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郁辰息的地下恋情没多久便曝光了,让大臣嫔妃无不惊讶得张大了嘴。一直以为接下来会被封妃受眷宠的是晚宴那天出尽风头的云香离,谁会想到是人人以为是弃妃的暮国郡主。
那天他认真地说:“清儿,虽然你不稀罕这些,但是我还是想给你名分,让你堂堂正正地做我的妻,虽然现在还给不了你皇后的尊荣,但请你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他说完这话,我便哭了,倒在他怀里幸福地落泪。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跟朝臣争锋相对,顶住了多少压力。没过多久,他便实践了的诺言,封我为宸妃,夏国六妃中地位最高的宸妃,仅次于皇后。同时宛妃也被封为惠妃,丽妃为淑妃。(夏国的妃嫔制度:皇后一位;一品:宸妃惠妃淑妃良妃德妃庄妃;二品:根据封号称呼共八位,丽妃、宛妃就属于这个品阶;三品:贵姬贵嫔贵婕各两位;四品:良媛良娣良仪各两位;五品:婕妤共六位;六品:嫔共八位;七品:美人才人良人佳人;八品:选侍)
我也从小小的暖央阁搬到了精致秀美的伊兰殿,“为什么取为伊兰殿呢?”晚上我无聊地挑着烛火问他。
他说,“伊人如兰,让我爱恋倾心。”
他亲亲我的脸颊,转身打算去隔间批阅奏章。我与他似乎仅止于此,只是表面上的亲昵……有人把它叫做相敬如宾,而我……却有时感到一种疏离的冷……
“辰息……”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着他离开,而是上前抱住了他——紧紧地……仿佛失去般抱住了他……
他把他的感情隐藏的太好……让我莫名的恐慌,他笑的时候让我觉得似乎他也是如我爱他般喜欢着我的,是的,只要是喜欢就够了……我一遍遍地在心里宽慰自己,但是当他深深地凝视我时,漆黑的眸子仿佛根本没有停留在我身上般让我心凉……所以,今晚——我决定……
“清儿,怎么了?”郁辰息回首将身后之人搂住,深凝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欲言又止的羞怯。
“可不可以……”真的是很难以启齿啊!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来说呢!可是辰息又不主动,两人至今都没有圆房。
郁辰息看着眼前的少女,浓密的长睫毛紧张地颤抖着,如水般清澈的美眸里欲语还休,贝齿烦恼地轻咬下唇,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引人去一亲芳泽。郁辰息心神荡漾,只觉得体内似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痒痒的。这种感觉,这种不忍让她失望的熟悉感觉又出现了……郁辰息本能得想去抗拒,可是却——低头吻住了眼前的少女。该死的,竟然露出这么楚楚可怜的娇羞表情,害的他就快把持不住了!
我沉溺在他强势的吻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软软地倒在他怀里依附着他。外面薄薄的纱衣被他扯去,我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任他将我的衣衫褪尽。
“皇上,湛王爷求见。”季公公尖锐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听着有点可怖,霎时便将我从暧mei的情潮中拉了出来。
郁辰息也被惊醒,然后一把将我推开,低咒一声。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有些恼怒的郁辰息,觉得身心俱凉,委屈地酸了眼眶。
许是察觉到了我受伤的神色,郁辰息又走过来软语安抚,“清儿,对不起,有没有伤着了你?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乖,你先歇下吧,我去去就来。”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一个人裹着被子上chuang睡觉了,心里却仍不能释怀。想着两人相处的情景,既甜蜜又忧愁,仿佛一把蘸了蜜的刀子不断绞着我的心脏……
云湛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内自斟自饮,看见郁辰息面色有些阴郁,纳闷道:“皇兄,怎么了?”
“没事,”郁辰息不自然地转移话题,“到底是什么急事需要你这么晚还进宫?”
此言一出,郁云湛停下喝酒的动作,狐疑地盯着郁辰息,“皇兄,你……是在清秋那儿?”
郁辰息的步伐略略停顿了下,装作没听到不加理会径自走到案前拿起摆放在上的一封密报。
郁云湛握着酒杯的指节骤然紧缩,柳眉微拧,连一贯云淡风轻的笑容也匿于无形。难道,皇兄真的……呵呵呵,也是,从清秋被封为宸妃的时候就该有所觉悟了不是吗?
“楚思华已经开始动作了,我们阻止已是鞭长莫及,看来只能提前计划了,云湛,你意下如何?”看着纸上的字,郁辰息脸上冰冷一片。
郁云湛苦笑地拿起身边的酒壶,将里面清香的佳酿注入杯中,然后无聊的把玩,许久才轻轻地说:“皇兄,你不会后悔吗?”
郁辰息觑了云湛一眼把纸张扔进案上的熏炉,懒懒地靠坐在龙椅上,看着它一点一点地被吞噬,星眸在忽明忽暗的火苗里变得捉摸不定,“有了他我们不需花费一兵一卒就能对付乐正霖,暮国也将日落西山。”他说的极慢,像是要催眠别人,又像是要麻痹自己一样,“他们当年做的滴水不漏,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留下的一个活口,眼看就要布好最后的局了,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
郁云湛抬起桃花眼难得认真地看向郁辰息:“皇兄,月杀已在我们手中,斩除其余孽只是早晚的事,你又何必急在一时?我们可以再给毓魅一点时间,不必操之过急,您这样做,将置清秋于何地?”
“云湛,你以为乐正霖会给我们时间慢慢找吗?成败在此一举,那么多兄弟没品没爵的在深山里苦练多年,你忍心让他们失望吗?我们这么多年的装傻充愣岂不都要白费了。”郁辰息冷冽了一双星眸,连如水似歌的声音都透出一股冷意,“云湛,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知道,可是清秋是无辜的,您又何必这么对她?!”郁云湛瞪大桃花眼,面上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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