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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暂时的平静

不得不说,这个人福至心灵的决定救了他一命。在房间中央灯光明亮的地方,阴影很少,程索现在对阴影脉络的掌控还不足以在如此稀少的地方隐藏住身形。

见得如此,程索也放弃了突袭这个人的想法。他把身形隐藏好,一动也不动,反正自己在暗处,占据了绝大的优势。而那家伙在明处,还要时刻绷紧神经害怕自己突然袭击,这样对精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多久——何况他还受了伤。

等到他注意力不再集中、握枪的手开始颤抖时,就是自己出击的时刻。打定主意后程索就在暗中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一开始的两分钟里,外面那人还能忍着剧痛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两分钟之后,程索就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头上的汗水也越发多了起来。

“还不是时候。”程索心想,他不会冒险冲出去与现代化的热兵器硬拼,反正现在情况对自己有利,何必着急?

再等了一分钟,外面那人的手已经大幅度地颤抖起来,头上的汗就像一条小河一样流淌在他脸上,渗进他的眼睛里。终于,他忍不住抬手去擦拭了一下眼睛,汗水流到眼睛里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程索也出手了。只见他从阴影里闪电般冲出,一步跨过近五米的距离逼近这名袭击者,单掌切向他右手手腕。只要把枪夺了,程索就不怕他能翻出什么浪来。方才击倒另一人时,他已经发现这两个人的近身搏击能力实在太弱了,就算换了以前的自己也能轻松搞定——只要他们不拿枪。

而那个倒霉的家伙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程索袭到近前,大惊之下刚刚要开枪去打,右手手腕已经被程索切中,瞬间失去了知觉,枪也应声掉到了地上。

程索一脚把枪踢开,把这个人双手反剪在背后按在椅子上,然后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袭击我?”

这人也硬性,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程索见此皱了皱眉,他并不擅于逼供。可惜此事事关自己的安危,他也不得不狠下心来,瓣住那家伙的一根手指一用力,就听得一声脆响随着一声惨叫,那人已经痛昏了过去。

程索摸了摸头,心想自己是不是狠了点,以前看电视里都兴这手,怎么才折一根就晕了?本来想把人弄醒了再问问情况,可惜那声惨叫已经惊动了隔壁的大妈。她跑出来一看大吃一惊,以为程索遇上入室抢劫的人了,赶紧叫她家老头子报警,一边问程索有没有受伤一边从屋子里找了些绳子出来让程索先把地上两人绑了。

对这热情的大妈程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拿出的一卷晒咸菜的细麻绳颇觉无力,心想这玩意能绑得住人吗……

不过程索确信屋里两人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他们肯定不是吸血鬼或狼人,自己之前打败的几头狼人都是出奇不意攻其不备,此刻有备而来如果还被自己如此轻松就搞定的话,那这两个族群也太弱了点吧?而且就程索所知,这两个种族的人近身肉搏的能力可是十分彪悍的。

当下也不多说,谢过大妈后就拿绳子把两人绑了。几分钟后值班的警察赶到,拍下了现场后把两人及程索都带回了警察局。那名好心的大妈本来也要一同前去的,可是四名警察已被她在记录现场情况过程中一个劲地说“程索是好人,你们一定要严惩凶手”搞得不厌其烦,便谢绝了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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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程索做好了笔录。单位领导得知这一情况后也赶到了派出所证明他为人和善并不会与什么人结仇下,当下此事被定性为情节极其恶劣的持枪入室抢劫,所长还表扬了程索临危不惧敢于与坏人斗争的精神并表示将送上一面锦旗感谢他为辖区治安做出的贡献。

诸多手续办完,已是凌晨四点钟,接踵而至的一系列事件让程索觉得有些疲倦。和单位领导作别后并请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母亲及女友以免她们担心后,程索回到了家中,看着满地的狼籍不由苦笑不已。当下也懒得收拾,翻出两把挂锁从里面把房门锁上,再检查了一遍窗户均已关牢后,便匆匆洗了个澡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程索洗了把脸随便找了点东西填了下肚子,便开始着手收拾起屋子来。昨天那一番打斗着实把家里弄得不成样子,警察也怀疑过自己面对两名持枪歹徒时怎么还能分毫未损并且把两人打成重伤,好在自己的忽悠功夫不错,自己又是受害者,东拉西扯下也算混了过去,只是被告诫以后要注意有类似的事别防卫过当。

程索满口答应,心里却想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吧,如果有超出这个世界的存在找上门来难保不会弄出点血案来。到时候怎么解决程索毫无头绪,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就说外星人处侵之类的好了,反正那些个非人类的存在也确实能往外星人身上扯……

程索一边乱奇八糟地想着心事,一边收拾着屋子,半个来小时后终于把家里恢复了原样。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程索试图理一下到现在为止整件的头绪。现在他基本确认的事有四件:自己的力量已经恢复且拥有全部记忆、当时在巴托的人失去了所有记忆且力量也被丢失——这点无法确认,从纳木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程索准备找机会把群里那些人约出来,一来是看看那些ID背后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二来是看看那些人的力量是否全部失去——当时在地球上的人记忆丢失且力量被更换类型、同盟不复存在且地球上依然有非人类生物存在。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了。不过无论如何优先提升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这点他在昨天晚上与狼人对决后就已经意识到并下了决心,此外这件事不能让家人知道,否则她们肯定会担心死的。

思虑至此,程索甩了甩脑袋决定不再思考,反正再想下去也没用,不如想办法增加自己的力量才是正事。当下便屏息凝神,回忆着自己领悟阴影之力的那天清晨的具体情况。

渐渐的程索的心神沉入一片寂静之中,他仿佛回到了肋骨笼城的那个早上,周围的一切都似乎与他隔绝。他凝神察看房间内阴影里的脉络,但除了最基本的那些互有联系的缝隙外他找不到更为深入的东西。

在他的记忆里,那天早上他是摸到了更为细微的阴影脉络,才从中找到破开空间将身体暂时投射进阴影位面的方法。至于后来的阴影塑型及制造那只幽影生物,则是在理清阴影的脉络后掌握一定的阴影律动才使用出来的。

尝试几次均失败后,程索决定不再继续。定了定神,他找出纸和笔,把目前为止自己对阴影之力的掌握情况进行了一些总结。可惜极限之石不知道上哪去了,否则有它在的话应该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一些信息吧?

从程索跟随SAITEEN学习影舞之道到现在为止,他所知的影舞流派对阴影的掌握应该分成数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便是能分辩出阴影间较大的脉络裂缝以供自己藏身;第二个阶段则是能分辩出阴影间较为纤细的脉络联系,掌握到这些丝丝相扣的脉络联系后便能利用它们与阴影位面的连结将身体隔入阴影位面里实现瞬间移动,也就是阴影跳跃的能力;第三阶段则是能以自己的意念控制这些阴影间的脉络,使其扭曲重组形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也就是阴影塑型;第四阶段则是在前三阶段的基础上感知到阴影脉络间的律动并将之提取,从阴影中凝聚出生命,产生一头幽影生物。

至于今后的几个阶段,在肋骨笼城时极限之石所传出的信息里也有详细提及,但当时自己并没有那份实力去使用那些能力,因此也没仔细去理解。可惜自己并不知道如何去具体提升对阴影之力的感悟与掌控,此前是因为几次激烈的战斗中有所领悟才达到第四阶段,而现在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分辩出阴影之间的纤细脉络,更别说感知到阴影的律动了。

如此说来,莫非要自己继续去战斗中体验感悟阴影之力的存在不成?可是在这和谐的社会里上哪去找那么多战斗啊?

叹了口气,程索决定先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既然阴影之力无从感悟,那先按照自己所知的影舞流派的锻炼方法进行练习好了,增强自身的体质,提升自身的力量、速度与反应,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啊。

就这样,程索每天坚持用两个小时来练习影舞流派的体术,同时留心着周围的异常情况,防止那些非人类的存在找上门来。可惜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也没任何事发生。其间程索不停的锻炼也有了回报,他在某一天清晨终于分辩出阴影间的脉络联系,能将身体融入阴影位面实现短距离的瞬移。而且比起肋骨笼城时,他的身体素质已经好了不少,按他自己的估计在体力耗尽前最多能瞬移出50米远的距离。

与此同时,他和周婧的感情也是与日俱增。在他们定下的8月15婚礼日到来之前,两情相悦下他终于把她推dao,就地正法。那一夜说不尽的甜蜜,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这段时间里,程索也把群里的人约出来聚会过,那些ID后面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些人,只是这些人同样失去了记忆并且力量全失:纳木成了一名医生,云成了一名游戏报刊的编辑,爪子成了一个宅男,SAITEEN成了一名外贸公司的中层干部,曙光则成了一家矿产买卖公司的小职员(程索发现曙光还是成天把“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挂在嘴边)。程索为这些曾经共历生死的伙伴有了一份平静的生活而感到高兴,他们时常聚在一起玩一个叫“跑团”的游戏,每个人一张纸一支笔,就在多元宇宙里展开了幻想中的冒险,看得程索唏嘘不已,不知道这些伙伴有一天恢复了记忆会作何感想?

就在两人婚礼前的两个星期,程索本以为这个世界又出了其他什么变故所以自己已置身事外时,他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扰乱。

这一乱,就乱出了大事,也让程索踏上了与天争命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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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过渡型的情节至此告一段落,明天开始程索将再度卷入离奇事件中。在那之前,各位还是记得收藏和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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