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豪,你真有种,自己就来了,你他妈有种怎么不和你的那些饭桶手下们一起去死呢?肖雷轻蔑的看着这个满脸大汗的男人。你们要怎么样划个道,别动我妹妹,想玩我陪你们,成子豪不顾一切,只是满脸焦急的望着躺在地上不停挣扎盯着自己的妹妹。
郝建笑了笑,成子豪,失败是要付出代价的,骗了你的手下来送死你却躲了家里不敢出来,不知道你有这么个妹妹还难请到你这个大神啊!这样吧,我们也不稀罕你这条烂命,曾经的成子豪是多么得骄傲,现在我们人都在这儿,想要你妹妹,很简单,跪下,一人磕个头。
成子豪僵直着身体,默默的望着自己的妹妹,成子芊从小在哥哥的影响下也渐渐养成了和哥哥一样的高贵与孤傲,看着这个曾经被无数人崇拜的哥哥居然要为了自己下跪,哥,别管我,不能丢成家的脸。照他们说的做了我再也不是你妹妹!成子豪满脸肃然,朝着妹妹看了一眼,双膝一软,跪下了。此时的成子芊已经哭成泪人,李守根给郝建点了根烟,郝哥。。。郝建打断了他,守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们的命是一样的,成王败寇的规矩是谁也不能打破的,杨烈是,成子豪也是,我们都是。郝建转过头去,朝着手下挥挥手,然后走到常磊身边,磊子,一会你过来一下。成子芊的手脚被解开了,兄妹两互相搀扶着离开了树林,李守根盯着女孩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肖雷过来拍拍守跟的肩膀,守跟过来,还有事没了呢。
一个男人,不管地位有多高,不管权利有多大,只要犯了错误,必须受到惩罚。成子豪的计划使得一大帮人白白失去了生命,作为一个领导者,他向敌人下跪就说明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即使救回了妹妹,但同样的,他失去了尊严与荣耀,与生俱来的孤傲一夜之间被敌人无情的摔在底下狠狠践踏。成子豪以后的生命只能在屈辱与悲哀中生活,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意义,但从成子芊的角度来说,为了救回妹妹,不惜牺牲自己甚于生命的东西,会让人不禁思考一个男人的真正含义。在成子芊的心中,她失去了宝贵的尊严,但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与离去多年的亲情,这就是命运,付出代价去挽回其他的东西。只是在她的生命中,从此却多了一个哥哥之外的男人,男人?应该是吧。
郝建和肖雷相拥着回到火堆旁,仿佛多年未见得老友,常磊站在一旁,脸上写满尴尬与胆怯,郝哥肖哥,我。。。郝建微微一笑,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外面的事都处理完了,家事还不好解决么?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咱们伤感情,来,别怕,你肖哥和我就是让你来做个游戏。常磊僵硬的笑了笑,郝哥,就别和我开玩笑了。郝建依然满脸笑容,磊子啊,刚才你肖哥和我吹牛,说他能闭着眼睛用刀子飞到20米以外的苹果上,我就不信,我们打了赌,你看这里全是干树杈子也没地方放苹果,磊子你过来。常磊开始冒冷汗,豆大的汗珠从鬓角凝结,顺着肥胖的皮肉流进了脖颈,双腿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肖雷也满脸堆笑着过来,磊子,你郝哥说我吹牛我不能折了自己的面子,你来。说着用成子芊身上解下的绳子将常磊绑在了树上,你看你抖什么啊,大老爷们的,你多能耐啊,两下就把守跟摔地上了,你得相信你肖哥的实力啊。捆好了以后从兜里掏出个苹果,擦擦咬了一口,摆在了常磊的头顶。然后退后二十多米,郝建用布条缠住了她的眼睛。此时的常磊背靠在阴冷的树干上,在深夜的密林里,二十米以外的肖雷已经模糊成一团,此时的肖雷刚刚蒙上了双眼,依然满脸笑容,磊子,别抖啊,肖哥怕伤着你!说着接过刀子就开始抬手。常磊突然大喊,守跟,常哥错了,你跟肖哥求个情,别玩了,肖哥郝哥,磊子错了,放了我吧。守跟走到郝建身边,郝哥,守跟知道你和肖哥是为我好,我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别脏了您的手。肖雷听见,缓缓摘下布条,将刀子甩到了地上。磊子,太闲了就多给兄弟们办点事,别他妈老往女人身上蹭。郝建走到常磊身边,替他解开了绳子,磊子啊,你咋那么傻呢?肖哥这是帮你啊,算了,好自为之吧。拍拍常磊的肩膀,和肖雷走了。
此时的常磊已经瘫软成一团,解去了绳子的束缚直接滑倒在地瘫成一团。李守根仍然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几天后的傍晚,常磊回家路上,一路上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但又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到家门口刚要开门,突然莫名奇妙的身子一矮,只感觉一股劲风贴着头皮吹了过去,然后铁皮包着的门上多了一把斧头,斧子精致而锋利,斧刃已经深深没入大门一半。常磊转身一看,居然是李守根,李守根拍了拍手,双手插兜,头也不回的吹着口哨走了。常磊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的近,他突然明白几天前郝建在树林里和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李守根早已不能用一个看待孩子的眼光去看他,比起他的哥哥杨烈,他的狠辣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在杨烈的阴影下守跟早已养成说一不二言行必果的性格,表情无比平静但内心无比险恶。此时的常磊才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愚蠢,他可以惹郝建,也可以惹肖雷,但他绝对不可以惹李守根,因为李守根敢一击致命,敢下死手,而他常磊,却没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