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最不愿意看到自己贤淑的好弟媳有委屈,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淑贞啊,姐姐也知道你委屈,可是有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你自己也看的开一点,姐姐又不是什么恶婆家,就是没有子息姐姐也不会委屈了你。”轻轻拍拍白淑贞的手背,再为自己孩子夹一块黄瓜,许小童又是皱皱可爱的小小眉毛吃下去,凭他的小小经验,要是不吃菜的话,就没有第二块拔丝排骨吃的。
白淑贞坚强的内心突然好向被温暖给融化了,多好的姐姐啊!自己怎么舍得离开她们,可是自己一步错,到如今绝对不能再错下去,等明日自己去找法海方丈,无论如何不能连累了相公啊,强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姐姐。”为乖侄儿盛了一碗米粥,看着乖侄儿幼稚的小苹果脸,白淑贞好想自己的孩子也是这么的可爱,只是天运之下,天规无情啊!
“你啊,就是太要强了,明日姐姐带你去观音庙上香求子去,哎!快吃吧。”许娇容劝解道。
“好啊!姐姐。”白淑贞一笑,细细的吃饭,悄悄的用法术把盘中的菜传给看药铺的小青,在大家不知不觉中,每个盘子里面的菜都少了点。
而在看药铺的小青面前空空的碗盘中则是不断的添加饭菜,直到满满的为止,可是小青却嘟着小嘴满不高兴的吃着,她喜欢姐姐向对待小侄儿一样对待她,现在小青有点嫉妒许小童了。
许小童一听有玩的地方,立刻蹦蹦跳跳的叫嚷:“童儿也去,童儿也去。”
许娇容怕孩子蹲着肚子,连忙把小祖宗给按回去说道:“乖乖吃饭,娘就带你去。”
许小童转了一下黑亮的可爱的小眼珠,期盼的对白淑贞说道:“婶婶带童儿去吗?”
“自是带的,慢点喝啊!”得到白淑贞的保证,许小童就高兴的乖乖的张开嘴让好婶婶喂粥,温呼呼的好喝极了。看的白淑贞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
从许娇容家东望三十多里,就是天目山北峰上的金山寺了,随着太阳的升高,香客也多了起来。
随着第九声悠扬离尘的千斤铜钟声渐渐响彻空宇,在天目山方圆带着一种祥和的意境渐渐回音消失后,金山寺为梁世子雨举行的执善大法事在众僧齐唱一声:“阿弥陀佛”后结束,各自散去做其它职司。
梁雨先在第一殿如来佛像前敬三柱香,然后到第二殿地藏菩萨佛像前敬三柱香,最后来到雷锋菩萨前敬三柱香。
在以前,粱雨知道杭州有雷锋塔和镇压白娘子的故事,更有现代一位共和国好儿女雷锋同志的事迹自今在激励着自己,可是雷锋菩萨,梁雨却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在敬香的时候因为环境肃穆的不敢问,等****结束,梁雨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法海方丈。
“请问方丈,可否给本世子讲一下雷锋菩萨的事迹。”粱雨看看面前的菩萨像,面容慈祥,身披袈裟,只是在佛像前面的法坛上放着一座木制的七层宝塔,宝塔的小门上刻着‘妄执’两个字。
法海方丈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对着菩萨像合什一礼道:“自上古水神共工与颛顼争做天帝,身败后,妄执一念顿起,怒而撞不周山,使天地大灾,因果之下水神共工烟消云散,颛顼天帝不久也陨落于天之南极,后虽有圣人女娲补天,然水神共工妄执之念散于天地,多使凡人轻生者,便有上古罗汉雷锋者化身为塔永镇天下妄念,有誓言曰:妄念不清,誓不为佛;阿弥陀佛。”合什念了一句法号,向菩萨像一拜。
法海方丈接着说:“然世间人妄执之念何其倔强,有霸王项羽者,有烟火戏诸侯者周幽王,有投江之屈原,更有御史死谏者,也有因琐事动刀棒之百姓者,更有投江跳崖者;是以雷锋菩萨永世化塔镇之,以减免天下妄执之恶,与地藏菩萨同为大慈大悲之功德业,阿弥陀佛。”
粱雨张张眼睛,有点明白,也有点迷糊,接着问:“请问方丈什么是妄执之念?”
法海方丈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凡是看不开被妄执迷罩灵慧心者,妄执之下轻生者,便是了。”
“哦!”粱雨明白了,合着是这样啊,又一指菩萨像前的木制的七层宝塔说道:“这便是雷锋菩萨化身的塔吗?”
法海方丈合什道“梁居士说的正是,正是雷锋菩萨化身的雷锋塔,也称妄念塔,有施主来敬香者,在雷锋菩萨前祷告心事后,推dao雷峰塔便可化去本身的妄执念头,就会恢复灵慧之心后幸福生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粱雨点点头,心中感觉的很不可思议,在这个世界的雷锋塔原来是有这种故事的,就微笑道:“可是方丈,本世子可是在其它地方没有看见供奉雷锋菩萨的啊?”
正问着,粱雨就看见一个略有憔悴的汉子在菩萨像前敬了三柱香,然后盘腿坐在蒲团上合什默默念叨着什么。
法海方丈继续解释:“此处自有缘由,梁居士时机到了便知晓了。”
顿时让粱雨吃了一个憋闷,什么事情就怕吊胃口,越吊还越有滋味,等真相一明白顿时就会泄气的,现在粱雨就有一种被吊的感觉,就取笑道:“要是我追问的话,是不是妄执了。”
法海方丈微微一笑说道:“梁居士真有慧根啊!”
说的粱雨更是没有脾气,然后看到那个汉子把面前的雷峰塔轻轻推dao,旁边的小沙弥敲了一下清脆的铜罄声,在有静心宁神的清脆音质中,粱雨看到那个汉子一脸的轻松起身离开,小沙弥把雷峰塔扶正后回到铜罄边盘坐合什默经。
法海方丈看到粱雨不再询问就伸手一引说道:“请各位到禅房饮茶。”
“请,”粱雨向上官启和陆岩客气道。
“请,”上官启微微一笑,比之以前多了一份亲密。
陆岩却紧走两步赶上法海方丈问道:“请问禅师,前夜九公主托付的是什么事情?可否请教一二,”自是他成就剑仙后,想用点好材料淬炼一下自己的仙剑了。
从来都很淡然的法海方丈这一次却有点为难的神色,看的粱雨和上官启大奇,难道还有让法海方丈为难的事情吗?这可奇了。
说话间到了禅房,外面王大刀率领王府护卫彪悍的守卫着,有小沙弥为贵人倒了茶,粱雨品了品点点头,味道不错。
法海方丈看到一笑:“此乃本寺自己种的铁观音,梁居士喜欢不妨多来,”粱雨要的就是这句话,连忙点头称谢。
法海方丈转身对陆岩合什说道:“陆儃越的问话老衲却知道您的意思,只是此事么却只能是老纳说,却不可传出去,就是见了敖珑殿下也要另找借口,要不然让敖珑殿下埋怨起老衲来,说不得老衲要云游去了。”
一听这话,粱雨差一点把嘴里刚喝的茶喷了,和上官启和陆岩一样纷纷放下茶碗,互相蹊跷的看了一眼,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至于能把法海方丈这个大能者逼得要云游去,顿时三人都升起好奇之心,静待下文。
却见法海方丈微微无奈的苦笑一下:“这话还要从五百八十年前说起,当年的斗战胜佛还是野性的很,虽是应运而出,却是还不知世间规矩,跑到龙宫里面寻些用品,当时四海龙王不意大动干戈,以免有伤天和,不料打赌之下输了定海神针,毕竟有言在先,只好礼送回去。”
法海方丈话里面虽然简单,但是粱雨、上官启、陆岩却知道的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脸上就有点明白,果然就听法海方丈说道:“当敖珑殿下出世后,不知怎的听到此事,便寻到花果山,却也不打闹,专找猴精们赌斗,上至当年斗战圣佛坐过的用过的石头凳子椅子,下至猴精们的手中的果子,没有不拿来赌的,一开始猴精们高兴的欢喜的拿着赌赢的珍珠来炫耀玩耍,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敖珑殿下和花果山一赌斗就是到了今天,这还不算,每看到一位修炼者便赠送海中宝贝,却只有一个要求,”
法海方丈看着粱雨,上官启,陆岩一叹道:“那就是请这位去花果山赢猴精一回,且不论何物,只要是从猴精手里赢来一把土也可”
表情又是无奈又是可笑的接着说道:“以至于现在花果山的猴精们一看到人来就四处躲藏,并在水帘洞前刻石曰‘禁赌’,通臂猿长老甚至向老衲哭诉道‘敖珑比之当年的十万天兵天将围剿花果山还要来的厉害,凡人说他们中聪明者猴精猴精的,可是他们他们那里知道龙公主更精啊!莫说一座花果山,就是一百一千座花果山也填不了东海的一条海沟啊!九公主可是拿四海之物来和我们赌啊!赌之一字害猴啊,害猴啊!。”
粱雨、上官启,陆岩听了顿时哈哈大笑,陆岩叹息一声说道:“不知有多少修炼者去了花果山,”说完更是笑的欢畅。
法海方丈微微苦笑道:“一开始,大家仅是配合敖珑殿下开心玩耍而已,四海之上的修炼者都去了,可是过了一阵子看到不是玩笑就一个个云游去了,便是老衲居中劝解了几句,就差一点被敖珑殿下拔光了胡须,”说完好像心有余辜的样子,却是满眼的慈祥,就好像看到自己在一直恶作剧的小孙女,却不管不顾的放任不管的样子。
陆岩笑完叹口气,知道自己要是帮了这个忙得到一两块宝贝,恐怕自己也就止步在现在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