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垂死挣扎
“费老，您别忘了，自从当年我爹捡到您，您吃我程家的，住我程家的，用我程家的，就连您的如花美眷，也是我娘帮您牵线搭桥，我看
您是早就忘了您当年的落魄了！如今您自以为贵为我程家的人上人，就能在程家横着走？！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做梦！”
“费老，您别忘了，自从当年我爹捡到您，您吃我程家的，住我程家的，用我程家的，就连您的如花美眷，也是我娘帮您牵线搭桥，我看
您是早就忘了您当年的落魄了！如今您自以为贵为我程家的人上人，就能在程家横着走？！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做梦！”玉初对着费老朗
朗说道。
“你，你这是要将老夫扫地出门吗？”
“不敢，但既然程老您自己想要离开，我自然不加挽留，对于其他想走的掌柜，我既往不咎，按照我刚才说的办，但是对于四位前总司，
也是四位商号元老，我已经在淮远为四位购置了土地与家宅，并且你们的妻儿已经在前去的路上了，请辞的三位也尽快起程吧。”
此时，所以人才渐渐明白过来，原来这年纪轻轻的小姐，看似安静淡雅，实际上却心机似海，先些年依靠容嫂支撑的软弱无力，一年前看
似被四大元老挤出程家的孤苦无依，如今看来都是装的。难怪她面对半数老掌柜的离去不看在眼里，原来早在三年前，自己的身边就被安插了
眼线，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局。这时，人群中有人一步上前跪了下来。
“小姐，小姐，我不想走的，是朱老板说不跟他站在一起，今后如意坊就不给我管了，我才听的呀。小姐，让我留下来吧。”
玉初低下头看向地上的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她不屑的撇过头，看向朱老板：“朱老板，他说的是真的？”
“不错，小姐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朱某也不藏着掖着。不错，我的确鼓动了一些店面掌柜随我一同离开馔玉堂，离开你的玉家商号。
但是，我并非只有威胁，我提出的利益也相当可观。”朱老板悠然的走到玉初面前，坦然的承认，“你如意坊老板不也是为了那可观的利益，
才下定决心要跟我朱某人同进退？一时间局势改变，你就急着撇清，全归罪到我四人头上？”
“岳老板，你不就是想要如意坊。我刚才说过，如意坊还是你的。只是再不是我程家的如意坊。”她示意小金扶起岳老板。
“去那边签字画押，如意坊就是你的。”玉初的声音恍若诱惑般引导岳老板签字画押。很多其他掌柜见岳老板签字画押，想来签了字，自
己的直属店铺就是自己的。想想也不算亏本，于是很多人也都纷纷签字画押。拿着店铺契约，在小银的指导下，也到庭院中去了。
在庭院中也能清楚地看到堂内发生的事情，原先出来的三成人见后来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店铺，自己做了老板，有些人心中后悔不跌，有些
人不服气，于是不少人重回堂内，声称改变主意，也要自己的店铺，玉初并为阻拦，一一让他们签了去。
于是，原本第一批走向庭院的人只剩下两成不到。而在堂内的人，剩下八个人，其中，当然也包括四大元老。
“不知各位对我玉初还有什么要求？既不愿继续呆在程家，又不愿从此与程家分离？”
“商号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在的几年中，是我们几个扛过来的。现在赶我们走，我费老三头一个不答应！”
“哼，你们扛过来？要不是晋明律法规定：商号东家去世或失踪七年，而无继承者继承，则商号一切由其内部人士自行解决。你们会扛着
那几年？你们是料定了我再也回不来，才没急着霸占程家的产业吧？”
“玉初，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都过去了，眼下你要逼着我们老哥儿几个跟你撕破脸吗？”这时，一个一直都未出声的另一位元老说话
了。
“梁老，不是我要跟你们撕破脸。是各位逼我的。我馔玉堂四大元老，费老、朱老、您和张老。”玉初指了指那边一直但笑不语的张老，
“除了张老一直未曾表态，剩下的各位都当着祝二少的面，说要请辞不是吗？我成全你们，有何不对？四位元老当年先后追随我爹共同打理这
程家商号，我如今替我爹安排大家安享晚年，又有何不对？”
“那如果我们又反悔，不想请辞呢？”
“梁老，说出的话，还是不要轻易收回得好。如果您不是自愿离开，我也只好让您不得不离开了。”
“哦？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得不？”梁老人虽老，眼睛一眯，任人看了也是一阵心慌。
“那您这是要与我撕破脸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保证今日发生的事情，明日天下人会不知道。”
“你……”梁老有些犹豫。
“老梁，咱们风里火里一辈子，怕她一个黄毛丫头不成？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撕？！”费老三火冒三丈，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
“不知剩下几位作何感想？张老？”玉初又一次看向张老。她最搞不明白的就是这个老头儿，看似慵懒，却精明奸诈的要死，她不保证如
果这个老头儿跟她作对，她今后能胜过他。不过还好，即使他作对，她也还有招。
“我臭老头子能有什么感想？小姐以前分明是要让我们四个老头子都卸下总司之职，却偏偏接任我的落影姑娘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搞得我
兼顾总司总管。我现在无非是希望我和家人能有房有车，不用干活不愁吃喝。要是小姐能满足我这点要求，就立即免去我总司总管之职，要是
小姐不能满足，那请小姐给我一份能满足我这点需求的事儿干就行啦。”张老倒是快人快语，毫不吝啬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现在，另外四位掌柜有何想法？”玉初不忙着回答张老的意见，倒是问起了剩下的四个人，都是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各个精神饱满。
四人相互看了看。“小姐。我等愿追随于小姐。”
“哦？”玉初也惊讶了一下，“这倒是我没想到的。那四位也先外边请。”
四人一同到了院子里，同园中的人一起看向大堂。
“三位，你们确定要反悔？”
“不反悔。”费、朱、梁三人异口同声。
“好！”玉初轻喝出声，“既然各位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就不客气了。让你们不走也得走，流苏，呈上来。”
只见流苏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摆着三样东西，流苏只是从他们跟前一过，就又端着东西回去。三人刹那间脸色发白，紧握的拳
头松开来。
“从今天起，你们与我程家再无关系，这是给你们的警告，也是我对你们最后的让步。如何？”
三人虽咬牙切齿，却不发一言，拂袖而去。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更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威风凛凛的三位元老如丧家之犬般离去。
玉初走到大堂门口，对着院子里要离开的人朗声说道：“各位即将离去的掌柜，今后店面就是你们自己的，我今天就会命人将现在店铺中
的东西全部腾空，伙计全部转走，将店面留给你们。你们自求多福。”
“为什么要将我们店里的东西全部搬走？”有人不解，焦急问道。要知道，他们靠这些做生意啊。全搬走了，进货，请人，都是要花钱的
“我只说了将店面和招牌留给你们，没说将货物和伙计也留给你们，你们可看好了。”
众人打开契约一看，果然只有店面和招牌。有人不服，刚想说什么，就听门口落影的声音响起：“李大人，里面正在开我们馔玉堂的换届
大会，就不请您进去了，晚上麻烦各地的弟兄们帮忙到这些地方去搬下东西到下面的新地址。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影姑娘多礼了。三更前必将完成。”说完，转身走了。
众人一看连朝廷也插手了，没有了程家的庇护，他们自然更是没有了与朝廷讨价还价的本钱。一时间后悔不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