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怡很恼火,自己好不容易偷懒一下放松一下沐浴了一会,却被这个消失了许久的小师弟打扰,她不断地说服自己还是正事要紧,极度不情愿地从浴桶里爬起来,担心让这小师弟等得太久,才只用了五分钟来擦干身子穿上衣服简单地整理一下,就急忙过来开门。
却没有意料到一开门就被一个黑影给撞倒在地,还……还被碰到了不该被碰到的地方。
她怒了,自己活了整整二十五年,从没有人敢这样直接地和自己的身子接触,更何况是……
她被撞的那一刻,脑子里一下懵了,直到身子往后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奈何这变故来得太快,这撞倒她的人身体又强壮,饶是以她大灵师的实力也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只得任由着自己的身子快速地向后倒去。
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人直接地把自己扑倒,那不就意味着要直接地压在自己身上?那一刻她脑中闪现出千百种念头,一定要把这个敢于亵du她身子的人千刀万剐了。
“砰”她听到了一个人落地的声音,她疑惑地发现自己的面前好像已经没有压力,但自己身体也已经快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可是……
她倒下地上似乎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好像有东西垫在下面?
她虽然疑惑,但是那种不安全的感觉还是让她顾不得多想,多年练就的实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地释放,身子跃起,稳当地站立起身。习惯性地想从灵戒中拿出自己的紫霞剑,这才发现刚刚由于在沐浴,出来时由于匆忙,并没有把灵戒拿出,只得提着双拳,警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她看着四脚朝天趴在地上的人,愣了一愣,有点想笑,但心中的恼怒还是占据了主动,大声地喝道:“肖逸!!?”
邵逸趴在地上的姿势一半原因是因为动作太迅速只能以这样的姿势落地,另外一半原因则是想装可怜博取同情,这样这个美女教习应该就不会为难自己了吧?
听到她的大喝声,邵逸知道自己的美梦破灭了,但还是趴着不动,可怜兮兮地说道:“赵师姐,您好,正是小师弟我了,我来给您请安,这一切纯属意外。”
“你还趴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她狠狠地想到,占了我便宜还意外,你不起来,我怎么教训你。
“师姐,师弟我腰闪了一下,疼得厉害,让我再趴一会吧。”邵逸坚持把可怜装下去。
赵芝怡内心的愤恨此时无处可发泄,狠狠地咬了咬牙,恼怒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邵逸。
听到他说腰闪了一下,她蛾眉微皱,楚楚动人的脸上忽红忽白,从一双清澈流动的丹凤眼里,交替闪烁出恼意和不忍,婀娜多姿的身子微微在黑夜中抖动,似是不安又似是不甘,复杂的感觉来回占据着她的情绪。
“哎哟,好疼啊。”邵逸感觉到赵芝怡情绪似乎有所松动,不得不加了点猛料。
赵芝怡贝齿轻启,然而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看他那样似乎是真的受了伤,口中那些责问的话语也是不好说出口,她心中不免又恼怒了一分,只是想起再过三天就要入宗大典了,如果他真的受了伤,那岂不是会影响比试的发挥?除了他,自己所带的队好像没有人有绝对的把握能拿下前三了,如果真要那样,那自己岂不是要输了那个赌气的打赌,听从自己父亲的安排,被迫离开宗派了?
想到这,她只好暂且先放下心中的怨恨,极不情愿地走到邵逸身边,挣扎着蹲了下来,幽幽地问道:“你怎么样了?伤到哪了?”
邵逸漆黑的眼球快速闪动了一下,计划成功,但脸上还是一阵苍白地说道:“师姐,刚刚我不忍把你撞到,只得用身体蛮力强行把腰扭了过来,那时腰部已经有点闪了的感觉,然后身体又猛地向前发力,这才赶在你落地之前垫在你身子底下,幸好你没摔在地上,我也心安了一些,只是这腰部由于用力过猛,现在疼痛得厉害。”
他说完眉头紧紧地皱着,奋力表现出疼痛的感觉,要说装,他可是专业一流的顶级人才。
他这话半真半假,只是把吃了别人豆腐的情形一笔带过,还无形中提高了自己的高尚人格,意在告诉赵芝怡自己是因为不想吃你豆腐这才受的伤,你可不能错怪了好人啊。
邵逸量她也不懂得自己身体强横,若是换成一般人,刚刚那样瞬间动用自己的腰部力量,身子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还真的有可能闪了腰,反正自己也没真的要吃她豆腐,总不能得理不饶人不是。
赵芝怡在心里思量了一翻,把刚刚的情景细细地回忆一翻又斟酌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好像确实是实情,若真要占自己的便宜好像也用不着做这么多的无用功,直接把自己撞倒然后把自己压着岂不是更能占便宜?
想到这,她脸稍微红了下,看他那痛苦的表情,心里的责怪也是少了几分,只是被他撞到了不该撞到的部位,这事哪能这么算了。
她冷哼了一声,又暗叹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右手轻轻地放在邵逸的腰部位置,说道:“师弟,你别动,我帮你舒缓一下肌肉。”
她说完,便用她的的右手慢慢地在邵逸的背部和腰部位置上下左右移动,玉手来回游走于他壮硕的身躯,淡淡的蓝光从她的手心缓缓地向他的肌肉渗透,进入到他的身体里面。
“医师?”邵逸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的误打误撞赢得了一脸的温柔不说,此刻还享受着美女按摩的服务,感受到从她手中传来的快感,虽然隔着衣物,却依然能感受出她温柔细腻的小手,那柔软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地从她的手上传来,邵逸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完全沉溺于这种被爱抚的感觉当中。
爱抚么?脑中出现这个词之后,邵逸却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更没有在心中心猿意马想把这个美女教习一把扑到的冲动,有的只是那隐藏在深处的一抹忧伤。
他可以嬉皮笑脸地跟自己的兄弟和朋友打闹,互相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可以面带微笑对待每一个与他接触,甚至于轻视他,无视他,鄙视他的人。
他可以没心没肺地说一些让女子脸红心跳的调侃话语,然后自己乐呵呵地笑容玩味。
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这种伟大的事业当中,为自己每一次的进步而傻笑。
他可以乐观地面对任何的挫折和磨难,可以为了提高实力而在暗无天日的峡谷中安逸地呆了七年,可以为了心中的追求而强颜欢笑,周旋于他无比怨恨的幻冥宗。
只是,笑得再欢,乐得再真,也抹不去他骨子里的那一抹忧伤。
此时的他不是一个全系灵力感应满十级的天才,也不是能将金刚拳和咏春拳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猛人,更不是一个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使遍浑身解数周旋于各种各样美女中的登徒浪子。
他只是一个父母双亡,年纪轻轻就要背井离乡,沦落天涯的孤独人。
他安稳地享受着赵芝怡的爱抚,淡然而沉溺,单纯而神圣。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脑中想起的是多年前的那个梦。
在那个梦中,自己的母亲也是像赵芝怡般,用她温柔的双手,抚慰着自己的伤,端庄而美丽。
他只想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中一直沉溺下去,只怕再多一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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