有史以来第一台晚会。这台晚会不但会有我们楼以前的姐们儿为大家献上才艺。我们凝香楼还专门请来了一位新姐，容貌才艺绝不输泠月，她将是我们凝香楼的新一姐！下来，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有请如烟姑娘为我们带来凝香楼的楼歌《吻得太逼真》！”
“好！好！”台下一阵大喊。
“让我们一起来呼喊她的名字！”我继续煽情。
接下来台底下几个人就带头大喊道，“如烟！如烟！如烟！如烟！”不用怀疑，那些过于激动的都是托儿。当然也有一两个是真的脑子秀逗了。
千呼万唤中，台前巨大的幕布缓缓拉开，显出了一个身穿水色长裙的女子，那女子面带轻纱，眼眸似星若辰。
台下响起一阵大过一阵的抽气声，真是……太美了！
我也看得一阵恍惚，暗自嗟叹，俗话说得好啊，人靠衣装，美靠亮妆，真是一点没错。
随着音乐声响起，如烟姑娘慢慢舞动起来。音乐声越来越强，如烟魅惑的向着台前走着猫步，随着腰肢轻扭，她一只手捏起兰花指，轻轻拈下面上轻纱……
“无论怎么叫，我都觉得虚伪，陪伴你那么久，你说是受罪。从前到现在当我是谁，你这花心蝴蝶。”
如烟边唱，边退去了身上的长裙，里面穿着的是抹胸的紧身衣和小短裙。这样的打扮可是我磨破了嘴皮，小红才勉强穿上的。但是这小妞在台上可是一点也不扭捏。
“昨夜陪你醉，唱到我心碎，你竟说我和你不配，完全忘记往日为何，能与我彻夜缠mian。”
如烟唱着，台下的那些个老少爷们的眼睛早已直了。因为如烟的歌词，因为如烟的动作，也因为如烟分外惹火的身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