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一路上满腹心事,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进家门,等到见到门上的灯笼照出的光,把自己影子拖在地上,这才醒悟起已进了家。
一抬头,就看到老妈南门阿娇独个儿坐在厅堂上。今晚她穿得特奇,一身上下就穿着一件薄如蝉翼长裙,直把里面的肉都隐隐约约地透了出来。南门阿娇本就是一个面容皎好,体态玲珑,肌肤晶莹如玉的女人,这么一穿,直把少妇的迷人魅力发扬光大。
她手里轻摇着一把小扇子,一副很悠闲的样子。扇子一挥,那风轻轻地把身上的轻纱拂起,身上不断地走光。
“糟,有人今晚变态了。”西门庆见到老妈竟然像妖精一样的穿着,赶紧放快脚下的步伐,把头压得低低的,一副心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小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学泡妞去了?”南门阿娇见到儿子瞅了自己一眼之后,就急忙低下头来,于是忍不住就轻笑起来。
原来,南门阿娇见到儿子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竟然连女友都不泡,心里暗暗着急,自作聪明地猜测这孩子是不是没见过女人美妙的身体,所以对美女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充分地发挥了人类的想像能力,终于想出一个绝招,那就是牺牲自己,幸福儿子,让那个无知懵懂的小子知道天底下除了街上摆卖的零食之外,还有其它美好的东西值得他去追求,去偿试。于是南门阿娇算着西门庆回来的时间,特意穿上了这么一件性感的睡衣,坐在儿子必经之路,还特意设计了几个迷死人的姿式。
西门庆听到老妈那笑声,哼了一声,那头压得更低了,那步子也越来越快,直朝着自己的房间急走而去。
晕,第一式刚使出一半,被对方以不变应万变的灵验招式,当场就化解了,而且敌人还遑遑如丧家之犬,加快速度想尽早逃离这迷魂大阵。
南门阿娇见到他这模样,不禁为之一愣,当场了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怎么,出去玩一圈回来,就自以为很了不起,连老妈的话你都能装作听不到了?”
西门庆一见老妈翻脸,立即拔腿就跑,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似的穿过了厅堂。
“连老妈叫都不应了,还逃。小小年纪就学会造反,长大后还得了?”南门阿娇望着西门庆那一副逃命的架式,心头冒火了:老娘可想了很久才想得出这么绝的招式,怎么能让这小子轻易就破去?太不给老娘面子了吧。想到这里,南门阿娇攸地站了起来,一甩开袖子,咬着银牙就追了上去。
西门庆一听到身后老妈跟来的脚步声,吓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自己的房间方向跑去,飞快地钻进自己的房门,“咔嚓”一声把门栓拉上。
做完这些,他已累得气喘吁吁的,一副脱阳的样子,人一靠在门上,就顺溜地滑坐到地上。
等喘了两口气,心神一定,就听到老妈那急匆匆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很快就要走到门外了。
不妙!西门庆暗道一声,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阵乱踢,把脚上的鞋子踢飞得撞到墙上,在微弱的光线中看准床的位置,就来一个野猪入林的动作,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飞快地扯开被子把头蒙着,像死人一样不再动弹。
“小庆,开门,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见到老娘我就跑了?快开门!”南门阿扯开嗓子叫了起来,还用力把门敲得砰砰巨响。
西门庆一听到老妈的吼声,连忙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整整被子,这下可把自己包得更严实了。
南门阿娇叫了一阵,没有听到西门庆的回声,她跺了跺又跑到窗口怒吼起来。
“好小子,老娘这么唤你都不吱声,行!你等着,一会儿我要让你好看。”南门阿娇又转回到边,冲着门猛揣了一脚之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西门庆一听老妈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顿时把被子一掀,露出头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一张脸已变得有点痴呆:这个变态狂加虐待狂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这下子怎么办啊。
他一古鲁从床上爬了起来,掂起脚尖小跑到窗户边,透过窗格子往外看。
穿过那厅门,看到老妈正弯着腰在东找西找。晕!看来是在找她的武器,那无人可敌的扫帚了。
在灯亮的照射下,南门阿娇全身彼上了层红云般的轻纱,尽显诱人体态。
西门庆看得入了神,过了一会,他摇了摇头,暗暗道:“公共场合,穿得妖里妖精的,看来有人想出轨当紧。”
突然,南门阿娇站直身子起来,顺手就拉过一张椅子,愤气冲冲地朝这边走过来。
“完了,这下完了。”西门庆见到老妈拿着那张椅子,差点喊了出来。
“老婆,我回来了。”正在千均一发之际,大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让西门庆听了心潮澎湃的声音。
“真是太伟大了,老爸,你总是救我于危难之中,不愧是我们西门一族的福星啊。”西门庆高兴得跳了起来。
“西门豆你这死鬼给我滚过来。”南门阿娇一听这声音,脚步一停,火气蹭蹭直往上窜,人已向后转了。
靠,老娘的心正在别扭着,你这肥佬就不能做点好事,让别人顺顺气,就知道拆老娘我的台。
西门豆一脚刚踏进门槛,一听到这愤吼声,连忙缩了回去,一下子就闪到门边,只留下一颗圆圆的脑袋往外探,一双圆溜溜的眼珠直转动。
“老婆,你怎么啦?我这次可是回得很准时哦。”西门豆轻声地呼道,一脸十足的奴颜媚骨。
南门阿娇狠狠地把手中的椅子往地上一搁,双手叉腰,冲着门口方向骂道:“西门豆啊西门豆,自从老娘我嫁给你之后,没见过你办出一件让老娘我舒心的事,你只会连着儿子来惹我生气,说,今晚该让我怎么收拾你?”
西门豆一听这话,人怯生生地从门后慢慢地走了出来,低着头回道:“老婆,我怎么又惹上错了,我今晚可是回得很准时呢。”
“你自己给我想想,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南门阿娇哼了一声,把头往上的一抬,正眼也不瞧一瞧西门豆。
糟!难道阿庆这家伙把我在十字坡干的事说给她听了?这小子害惨我了。
西门豆一想到这,身子一阵哆嗦,人一软,当场就跪在地上。
“哼,算你聪明,还知道及时认错,但是认错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南门阿娇见到西门豆这这么一跪,暗想这家伙太鬼了,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仍不依不饶地吆喝着。
西门豆双手摊开,一副愿意受罚的样子,嘴里说道:“老婆,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原谅你?说得可轻巧了,刚才你要是迟那么一点点才回来,我早就抓到阿庆那小子了。这下可好,你一来,可让他趁机给跑了,你说,你这罪大不大?”
“哦,有这事?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西门豆一听这事跟十字坡的没联系,心头一乐,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衣衫。
“老婆,你今天的打扮真是漂亮,很性感哦。走!我俩先到房间里喝一杯去。”西门豆突然赞叹起来。
南门阿娇听他这一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鼻子连连抽吸了几下。
“老婆,刚才我就喝那么一小杯,你不要这样嘛。”西门豆一见到她那样子,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人立即嚎叫了起来。
“好,你就只喝了一杯,老娘的话你全然不放在心上,跟我来!”南门阿娇一把扭着西门豆的耳朵,拉着他直往后院去了。西门豆歪着头,痛苦地咧着嘴,亦步亦趋跟着南门阿娇,一点都不含糊。
西门庆窗后看着老爸被老妈牵牛般地拉过走道,一路上唉哟唉哟的惨叫声不停,不禁缩缩脑袋吐了吐舌头。
靠着窗放松了一下后,他突然想起刚才跟武松在阿莲房间找东西的事,又走回到床边,把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
他急急忙忙地把灯点上,然后撩起里面的内衣,腰部顿时现了出来。他低着头一看,心怦然乱跳,只见在左腰的位置,雪白的肌肤上印着一个胎记,那胎记赫然是一条鱼,鱼的身上有一个夷字。这印记就跟在阿莲那里看到那月亮形的青铜器上画的竟然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