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晚上我仍旧去了车站,我走在路上仍旧看着灯火阑珊的喧嚣,我想喧嚣是他们的,或者也属于平素里我和羽初他们的,而静默,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平素是在和他们一块喧嚣,而不愿他们看到我的静默。不愿任何人看到我的静默。
我会给你带来喧嚣,而喧嚣本身也是一种快乐,某种意义上讲。依善说。我想到这些,想到依善说这些话的表情,便只会缄默不语。我想到了我高中时的那几个结果有些悲怆的同学,我想他们也正在陷入静默,和我一样,也或者都在做着不同的事,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仍旧走向车站,尽管我是畏于看到那些绝望的表情的,我看到那些时便感到怜悯,他们,还有我自己,甚至比我以前在一个小城市里见过的那些推人力车的车夫还要让我怜悯,尽管我是没有任何资格怜悯别人的。如一个心理崩溃的人去做一个心理咨询师一样。
我如愿见到那些绝望,却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了绝望,并没有如愿以偿的那种喜悦,也或许我希望看到的并不是绝望,至于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喧嚣在远处的灯光闪烁的大街上,而我只有静默,如那些人只有绝望一样。
我在那里等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