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养育我十几年,老太太,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要不我们随便抓一个下人,让他们说说我在贾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只吃一顿饭,一个下人都不要的臭馒头,下人看了我都可以对我随意打骂,我和我娘在冬天里冻得要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在房间里靠着暖炉,说着笑话。”贾环开口说道。
“环儿,你被说了。”探春哭着说道,她是知道贾环受的苦的,只是这还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说。
“为什么不说?他们做的出来还怕人说吗?为了我们母女两过得好一些,你故意不对我们好,去讨好他们,只是她们依旧作践你。现在老太太也好说是养育了我们十几年,用馊馒头养我,若是老太太想要,我可以送你们一大车,记得我五岁的时候吗?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就被你们打了二十大板,那个时候我才五岁,老太太,你可记得这可是你下的命令。”贾环看着贾母有些脸红接着说道:“育我?你们可曾给我请过一个老师,叫我读书识字,没有,在坐的可能都不相信,想知道我的学问从哪里来的。全都是我的几个姐姐叫我的,那个时候我们可都还是孩子,到了八岁的时候,我就被送进了军营,当然这是我自愿的,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几个姐姐,因为那时候我就意识到这府里的人会用她们来换取自己的荣华的,慢慢地摸索才到现在的,别再跟我说我和姐姐受了你们府里多大的恩惠,若是你们敢要,我保证还给你们。”
众人听了贾环的话皆不相信地看着贾家的人,一边的探春和惜春已经哭得淅沥哗啦,黛玉也红了眼眶,不过她心里是高兴的,这些年了,环儿终于说出来了,那样以后他的心也就不会再那么的累了。
“环儿,你。”贾政从来就没有想过贾环过的是这样的生活,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贾老爷,你也别惊讶,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从来就没有进过做父亲的职责,我是这样,姐姐也是这样,只是知道对着我打骂,我想你还记得你早就说过没有我这个儿子,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和我姐姐,拿走我母亲的遗物以后,跟你们一刀两断,没有半点关系。”贾环说完就拉着探春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留下一堆人好就也没有反应,最后允禩开口说道:“好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一会新娘和新郎就要到了,我们聊我们的。”说完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黛玉。
允禩的话一落,气氛又热烈了起来,里面的几个福晋自是配合着自己的爷陪笑着,黛玉笑着替惜春不停地擦着眼来。只是这个时候众人的笑比刚才更加的假了。
贾环院子里,探春和惜春再次走了进去,里面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变,好似平夫人走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
贾环看着桌上的双还没有做好的鞋子,拿了起来,似乎可以看见自己娘做鞋子时的样子,早就叫她不要做了,自己可以买的,她总是会笑着说道:“哪里有娘不给自己的孩子做鞋子的,况且你现在也懂事了,娘可以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贾环跟着探春走进了平夫人的房间,后面的彩霞走到一边的柜子前面,将它打开,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袱,放在床上,开口说道:“三姑娘,这是夫人给你缝制的嫁衣,从知道你要嫁到蒙古就开始缝,夫人常常说,三姑娘穿着她亲手缝制的嫁衣,也就等于她送你出嫁了,要是在蒙古的时候想家乡了,也是可以拿出来看看的。”彩霞说完就哭了起来。
“娘,”探春哭着叫道,跪在床前,打开看着鲜红的嫁衣,眼泪不停地往外流着。好久之后才停住,站起来开口说道:“我就拿着这个离开,其他的我想只要跟贾府有关的,娘也是不希望我们拿着的。”
“是啊,娘,才不会希望我们跟贾府有半点关系,那我就拿着这双鞋子吧。”贾环开口说道。
两人留恋地看了一眼就走了出去,身后的两个院子有着他们太多的记忆,他们都是能够带走的。
这边,锣鼓喧天,鞭炮阵阵,司仪高声叫道:“新娘,新郎到。”
于是外面的男宾客都站了起来,跟着新娘新郎往大厅走去,然而事情总是那么恰巧,探春一路人刚好和宝玉的一路人相撞。
“二哥哥,恭喜你。”探春开口说道,说完就要抬脚离开。
“三妹妹,你来了怎么就要走,进去看看吧,我想林妹妹和四妹妹也是在的。”宝玉抬头看着一身孝服的探春别有一番风情,开口热情地说道。众人一头的黑线,这个宝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贾二爷有心邀请,姐姐,我们就去观完礼再走吧。”贾环在探春开口之前说道,说完就走了进去,在黛玉和惜春身边站着。
贾母极力忍住心里的不悦,给傻了的司仪使了給眼色,司仪才醒悟怎么贾府的婚礼每次都这么奇怪,开口朗声说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
里面的女客也站了起来,看着两个新人行礼,正在到了夫妻交拜的时候,贾环开口说道:“真希望这个新奶奶不要上次的新奶奶一样,跑去偷人才好。”
贾环的话虽然不大,可是在安静的大厅里,众人都还是听到了的,司仪再次傻了一会才说道:“夫妻交拜。”
两人正要拜的时候,公主府里的管家突然冲了进来,没有理会众人惊讶地表情,找到黛玉,对着黛玉耳语道:“公主,皇上遇刺了。”
黛玉脸色一白,身子也有些摇晃,难怪今天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不过想到历史上四哥也不是这个时候死的,才镇定了一些,对着贾环轻声说道:“你马上带着四妹妹和三妹妹回公主府,记住路上要小心些,进去了就不要再出来,明白吗?”
“林姐姐,你放心吧。”贾环说完就跟探春和惜春开口说道。
黛玉听了贾环的话就抬脚离开了,离开时,她特地的看了允禩一眼,看着满脸笑意的他,心里想着,希望你还笑得到最后。
在路上,黛玉还是有些不放心贾环他们,让管家也跟着几个人,自己一个人去皇宫了。
慈宁宫内,德妃的手不停地抖动着,眼里不断地闪现出胤禛绝望的冰冷的眼神,回忆着整件事情。
昨日,允帧终于得到了胤禛的同意可以去看望德妃,来到慈宁宫,看着消瘦了不少的额娘,允帧开口叫了一声:“额娘。”
德妃背对着她的身子一怔,转身过来,看着允帧,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眼泪也留了下来,“帧儿,你终于来看额娘了,额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说完两母子像是分别了几十年一样抱头痛哭,德妃将所有的宫女太监和嬷嬷都打发了,絮絮叨叨半天以后,允帧开口说道:“四哥对额娘好吗?”
“额娘还好,只是帧儿,你还好吗?”德妃高兴地说道,醒着黛玉手中的圣旨开口说道。
“额娘,以后做儿子的不能经常来看你了,要是儿子出了什么事情,额娘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我想四哥也是会好好地对额娘的。”允帧开口说道。
“帧儿,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事情?你是不是还想要那个位置?帧儿,别傻了,你都不过他的。”德妃急忙劝着说道,心里知道胤禛的可怕的。
“额娘,你以为我什么也不做,他就会放过我吗?不会的,现在他忙着改革,树立自己的威望,等一切的事情都过了以后,他就会回来收拾我的。”允帧想着胤禛心里就恨得慌。
“可是,你要有事额娘也是活不下去的。”德妃哭着说道。
“额娘,你知道我为了见你一次求了他多就吗?以后我们娘俩要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他凭什么这么做啊?”允帧开口说道。
“帧儿,你真的很想要那个位置吗?”德妃看出允帧眼里的认真开口问道,只要他想要的她都是会尽力地给她争取的。
“当然了,额娘,只要有了那个位置什么都会有的,我可以天天和额娘见面的,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立自己喜欢的女子为皇后,那样我肯定会很开心的。”允帧向往地说道,“要是没有四哥就好了。”
也就是这样一句话,德妃想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窝囊,什么也不能做,心里就不舒服,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帧儿,你回去做好准备,明天皇上就会遇到意外的。”
“额娘,你。”允帧震惊地看着她,他知道额娘疼爱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会到这个地步的。
“帧儿,我是皇上的额娘,你说我要他的命,岂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德妃开口说道。
“额娘,四哥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何?再说这样你也很危险?我不想额娘冒险。”允帧开口说道,心里其实已经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