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他怎么也会露出禽兽那种欠扁的表情,看的人家心里毛毛的。
我挺了挺腰杆,尽量自然地回答,“当然……当然不是,我只是郡主的贴身丫鬟。”
“可是,看你这穿着打扮,花般容貌也不像是个丫鬟啊?”他若有所指地扫向我发簪上嵌着的上好东珠以及耳垂上的绿色玛瑙坠子。
啊啊啊!!!这个人怎么这样穷追不舍的,我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他这时候倒微微惊诧了下,然后低笑出声。
……算了,把他骗过去才是正事,于是我清清嗓子继续胡诌,“我们家郡主极好面子,她说不能让我们穿着简陋出去给她丢脸。所以我们在外需穿绫罗绸缎,一回暖央阁就只能穿粗布粗麻。”我觑了一下他不喜不恼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再接再厉,“不是有句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额,也许你没听说过,不过不影响我们的沟通。反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不怎么好看的人呐穿上一件美美的衣服,再涂些胭脂水粉看上去肯定比先前好看。所以说其实卸了装的我真的很平凡,没准你看了好几眼还是转头就忘,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早知道今天宁愿被郡主打骂也不做这副打扮来了,也不会生出这么多误会。”说完,我一脸悔不当初,肝肠寸断。
他目光闪闪地躲开我委屈的脸庞,沉吟片刻,“如此……我便暂时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欧耶!大功告成,成功脱离危险!我刚想告辞跑路就听到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我脑中警铃乍响,万分警惕地问到。
“你不是说要报答我的大恩大德吗?我当然得知道你姓什名谁,否则去哪里找你还这份恩情呢?”他用那双迷人的星眸瞅着我,言语中透露出怀疑——你不会想赖账吧!。
我老脸一红,委委屈屈地讨价还价“可不可以不说……”
“话说回来,我忽然好想去见见暮国的这位倾心郡主,能不能麻烦你带一下路?”他优雅地整了整衣襟,非常诚恳地如是说。
%#@+%~好毒的人啊!没想到又是一个禽兽!不过照此看来他不是皇上,恐怕这一点也是我今天最后的安慰。
“蝉月……”蝉月,对不起啊!借用你的名字。
“呵呵,小丫头走吧!”
听到他这句话,我立马撒开蹄子头也不回地就奔出如蟠园,那副拼命的样子似乎身后跟着什么凶恶的野兽一样。啊啊啊啊!终于躲过一劫!
“小姐,怎么了?”潜伏在如蟠园四周的三人见我没头没脑地从里面冲出来,连忙围上来问我。尤其以汶琴最为兴奋,一向没有感情的眼里分明闪动着惊喜的光芒,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是误会我已经找到了血菩提了。
“回……扶我,回去……”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吐出这句话,累死了!回去再跟她们解释!
回到暖央阁,三人不住地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只说园子里好像有人,担心被发现就急急忙忙出来了。蝉月和汶琴还想问些什么,都被晚月劝着出去了。还是晚月善解人意啊!
我倒在床上,无聊的玩着帐子上的流梳,脑中却不住地来回晃动那张俊美如铸的脸,啊啊啊!!!疯魔了!不要想了,不准想了!反正再俊也不关你的事!你已经是皇帝的老婆了,不能再看再想别的男人了!否则会被浸猪笼的!!睡觉,睡觉,睡一觉就过去了!(某人:你这只猪,大清早的睡什么觉?某穿:我去梦中和帅哥敖包相会~~~某人:……不是说不想的吗?某穿:偶米有想啊~~是他自己蹦到我梦里来的~~~某人:你好龌龊……某穿:再龌龊也是你生的!某人:(颤抖着手,闪着小泪花)不孝子啊~~~不孝子~~~~某穿:……我是你闺女~~~某人:顿了一下,对哦!(继续颤抖着手,闪着小泪花)不孝女啊!~~~不孝女!~~~)
根据几天来东走西逛跑这家串那家收集的八卦消息中,我了解到我的夫君郁辰息是个颇有才情的皇帝,喜欢舞文弄墨,成天沉迷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虽然也很勤勉地天天早朝可大部分政务都是由左右丞相处理,尤其是左丞相总理朝纲,是百官的楷模。
切!明明就是把持朝纲,我有点同情这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子皇帝。不过人家没有权利却还能苦中作乐吟诗作对陶冶自己的情操,哪像我整天像个游魂一样飘来荡去,无聊到发霉。
唉——后宫的日子真的是很无聊啊!妃子的日子一点也不好玩!我作为一个不受宠的住在皇宫里的妃子更是没劲透了!当初怎么会冒出老死在皇宫的念头,我肯定是惊吓过度,慌不择路,居然昏了头愿意嫁到夏国来。
呜呜~~~我还是宁愿待在洛府,至少每天不用看人家脸色过活。现在每天夹在宛妃和那堆女人中间,听着她们的自怨自艾还要忍受各种幸灾乐祸的目光。唉!我真的是既悲哀又无聊!试想我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绝美女子,却迟迟没受到皇帝的临幸,而且也一直拖沓着没册封,难怪宫里闲言碎语满天飞,我成了众人口里一致的怨妇。上达皇城,下达民间,几乎大家都知道半个月前风风光光嫁到夏国的暮国郡主还没见到皇上真容就被抛弃,真是惨呐!
我也很着急,当然急的不是受不受宠的问题,而是血菩提一事。我来夏国已经半月,再算上半月的行程已经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三月之期只剩下两个月,我却连血菩提种在皇宫哪都不知道在哪儿!真是愁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人也清瘦了不少。
“郡主,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汶琴的表情很严肃。
我无奈地望着窗外,“我知道。”
“那您有什么打算?”汶琴试探地问。
“没有。”
“……”她明显一窒,“郡主,两个月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您到时候——”
“我都说了我知道!”我烦躁地打断她,她也被我语气中难得的厉色吓住了,遂禁口不语。我起身刚走到门外,晚月、蝉月就如影随行地跟了上来,“你们不用跟着,我走走就回来。”心烦意乱地喝住她们的步伐,我便独自一人出了暖央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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