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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完成

思想决定态度,当华言将自己的人生目标提升到几乎可以预见的封神面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就慢慢地开始发生转变,身上也多出了一丝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息。

这种上位者的气息听起来似乎有些傻、有些装,但倘若真的切身体会到之后,便会慢慢地感觉到它的存在,那些小说中的令人莫名其妙地想要信服的王八之气既然可以存在,这种由内而外的人生态度所带来的气质又怎么可能不存在?

所谓相由心生,作为掌控了一个世界的人,实力可以低微,但气势却绝对不能落人下风,古代统御天下的皇帝也并不是个个都能舞刀弄剑,但这些皇帝一旦站在人前,那股那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却会让一些敏感的人轻易感觉出来。

法师们积攒魔力学习魔法,精神力远远要比同级的其他职业者强大,拥有发散性质的精神力更是让他们的感知敏锐无比,因此当华言带着辛西娅前往餐厅的时候,过路来往的不少法师都会扭头盯着华言看上几眼,然后才继续做各自的事情,倘若放在以前,华言必然会担忧自己这样会引人注意,跟自己低调的想法背道而驰。

不过在想法转变之后,这种略显过于谨慎的念头也渐渐地淡了,他身负血海深仇,在旁人想来,自己一定会带着妹妹躲起来,能藏多深就藏多深,等到日后再找想办法伺机报仇,是怎么也不会认为他胆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摆出来的,况且早在两个多月之前从朗姆镇回来之后,他便私下里去买了染发用的药剂,将自己棕褐色的头发染回了黑色,而在他的告诫下,辛西娅也同样将颜色偏向明黄的金发染成了水蓝色。

以她体内水属性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体质,旁人就算是见她头发变成了水蓝色也不会觉得很奇怪,事实上,他对斯图尔特和奥尔夫等人的解释也是如此:珂蕾斯前些日子凝聚魔海之后,头发已经因为体内水系属性占据比例过高而开始改变颜色,只是在刚遇到他们的时候魔海刚刚成型,所以表现起来还不大明显罢了。

奥尔夫等人不是法师,对他解释自然无从质疑,况且只要华言不纠缠着要去执行任务,他爱怎么说都没人去反驳,同为法师的斯图尔特尽管觉得有些突然,不过像辛西娅这种因为魔力属性而改变了发色和身体特征乃至是性格的实在是例子多不胜数,因此也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虽不是败家子的类型,但手头有了闲钱之后,华言却也不远过分的亏待自己,就算是前段日子穷得紧巴巴的时候,他都会尽量不让辛西亚吃苦,如今凭借掌中界甩脱了贫困的帽子,自然是再也不愿让辛西娅受到半点委屈,很多父母都会对家里的孩子过分溺爱,华言虽不是父母,但对辛西娅的疼爱却也仍然显得宠溺了些。

每天除了阅读公会里的魔法书、然后便是努力修行,在心里没有太多杂念的情况下,这平平淡淡的日子居然令人生出了一种时光飞快流逝,岁月白驹过隙的感觉。

当华言又一次从掌中界升级蜕变的芬芳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轻轻地在天地间一扫而过,感受着那如同海潮一般的信息,心中微微一动,兴奋欢喜的念头再也按捺不住,不由得纵声狂笑了起来。

九年了。

花费了整整九年的时间之后,他终于让掌中界彻底追平了事物比例。

早在九年前刚发现空间存取能力的时候,他便想着要在掌中界培养出人类,好去开创文明,成为被人信仰的至高神,然而在接下来的数年之中,不管他尝试多少次,将周遭的环境改变多少次,掌中界却依然无法孕育进化出灵长类生命,没有灵长类生命,自然也就不存在出现人类的可能。

虽然中途其他物种出现过几次半兽人,但一心执着于人类的华言却又哪里肯这般将着得过且过?他那掌握一切命运生死的手掌轻轻一挥,刚刚出现了类人形象,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演变的半兽人顿时就被彻底灭族,连同类物种都被抹去了许多,前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进化之路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的意义他以前虽然知道,但却体会的并不深刻,然而在翻手之间就彻底灭绝了一个种族之后,以万物为刍狗的已经才真正的被他体会出来。

(既然不能依靠自身进化出人类,那么就干脆出去收集物种加以催化,相信事情应该会有些转机。)

华言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在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接下来那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去主动干涉掌中界内生灵的状况,而是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魔力灌输上面,在他这堪称是变态一般的勤奋努力下,如今的掌中界终于变成了一个规模足够的世界。

虽然每次蜕变之后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只能放大一半的比例,然而多达十数次的蜕变之后,这个已经完全变成了星球的大地已经拥有了接近一万两千公里的直径——这是一个几乎追得上地球直径的数字。

一次次的蜕变绝不会仅仅是让掌中界不断扩大这么简单,这些年的努力和研究不但让华言受益匪浅,同时更让他对这个很可能刚诞生没多久就落入自己手中的世界多出了许多深刻的认识。

在他第一次进入掌中界的时候,这个世界只有区区九千丈,哪怕是在随后的短短时间里演化出了天地,但这个世界却仍然是不完整的,掌中界没有日月、没有星辰,更没有白天黑夜和季节转变,这里终年四季如春,乍一听闻便好似是人间仙境一般,但这始终无法掩盖掌中界并不完整的事实。

随着蜕变次数的增加,它不但一次又一次的扩大了体积,同时也慢慢地变得完整了起来,第五次蜕变的时候,掌中界的边缘出现了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球,到了第十次的时候,这颗火球已经变成了直径四五公里的存在,同时在‘天空’中出现了月亮,而到了现在,掌中界又出现了星辰和明确的季节变化。

足下的大地已经变成了一颗崭新的‘地球’,一个完整世界所需要的东西基本上已经准备完毕,望了一眼足下那几乎看不到边际的巨大星球,华言嘴角轻轻一牵,露出了欣慰而期待的微笑。

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已经与外界保持了大致相同的比例,就算是再收取什么物种回来,再也不会显得分外地别扭异样,之前长达九年的所有努力,为的都是这一刻在准备完成之后所迎来的收获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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