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正是西门庆在武大家门外见到的武松。
武松跟西门庆不同,假如说,西门庆是一个带着孺气浓郁的男生,武松就是一个带有阳刚之气的男生,两人都是翩迁少年,不同的是一个是家庭殷实的富二代,一个却是年少有为的贫家子弟。
刚才外面翻天了闹,武松却没有见行踪。
原来,刚才西门庆被阿莲推的时候,武松就已出来,他就站在众人的后面,脸上带着坏坏的笑,看着这一伙少男少女在在胡天胡地地闹。
那时候,正是水涨浪急,高潮迭起,大伙都被冲昏了头,一个个都把注意力放进在前面的场地上的演出,也没有人注意人称最有前途的少年郞的他竟然带着一副小流氓般的神色。
等女生们散后,当听到卢董说不用他陪,武松心头不禁暗喜:“阿弥托佛,幸好来了一个西门豆,要不,自己得跟这么长这么粗的一个酒桶吃饭喝酒,看来非得陪他陪到全世界都在闹饥荒才能罢休。”
天,已黑下来了,风习习,月似弯勾。
十字坡酒楼灯火通明,西门庆与武松俩人同坐一辆车子。从树缝中透出的灯光把路照得斑驳珊阑,车子慢慢地驶出了庭院。
西门庆看着车外徐徐闪过的绚丽的夜景,联想翩翩。
“西门庆,刚才你好色啊,很像头发qing的公牛。”武松突然说话了。
西门庆正在想刚才发生的事,还在郁闷中,听到武松这么一说,不禁怔了一下,回过头来。
只见武松白衣黑发,不扎不束,飘飘逸逸,肌肤在夜色中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动着千种琉璃的光芒。
西门庆本就是个容貌如画,万种风情的少年,这次见到武松的这神韵,不禁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情。
他理了理脸上的发缕,冲着武松吐了吐舌头,道:“哪的事啊,那是你嫂子阿莲惹的祸。遇上她,我可惨了,她一见到我,就好像我跟她有不共戴天这仇似的,直闹着跟我过不去,我可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是啊,从用水晶砸人,到堵门威胁人,刚才又趁人不注意****手,西门大官人可是受尽了阿莲的欺负。
“她挺好的啊,怎么回事,你这么一个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的美少年,不知会羡煞了多少闰中美人,那些少妇少女见到你后,把你捧着含着还来不及呢。她怎么竟然能这么狠心地对你?一句话,打是爱,骂是亲。你这色妖被我嫂子相中了。”武松看着眼前的处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纳闷起来了。
西门庆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暗想,这阿莲真的是武大的老婆啊,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人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会嫁给武大这个痴仔呢?真是怪。
“武松哥,你嫂子是哪人啊?真是怪胎,你堂哥年纪不大,想不到就闪电似的结婚了,而且还娶来了一个大美人。”
西门庆年少就进入学堂,虽说与武大一班,但由于武大兄弟自幼家贫,无法及时入学。算起来,武松倒比西门庆大了三个月。
武松见到西门庆这么说,暗暗想,莫非这少年看上阿莲了吗?这少年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生得如此的风liu韵致,不愧是人间的龙凤。但听说他从来都对青睐他的女生不暇予颜色,这一次难道是例外的?
想到这里,武松看着西门庆那又灵动的眼睛,答道:“阿莲嫂是前个月到家里来的,说是自幼孤苦,孑然一身,只想找一个老实人过日子。他可是十七岁了,可能是少女怀春,急着嫁人,就这样了,没别的什么。”
说虽这么说,但武松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暗暗皱了皱眉头,如柳叶般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带着疑问。
“晕,我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呢。武大真是走运了。”
“你也走运啊,不仅是百花争抢,刚才还被美女孙二娘抱得喘不过气来,卢董那家伙可羡慕得快要爆炸了。”武松啪的一声,拍了西门庆一掌。
“靠,那是她晕头了。这可都是阿莲害的。汗吧。”西门庆耸了耸肩膀,把头扭过一边,一副无所谓的神色。
“好,你来告诉我,压在女人身上是什么样的感觉。”武松突然咧开嘴笑了,“那个孙二娘可是丰满极了,惹得连卢董都欲火上冒,当时快把十字坡点燃了。”
西门庆被武松这么一说,尴尬地挠了挠头,回道:“我不知道,当时人可是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武松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捉挟的神色,接着直盯着西门庆的脸,低声吟诵起来。
西门庆本就不好意思,但当听到武松呤诗之后,大叫了起来:“有才啊你,这你竟然也能唱出这东西,我可背不了。”
“你背不了,鬼才相信,这是专写恋人的诗,背好了等以后泡妞专用。”武松冲着西门庆眨了眨眼睛。“你好像还是公鸡仔啊,连男女的事都不懂,还被孙二娘那妞麻翻,一副绵得找不到方向的样子,这可是我们安阳的大新闻呢。”
西门庆一听武松这么说,惊得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谁知“嘣”的一下,脑袋撞在车顶上,幸好,上面还有一层布,要不可痛惨了。
“你这么小,你知道男女的事?我晕,你哪学来的啊?怎么看你的语气怎么像不良儿童呢。”西门庆摸了摸刚才被撞的地方,那里在隐隐作痛呢。
“我偷偷从书上看到的,厉害吧,这事你敢吗?”武松蒙着嘴,笑得很奸。
万恶淫为首,这家伙淫!西门庆呆了,他张大着嘴巴,一副不能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想不到被人称为最有前途的少年才俊的武松竟然偷偷地去看这些书。
“那是素女心经。怎么了?很严重吗?会死人吗?”
西门庆上上下下地盯着武松,一副城管在审人犯的模样。
“你,可是头官中狼人,看来这世界将要被你捣乱得乌烟彰气。我先现在得把你塞进马桶里去才行,否则,以后你可能会害人的。”西门庆作出一副要缉拿人犯的架式。
武松看他这副样子,笑得弯下了腰:“我晕给你,你看你这特性,我快被你吓得掉到车轮底下去了。”
晚风如水,轻轻地拂过车间。武松与西门庆两人一般年纪,一个俏皮老成,一个心如翡玉,两人心灵一碰撞,顿时激了快乐的浪花。
西门庆听他这么一说,也笑了起来:“刚才我还以为你大半夜里偷偷地爬起来去看武大他们玩呢。”
“我是偷偷的去看过了。怎么了?又犯法,得拿人吗?”武松竟然一点都不谦虚,还吹起口哨来,好像做了这事很光荣一般。
西门庆一听,快要崩溃了——武松这人坏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