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谁也不准动我的儿子。”王夫人听了贾政的话立刻跑到宝玉身边用身子护着宝玉对着下人恶狠狠地说道,倒真是将下人给吓住了。
“将这个蠢妇拉下去,你要是敢在阻拦,我立刻写休书将你休了,别以为你就没有错了。”贾政喝了口水沉着声音说道。
王夫人立刻不敢出声了,现在老爷在气头上,自己若是再这么说肯定会被休的,可是宝玉,她的宝玉,她真是舍不得他受半点苦啊,所以在犹豫之间徘徊。
“二老爷,你惩罚宝兄弟总是改有什么缘由吧?不然宝兄弟也是不会服气的,是不是,宝兄弟?”宝钗开口说道,现在就只有将时间拖到老太太来就行了。
“是啊,老爷,你打我总要是有原因的吧,不然就算打死我也不会服气的。”宝玉开口说道,最初的害怕过去了以后,宝玉看着太太和宝姐姐也在这里,知道自己一定是有救了,就接着宝钗的话说了下去。
贾母房间,袭人匆匆地闯了进来,将正要就寝的贾母吓了一跳,不悦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也没有规矩了,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太太,不好了,刚才二老爷将宝二爷绑到了书房,说是要将宝二爷打死。老太太,你快去救救二爷吧。”袭人哭着说道,心里也担心得很,自己可是早就跟了宝玉的,宝玉迟早会给自己一个名分的,这叫她怎么能够不着急呢。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出这样的事情?快带我去,知道二老爷将宝玉绑到哪里了吗?”贾母立刻站起来惊讶地说道,鸳鸯连忙扶着她,这算是什么事情,一件件还没完没了了。
“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带路。”袭人说完站起来走到贾母的另一边扶着贾母往书房匆匆赶去。
贾政书房,“好,你还要原因吗?那我现在就问你,你认不认是一个叫蒋玉菡的小倌?”贾政指着宝玉说道,这个畜生还要原因。
宝钗和王夫人也是一愣,还以为是金钏的事情,没有想到还有其他的事情,也不插嘴,等着宝玉的回答。
“不认识。”宝玉也是一愣,老爷怎么会知道蒋玉菡的,要不是忠顺王爷虐待蒋玉菡,他也不会跑去跟宝玉求救,而贾宝玉因为蒋玉菡长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忍心拒绝,前几天就将蒋玉菡给藏了起来。这时宝玉想着老爷知道了蒋玉菡的下落会不会将他交给王爷,所以眼神一闪,开口就说自己不认识,反正没有证据,老爷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贾政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宝玉的身边,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扇下去,众人都是一惊,贾政开口说道:“你这个畜生还敢说谎,你不要命不要拉着这么多的人好不好?来人啊,使劲地给我打。”
下人拿着板子也不敢真的使劲,但是更不敢违背老爷的话,于是力道不大的打了下去,宝玉被刚才的一个巴掌就大梦了,等板子落到屁股上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贾政更是生气,开口说道:“你给我滚开,让我来。”说完就扯过一个下人的板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了下去,宝玉顿时疼得哭的声音也没有了,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似地,王夫人心疼得不行,跪在贾政的身边说道:“老爷,你别打了,你这样会把宝玉打死的。”说完也哭了起来。
“你给我滚开。”贾政一脚踢开旁边的王夫人,又是几个板子连续地落了下去,宝玉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哭着叫道:“老爷,你被打了,宝玉知道错了,宝玉认识蒋玉菡,我认识。”
“你现在知道说认识了,晚了,你这个畜生,若是你有点骨气一直坚称你不认识我还有可能会放过你。”贾政看着宝玉受了一下就将自己的朋友给出卖了,这样的儿子他是真的不想要了,接着的板子更是一下重过一下,屋里的下人都跪着一片,宝钗也跪了下来,这个时候她也是不敢说话的。
“卡擦,”一声,贾政手里的板子就这么断掉了,可是贾政依旧不解气,开口说道:“把你的拿过来。”
“不要啊,老爷,你这么打下去,宝玉真的会死的,求求老爷,不要啊。”王夫人看着宝玉满头汗水,脸色苍白,心疼不已地哭着说道。
“你冷着干什么,还要我自己来拿吗?”贾政仿佛没有听见王夫人的声音一般对着那个下人吼道。
有板子的下人没有办法,颤着手将板子递了过去,贾政拿着它就立刻一板子敲了下去,宝玉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以为结束了,没有想到还有,立刻嚎了起来:“老太太,太太,快救就宝玉啊,宝玉快被打死了,太太,老太太,救命啊。”
“我叫你叫,你叫,我打死你,看你还叫不叫。”贾政已经被今天的事情气昏了头了,不停地打着宝玉,不一会,宝玉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了,宝玉也神志涣散了起来。
“住手,”贾母一声怒吼,使得贾政再次扬起的板子停住了。
“老太太,你快救救宝玉啊,再这么下去,宝玉是真的没有命了。”王夫人看见贾母开心地跑到贾母身边说道。
“你给我住嘴。”贾母不悦地说道,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宝玉屁股上的血肉开口说道:“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将二爷扶回房房间,请大夫看看啊,难道你们也想让二爷死吗?”
“奴才不敢。”下人齐声,说完就要将宝玉给扶回去。
“谁也不准动。”贾政出声制止了众人的动作,下人们就僵在那里了等着主子们统一了口令再行动。
“政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气我才行吗?”贾母拄着拐杖不断地敲着地面说道,没有想到一向听话的贾政也有反驳她的一天,有些反应不过来。
“儿子不敢,只是老太太,现在是儿子在教训自己的儿子,还望老太太不要插手。”贾政对着贾母礼貌地说道,要不是今天宝玉实在太过分了,他还是会依着老太太的。
“你,好啊,你要打,就连我这个老太婆一起打,打死了好一起下葬。”贾母生气地说道,说完就哭了起来。根本就没有问贾政为了什么原因打宝玉,只想着贾政都不听自己的话,那么可见她在这个家里的权威受到了威胁,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老太太,你不要这样说,是儿子不孝。”贾政放下手里的板子跪了下来说道,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老太太如此护着宝玉,这样下去荣国府迟早要毁在这个畜生的手里的,只是对于贾母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政儿,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不是我不让你管教宝玉,只是就算宝玉犯了错你好好说就行了,何苦非要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非要将自己的儿子打死不可呢。”贾母看着跪着的贾政留着泪的样子,心里才舒服了很多,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算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他了,只是这个家毁了的时候老太太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儿子告退。”贾政摇了摇头,说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护着这个没有用的畜生,只是浪费口舌而已。贾政说完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王夫人立刻让人将宝玉抬到怡红院里,请大夫给诊治,而贾母脑海里一直闪烁着贾政所说的话,政儿到底是什么意思?贾家好好的怎么会毁了呢?一定跟宝玉有关系,想了想也转身跟着到了怡红院,想等宝玉醒了以后再问清楚。
怡红院外间,贾母沉着声音问着宝钗和王夫人:“你们两个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不知道。”王夫人委屈地说道,她确实是不知道。
“老太太,二老爷也没有说清楚,不过宝钗想一定跟一个叫蒋玉菡的小倌脱不了关系。”宝钗想了想,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二老爷发了那么大的火,还说了那么重的话,她一定要知道,不然要是嫁过来以后,贾家就没有了,自己说不定还会受到牵连的,所以才决定说出来有贾母来问清楚。
“恩,茗烟呢?他不是一直跟着宝玉的吗?去把茗烟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他。”贾母想了想说道,这个茗烟和宝玉基本上寸步不离,宝玉的事情他是一定知道的。
不一会,茗烟就被带了进来,跪到地上,早上就知道了忠顺王府的人找上门了,就知道蒋玉菡的事情坏事了,当时就叫二爷不要管这事,王爷是他们可以得罪的吗?想着些也没有用,眼前恐怕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茗烟,我来问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不然你就等着挨板子吧。”贾母冷冷地说道,不再是众人眼里那个慈祥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