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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见面

“岩峰,你有胡伟鑫的手机号吗?”我把滑蛋虾仁从锅里倒出来——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拿手菜之一。

“有,怎么?”岩峰钻进厨房,从我身后拿筷子。“你一会儿再拿筷子不行吗,我都转不开身了。”这个公寓的厨房出奇的小,也是,本来总面积就不大,厨房当然也大不到哪儿去。

“你一会儿把胡伟鑫的手机号告诉我,别忘了。”

“好,出什么事了吗?”岩峰看了我一眼。

“出了点奇怪的事,我得问问他。跟你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联系他,一辈子都不想。”我坐下来,把一个盘子分给他。

“你还挺记仇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给我啤酒。”

“哦,”我起来往冰箱走过去,“我可不管他以后怎么样,反正那时候让我不痛快。什么破公司啊,我听说了,撑死就是个小工作室,连招牌都没有,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拿了两罐啤酒放在桌上,又说“他那种人,心术不正,能成什么大事!”

岩峰“咔”地拉开了啤酒环,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哎,初中那会儿可是性格的定型期,再变也变不到哪儿去了!从小就那样,长大了也好不了!”提起讨厌的人时,那感觉就像背上爬了一只恶心的虫子,浑身不舒服。我喝了一口啤酒说,“我找他是为了安白的事。”

岩峰微微皱了皱眉毛,看了我一眼,不,更像是瞪,他冷峻的脸上很适合这样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初中起,我就开始观察他的每一个表情了。

我把昨天晚上和今天白天的事都说了之后,岩峰停了好长时间没说话,只是不时地喝酒、夹菜,我也在这个时候整理着思绪——看来,事情放在脑子里想和用嘴说出来是不一样的,和岩峰说出来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我好像更有头绪了:先是张晓斌遇害,在胃里发现口罩,安白又接着出现,在浴室里留下线索让我找胡伟鑫——很明显,这一系列的事件确实和安白有关系,而且不只和安白一个人有关系,很可能是几个人,甚至更多。

“浴室里那个字现在还在吗?我想去看看。”过了好一会儿,岩峰才开口。我喜欢在餐桌上看他的脸,那张棱角分明、皮肤紧实的脸上,因为橘黄色的灯光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冷酷的温柔。”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话,我想反驳,可是没有——也许真的是这样吧,他很少大笑,既没有狂喜的时候,也没有愤怒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反应始终都是平淡柔和的,而这样的平静,又近乎冷酷,但却意外地带给我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没了,”我摇摇头,“你回来之前,我还特意用热水在那儿熏了半天,可是镜子上面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黎月,”岩峰看着我说,他充满磁性的嗓音一直都是我迷恋的特质,“安白在初中确实受到过他们非常过分的欺负,但是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首先,如果这些事件是安白所为,我不太赞成这种‘报复’,他们当时确实过分,但是也没有严重到要以死来谢罪。其次,如果张晓斌是安白‘报复’的对象,那胡伟鑫也跑不了,还有很多很多人也跑不了,如果镜子上的字不是你的幻觉,那只能说明胡伟鑫是安白的下一个目标,你还是不要去惹事为好。”是的,岩峰说的有道理,这些我今天也想到了,但是重要的是,我想知道安白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她为什么在镜子中是那样的形象,是谁把她害成那样的?她真的死了吗?她真的化成魂魄了?又是谁把她害死了呢?

“张晓斌是怎么死的我不想知道……胡伟鑫是死是活我也没兴趣……”我听见一个淡漠的声音幽幽地传来——那是我自己的声音,脑海中出现了张晓斌和胡伟鑫躺在冷库中僵直的身体,我冰凉的声音就像从他们的尸体上飘出来的冷气一样,充满了冻结一切的残忍,“他们这是罪有应得,故意残害别人的人,都应该遭到报应。”一个瘦削的脸像火车窗外的一个塑料袋,迅速地从我眼前掠过,我泛起一阵恶心,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啤酒,这才压下胃里翻搅的食物。

“恩,”岩峰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捏了捏说,“一会儿我告诉你号,先吃饭。”他什么都知道,我无须对他隐瞒我的真情实感,虽然这些回忆总是让我觉得异常的耻辱,但是,岩峰都知道的,在那段他全心全力照顾我的时间里,我的失态、我的失去理智、我的嚎啕大哭,他都见过了。那天晚上,我把我久久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一股脑儿地全倒向了岩峰,岩峰始终陪着我坐在地板上,静静地听着,没有附和我,也没有劝我,只是看着我一瓶又一瓶地喝着,听着我滔滔不绝地讲着、骂着、哭着。直到我让他看我的伤疤时,他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把手放在那上面,一直都没有拿开。在我浑浑噩噩地去睡觉的时候,我还感觉到他手心上的温暖还在那里,一片圆圆的、暖和的、厚实的温度慢慢地在我身上散开,一直包裹住我的全身。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岩峰除了恋人的亲密感觉之外,又多了一种对父亲一般的的依赖感。

“也许是张晓斌和胡伟鑫害死了安白……”我轻声嘀咕着,“他们几个人合伙儿把安白杀了……”我心里突然一沉——这样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反而极有可能是真的。张晓斌他们对安白恨之入骨,他们人高马大,如果联合起别的男生,对付安白那么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儿简直太容易了,也许是有意策划、也许是失手误杀,总之,安白死了,终于被他们赶出了这个世界。

岩峰看着我,眼神儿里既没有相信,也没有怀疑,他从不轻易下结论,他用眼神说:“事实是什么,只有查清楚了才知道。”

“可是,如果不是报仇,还能是什么?张晓斌死得那么蹊跷,现在又轮到胡伟鑫……还有我看见的那些……”

“你看见的那些也有可能是幻觉,也许有人打着安白‘复仇’的旗号在背后捣鬼,等着人下套。弄不好这事会让你很麻烦。”

“那你干嘛答应给我胡伟鑫的手机号啊?”

“这是你的想法、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你。我知道你初中和安白很要好,这事对你很重要。也许只有查清楚了你才会安心,我是这么想的。”

是啊,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那根本就是梦……也许没有安白复仇的那回事,也许安白还好端端地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也许张晓斌的死只是一个偶然,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原来想得太多的人是我,原来……“想报仇的也是我。”脑海中的声音念道,“虽然害怕,但其实你一直都希望这是真的吧?你希望张晓斌和其他人都死掉吧?”“闭嘴吧!”我咒骂了一句,低头扒起了饭,不管怎么说,还是去会会胡伟鑫吧,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我一定会认为我是疯了,一个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的疯子。

正琢磨着,岩峰突然冒出一句:“你这鸡蛋西红柿是不是没放盐啊?”

“都快吃完了才发现,您老人家的口感也够迟钝的,”我笑他,“终于又发现你一个缺点了!”

这几天岩峰都住在我这里,他什么也没说,我也什么都没问,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我,等我的情绪稳定之后,他就会像上次一样回自己的住处去住。我们没有约过会,也没有看过电影,所有情侣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没做过,但我们却三不五时地像老夫老妻一样生活在一起,我知道这样不正常,但我什么也不想要求他,因为我总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如果我说出要永远和他在一起,也许他会在哪一天,悄悄地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第二天我在午休时间给胡伟鑫打了电话,我心里“突突”乱跳,那种有恶心的毛毛虫在身上爬的感觉又来了。突然,电话里传来彩铃巨大的音乐声,把我吓了一跳。

“喂?”恶俗的歌声终于中断了,胡伟鑫的声音传过来,现在好像那只恶心的毛毛虫已经被我吃进嘴里了,我努力控制胃里的翻腾。

“是胡伟鑫吗?你好,我是黎月。”我礼貌而冷淡地说。

听筒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胡伟鑫有点迷糊的声音问道,“黎……黎月?”

“对,是我。”我重重地、清晰地说,然后也不管他又在说什么,紧接着说,“这几天你有时间吗?我想找你出来吃个饭。”

“啊?这……嗯……”胡伟鑫很犹豫,这让我更不愉快,是啊,你当然不想见我,可是,你以为我就那么想见你吗?“我最近没什么时间……”他好像从最初的迷糊清醒过来了,声调明显硬了许多。

“我想和你谈谈张晓斌的事儿,”我又说,“初中毕业之后,你和他一直关系不错,这次出事之后,我很想知道张晓斌这几年的情况,因为这事儿太蹊跷了。”说完这话,我感到胡伟鑫一定不会同意出来见面的,这样的理由太苍白无力了,我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他怎么会因为种理由出来见我呢?

“我没什么好说的。”果然,胡伟鑫几乎没有犹豫就说出了这句话,他又接着说,“要是没有别的事……”

“其实,我是因为找到了一些线索才约你出来的!这跟张晓斌和你都有关系……你还是出来跟我见一面吧。”既然已经把毛毛虫吃进了肚子里,索性就认同它、消化它吧。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胡伟鑫一本正经的声音传来,让我吓了一跳——无论是初中还是后来的同学聚会,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胡伟鑫这么严肃的声音,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只营养不良的小恐龙似的,并且我始终都坚信他有多动症。我见过多动症的孩子,别提多费心多累人了,有一次来我家吃饺子,她夹一个掉一个,满屋子乱转,后来我一看见她就头晕。

“行,那就明天中午吧,地点你定。”

放下电话,我感到浑身莫名的一阵燥热,拿着手机的手好像黏糊糊的,脸也紧绷绷的,像刚从沙尘暴里走回来一样。我走进卫生间洗手洗脸,正在我闭着眼睛往脸上泼水时,后背突然袭来一股紧迫感,我的脊梁骨就跟被人捏起来了似的,如果我是一只猫,现在肯定是全身的毛都跟爆炸一样竖着。我急忙不顾擦干脸就起身睁开眼往后看,但是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见胡伟鑫这天是星期四中午,淅淅沥沥的雨从前一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停过,天色灰黄灰黄的,薄薄的云层有的亮有的暗,就像染色不均匀的布料湿淋淋地搭在天空上。我进了饭店,坐在窗子边上,尽管打着伞,但头发还是潮湿了,我不喜欢头发被雨水打湿的感觉。

雨滴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很阴郁——雨水的源头太远了,它们来自云层,然而云层又在哪里?它们想出现就出现,想变成什么形状就变成什么形状,雨滴来自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看不见摸不着,它们到底是从哪片云层中落下来的?它们在飘落的途中遇到了什么样的东西?它们像一个个自杀者不顾一切地、绝望地朝着地上的人们扑下来,把那些未知的悲伤带给你,把那些冰凉的情绪带给你,融进你的头发里,融进你衣服的纤维里,融进你皮肤上的毛孔里……直到与你合为一体。下小雨时那些淅沥淅沥的声音,难道不像是它们的低语么?下暴雨时那些粗暴激烈的声音,难道不像是它们的狂怒和怨恨么?

我坐在暖和的房间里,湿发微微发热,衣服有点潮,我涌起一阵恶心,只觉得想把衣服和皮肤撕烂,不然就会窒息而死。我需要转移注意力,我努力不去想黏在身上的衣服,透过窗子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景色——神色匆匆的人们比平常走得更快,脸上的表情更烦躁,各式各样的雨伞保护着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各样的伞下面是各种各样的人生——一把白色碎花的雨伞下面走着一个穿黄色西装裙的女人,她的脚踝纤细,可能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却在长期经受着家庭暴力;一把透明的雨伞下面走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她可能和男朋友住在一起,最近刚刚换了工作,原来的工作工资少、老板人又不好;一把黑色的雨伞下面走着一个穿着工装裤的男人,裤脚都是泥,他可能是一个老实忠厚的电工,却刚刚杀了出轨的妻子,在这个城市的某栋楼的某个房间里,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一把雪亮的刀。

约定的时间是11点半,我看了看手机,已经11点50了,胡伟鑫始终没有露面。随着时间的流逝,胡伟鑫赴约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我没怎么感到生气,反倒有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没有人打搅,我可以更专注地盯着雨中来往的人们了。

每当有一个穿着灰色调服装的男人打着伞朝窗子走来,我都以为那是胡伟鑫——奇怪,我为什么会认为他是穿灰色调衣服的人?也许是那天傍晚他和张晓斌灰色僵挺的形象给我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吧……他们像在陈列室里摆放很久的雕像,全身被灰尘覆盖,唯一能转动的眼球显出大块的眼白,映着一点当时夕阳的血红色……

正想得出神,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了起来——是胡伟鑫的号码。

“喂?”这个时候来电话,一定是推脱自己来不了的电话吧。我很心烦,不是因为他来不了,而是破坏了我不知不觉间营造出来的属于自己的幻想世界。

“……”那边的信号好像不好,一阵噪音传来。

“喂?胡伟鑫吗?”我又问。胸口突然一阵发闷,心脏莫名其妙地沉了下去。

“嗯……嗯……”电话里传来不清晰的声音,像是在说什么,又像是在犹豫的声音,伴随着信号微弱的噪音,我几乎听不清那是胡伟鑫的声音,一时间,我有一种彷佛在和另一个世界的人通话的感觉。

“喂?我是胡伟鑫,对不起,刚才信号不好,”胡伟鑫清晰的声音突然传来,这种感觉很令人愕然,就像家里的收音机出了故障,大家正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自己莫名其妙地恢复了正常,“今天我突然有事去不了了,明天下午我下班后你来我公司找我吧。”接着,电话就“喀”的一声断线了。

“那不是他,不是胡伟鑫。”脑海中的声音说道,我哆嗦了一下。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是天色却更阴沉了,还要再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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